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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办公室,就见容袖里来了。她正悠闲的坐着,摸她的肚子,一天摸一百八十遍都不嫌多,一见左铭源进来,她就要起来,左铭源拦住她,“别,还不快坐着,弄这些虚礼干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第一是孕妇免礼。”
第八三…八四章
第八十三章
“别,还不快坐着,弄这些虚礼干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第一是孕妇免礼。”左铭源既说了这些话,容袖里依旧坐下,问她去哪里了,怎么找不到她。“我出去逛逛,看看大家上的课如何,再有就是心里有些事未决。”
“什么事,有微臣能帮忙的地方吗?”
左铭源认真的看了容袖里一遍,她道:“也许有。”就将自己要送礼物的事说了,“正在烦恼送她什么好?她是国王什么都有,不晓得还缺什么。”
此时,门口有人敲门。韦璧云又来‘串门’了,她最近跑这里着实勤快,来看孩子,顺便来看容袖里。“璧云给殿下请安。”
“我正在这里说免礼,你就来请安,你以后也别请了,老是请安,搞得我很不安,既然来了,快请坐。”喊莲蓉泡两杯茶过来。
容袖里说道:“我不喝茶,喝点白开水就行。”
左铭源吩咐道:“两杯茶,一杯水。”说着自己也坐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裤腿,占了些许灰,一面又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韦璧云,道:“你们是陛下身边最亲近的人,应该知道她喜欢什么。”
韦璧云又问了一遍是什么事,容袖里告诉了。韦璧云笑道:“殿下要送陛下礼物,这有什么难的,俗话说的好:孩子是老天送给凡人最好的礼物,殿下送个孩子不就行了。”
容袖里也附和,“就是,陛下什么都不缺,就缺孩子,成亲快半年了,她不急,殿下不急,文武百官可是等着见小公主的,宫里这许多年都没见喜事了,好不容易盼着陛下成亲了,还不让民众们期盼一下下一代?”
“你们这些人,就成天想男想女想孩子。”左铭源不免抱怨,这一结婚就要生子,一生子就要比成绩,比上大学,比孩子交男女朋友,然后再比谁谁结婚,谁谁生子……简直无趣到极点,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无聊的,世上的事这样多,怎么老想这些呢?
“啊?”容袖里显然没明白左铭源的意思。
她道:“除了孩子就不能想些别的?”她们脑袋里都是育儿经,觉得怀孩子挺好的,韦璧云照顾得也很起劲,女儿国就这样大,事情也就做惯的那几件,孩子对她来说是新事物,每天学习个不停,向太医请教,向接生婆请教,向生过孩子的长辈、妇女请教,又是煎药,又是炖汤,就没见她有个空闲,得了空,还要给孩子念书,自从容袖里允许她来看孩子,她这奔跑的日子简直乐在其中,停不下来,已与容袖里一道迎接起新生命来。
“没什么别的好想,国泰民安,微臣就等着做娘给孩子起名,我娘起了一大把,不是什么胜韦,就是推韦,压韦,踩韦,她的人生理想似乎寄托在下下代了,说我太不争气。”
韦璧云回她,“你娘就这么不待见我们韦家,一辈子就想打倒韦家,我自动认输不就完了,不过我娘那一关,也不好过,她们真是严格执行祖先们的遗愿,真烦人!”
容袖里道:“就是,我老是是你的手下败将,斗什么,都输成这样了,从小到大就没赢过一回,老命都消耗得够呛,明知是输的不必争闲气……”
她两个吐槽起两家的事,你来我往,说的兴致盎然,完全把左铭源给无视了,她是要她们给她出个主意,不是叫两人坐起来,喝茶闲聊的。罢罢罢,原也没指望她们两个。
她待会儿等学生下了课,去请教玉还君去,她上次送的礼物,南宫舞天就很喜欢。
等到了时候,她便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去找玉还君,老师的办公室找过了,人不在,她问了别的教课先生,说是没回来,又去课堂找,学生们说她离开了,她不得不再去其余地方找。
等找到人,左铭源已绕了书院大半个圈子。原来玉还君一下了课,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去池边洗了把脸,她那张脸印在水里,活脱脱的一个南宫舞天,与国王撞脸,这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玉还君冷嘲了自己几句,学习国王的动作,语言,形态,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冒充国王,但是人最想做的果然还是自己!
她正出神,就听身后有人叫她,“玉姑娘。”是左铭源,玉还君慌得将面具戴上。转过身笑道:“殿下怎么来了?”
“特地找你。”
“哦?找小女子什么事?”
左铭源特别告之其来意,玉还君用袖子掩住嘴唇发笑。“这点小事也会难倒殿下吗?真是难得,小女子要是陛下的话,相信您不管送什么都会喜欢的。”
“会吗?她特别挑剔,要是选了她不喜欢的,哼哼,就等着被扔进垃圾桶,再被冷嘲热讽一番。”左铭源打了个激灵,她才不要。“姑娘你上次送的小玩意儿,就特别讨她的喜欢,我想你这么会送礼物,不给我出个主意,我可真是头大了。”左铭源说着就去抓后脑勺,把头发都抓乱了。玉还君让她别抓了,发型都乱掉了,披头散发,这一抓,一把乱稻草似的,她替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
心道:“左铭源也真够笨的,是人都看得出来,南宫舞天最在乎你,什么都不要做,把自己送给她就好了,还在这傻纠结什么,真不晓得南宫舞天到底喜欢你哪点?说笨吧,平时都很灵光,说灵光吧,也笨得可以。”
她也不知道是被激起兴趣了,还是怎么,答应要陪左铭源去选购礼物,多个人就多个办法,多个意见。因此接下来这几天,左铭源一有空就邀请玉还君逛街,晚上照旧回来,一切如常。
正是因为一切如常,反而让南宫舞天不舒服。怎么说呢?南宫舞天想着再过几天是她的生日,她不好明着说要礼物,好像她多在乎那些不值钱的东西似的,可她又期待左铭源能送点啥。成亲以来,什么都没给她买过,她这心里像是跟自己赌气似的,要左铭源知道,又不肯直说,只是有意无意的和侍女们闲聊,让左铭源知道自己要过生日。
心想着等她知道了日子,大概会准备什么惊喜送给她,难免会有些和平时不同寻常的地方,比如:为了挑礼物而到处奔波,晚回来什么的,但实际上,一切如常,只是回来的时候老是喊累,往床上一倒就睡死了,再推她也不肯醒。
“工作有这么累么?”
左铭源哼哼唧唧,“嗯。”
“你是院长,所有事都可自己安排,让别人去做,你自己偷个懒儿。”
“知道了。”
嘴巴上说是‘知道了’,可照样接连几天回来都累成一团泥似的,两人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南宫舞天感觉两人的关系比之前还不如!
躺在床上,南宫舞天睁着眼睛看着左铭源的背,心道:“她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不然怎么对妾身这么冷淡,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竟然勾我的人,简直活得不耐烦,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小刀子抹脖子,白绫上吊,绝对不会让那人好过!”南宫舞天恶狠狠的诅咒着。
没过几天,南宫舞天的生日到了。文武百官忙着送礼物不迭,宫里人来来往往的,很是繁忙,因南宫舞天心情着实不好,所以说要取消办宴会,韦英给她建议,“陛下的生日,是国民的大事,怎么能随便取笑,陛下不想出席也好,就有微臣和容大人来负责接待。”
被这样建议,也只好由她们了,她们总想着她的体面,以及如何爱戴百官和万民,她心里是无所谓的,因心情欠加!所有人都给了礼物,唯独左铭源没动静,一点动静都没有,连生日快乐都不曾与她说,她心情黯淡,感觉被冰水包着,恨不得那次死在子母河里就完了,活着还要面对更多的失望。
南宫明秀派人过来,请她吃自己的小酒席。来人道:“国母说了,今日请了朋友一起过生日,让陛下务必前去,陛下既不想和文武百官吃饭,这顿小酒席请一定赏光。”
南宫舞天正感觉烦闷,本不想去的,偏侍女像是知道她心思似的,补充道:“殿下已先去了。”
“她去了?”什么都不跟自己说,也不约自己,南宫舞天的嘴脸恶劣的要撕人,她道:“摆驾!”侍女喜滋滋的应着,让人拉过宝盖香车,心道:“还是国母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