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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萤懒得看他那德行,直接一记白眼过去。
“不说我就喊你喂了啊!”他抱着双臂,斜睨了流萤一眼道:“喂,我跟你说啊,要是我们太子爷回宫后发现什么情况都没有,你就等着去死吧!”
流萤全当他是在放屁,闭上眼睛继续补觉。
流萤的举动大大刺激了他的自尊了,他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谁敢这样对他啊?他不耐地踢了流萤一脚道:“喂,我跟你说话呢,别装死!”
这家伙还有没有同情心?她现在还在病中呢,他就踹她?!因为实在没有力气跟他这个外面柔弱内心野蛮的家伙对抗,流萤选择忍气吞声,狠狠剜了他一眼:“等我回京告诉太子殿下你欺负我,你就死定了!”
“切~”百里奚不以为意地嗤笑:“你以为你是哪根葱?我们太子能在意你?!”
这家伙能安静点儿吗?她原本就难受得要死了,这一路二十多天将近一个月,如果都要忍受这个家伙的聒噪,她还能有命活着到家吗?流萤不知道君天澜将他留下来送自己,到底是想照顾她,还是想气死她啊!
见流萤不再搭理他,那家伙闲得嘴淡,又在那儿自言自语:“唉……真不知道我们太子爷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赶回京都了呢?喂,妖女,说你呢,你跟我们太子爷到底说什么了才把他骗回京城的?”
第一卷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第045回 择日处斩
他话未说完,留了三分让君天澜自己想,看着流岑远去的背影,君天澜唇角牵起一抹冷笑,一挥手,指挥众人道:“随我进宫,若遇阻拦格杀勿论!”
宫门的守卫可以肯定大部分都成了靖王的人,见北辰轩要硬闯,纷纷拿兵器抵抗,也许是靖王太过自信,根本就没料到君天澜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也许是不想刻意的安排,让人察觉今日的不同,所以就没安插多少人手守卫,君天澜所带的两千人马势如破竹般突破了重围,杀入宫门。
从宫内正退出来的官员与家眷看到有士兵冲杀进来,只道有人要造反,吓得四散逃窜,君天澜一马当先地跑过去,同种人解释道:“靖王谋反,本太子回宫护驾,请各位大人速速携带家眷离宫,免受池鱼之殃!”
众位大人中有不知道状况的,见到太子突然现身,以为他是有了皇上的手谕赶回京护驾的,对他的举动丝毫不疑,还有些忠心的甚至当即就要求跟着君天澜一起赶进宫救驾。
看到人群中有林辅,君天澜赶忙将他让他去召集禁卫军护驾,大沥的禁卫军属于皇上直接管辖,为今只希望君翔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那里!
林辅离开后,君天澜领着众人丝毫不敢耽搁地驱马直奔中央门。
君翔果然是早有准备的,众人刚进入第二道宫门,隐藏黑暗处的侍卫便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将两千多名精兵团团围住,两方人马霎时间战成一团。
鲜血飞溅、血肉横飞,空中弥漫阵阵杀气,四处尽是刀光剑影,厮杀声、惨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令人胆战心惊,不过片刻功夫,宫门口便已是尸横遍野。
君天澜挥起长刀如切瓜割菜一般大肆砍杀,谁知他人还没有来得及赶到中央门,朝阳殿的方向连着几座宫殿,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一时间漫天的火焰冲天而起,烧红了半边天。
君天澜心头大骇,一分神手臂上便被宫中的侍卫砍了一刀,顿时鲜血横流。
君天澜目中一寒,一刀挥下那侍卫的人头,几名精兵护着他退至一旁道:“太子殿下,您要不要紧?”
君天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臂,深深的伤痕血肉翻卷,差点没被那士兵将整条胳膊都削了下来,他撕碎衣角裹好伤臂,眉头都没皱一下地继续加入战斗:“我没事,继续突围。”
苍白的月光下,血色染红了地面,转眼,君天澜带入宫的两千人马只剩下了一千不到,就在攻破第二道门时,黑暗里又涌出来无数弓箭手,刹那间箭羽密集如雨一般朝众人飞射过来。
最外层的精兵被突如其来的箭羽射得措手不及,一层层地倒下,又换另一层替换上来将君天澜护在中央。
君天澜虽躲过了射向自己的箭羽,胯下的马却被利箭射中,前蹄一曲直接栽倒在地。看到自己带来的人不断地阵往,君天澜心痛如绞,身型如箭一般拔地而起,直扑弓箭手所在位置,所到之处皆是人仰马翻,人头翻滚。
这样的君天澜,是身处皇宫的侍卫们从未见过的,此时的他浑身浴血,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令人胆裂的肃杀之气,犹如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夺命修罗一般,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他右臂上的伤那样惨重,鲜血都顺着他的手臂流到了刀柄上,他却仿佛无知无觉一般,挥刀砍杀间毫不眨眼。
“保护殿下!”仅剩的五百多精兵,奋不顾身地冲杀到君天澜身边,将他护在中心,君天澜飞起一脚踢翻马上的侍卫,利落地飞身上马向着朝阳殿的方向奋力疾奔。
苍白的月高悬于顶,箭羽在耳旁呼啸而过,君天澜坐于马上心急如焚,谁知还没等到他赶到朝阳殿,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朝阳殿霎时间火光冲天而起!
“皇上薨了……皇上薨了……”太监报丧的奸细嗓音从宫内一层层地传递出来,让君天澜当即从马上在落下来。
“不——”君天澜心胆俱裂,星眸中寒芒触目惊心,风驰电掣一般飞奔至朝阳殿,遇神杀神,遇魔除魔!
“太子……是太子殿下……”通往朝阳殿的长长汉白玉台阶上,宫女太监见到君天澜如血人一般飞奔而来,犹如见了鬼一般四散逃窜,纷纷退至一旁瑟瑟发抖。
朝阳殿外,已经叛变的禁卫军统领压着林辅,领着众人将整个朝阳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熊熊的火光在风中嚣张地扭着身躯,映照在靖王、靖王妃陈氏、侧妃胡氏、君天烈、以及宫女扶着的,哭得几欲昏死过去的王老太妃脸上。
君天澜翻身下马,拖着不断滴血的长刀,一步一个血脚印地踩在汉白玉的台阶上,远远在朝阳殿外站住猛地将长刀直插入汉白玉的地面,双膝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喊道:“父皇……母后……儿臣救驾来迟!”
两行清泪从他年轻俊逸的脸庞上滑落,他朝着大殿的方向砰砰磕着响头,那挺直脊背、刻骨的哀伤,在火光的映射下生出无限悲壮!
“太……太子……”君天烈看到君天澜犹如从地狱血潭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同禁卫军缠斗在在一起,骇得连连后退,看着君翔道:“父王,是太子殿下回宫了!”
“尘埃已定,即便他回宫已是无力回天,交给禁卫军就好,你怕什么?”君翔横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看着禁卫军一拥而上,将君天澜团团围住。
“翔儿,你想将太子怎么样?”王老太妃见君天澜倒在地上被禁卫军拖走,也不知他是死是活,胆战心惊地拉住君翔的手问。
靖王上前扶住老太妃,岔开话题道:“母妃,您不是很早就盼着能做太后了吗?马上儿子就能如您所愿了,现在痛哭又是为何呢?”
“你……”王老太妃手指颤抖地指着君翔,气息难平道:“我是希望皇上能封我为太后,好死后与你父皇葬在一起,可我并不希望,这太后之名,是你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夺来的!”
“母妃……”君翔被火光映得通红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道:“你以为君翀会封您做太后吗?您将他视如己出,可他呢?他从未将您当成是自己的母妃,他明明知道母妃只想要一个太后的名头,他却偏偏视而不见!母妃可知,只要他在位一天,您就永远不可能坐上太后的宝座!”
“母妃,您看看儿子我,论谋略、论武功、我有哪一点比君翀差?为什么当初你偏偏向父皇举荐君翀做太子?而不是我?很多时候,我都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儿子?母妃,我才是您的儿子,我才是您唯一可以信任、依靠的人!如果当年我成了太子,而今您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何须我用此处方式?成为王败为寇,既然我能给母妃想要的一切,您何必计较这结果是用什么方式夺来的呢?”
君翔一语戳中王太妃的心底最在意也最不愿为人所道的事实,抬眸看着自己这些年认为最为亏待的亲生儿子,用力一个耳光打过去,痛心疾首地一字一顿道:“本宫只愿,今生从未生过你!”
靖王闻言,瞳孔一缩,随即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缓缓道:“即便母妃不愿认我这个儿子,您在儿子的心中,也永远是儿子唯一的母亲。”
王老太妃心口一痛,看着君翔正色道:“若你还当本宫是你母妃,你现在就承诺母妃,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