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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肯尼斯……”士郎刚开口,就被肯尼斯不满地打断:“先生。”
本来准备好的说服理由顿时卡在喉咙里,士郎沉默了一下,继续开口:“肯尼斯……”
“先生。”肯尼斯再次打断。
好讨厌啊这个人!士郎忍不住在心底抱怨。
“好吧,肯尼斯……先生,因为某个原因我需要破坏大圣杯,我想我们可以合作。”拗口的称谓让士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天知道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喊过人了。
“为什么?”肯尼斯对于士郎的提议有些惊讶,他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太大区别的青年其实是守护者,于是不免对圣杯的存在好奇了起来。
“我只能告诉你,冬木大圣杯的实质是爱因兹贝尔的第三法‘天之杯’。”士郎将筹码丢出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
肯尼斯的确有些惊讶,他所了解的圣杯只是一个万能的许愿机而已,这本来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他所需要的只有圣杯战争本身所能带来的名誉而已。假定,眼前的青年没有说谎,那么圣杯在他眼里就有了截然不同的价值了。对于魔术师而言,魔法永远是个充满了挑战和诱惑的词汇。
“我凭什么相信你。”肯尼斯会提出这样的疑问,至少说明他已经对这个提议感了兴趣。
“事实上,并不需要。哪怕我说谎,不需要圣杯的你也没有任何的损失,但既然你会远道而来并参与到其中,肯定是认可圣杯系统的。那么,仅仅是破解了这个系统,也足够说明你在魔术上的造诣了吧。”士郎缓缓摇了摇头。
这好比是黑客攻克防火墙,往往并不是为了其中的东西,而仅仅是为了防火墙本身,而评判一个黑客的手段是否出色,不正是靠这个过程证明的吗?
抬起手臂环抱着,肯尼斯陷入了思考。
“而且,如果说获得圣杯战争胜利的话,其中Servant的成分占了部分因素,至于多少是由他人所评判的,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表面上很沉稳的士郎其实各种觉得不靠谱,这种游说本来就不是他所擅长的,要是换吉尔来……不算了。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的士郎无声地叹了口气。
但出乎意料的,肯尼斯很是痛快地做出了结盟的邀请。
撇了眼一旁的Lancer,骑士的表情没有任何的不满,就好像圣杯压根和他没有关系一样,对此士郎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喂,提到结盟,切嗣那的邀请你怎么还不回应。'Emiya还铁定以为士郎会第一时间嗷嗷叫着冲去爱因兹贝尔城扑到切嗣怀里哭呢,结果这都好几天过去,士郎倒是冷静地在照顾着雁夜,那只来送信的使魔都已经被整整养肥一圈了。
'我暂时也走不开啊。'士郎撇撇嘴,他考虑了很久,没都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说服切嗣,毕竟他最清楚,面对切嗣的话,最终会心软的只会是自己罢了。
其实是害怕搞成不得不兵刃相见的尴尬局面,所以士郎干脆就拖着了,反正对方也并没有催促的意思。
叮
随着清脆的响声,电梯也停止了运作。就在门缓缓打开时,肯尼斯突然皱起了眉头。
士郎还没来得及疑惑,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咆哮,连忙回头,就看到Berserker手持着布满红色条纹的立式台灯正朝吉尔伽美什砸去。明明是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吉尔伽美什却还将手插在裤口袋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在扫到士郎后便步伐轻快的稍作躲闪就跃了过来。
吉尔伽美什刚站稳,士郎就条件反射地问道:“吉尔,你又干嘛了?”
这样的问题让吉尔伽美什不悦的抽出手扯住士郎的脸颊,口气不善地回答:“要是我有做什么,你现在就应该在给虫男收尸了。”
疼疼疼……意识到自己错了的士郎不敢随便反抗,只等吉尔伽美什惩罚够了主动松手。
“Berserker呢。”肯尼斯的语气很是冰冷,显然在对前一秒才缔结的同盟者求解释。
“咳,这是有原因的……”士郎顿时头都大了,特别是在看到雁夜正扶着门框只探了小半个身子还刚吐完一口鲜血的时候。
一下子失去了目标的Berserker很快就找到了吉尔伽美什的所在,粗暴的转身使得被当成武器的台灯硬生生地划破墙壁,如同一架人形战车,伴随着无比的压迫力冲刺了过来。
Lancer手执双枪踏前一步将肯尼斯护在身后,肯尼斯却因为被阻挡住了视线而皱起了眉头。
谁知,刚前进到一半,Berserker的身形突然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要不是墙壁上的碎石块还在往地上掉,大概谁都会相信刚刚所见的不过是幻觉。
雁夜一愣,他分明能感觉到Berserker的存在,但是却完全没法确定到底在哪。士郎也是一愣,他虽然的确做过布置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会有这么凶残的能力啊。往旁边小小挪了一步的肯尼斯在看到Berserker消失的瞬间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既然触动了我的结界还敢到处乱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因为吉尔伽美什就这么大方地直接穿了过来,肯尼斯还以为自己所刻意布置的完美陷阱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果然,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身体都这么糟糕了,还乱来。”士郎走到雁夜身边将无力跪倒在地上的男人扶了起来,轻声斥责道。
“咳咳。”雁夜喉咙泛起一股腥味,似乎被关进异空间的Berserker突然停止了动作。
从刻印虫被榨取魔力时啃咬肉体而产生的痛楚稍微减轻了一点,雁夜无法理解,按道理Berserker不可能会主动进行这样的判断。对于自己Servant的异常,雁夜现在也没有时间细想。因为他注意到了Lancer的存在。
该死。
雁夜的眼中第一次产生了绝望。对于自己的身体,雁夜再清楚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极限,所以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在这个有效的时间里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
士郎和吉尔伽美什的实力,在雁夜来看都无法看清,面对Berserker的攻击,那个和Archer拥有相同样貌的Caster表现出的从容完全不像是较弱职阶的Servant——甚至可以说是轻蔑。
即使这样,雁夜还是没有放弃,毕竟他坚信自己的Berserker才是最强的。但是Lancer的出现显然让雁夜陷入了走投无路的困境。
“你到底在着急些什么。”打从一开始,士郎就觉得雁夜的状态很奇怪了。为了确保胜利,首先应该治愈的不就是身体的问题吗?但是雁夜却拖着残破的身体追求着圣杯,哪怕这分明是一种自杀行为,像是在赶时间一样……
“不快点,不快点的话,小樱她……”雁夜一把抓住了士郎的衣服,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寻求帮助。
“樱……间桐樱吗?”士郎双手扶住雁夜的肩膀,让男人可以正视自己。
“你……”雁夜显然没想到士郎会知道樱的事情,这本来不过是无病乱投医的行为罢了。
“告诉我。”士郎的表情格外严肃,还带着真切地担忧。
不止我一个人吗?会关心樱的……猛然意识到这一点的雁夜,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救赎。
☆、第十六章
窗帘被严实地拉了起来,房间内没有透进分毫阳光。士郎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双臂搁在大腿上,沮丧地垂着脑袋。
雁夜在刚说完就陷入了昏迷,肯尼斯表示对间桐家的魔术很感兴趣,于是干脆将心不在焉的士郎赶走了,转头就吩咐Lancer将雁夜转移到合适的房间。稍微有些不放心的士郎只好拜托吉尔伽美什帮忙照看一下,反正不指望吉尔伽美什会真的动手就是了。
而吉尔伽美什像是走过场一样的去兜了一圈后,就回到房间。反正那些人是死是活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他都已经屈尊去巡查了一番。
一推开门,漆黑的室内没有对吉尔伽美什造成任何困扰,径直踏了进去,自顾自绕到沙发前,一屁股坐在了士郎的旁边。面对大摇大摆闯入自己反省室里的吉尔伽美什,士郎甚至没有抬一下头,只是稍稍倾斜了□体,主动靠了过去。(02)
彻底陷入寂静的室内,连心跳的声响都不复存在。
“……还说要让所有人幸福,结果连身边的人都没能拯救。”士郎低声地喃喃就如同自言自语,事实上他也的确实在自言自语。
吉尔伽美什从不会安慰也不会劝解,应该说能够老实的当个倾听者已经是最大的恩赐。虽然他总喜欢挖掘出人心最深处的真实,但这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