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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五以前虽然常常被这个淘气精怪的宝贝弟弟折腾得头疼,心里对他还是极为疼爱的。一年未见,一直抱着的侥幸此刻突然坍塌,心里多时的担心挂念一时之间突然化作气血翻涌如狂,厉喝一声,将身后的竹制矮几砸了个粉碎。
“十二正经被绝其二,十五脉络断其三,虽不致死命,却生机隔绝……”先他一步进来的王怜花,正懒懒坐于竹椅上,淡淡的叙述,让一贯风度翩翩的朱五公子脸色发白,双拳紧握,好像下一拳随时会砸到他脸上,像砸个矮几一样,将他的头也砸个粉碎。
“既然你看得出病症,定也应该有法子救他。”看到昔日古灵精怪的火孩儿如今竟变作了这副模样,连沈浪也不忍多看。
“病症?哼,”王怜花挑起眉头,目光在他脸上悠悠的晃过,桃花眼底飞快地流转过一抹异彩,随即泛起一丝嘲讽,“既然只是病症,那我不如帮人帮到底,多寻些好大夫来一起看看……”
“王公子!”朱五极力定了定神,胸膛起伏,“天下谁人不知,洛阳公子有一双回春妙手。既然能为衡山掌门之子施起死回生之术,朱某……在下……”
大名鼎鼎的洛阳公子似笑非笑地扫了火孩儿一眼:“朱公子既是为令弟的下落而来,现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至于令弟之症,源于劫经断脉的手法,在下如今若是贸然行医,难免叫有心人疑作是那下手之后再行勒索的监守自盗之徒。这等污名,若传了出去,我王记当铺不免要招来不少祸事。朱家交游天下,不妨……”
“王公子……”朱五心思清明起来,“既然是在下主动找上王记当铺的,自然是实意相求,又岂敢以小人之心相度,无论要价为何,只要救得了我八弟,朱家总不会赖帐!”
“哈哈哈哈,痛快!”王怜花突然大笑,“若我要求娶你朱家千金,你可做得了主?”
“王怜花!”朱五和沈浪异口同声的喝斥。
“舍弟性命垂危,还请王公子莫要开玩笑。”朱五随即反应过来,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扯出一丝有些扭曲的笑容。
沈浪却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连连。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短小【捂脸】因为,我决定,下章决定撒些肉末末给大家开个小荤,解解馋~短小为肉末服务!
☆、竹林深处
是夜,夜色渐深。
来往的游商行人渐渐疲累起来,漫步着散回各自的住处安歇,于是夜市上高声叫卖的小贩们见生意清冷下来,也纷纷准备收工回家。只有彻夜迎客的酒坊赌馆,青楼欢场,此刻才是真正的热闹时分,华灯如昼,将满天的星子照得黯然无色。
聚横阁曲廊后的小院里,沈浪立在高高的竹枝上,像是在看夜色繁星,又像是在等人。坚韧的竹枝在夜风中摇来摇去,沈浪的身子也随着竹枝摇来摇去,时时刻刻都像是要跌下来,却又总是跌不下来。
忽然,一个黑影仿佛是被风刮进来的一样,轻飘飘的攀上高高的墙头,刚要跃下,就看到了沈浪。夜色虽重,隐约的灯光从曲廊那边透过来,甚至还能看到他脸上那仿佛天塌下来,他也浑不在乎的懒懒的微笑。
那黑影似是一愣,随即毫不迟疑的足尖一点,像沈浪脚下的竹枝一连拍出四掌。
掌风飘忽疾劲,来的极快,竹枝立刻猛烈的抖动起来,竹身发出一阵噼啪之声,豁裂开来。
沈浪飘然跃下,身子刚转过半圈,那黑衣人的掌影已袭到面前。掌势迅疾,更胜之前。沈浪身在半空,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双掌也几乎同时迎了上去。竹涛中响起一连串的密如连珠的掌击之声,两人的身形空中乍合即分,双双落下,竟是个胜负不分的局面。
那黑影一脚踏实,转身待走,一回身,沈浪已经笑吟吟的站在他面前,不由惊呼一声,退出数步。
黑衣人并未蒙面,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毫无特征,好像人群中随随便便就能寻出十个八个这样的人来。
沈浪叹了口气:“你可以易容成别人的样子,难道别人就不能易容成我的模样么?”
那黑影一怔,哼了一声,伸手往脸上一抹。这深夜翻墙而来的黑影,正是此间主人——王怜花。但见那熟悉的薄唇一抿,露出个冷笑来:“这算是解释么?”
“嗯。”
王怜花抬起眼来看他,神情莫测。
“朱五见到的不是我,我来找你,也并非冲着那火孩儿。”沈浪继续解释。
“嗯?”王怜花也学他发出这个音节,只是尾音随着下巴微微上扬,颇有些不满意的意味。
“七七是猫儿送回去的。”
“一个多月了,你就没不放心,跟着去看看?”话里的语气,十足一个盘问丈夫行踪的妒妇,只不过,王怜花是决不会承认的。
“我一直都在洛阳。”
“哦?”轻佻之极的扣住沈浪的下颚,王怜花轻笑起来,“在聚横阁外呆了整整一个月?我们沈大侠不会是夜夜到这秦楼楚馆听墙角来了吧?”
沈浪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落到王怜花眼里,饶有兴味的突然凑近,在沈浪耳旁吹了口热气:“空口无凭我可不信,”看着沈浪的耳根染上一层红晕,星子般的眸子如雾似幻,“不如让我看看,沈大侠都学到了些什么?”
沈浪头微侧,看着他眼中神采奕奕,嘴角微扬的模样,心中一动,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抚。却在他脸侧微微一顿,最终落到他肩上。
王怜花挑了挑眉,还没说话,忽地嘴角一暖。却是沈浪落下一吻:“我没骗你。”
“我知道。但你不信我知道。”王怜花眨眨眼。说出的话有些绕口难懂,但沈浪却听懂了。沈浪会不动声色,会虚以委蛇,但绝不会明明白白的信口雌黄,他说是没见过朱五,自然就是没见过朱五。朱五和沈浪之间,王怜花当然信他,本不需要这份解释。
“唉……一个月才学了这么点……”王怜花叹了口气,摸摸被他吻过的嘴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不满意模样,“罢了,还是让本公子亲自教你一招,这时候应该这样……”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手指用力,扯开领口,深深地吻了上去。
感觉到沈浪的手突然在自己腰间扣紧,干脆一个用力,将他抵到背后的竹枝上,唇齿沿着他的脖颈肩头,在锁骨处咬下一个个印记,唇下的胸膛起伏渐深,王怜花忽然笑道:“啧啧,你这半夜三更的,到底是赏月呢,还是好心替我守院子,怎么带了一身的桃花印子回来?”
沈浪背靠着青竹,并不能完全着力,衣衫越敞越开,颈边胸前被王怜花的牙齿磨的微微刺痛,又被他手指轻轻抚过,体内的热意顺着他微凉的指间逐渐蔓延,一颗心仿佛也像是青竹竹枝一般,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呼吸愈沉:“有夜行人趁……趁夜闯入,一手美人计使得出神入化……”
“沈大侠一向机警,又武艺高强,怎么也会中计?”
见沈浪俊挺的眉目深蹙,紧咬牙关,唇角轻颤,往日懒懒的笑意不知绷到了哪里去,一副欲念陡起又强自压抑克制的模样,愈发使他生出些挑逗引弄的邪念来。忍不住凑上去伸出舌尖在他耳垂下一卷,手掌顺着他紧致的胸膛一路下探,轻声调笑:“凡事不都是求快的,这一次,沈大侠可别再欲速则不达了……”
被他提起“欲速则不达”,沈浪心思恢复一丝清明——他竟然就想在这露天席地里胡天胡地起来。搂在他腰里的手臂突然一紧,箍住那只作乱的手:“等等……你先去找朱五……他……”
上一次两人如此亲昵,还是在大漠中“沉墨阁”的石室里,一时情难自禁,好歹也算是封闭之所。现在这里虽来往无人,可和前厅的喧闹只隔着一条曲廊,即使听不到那里的莺歌燕舞,摇曳的朦胧的灯火,加上耳边竹涛阵阵……好在总算还能想起来拉上朱五做借口。
只是沈浪虽然压住了王怜花的手,却是失策的用身体去压。这一来,两人从胸腹以下,几乎是紧紧的贴在一起,反而更加掩盖不住身体的变化。
而且,王怜花若是听了沈浪的话乖乖停下,那便不是王怜花了。
“哈,你莫非忘了我这聚横阁是做什么营生的?”你沈大侠既然自投于此,还遮遮掩掩的装什么小家子气。怎么,是怕我强要了你?”腰里稍稍一使力,身下的摩擦似乎连对方的每一丝战栗都感同身受。
突然眼前一花,一阵天旋地转,竟被沈浪按倒在地上。
“你个小魔王,今天白日里的帐还没跟你算呢!”沈浪恶狠狠的声音意料不到的低沉沙哑,宛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