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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城尽力使自己正经些:“嗯,还不像真的。”
“假的怎么真的起来!”柏冉呈现出炸毛的状态,多少穿越者发明这个发明那个的推动社会发展啊,她懒,什么吃的用的穿的都没造出来,只发明了个墨,还要被人盗版!
襄城继续忍笑,顺毛:“好东西人人都想要。经了这回,想必他也不敢再卖了。”
“哼,不够,我要让柏义辅去把他店封了!”
两人在西市逛了一圈,手上依旧是空空的,并没找到合宜的物件,街面上卖的东西虽多,真正贵重雅致的却还不如她们私库来的多,眼见天色不早,只得打道回府,各自去自家私库中翻找,许能找到好的。
☆、第43章 四十三
柏冉送了襄城回宫;自开了私库翻找,翻了半日;果真让她寻见了样好东西来。其时,真正的贵重物件并不是光它做工用材就能体现的,更要看它的底蕴。同样一只碗,康熙年间某富商用过的;与乾隆皇帝御用的就大不相同。
柏冉找到的是一管翠玉箫,其玉材通体翠绿温润,纹理如画,音色清脆,这些都非紧要,最为扎眼的是;这管玉箫是百年前开国之初的国子监祭酒顾熙藩之物,不知怎么就在了他的私库里。柏冉的东西实在多,有长者赐的,亲朋赠的,皇帝赏的,她自己又常拿出去送人,进进出出的,自己都弄不清,所幸有账目可查,不致于真的混乱。
顾熙藩虽姓顾,却与顾太后的那个顾没任何关系,他也是世家子,不过只是一郡之望,远不及京兆顾氏显赫,而顾子见,便是那顾熙藩之孙。
以其祖之物相赠,意义深重,很是妥贴。柏冉见礼物有了着落,便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她怎么觉得她对皇帝就跟养儿子似的,从前教他读书读史也就罢了,还时不时能遇上一些囧事。比如,这货前两日掉了颗牙,还把这做小男生成长的秘密说与她听,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听好么,却还得做出慈爱长者的模样开导他,每个人都是要换牙的,人长大,牙也要长大,大到一定时候就要换新的。
真是身心具惫,眼下好容易物色了个好先生,她也好功成身退了,却还要费心去将人请了来。延西席,聘名师,柏原对她,都没这般尽心的。
果真是能者多劳。
柏冉叹了口气,令人将玉箫装起来,明日放到顾太后备下的厚礼中一道带去。
顾子见在京郊隐居,这京郊离得有些远,再且没有下午拜访的道理,柏冉预备当日去,在山脚驿站歇一夜,翌日再上山。
此番襄城也同来,柏冉是代朝廷来的,她代表的是皇室,给足了顾子见颜面。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柏冉便与襄城徒步上山,二人所带仪仗甲士俱留在山脚,只各自带了贴身的仆从。
到了顾子见的草庐外,二人先递上名刺,顾子见那时还没起身,据童子说顾先生昨夜梦醒,携酒上舟游荡到天亮方回。
二人便老老实实在柴扉外等着,直到近午,屋中才来人请她们进去。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最好便是将话说明白,无须拐弯抹角,柏冉开门见山,把原本不愿意的顾子见一点点游说到勉强答应。
顾子见答应出山,但有个要求,要他弟子亲自来请。
柏冉望向襄城,见襄城微微考虑后颔首,便答应了。
二人目的达成退出草庐,下山。
这山颇不低,山路陡峭,上来时不觉,下山便艰险万分。也不知道那些个高士名人为何就喜欢往这种山沟沟里钻,好似不住得高,就愧对世人与他们的“高”士之名。
走到半山腰处,一行人在空地上歇了一歇。柏冉还好,身子很有些底子,平日也不是四体不勤,襄城却从没走过这样多的路,上山之时便便勉强了,撑到这会儿,脸色已十分不好看。
柏冉从仆从那里拿了壶未启用过的水,水中有糖,这时恰好可用作补充体力,这水只有一壶,是专给襄城备下的。
她这是有团体协作精神,照顾小伙伴。柏冉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十分冠冕堂皇的理由后令人把水壶送了过去。
襄城投桃报李,命阿蒙将一碟小点心送了去。
二人歇了一刻,觉着好多了,方继续往下走。襄城扶着阿蒙的手,脚下尽量踩得稳,又因体力不如开始,走得就慢了一些。柏冉走在不远处,回头看了她几次,见她虽然极力想要坚持,奈何体力实在不济,便也慢了下来,走在她的身旁,与她寻些话说,也免得时间更为难熬。
襄城接受她的好意,又抱歉自己拖了后腿,只能尽量的坚持,减少休息的次数。
高士总有些怪癖,人家徒步上山,已是给予了足够的尊重了,他还非要皇帝亲自来请。这事已达成大半,她们说着不免就说到了这上头去:“不想先生竟要见过阿弟才肯应下。”
柏冉叹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她做事历来追求效率,最好一次便说定了,七来八往的,反易生事端。
襄城让她说得笑了起来:“已是佳境,换了旁人来,顾先生未必就能这般爽快。”顾子见应得干脆,一则是他自己心中也有未竞抱负,若能教出一个千古明君,他才算圆满了,二则,柏冉身后柏赞之与闵靖远的颜面他也顾着。换其他大臣,且还有的磨。
柏冉接受了她这说法,山间清风徐徐,襄城一缕发丝脱离了发簪垂到了耳侧,随着风柔软的拨动,柏冉的心仿佛也跟着被撩动了一般,总有一种冲动,欲上前为她将发拨到耳后。
“我与阿弟建言,若要封太傅,不如将太师也一并封了,柏相悉心教导,阿弟这两获益良多,太师一位,朝中上下,唯你可当,阿弟答应了,届时廷议。”襄城的语速与她的步子一样,慢慢的,却并不使人着急,她说这话,也是十分客观的语气,并无施与的姿态,也无这是我为你争取,你必要记在心上的意味。
若非柏冉年纪太少,襄城更倾向于让她来做太傅,与皇帝多相处,不论如何,简在帝心对臣子而言,总是好的。
“唔,殿下厚爱,敢为臣言,臣唯以微末忠王事。”柏冉好不容易才将目光从襄城那缕柔软的发上收回,听她已把自己一直在筹划的事办成了,便开口答谢,说完又不自然的把目光瞥向了别处。
还是原来好,一是一,二是二,哪有如今这般抓耳挠腮的难受,感情一事,实在是磨人。柏冉一点也不打算和襄城相亲相爱,她也没这个能力,但是人的心,是自由自主的。
以后,能不见,还是别见了。柏冉一心多用,望着山路两侧茂密的丛林,有悲哀在慢慢的蒸腾。
她的神色言语没有任何变化,但襄城却是发觉了她的情绪似乎与先前不同,便也渐渐的静下来,柏冉这人的心思很不好猜,最让人无力的是,她不会与你讲,襄城早就发觉了这一点,便只好自家多琢磨着些。
但有时,人心是琢磨不出来的,譬如眼下,原先是好好的,突然她就不高兴了,纵观前后,几乎便是无迹可寻,让人怎么猜?
到了山脚安营扎寨处,柏冉看天色不早,此时往回去,兴许赶不上城门下钥,与襄城把情况一说,而后商量道,不如在驿站多住一晚,明日一早再赶路。
襄城从袖中拿出一枚令牌,道:“无妨,入得城去。”
柏冉一看,就噤声了,那面令牌是能调动龙朔军与御林军的虎符,自然也打得开京师的城门,小皇帝把这个给了襄城,便相当于将整个京师安危都交付了襄城,对他姐姐真是足够信任。
在这个时代,谁都不敢小看公主的作用。昔日蜀王反,他那一直默默无闻的胞姐豫章大长公主单枪匹马策反了那时的御林军统帅,若非姜太后之父与时任大司马的柏赞之及时救驾,现在的皇帝应当已换人做了。
小皇帝把虎符给襄城,在柏冉看来一点也不奇怪,她奇怪的是襄城竟把那么重要的事透给她知道了。柏冉终于外泄了些情绪,目含复杂的看了襄城一眼。
襄城任她打量着,等她看够了,方道:“要今日回去么?”
柏冉摇了摇头,虽有虎符在手,但用它去叫开城门,让人知晓它在襄城手中,并不妥当,这么浅显的道理,襄城显然不会想不到,那她为何这么说?单纯只是让她知道虎符在她那里?还是有别的什么?
襄城意味不明的看了看她,心中是难得的一点小叛逆,你让我猜,我也让你猜,你猜得到么?
她也不怕柏冉知道虎符在哪,横竖柏冉与连先隆一样,无法转换阵营了。连先隆是有女儿押给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