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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还是雪儿了解为师啊!”秦谷一俊逸的脸庞在灯影下格外深邃。
秦雪给秦谷一倒了一杯茶水,“师父喝点茶,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
“雪儿,其实为师确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秦雪坐正了身子,表示洗耳恭听。
“这些年为师漂泊在外,受了不少人恩惠……为师曾许诺,若来日为师摆平此事,一定会涌泉相报!”秦谷一比便说,一边观察着秦雪的脸色。
秦雪似乎没有听出这话的玄机,“受人滴水之恩,理应涌泉相报,只是师父,你一直没告诉雪儿,这些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漂泊啊?”
“哎……这话说来话长,雪儿啊!你也知道,为师现在身体大不如前,这报恩之事,为师恐怕无力在亲力亲为了!但是为师又不想失信于人,所以……”秦谷一欲言又止,似乎真的很为难。
秦雪扶额,她总算是听懂了,想想那日秦谷被秦北离打伤,似乎至今隔三差五都会吐血,秦雪不由得心软了:“然后呢?”
“为师其实思考了很久,为师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是几个徒儿中,就你明事理,懂事乖巧,为师虽最舍不得你,但为师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秦谷一垂着头,纠结的眉眼,似是自责自己太无能!
最终,还没等秦雪开口仔细问,又道:“雪儿,你帮为师去报恩吧?北离他们就让为师来照顾!你放心,为师向你保证一定不会再丢下你们任何人!”
秦雪陷入了沉思。
“雪儿,本来为师想北离去的,可是北离功夫才刚刚精进,更何况他的性子实在不适合,北炎又执着学医,北星年纪又小,为师若是身体一如当初,又怎会向你开这个口!但是,你要是实在不愿意,为师也只能失信于人了,为师说过的,几个徒儿中,为师最舍不得的便是你!”
“我知道了师父!我去!”秦雪抬头,想着几个师弟跟着师父日子怎么也比和自己过强,再说自己毕竟是这几个人中最合适的人选,师父一向疼自己,除了失踪的那几年,一直也是对自己极好!现在他受了伤,身体大不如前,身为师父的都开口了,她这做徒弟的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雪儿,为师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没关系的!你若不愿意去,为师绝对不会勉强你的!”秦谷一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面容似万般疼痛。
秦雪见此,忙露出笑颜:“师父,这事你就交给雪儿吧!雪儿一定会做得很好的!”
“真的吗?雪儿!你不必勉强!”秦谷一星眸中满是感动。
“不勉强,谁让我是你的徒弟呢?只要北离他们能过得好,我没关系的,再说了,师父也不会害我不是?不就是报个恩吗?我去就是了!”
“雪儿,谢谢你!谢谢你!”秦谷一掩面,声音有些哽咽。
秦雪不察有它,连忙道:“师父,我是你徒弟,你不必与我道歉,这是我的分内之事,只是师父,这要报恩的是何人?我要怎么报恩呢?”
“额……是这样的!”秦谷一端着有些微凉的茶水喝了一口后,说道,“那年师父被恶人追杀,走投无路之时流落到荥阳,那时多亏了那人收留,为师才能活到今日,为师答应过那位恩人,若是他日得以峰回路转,定当到他府上,做牛做马为他效力三年!只是近些年来,为师身体日况愈下,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要三年啊?”秦雪掰着手指头一数,三年,虽说不长,可也不短啊!
“是的!三年!雪儿若是不愿意,不去也罢!其实为师当时也未立下字据,不过是口头上的承诺!”秦谷一面上又露出了难色。
“无碍的!三年就三年!”反正这么多年她也过来了,也不差这三年。
“好好好……不愧是我秦谷一的得意弟子!”秦谷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那为师就不打扰你歇息了,明日为师给你准备马车,你便上路可好?”
“明日?这么急?”秦雪本还想多和几个师弟呆几天的。
“雪儿,早去早回!为师其实也不确定那恩人是否还在那处,你明日上路,到了荥阳后,若那恩人已不在的话,你便早日回来!放心吧!为师会给你安排妥当的!”秦谷一说得头头是道。
秦雪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随即点点头答应了,“那好吧!那我睡了!”
“恩!你快睡吧!明日一早为师来叫你!”
秦谷一边说,便给秦雪关上门。直到秦雪熄了灯,他才离开。穿过前院,在一侧的鸽笼里,抓了一只鸽子,趁着夜色,将其放飞……
逆境蜕变篇 第七章 路途。
第二天麻麻亮,秦谷一便来敲门,秦雪揉着眼睛,似乎还没睡醒。
哎……昨晚秦谷一突然跟她说了报恩的事情,害得她辗转反侧,到了后半夜才睡着,本来还想今日起来后,跟三个师弟道个别,没成想秦谷一竟然大清早天没亮就来了。
“师父?天还没亮啊!”秦雪就披了件衣服,眼睛下还有一圈青黑色。
秦谷一拉着秦雪进屋,然后张罗着给秦雪换上了一身衣服,“乖!早去早回!若是困,便在马车上睡吧!马夫是为师的朋友,你唤他方伯便是,到了地方他会叫你的!”
“可是师父,我想跟师弟道个别!”秦雪有些睁不开,但是她心里还是真的很挂牵几个师弟的,毕竟这一去可是得三年后才能见到他们啊。
“无碍……为师一会儿会亲自跟他们说的!你放心吧!”秦谷一给秦雪梳起发髻,然后牵着秦雪出门。
将秦雪送上马车,给她揣了一锭银子,又道:“雪儿,这钱你留着备用,师父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恩,我知道了!”秦雪虽然不太清醒,但是还是将银子揣好,这辈子,她最紧张的除了几个师弟,那就是钱了。
“还有啊,你不能轻易显示你有武功知道吗?不然的话,到时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里有个锦囊,一会儿你在路上打开看!知道了吗?”秦谷一怕秦雪记不住,于是前前后后又交代了两遍,直到将秦雪的瞌睡都念醒了,这才让马夫驾车离开。
秦雪撩开马车的帘子,依依不舍的朝秦谷一挥挥手。
秦谷一连忙也举高自己的手,内心突然真的不忍了,叹息了一声:“雪儿,千万别怨师父啊!为师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马车跑得飞快,摇摇晃晃的,秦雪又有些想睡了,可是想起方才秦谷一的嘱托,于是又打起精神,将那个锦囊打了开来。锦囊上写着一句话:仁汇耳穴,封其,则无人知你武功,切记!
秦雪皱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不准她显露武功,但是既然师父这般慎重的嘱咐了,还是照做吧!
秦雪盘腿,将手放平,然后运用内力,封住那两个穴道。片刻后,秦雪微微感觉有些不适,但是还不至于难受,索性也没多想,打了个哈欠,确实也太困了,于是缩在马车里,慢慢的睡着了。
*※*
正午,秦雪逐渐醒过来了,可是这马车似乎还是没有停,秦雪有些饿了,于是撩开马车的帘子问道:“方伯,我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好吗?”
坐在马车前,包裹得十分严实的方伯,哈了一口白气道:“姑娘是饿了吗?忘记告诉你了,车里秦师父给你准备了干粮,你进去吃点吧!外面风冷,快把帘子拉上。”
“可是,方伯你不吃吗?”
“我习惯了,方才姑娘睡的时候,我吃了些干粮,现在不饿!姑娘快进去吧!这到荥阳路还远着呢!你师父可交代我了,让我尽早带你到荥阳!”方伯扭过头,大大的围巾遮住了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上也因为赶路,早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渣。
“荥阳很远吗?”秦雪突然觉得很不对劲。
“远啊!就我这小破车,那起码也得跑上好几天呢。还好今年雪不大,这路啊,也比往年好走些,不然啊,半把个月,咱们可能都到不了!”方伯挥着手中的鞭子,又是“驾”的喊了一声。
“啊?那晚上咱们睡哪呢?”从没出过远门的秦雪,听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没底了,不会也在马车上睡吧?
“呵呵……放心吧!我老方头做这行十几年了,下午的时候咱们就能到崔岩镇了,到时候咱们就在那歇息一晚上。这天啊……谁也说不准,难保晚上不会有大雪,咱们不做那危险事!”
“哦!那好吧!可是方伯……我……我有些尿急了!”秦雪有些脸红,哎……但是真憋不住了,这都大半天了,马车还这么颠,就是个水袋,都颠成沙包了。
方伯有些诧异的回头,“姑娘是没出过远门吗?这冰天雪地的,可不能在外面小解!”
“那……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