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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吃大闸蟹的日子离他们似乎很远了,不过再碰面吃饭,还是那么地愉悦和开心。期间忍问起小花、铃木洋太和隆博的近况,直树直言铃木洋太近况一般,小花则一个字也没提。
“你真不知道她的近况?”
“我最近没回去,不很了解。”
忍将切好的牛排送到直树面前,道:“那你儿子你也不关心了?”
直树吃了一口肉,道:“没办法,她不肯让我见隆博。”
忍微微一撅嘴,道:“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不可能小花不让你见你就不去了解一下隆博的情况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直树喝了一口咖啡,似乎有点心虚。
不过他对着忍只是苦笑道:“真的没有啊,我有什么事敢和‘老婆大人’隐瞒啊。”
“老婆大人”,这是一年前两个人之中兴起的称呼。一开始只是直树的戏谑,后来忍没拒绝,渐渐地就说上口了。而这种亲昵称呼无疑是消除忍防备和疑虑的最佳武器,话才说完,他的脸上就爬上一丝红晕。
他习惯性地又撅起嘴,哼道:“我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怕你那里不好。万一有点差错,岂不都是我的错。”
忍的责任心很强。不希望直树为自己惹上麻烦。
听见这话,直树那厚实温暖的手掌摸到了忍白皙细瘦的手,他温柔的嗓音也响起:
“傻瓜小忍,就算有差错也不是你的错。我们也的确没干亏心事,有什么可担心的?”
烛光下直树的笑容让忍感受到了安心。正在这时,窗外忽而闪过一丝绚烂的色彩,却见窗户正对河边有人正放烟花,似乎是有人在那里结婚。火花灿烂地照耀着西餐厅的落地窗,美丽地不似凡尘之物。
忍觉得好开心。
还有比现在更快乐的时刻吗?同他一起吃晚餐,看烟火,看他眼里只有自己,这一刻烦心事、烦心人都不见了,祥和的光环,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笼罩,让孤独永远被这一刻的安详吞没。忍感觉被爱包围,相当地幸福。
他展露了笑,觉得为了这样的生活,未来的人生里,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节日也就是这样了。晚饭结束后,两人去河边商场随便走了走,这便回了家。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忍有几秒钟的发呆,直树瞧见了,笑问:“在想什么?”
忍一眨眼,道:“刚才看见河边有人结婚,就在想你的婚礼。”
直树一愣:“我的婚礼?和小花的?”
忍嘿嘿一笑,道:“是啊。”
直树好奇问:“想到什么?”
“想起那天你很帅啊,还挺浪漫,抱着你老婆跑来跑去的。”
直树恍然大悟:“咦,我明白了,你想我抱你了?”
忍哼一声:“我这么重你才抱不动。”
直树笑到:“那不一定。”
忍笑道:“好呀,这么厉害,那抱到家门口试试。”
话才说完,两人电梯门打开了,直树突然环住忍的腰,真将他抱了起来。
“喂,直树,干嘛!”
“新郎送新娘回家了。”
“笨蛋,我这么重你怎么抱得动。”
“知不知道我是体育部哪个社团的?”
“难道不是剑道部?”
“哈哈,猜错了。哑铃部的。”
话说完,他真抱着忍健步如飞,忍虽然脸上绯红,哭笑不得,不过心中还是蛮受用的。
只是,这么闹着走到到家门口的时候,忽而两人看见有一位老太太站在走廊等待。
却见这老太太半头银丝,脸上有些不很明显的皱纹,面容看得出年轻时候的清秀。虽然天冷,可她穿得不多,在灯下显得有些瑟缩。
这位是……?
忍疑惑地瞧着,可不及他问直树,直树却不自觉地将忍放了下来,随后怔怔地道:“妈妈,你怎么来了?”
妈妈?
忍大为吃惊。看一眼手表,现在晚上9点半了。
说来他是知道直树父亲去世很早,家中只有一位母亲的,名唤半泽真理子。但是因为直树母亲住在老家,又加上身为同事没有什么借口去探望,忍便一直没机会见她。没想到直树的妈妈自己找来了,还这么晚赶来了东京!
“直树啊,可算找到你了!”
见直树出现了,老太太显得很激动又很伤心,拉着直树泪流满面,仿佛阔别许久一般。忍非常懂事,见状紧忙开门让直树把他母亲请进去,随后又是烧水又是沏茶。只是,等将茶水点心端到厅上的时候,却见直树和母亲两人居然无人说话,只是一个抹泪一个沉默。忍见状,忙笑道:“怎么直树你干坐着也不给伯母拿点水果。”
谁想忍的话才落下,半泽真理子只是冷冷地打断道:“不用了,我不吃你的东西。我又不是来你家做客的,我是来找我儿子回去的。”
这话冷漠无比,忍噎住了。再看老太太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排斥。
忍意识到老太太对自己有偏见。
对了,她或许知道他和直树的关系了。
一般父母,恐怕很难接受吧。
“妈,不要那样和忍说话。”直树尽量耐心地道,听见这话,老太太似乎想要反驳,可是最终只是一抹眼泪,哽咽起来。
直树见了,无奈地道:
“现在这么晚了,今天只能在这里睡了。明天一早我送妈你去车站。”
“什么,就我自己走?那你呢?和这个小妖精在一起?”
小妖精?
忍嘴角一抽,这是在说我么?
直树听见紧忙止住他母亲的话,正色道:“妈妈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说话了。我明天在东京有事,晚上回大阪。而且那天和你说得好好的了,我已经长大了,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好不好?”
谁知这话激起老太太的不满。
她立刻哭开了,拉着直树哀切地道:“你爸爸去世那么早,是妈妈把你一个人拉扯大的。好不容易看着你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业。突然间你就要把自己老婆儿子扫地出门,和其他人鬼混。哪怕要混也跟个女人啊,你偏偏还选个妖里妖气的男人!小花很乖,她一点都不和我说,不是问了小花的朋友,我还蒙在鼓里呢。可怜她那么委屈也不提一点。”
这话落下,忍明白了。直树的妈妈从他人那里听说了他和直树在一起的事了,这才找来了。多半是也误会了他和直树,认为直树抛妻弃子。同时直树被妈妈缠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听直树的口气大约几天前就发生了。怪不得问直树家里情况他一言不发。
直树见母亲纠缠自己就算了,还对着忍尽说些不好的话,他的脸色略微有些不好。
“妈,原因我都告诉过你了,为何你不信我,却要相信失去记忆的人。”
“呸,一个大活人你说失忆就失忆?你们一起糊弄小花,想把人弄成精神病后自己好随便乱搞是么?你小时候不是这么坏的啊,一定是……”
话落,半泽真理子的手指头就指向了忍。
这一刻对于忍来说无比尴尬和窘迫。他想要解释,可是从他的立场能够解释点什么呢?
幸好直树立刻摁住了母亲的手,生气打断她道:“妈妈,你不要再胡说了。你不信我的话,你总信医生的话吧?改天我带你去医院看她的病例你就知道了。我现在只是在帮她而已。”
老太太这下噎住了,不过她还是快快地道:“不行,你现在就和我走,去和小花道歉。她要回娘家了。”
“妈妈你不要闹了。就算现在想去也没有车了。”
“我们打车回去。”
打车从东京回大阪,那车费不知道要多少了。可见老太太是气昏头了。又或者她只是着急想要将儿子带离忍身边而已。
忍深深叹口气。他和直树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过为了两母子不闹僵,忍终于开口劝道:“不如这样,伯母今天晚上先在这里住下,明天一早,直树带伯母回去好了。反正直树也有重要的工作要做。”
本来直树是说要多陪忍半天的,现在看来只能让他先走了。直树看向忍,忍对他使眼色,示意他迁就他母亲,直树无奈之下只好答应。见达到了心理预期,半泽的母亲也收起了眼泪,忍忙主动给她安排住所,将最好的主卧让给了她。
不过,老太太的事还没完。见直树拎着枕头要去侧卧和忍一起睡,真理子忙道:“等一下,你们不能一起睡。”
“那我睡沙发,直树你睡里头好了。”忍苦笑一声,如此道。可谁知直树瞪自己母亲一眼,拉着忍就进房间,随后关上门。
“直树!”真理子如此喊了一声,可是屋子里头无人应答,真理子还想拍门,直树却竟然反锁了。见状老太太气得骂了一句,可终究也只能转身离去。
***
“这样好吗?你妈妈会很生气吧。”
忍抱着枕头,如此不安地道。可直树只是摁着他坐在床上,随后躺了上去,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