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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真利听见很感动。这个孩子居然还记得自己呢。
不过半泽花在家里,他怎么能够和过去一样一到周末就去找半泽呢?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到时候天天带你去玩。”渡真利和蔼地摸了摸隆博的头,隆博笑了。
“叔叔,我觉得和你一起玩比和妈妈一起玩有趣多了。我妈妈她之前丢下我离开家,突然回来后老是和我说她是北海道人。还和我讲自己是不良少女。我觉得妈妈好奇怪。”
渡真利知道这是半泽花的解离性失忆症引起的记忆错乱,苦笑着安慰隆博道:“妈妈生病的事你也知道的了,好孩子的话就只好体谅妈妈啦,不能和妈妈说起她生病的事。等她好起来后,就不会和你说奇怪的话啦。”
隆博点头答应。
“对了,叔叔,我和妈妈说我很喜欢叔叔,想要你在我们家里住。”
渡真利一愣:“啊,你和妈妈说这样的话了吗?”
“嗯。我和妈妈说,叔叔以前经常住在家里来的。妈妈说不记得了,我就证明给她看,把爸爸和叔叔在家里的合照给妈妈看了。”
这话让渡真利很是诧异。
“什么合照?”
“爸爸有个黑色的盒子,每次都把和叔叔的照片放进去藏起来,我就拿出来一张给妈妈看。”
黑色的盒子?渡真利觉得背后全是汗。
记得之前半泽花离家出走后,他的确在半泽家住过一阵子,期间两个人作为情侣拍摄了一些照片,虽然不至于说很出格,可是完全可以表明两个人的亲密关系。
他突然觉得有点如坐针毡。
他是不害怕暴露自己和直树的关系,但是他知道半泽花绝对还没准备好。这样很可能会给直树带来大麻烦。
而也就在渡真利陷入紧张的时候,突然间,水族馆餐厅的门外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有一头金色的垂肩半长发,面容削瘦俏丽,正直直地瞧着他。
那眼神,仿佛死了一样。
那个人,正是直树的“太太”,半泽花。
看见半泽花来的瞬间,渡真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
“很感谢你带隆博去玩,他很开心。”
水族馆的餐厅有儿童乐园,吃饱喝足后,半泽花让隆博去乐园和其他小朋友玩,自己则和渡真利留下继续吃饭。渡真利低头切着手里的汉堡牛肉,只是含糊地笑,半泽花见他一副不愿意和自己多说什么的脸,眼里露出微妙之色。
“果然呢,你勾引了我老公呢。渡真利。”
这话落下,渡真利觉得手里的叉子突然变得无比沉重,不小心就把它给弄掉在盘子里了。而见渡真利如此,半泽花甜美地笑道:“我说中了吗?”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仿佛带了刺,让渡真利心头不安。然而他也还算是个镇静的男人,捡起叉子,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渡真利惊讶地道:“我是被吓到了,不过是被小花你突然奇怪的话吓到了。勾引你老公是什么意思呢?你是说,半泽君?哈哈,我不很懂呢。”
半泽花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些,看向儿童乐园里游玩的儿子,轻声道:“从几年前嫁给直树后,我就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他和这个家庭。我们本来计划要生三个孩子,可是因为直树太忙,我的身体也没康复,所以一直没有。否则的话,现在我们已经是快乐的五口之家了。”
渡真利听见,点头道:“这件事您可以和直树商量啊。他那么喜欢小孩子,我想他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半泽花瞥向渡真利,眼里仿佛有刺一样痛。
“那当然,那就遂了你的心愿了。直树孩子越多,罪孽感就越少,不是吗?婆婆看见这么多孩子,也就不会计较他到底喜欢的是他老婆还是其他人了。”
渡真利喝了口咖啡,轻声道:“半泽太太,你今天怎么了?说的都是一些听不懂的话。你是直树的妻子,直树又那么关心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话落,半泽花死死地盯着渡真利,道:“我当然希望我们的家庭好好地,只要没人来干扰。这么说吧,我希望你以后离直树和我儿子远一点。我过去其实一点都不讨厌你,还很喜欢你这样的人。然而发现一些让人恶心的事后,我对你彻底改观了,渡真利。”
半泽花的每句话每个字都那么地得理不饶人,渡真利晓得和她正面对上无益,便看着她的双眼,叹口气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真那么讨厌我,为何今天要让我带隆博出来?”
“自然是为了方便叫你出来谈话。在家里我没有安全感。”半泽花个性倔强,向来也是直肠子,于是越说越过分。
“你自己堕落就算了,拉着我老公堕落算什么?他是我的一切,是我儿子的一切。你要夺走我和隆博的希望吗?你要让直树陷入不幸吗?你凭什么来破坏我们家庭的幸福?本来我还一直不信的,直到看见了照片,真是让我反胃。”
果然,她是看见了那些照片了。只是,本来一直不信?直到看到了照片才明白……这种说法,好像讲得她很早前就怀疑自己和直树了。这是谁透露的消息呢?
不知道。现在也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
“半泽太太请你冷静点。首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渡真利尽量平静地道:“其次,半泽君现在遇见了很大的麻烦,他每天都要为了那件事疲于奔命,已经无心处理家里的事了。我们的问题还是往后推推比较好,不要让直树为难,好吗?”
谁想这话激怒了半泽花,她突然抓起手里的杯子就把水泼到渡真利的脸上。
“装什么正人君子?居然还想把责任推给我!你真是够无耻的!”
这杯水泼到身上,渡真利一头一脸都是。也因为动静大,引来围观。随后半泽花愤怒地站起身,叫了一声儿子的名字,带着他转头就走。
“你这种同性恋,真该下地狱!”
愤怒的半泽花,似乎又有旧病复发的痕迹,不过她没有停留,带着儿子走得比什么都快。留下一堆账单和烂摊子让渡真利收拾。
无奈地叹口气,渡真利只是一边擦着眼镜上的水,一边告诫自己忍耐。
【她只是个女人,而且患了病,不要计较。不要计较……否则直树会难受的。】
说了许多遍,渡真利才将难过的感觉吞咽下去。
只是,为了照顾半泽花和直树的儿子,他和半泽直树没有办法正名的恋人的身份,只能保持地下情人的身份,继续这样到底是对是错,他自己也分不清。
***
本来来大阪带隆博去东京玩过后,渡真利还想要见半泽的,可是被泼水后,渡真利晓得半泽花一定不会让直树见自己,又不想让直树为难,当天便坐车返回了东京。
只是才到家里,他马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正是直树给自己的。
“怎么那么快回了东京?不来见我就走了吗?”
半泽的语气里除了除了不解外还有失落的味道。渡真利勉强笑道:“突然有急事,所以就回去啦。见你有的是机会嘛,而且你又忙,我不好打搅你。”
半泽莫名其妙地道:“那也没忙到你来了也不给我瞧一眼的地步。”
忍只能道歉:“我错啦,下次来看你。”
“不是这个的问题,我还想看看你病情好了没有。你居然不让我看看就走了……”
看直树似乎真生气了,忍忙转移话题:“说来,隆博很喜欢水族馆,尤其是大白鲨。我们吃了饭,然后小花来接他,就彼此再见了。”
半泽看他不愿意多说,也不舍得再责备他,于是缓了口气,道:“那多谢你了,小忍。”
渡真利随后问:“别光说我了,你那里怎么样?小村武彦告诉你东田满在哪里了吗?”
半泽低声道:“这样,我明天来一趟东京,我们吃个饭然后我当面告诉你。”
果然,还是因为没看见忍有怨念,直树这打算自己直接来东京了。看他这样关心自己,渡真利心中所有的委屈和郁闷忽而消散了。
“合适吗?”
“嗯。当然。我要见我的小忍。”
这话说得温柔,渡真利忍忍不住抿嘴笑了。他终于稍稍释怀了,这便告诉了半泽一些本来不想告诉他的事,而且说得十分慎重。
“那个……,直树,小花好像怀疑我和你的关系了。”
话落,他将半泽花今天愤怒地将隆博带走的事说了。不过没有提到自己被泼水一事。
半泽非常震惊,而渡真利徐徐地道:
“你看怎么办呢?我想你今天回家就会遭到小花的询问了。”
说是询问还小了,一定是要大吵大闹的。因为半泽花是典型的大大咧咧,暴躁脾气。平时就动不动拿手拍人推人的,搞不好两个人要大闹一场呢。渡真利相当担心。
而直树也的确头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