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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道:“我、的、名、字、是、里、包、恩,我、不、是、你、哥、哥!”
“哥哥……”小孩刚要说什么,瞥见少年危险的眯起的双眸,连忙改口:“里、里包恩……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里包恩直起身子,看着不远处的建筑物,道:“警察局。”
小孩困惑地眨了眨眼,问道:“可是为什么呀,妈妈说只有坏人才去警察局呢。”
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浮上里包恩的嘴角,他说道:“哦,是吗?”这么说倒也没错,毕竟自己这个杀了不少人的杀手可算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了吧?嘛,不过今天,他可是去做好事的。
一个少年牵着一个小孩的组合很是引人注目,然而里包恩毫不在意,他径直走到报案处,将小孩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简单明了地描述了一下自己遇到这孩子的经过以及这孩子被父母抛弃的可能性。
“那么,把这孩子放到这里就没我什么事了吧。”
得到警局工作人员的肯定回答之后,里包恩一脸轻松地起身准备扬长而去。
却没料到那小尾巴竟然还跟着自己。
“喂,你不要跟着我了。好好地待在这里,他们会帮助你找到你妈妈的。”少年毫无愧意地说道,即使他心里清楚得很,永远不会有人来认领他了,然而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的吗?”小孩的眼里瞬间盛满了喜悦,那张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一扫之前的阴霾,“哥哥果然是个好人!纲吉会好好在这儿等妈妈的!”
又听到那个讨人厌的称呼,这次他却没再纠正,反正再也见不到了不是吗。
他笑笑,道:“嗯,你要乖乖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开什么玩笑?
当里包恩投入到下个任务,刚刚踩点完毕,回家计划着行动方案时,家里的座机突然响了,他不禁有些纳闷,这个电话一直都只是摆设,很少有人打,如果有工作上的事,是会直接打到他的手机上的。
他不解地拎起了话筒,也许是打错了,他这样想着。
“喂,是里包恩先生吗?”对方却直接否定了他的猜测。
“是我。请问您是?”
“噢,我是警察局的。三天以前,您曾经领一个孩子到我们这儿,对吧?”电话里声音客气而官方。
“嗯是,没错。有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我们经过调查发现那孩子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从本市户口中注销了,也就是说已经死亡了。您那天说这个孩子是被他母亲抛弃的说辞是无效的,您能再来警察局录一下口供吗?”
什么?那个孩子的父母早就死了?!他有些不能消化这个消息……那个孩子明明说是自己的妈妈让他在那儿等着他啊……怎么可能?
他在撒谎?
不,不对,那个孩子哭的那样撕心裂肺,不可能是装出来的。而且他也不认为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有心机去撒这样的谎。
有一种不详的猜测在心里酝酿,里包恩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也许这孩子的身世比自己预想的要复杂得多——可这关他什么事?真是可笑,他是个杀手又不是侦探。
“先生,您在听吗?”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
里包恩耸耸肩头答道:“只是录个口供?我今晚会去的。”毕竟,还是不要和警察产生冲突好吧。
真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这个孩子……里包恩不无烦恼地感叹着。
纲吉见到他倒是十分高兴的样子,他捧着咬了一半的汉堡包,跳下凳子,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口齿不清地喊道:“哥哥!”
又来了,笑得这么开心,不知道你要是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就死了的消息会哭成什么样,里包恩恶劣地想着,然而他却不打算把这个噩耗告诉他。
“叫我里、包、恩。”他纠正道。
“是……”对方小声答道,他想问为什么,可是看了看里包恩的脸色还是按捺下自己的不解,悄悄地爬回长凳,抱着汉堡啃了起来。
里包恩不再管他,他跟着工作人员走进里面的办公室,扣上了门。
“即使你们再让我叙述一遍,我也还是那些话——那天傍晚我下班回家,然后看到这小孩坐在我家门口——当然我之前从未见过他——他亲口告诉我,是他妈妈让他在那儿等着,可是他等了一天也没等到,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把他带到警察局。事情就是这样。”里包恩双手环胸,直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警官,气势逼人。
“可是他的父母的的确确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对方也是毫不示弱地重申道。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里包恩挑了挑斜飞的剑眉,心生不满。
“您是他唯一认识的人,这几天里除了叫妈妈,这孩子喊得最多的就是您的名字了。”对方的语气软了下来,眼神里有一丝恳求。
“所以?”
“所以……我们在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希望您能抚养这个孩子——您的条件正好符合,年满18周岁,又有经济来源,这是您之前报案的时候留下来的资料……”
“这不可能!”里包恩不等对方说完就断然打断了他,“凭什么就让我抚养他,而不是把他交给孤儿院?”
“您是知道的,我国的法律规定,只有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才可以将儿童交给孤儿院或者福利院,因为在那种条件下也不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
“我再说一遍,他怎么样跟我毫无关系,我只是碰巧在家门口撞上了这个孩子,仅此而已——说起来,既然你们那么有爱心,为什么不自己抚养这个家伙,嗯?”里包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前倾,那双漆黑的凤眼眯起,迸射出危险的光芒。
“先生,请您别激动,”对方摆了摆手,示意里包恩坐下,略带无奈地说道,“警察□□是很麻烦的,要经过层层审核和制度考察,呃……还会对我们的工作产生相当大的不便……请您谅解!”
“那就随便把他扔到大马路上好了,等哪个发善心的妇女把他带走好了。”说着,里包恩嘴角扯出一个恶劣的弧度。
“……您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对方还未说完,里包恩推开椅子,说道:“抱歉,今天晚上我还有事,就不陪您聊天了。”他扭头就走,不给对方再次开口的机会。
推开门的时候,里包恩看到那个名叫纲吉的孩子一个人坐在走廊上的长凳上,他依旧穿着那天见到他时穿的橙黄色可爱的卫衣套装,只是已经变得脏兮兮了,本该鲜艳的暖色调变得暗淡。他两条腿耷拉下来,悬空着没有挨到地板,两只小手蜷曲着老老实实地放在膝盖上,他的背弯得很厉害,几乎都要趴下来,他的头垂得很低,乱糟糟毛茸茸的碎发完全遮挡住了他的双眼。
此时走廊前头的值班室只有一个警察在面无表情地抄抄写写,走廊后面的办公室也只有那个被里包恩甩在身后的警官。没有人搭理这个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里包恩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阵极度的烦闷感,这股烦闷来得是那么的汹涌以至于他恨不能即刻冲出去,大口大口地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仿佛很久以前,有这么个相似的片段在他脑海里闪过。
然而他的双脚却不由自主地走向这个静静坐着的孩子。
“喂。”他出声道。
那孩子被他冷不防的声音惊扰到,一个颤栗抬起了头。过长的刘海从额头滑落到两侧,露出了那双褐色的大眼。
一双充斥着恐惧、害怕与自我厌弃的眼睛,眼眶甚至泛着红色。
里包恩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嘁,根本不像刚刚表现得那样啊。
“又哭了?”他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小孩呆愣了两秒,然后使劲揉了揉眼睛,瘪瘪嘴,声音里还带着哭过后的颤音:“纲吉才、才没有哭,妈妈、妈妈说男子汉是不许哭的……”
“呵。”里包恩被这个孩子的举动逗乐了,他难道不知道现在自己两眼红得跟兔子似的?况且竟然还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妈妈,真他妈的一副蠢样!他突然很想大声告诉他他的父母早就死了,然后看着这孩子是怎样的嚎啕大哭、歇斯底里,就像是欣赏凶猛的猎豹是怎样撕咬一只兔子般有一种残忍的快感。
正如他曾经被对待过的一样。
“纲吉,”他第一次这么称呼他,他看到那个孩子的眼睛里突然浸上了一层喜悦,像是宠物们被人类呼唤时的那种依赖的喜悦,就要到嘴边的话不知怎地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