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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树失魂落魄地低语着,陷入了长久的沉静。
他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否则他要发疯了。
他必须做一些能够纾解此时悲痛的心情的事,不然他一定会立刻死在这里。
想着,他突然记起什么。
***
“啧,电话怎么打不通!”
握着手机,渡真利信有些焦虑。现在是早上6点,他正在给父亲电话报告弟弟的伤情,可许久未曾有人接。无奈他给家里佣人电话,随后才得知渡真利博原来一早就为了选举离开了宅邸,期间任何电话都无法接听。
选举?对了,渡真利信猛然记起,今日是筹备众议院大选的第一天。
据国内制度,众议院大选被称为是日本的总选举,超过半数的政党或执政联盟就可以组阁。在一般情况下,众议院第一大政党党首任首相。他父亲渡真利博是今民党的重要骨干,参与众议院选举是他最重要的任务之一。万一今民党的党首成为首相,他父亲便可以被组建为内阁成员,作为第一顺位指定大臣而成功实现成为副首相的愿望。
往常筹备大选,父亲会在一两个月前就准备,这期间他不会住在自己家宅,而会和今民党的同僚一起研讨选举方案,一起在党内置办的宅邸起居。这一两个月很重要,家里是无论如何联系不到他的。
他放下电话,心中很是怅惘。议会选举要好多天,难道父亲就这样一直不知道忍的情况么?万一忍有个三长两短……
但是如果知道忍这样的话,父亲无法安心选举的吧。
毕竟加入成为内阁成员,这是渡真利家族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的大事,可以说整个渡真利家族为此付出了许多牺牲,是他们的统一战线,任何成员的生死和这个相比,微不足道。虽然这种决定太过无情和冷漠。
放下手机,渡真利信有些不知何去何从。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弟弟,又发自内心为他祈祷。唯一能够做的,他想,就是严惩伤害弟弟的凶手,在父亲选举结束后,给父亲和弟弟都给出一个交代。
怀着这样想法的渡真利信,很快地振作起来,而此时他看见有人站在走廊的尽头瞧着自己。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直树。
“我有个请求。”
直树的嗓音显得很疲惫,但是却非常地清晰:“请让我参与旁观对琦田治也的讯问,同时我想参与对东田满的搜捕。”
渡真利信听着这些话,紧紧盯着直树充满血丝的眼睛。
他从这个男人身上看见了一种痛苦,同时并有一种力量。
他在企图振作,挽救和控制事态。
“忍呢?你不是要陪着他么?”
“他会没事的,我知道的,他一直都很坚强,他一定可以安全地活下来。而且我只是走开很短的时间,我需要调查清楚这件事,给忍一个答复。同时,我要亲手惩治伤害他的人。”
说出这句话的直树面部鲜红,这是紧绷的皮肤因为愤怒而充血造成的。
“按照规定,你不是警察也不是检察院的人,没有这种权利。连我自己到时候都要回避此案,由我的同事来审问。然而,你作为这次案件的间接当事人和证人,以及受害者的亲密关系人,我想你可以申诉和嫌疑人当面对证的权利。不过,希望您和嫌疑人见面的时候保持起码的镇定。”
渡真利信的嗓音听来很刻板,可是却给了直树莫大的希望。毕竟有法律规定,为了避免私刑或者更大的摩擦,嫌疑人与受害者亲属双方只能在法院见面,不能私下有交流。
直树深深一鞠躬,沙哑地道:“多谢您。”
***
忍住院的第三天,警察署开始正式着手这次名为“暴力团绑架侵害案”的事件。
其实在忍住院当天,警方已经进行过了简单的审讯,可对方仗着自己家的背景什么都不愿意说。直到传闻中的“铁手警督”大岛三江亲自前来。
大岛三江和渡真利信一样毕业于东京皇家第一警官学院,还同一届毕业。两人在校是竞争对手,毕业后分配到同一处警察署工作,往日里大岛三江和渡真利信很是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恶劣,不过这一次,渡真利信却很放心地将案子交给了他。因为这个人虽然不好相处,却是个嫉恶如仇的男人。他也不会因为忍是信的弟弟而故意不负责。
“什么绑架侵害,拜托我真没有打算杀他的意思。”
这里是审讯室。
三位警官坐在东面,而嫌疑犯的琦田治也坐在下面。听见案子定性后,懒洋洋的琦田治也反驳着,同时拖着嗓音道:“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你确定不是你的惊吓让他坠楼的?”
“呵呵,大家都是人,谁能够吓到谁啊?而且绑架也是不存在的事实,我们不过是情侣约会。”
本来这人嚣张的态度已经令人不爽。更哪堪他这样胡言乱语,坐在旁边的直树看着琦田治也得意的表情,睁目欲裂。
不过在他发作之前,一份检测报告重重地丢在了琦田治也的桌子上,坐在中间的警官大岛三江徐徐地道:“检测受害人的血液,我们发现他被使用了会使得神经麻‘痹的药。同时我们在被害人身上发现遭到殴打的痕迹,还有下‘体的轻微撕裂伤。我们可以断定你对受害人意图施暴,情侣之间不会有这种行动吧?”
这些报告都令直树听得痛不欲生,琦田治也却越发耍赖皮。
“我们在玩游戏而已。你们警察不要对我刑讯逼供哦。”
一次次的谎言和抵赖简直让直树难以忍受了。
琦田却越发得意,他突然大胆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半夜去巷子口接我的旧情人回去和他叙旧,他也答应陪我玩了,途中为了增加情趣我们稍稍做得过分了点,不过他一点也没反对。后来只是他自己嗑药过多,产生幻觉而跳楼了。我还想救他,没想到没来得及。这么说来,警官大人,我还算是见义勇为,您不要忘记给我评个优秀呀。”
这一番话直树听过,再也无法忍耐。伤害了忍就算了居然还出口编造出这样离谱的谎言。这是怎么样卑劣的人品才可以干得出的事。
在琦田治也打算擅自离开的时候,直树先于警察们第一时间揪住了他。
“干嘛,要打架?”
话才落下,琦田脸上狠狠地挨了一拳头,他意图再反击,可谁想直树的臂力和拳头的撞击力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更加上直树如今的愤怒非常,琦田治也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脸骨好像裂开了。之后他感觉到自己腹部遭到了狠狠的撞击,一下一下打得他胃酸都要呕吐出来。
“够了,半泽直树!”
没人想过这个身材纤瘦的男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连小霸王琦田治也都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紧忙上来拉住直树,而直树揪着琦田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忍他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也没有学过什么拳脚功夫,根本打不过你,所以你才能够得逞。但是我不是,今天你碰到对手了,你卑劣的人渣,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
话落,直树抓着他的脑袋狠狠地往墙上撞,不过才撞了一下,直树被揪住了,狠狠地推开。原来是大岛三江出手了。琦田治也未曾被这样揍得口吐血水,他大觉得羞辱,又看大岛三江不拦自己反而拦着直树,干脆冲上前和直树打起来,还砸起凳子,可不及他有机会摸到直树,方才对着直树冷脸的大岛三江翻身就对着他的腹部踹了一脚,琦田治也难以置信地盯着大岛三江道:“你敢踢我!警察居然敢滥用私刑!”
然而话才落下,他的脸上又挨了一脚,这便翻身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记录一下,嫌疑犯对待确凿证据百般抵赖,不符合自首坦白的条件。更袭击警官,态度恶劣。还有擅自破坏公共设施。”大岛三江说着,两名警察即刻写起了记录。
直树怔怔地看着大岛三江,而他瞥他一眼道:“半泽先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要留下把柄。暴力团还是在全国各地,掣肘着警方的力量。”
“但是他那样诋毁忍!”
“所以我说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按照规定,你做过头了,不能再参加后来的审讯了。”
直树听见,握紧拳头,紧紧盯着大岛三江,大岛经过他身边,拍拍他道:“正义迟早会到的。交给我吧。”
直树听见,不甘地低下头,无力保护忍更无力复仇的现状让他备受折磨,可现在,他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
“你这个家伙真是够厉害,我还想揍琦田,可碍于身份无法下手。听说你把他打得鼻子都歪了。这家伙的握力是附近出了名的大。”
忍的病房之外,渡真利信如此夸赞道。
直树勉强道:“可惜还没打尽兴,那家伙就被保护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