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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被信息的碎片话宠坏了观众们,他们只要“点”,只要尖锐的戏剧冲突。
至于要来抢我棉被的那两个伪城管,在我用心演绎出内心的绝望对人性的谴责时,居然吓得像兔子一样跑掉了。简直就是一无所用的废材。
操。
我一身脏乱差的坐在在一家小面馆里大骂脏话,眼看着自己的心血就要落空而感到由衷的痛心。
人不顺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杂志社主编告诉我,我的假期昨日已到,今日算无故旷工,奖金全免,请努力努力再努力。
我大喝一声把手机拍到桌上,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抓着汪然的手目光坚定的说:“带我回你家。”
“干嘛?”
“去了就知道。”
坐在汪然友好的扔给我的小板凳上,我弹了弹身上的灰,沉默了十五分钟之后站起来,对汪然勾了勾手指:“来吧。”
“这不好笑。”汪然无情的继续喝着他的速溶咖啡:“你赶紧回家把衣服扔了,睡个觉,记得明天早晨要上班。”
我无奈的继续站着,伸了伸肌肉酸痛的懒腰,无奈的说:“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和你叉叉,我是让揍我。”那谁两千多年前说——人家打你的左脸你应该送上自己的右脸。而我在两千多年后直接要求别人揍我,这思想境界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汪然愣住:“我不打女人。”
“能赚钱的话我都愿意强()奸死人。快点过来揍我。”我觉着我说这话的时候太MAN了,铁骨铮铮一汉子啊。
“需要玩这么重咸吗?”汪然显然不认同我的看法:
“这叫制式化服务,观众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们什么,现在有比城管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记者更耸动的标题么?”
经过两小时的不友好但激烈的协商,汪然在同意不同意同意纠结最后还是同意之后和我讨论了细节。
“不要揍一拳再停下来问我OK否,最好一次完成。这样我就不用把心理准备做几次。”我说。
“我逃到茶几那儿才是我真的不想被揍了,你才可以停止。”我继续说。
“记得最好只揍脸,大哥,但是揍到我毁容我会掐死你。”我最后说。
从小到大,我尝试过的打架次数屈指可数。而这一次算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的狠揍。
汪然第一拳揍过来的时候,我还有闲情讲OK,请大力一点。之后就只能尽情的享受这个过程。被揍过的人才知道,一拳过来眼睛是真的会冒出金星的;也只有被揍过的人才知道,软组织挫伤也会让大脑有几秒钟停摆,连空气都变成了乳白色那般的浑浊;也只有被揍过的人才知道,在被人拳打脚踢后,疼痛的间隙会回忆起一些身心共受创的时刻,比如我就回忆起回国的飞机上,我在洗手间揉着发涨的小腿,想起我并把沈杭就那样丢在有三个男人的房间便痛哭到无法自制的那刻。
我对自己都不会承认曾经有这个事故发生,我逼迫自己将它解读成,学成归国的爱国游子对立刻要回到祖国妈妈的怀抱而喜极而泣的表现。
据汪然事后讲,我昏过去之前是像个贞子那样爬到茶几旁边的,也是据他讲,我还哭喊着:“SHEN HANG;我错了。”
“shen hang是谁?”他一边小心的帮我擦着鼻血,一边小心的看着拍摄镜头。
我肿着眼睛不满的嘟囔:“外星人。”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太空中没有介质,那行星行走的声音是什么?这是我今日听到最浪漫的话。囊满小囊肿作者君上。
☆、蠕动的想念
我瘸着腿开始了最后一夜的蹲守。
按照我和汪然的计划,那两个比兔子还跑得快的伪城管人员会再次出现,耍花枪那样抢走我身上的所有物件,至于抓扯哭闹和其他,只能交给蒙太奇了。
谁会想到那两衰人会再次落跑,更没想到会遇到玩真刀真抢的。一群真城管流氓般的在午夜十点开着两辆皮卡车,凶神恶煞的站在高架桥下,二话不讲的要整治市容市貌。几十个农民工开始骚动,但那些小小的不满紧跟着城管把私盖的窝棚,做饭用的锅碗瓢盆推了一地而变成了哑然。
遇到这种画面,我十分兴奋,兴奋得想近距离拍摄那些城管的脸。
结果被发现了。
然后,我的小手机就没有然后了。
“你是谁?”我被一个城管连抓带扯的扔到桥的另一处审问,我看了看汪然的方向,用手做着不要轻举妄动的姿势。
“我。打工的。”
“嚯,一打工的用小米手机,挺潮的嘛。”这城管举着我的手机左看右看,因为已经被他们摔烂,也不能打开手机看看我到底何许人也。
潮?真正的弄潮儿谁不是用IPHONE啊,小米多渣,在这种气氛下我又不能和他勾结搭背的说“大哥,大家都是DIAO丝,你就放我一马。”只能装沉默,看起来对谁都不削一顾的样儿。
“小样儿还挺横。”城管哥哥继续扭着臀,气势凌人。我很想告诉他,您的发音早就暴露了您的归属地,大家都是把前门大街说成前门儿大街的人,难道装北京人就高人一等?
但城管哥哥才不管这个,他依旧围着我做着匀速旋转运动,直到我的小米手机脑残般的苏醒了。
“嘿,电话号码还挺多的,我就挨着打过去问你是干嘛的,第一个,嗯,叫沈杭。”
事后汪然说他眼看着垂头丧气的我就像吸食了大量狂犬病毒,冲上去就给了正用我手机打电话的城管哥哥一口,吓得那城管伸腿就给了我一脚。直接命中我膻中穴,我倒退了几步,那城管正要再次动脚,汪然就已经冲过来。
然后我们共同目送那城管仓皇逃走。
我披头散发的看着他,第一句话是:“拍到没。”
第二句话是:“今天早上白被揍了。
第三句才是:“我胸口疼,会不会肿出一个罩杯?”
汪然情深义重的点头,哽咽的说:“我送你去医院,据说只有周朝天子才有三个咪咪,你看,你又赚到了。”
我不喜欢进医院,尤其是深夜的医院。
那救护车呼啸而来的声音每一句都在模拟着中国人忌讳的两个音节“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唯恐不让人知道躺在救护车里的人快完了。
我一躺进急诊室里,就被五花大绑的贴上了胸贴,好一阵无聊之后,我开始转着眼睛研究来来回回的护士医生谁长得最靓丽,忽见一清秀佳人,便想用手机偷拍下来,才想起手机早已驾鹤西归。
便扯了扯站在一旁填着无数单据的汪然:“喂,你的手机能拨国际长途吗?”
“干嘛?”
“能就借来用用。我想你前两月才去了九段线,应该有申请吧。”
汪然把手机递给我,喃喃道:“第一个电话居然是打国际长途,怪里怪气的。”
我看了他一眼,没再理他。
我拨出了那一个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做这事对于我来讲就像仪式一样,明明知道身处多伦多的某人一直持续着不接我电话的传统,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告知她我很好,我比以前好,以后会比现在会好。就算是被她挂断的忙音也让我放心。就像我刚刚怕那城管真拨她电话,而她又真的接起来一样,只要有那么一点可能性,都让我惴惴不安。
我听着手机里的长音,盘算着这多伦多的下午,沈杭应该在做些什么,大约就是开会、绞尽脑汁的让人开会,简明扼要的骂人吧。
响到第三声,电话居然被接了起来,沈杭清晰的问:“请问,是谁。”
“我。。”我很少词穷,除了现在。一般情况下的我应该喜气洋洋的说“啊哈,你看我用别人电话打给你你就接了吧。啊哈。”可是我就是说不出来,在时刻都有人生命垂危的急诊室开不出一点玩笑。
“林欢是你吗?”沈杭的声音很冷淡,闭着眼睛听她讲话,我几乎用想象就能触摸到她面无表情的眉毛。
我很心虚的回答她:“嗯。。。你好。我打电话就是想和你说,刚刚我电话坏了啊,在给你拨电话之后,你如果要联系我这两天可能联系不到。”我越说越心烦,,明明好几月来她根本就没和我联系过,我这烂理由倒是用得堂而皇之的。
接下来应该是我问她好不好,或者她找个理由说忙得要死,于是我们便心照不宣的挂掉电话,从此打不通或者不想打了。
可一正气心中留的护士从天而降,怒视我而后无视我:“照心电图的时候谁准你用手机?十三床的家属,过来把病人看着。”说着不由分说就把我的手机,不,汪然的手机从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