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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刺客本欲躲避,然见猎物空门大露机会难得,思虑如电光一闪杀手的直觉让他立即变守为攻,拼着两败俱伤的危险一剑刺向朱棣左胸。
两柄剑各指双方心脏,两人交臂相错。一恍的瞬间刺客错愕中似看到了对方嘴角的冷笑。那冷笑一瞬即逝,快到令人以为仅是错觉。
在剑锋刺破衣衫的一霎,朱棣忽而身影一侧脚步急旋,电闪之间已移形变位剑锋在刺客的剑身上削过带出一串火花!刺客只觉手腕一痛,尚不及反应过来那人的剑竟已一路划过手臂直直削到他脖子间。
尖利的剑尖噗一声刺入咽喉,立时飚射出一丛血花。这一剑完成时,朱棣闪身到了刺客身后,一脚踢在他后心将他往前踢出,正正迎着身后刺来的七柄长剑,皆没入了那人身体之中。
他们围困的网终于被打破,几名刺客低声齐喝,拔剑飞身而起,整齐划一向猎物发起攻击。
而另外一边,三保凌空翻过立定于石阶上,始终都没有突破弓手的缠斗。那人已废去左臂,却仅凭着一只右手灵活摆弄那把掌弓,忽近忽远始终纠缠于三保身侧。三保脱身不得,远远望去却见朱棣被那几名刺客围攻之下情形极其不利,不由心急如焚。
眉宇狠狠拧起,手掌中紧紧捏住火铳,浅茶色眼眸蓦地一冷,三保冷冷望住那杀手气息愈弱已然经不住久战。而弓手也站定在山石上与他对望,垂落的左手手指上渗下的血水源源如细流,滴落在石面之上顷刻便湮湿了一块。
三保心中紧张朱棣那边的情况,只想着快解决眼前碍事的这人。杀手用的是拖延战术,从不与他靠近才能将手中掌弩操控自如又保全自身安全,而他用来自保和缠斗的唯一武器,只是那细密如麻的短箭!
白衣扬逸的身影蓦然腾空而起,手中的三眼火铳在空中划出一道极硬的弧线,三保连人带铳直接扑向弓手。射箭那杀手眼见三保飞身扑来,即刻身形往后掠去手掌中弩机扣动,连续射出小蛇一般的短箭。
却没料到的是,对方已不想再纠缠不休。三保直接迎着那飞射而来的短箭,手中握住火铳铳身为盾挡去其中两箭,任凭最中间的那一支噗一声没入右肩。短箭插入的一瞬,三保人也掠至杀手身旁。
夜色下那一身白格外显眼,杀手眼睛只盯住此人却恍惚瞥见白影一闪擦身而过,一阵风过白衣身影与他交错掠过。刺客挺身立定在石壁下,右手还直直伸向方才三保飞身而来的方向,手掌摊开短箭绷在弦上,一触即发。然而他双目暴张欲裂嘴唇张开,像是叫喊的一瞬间便被定住了。
他的胸膛上倒插着三保手中那支火铳,三个铳眼露在刺客身体外面,如同他身上长出了三只漆黑的眼睛,模样怪异吓人。顷刻间,刺客身体直挺挺向前倾倒,跌落在石阶上嘭嘭有声翻滚下去。
几乎连喘息都无,三保即刻脚下一折掠向朱棣。
那七名杀手动作齐整一致,围成扇形长剑直挺攻向朱棣。他们训练有素阵势有变却几乎毫无破绽,在其他六人剑身与对手缠斗在一起时,其中一人便掠阵而出从侧面进攻,让人不得两头兼顾。不管对手的剑锋向哪一方偏离,都将成就另外一方的攻势。
力量绝不对等的情况下七对一,本来就不占上风的人渐渐体力不支,即将自曝其短。那跃位的杀手在同伴肩头上借力腾起,绕到扇形攻势的最末端,两个腾跃手中剑直刺朱棣后心。
警觉如朱棣已然知晓背后偷袭的攻击,然而此时却是力不从心。若然回身反击必能一击退杀此人,然而这样做无异将空门直接送给面前及身侧的六人!前后夹击,即便在全力以赴的情况下都难以避其锋芒,更何况他亦将是强弩之末勉力支撑。
然而朱棣眉锋怒横目光冷凝,在被环伺攻取的境况下做出了另外一种选择!与六剑对抗的剑锋蓦收,亦不理会身后刺客的伺取,他右手手臂一折脚步飞进直接扑向最靠近右手的那名刺客!
在没有办法两全的情势下,便拼力一击全神退杀其中一人!
剑锋毫无偏折直直刺入杀手的胸膛,一股热血激射飚出,喷在朱棣衣袖之上。然而他根本无暇理会,断喝一声擒住剑柄利落地拔出长剑,返身迎向跃位而来的那名刺客,堪堪架住他纵劈的一剑。
此时朱棣已然无法顾及另外的五剑,这样自损的防御与攻杀在转瞬之间完成,已是拼上了全力。
然而,却没有预想中剑锋加身的痛,只听得身后一阵风卷入,一连串裂响听似剑锋划破皮肉之声。与此同时身后有人发出一声惨叫,伴随剑尖刺入身体的闷响。
他挥剑格开刺客的攻杀,侧转过头看到那白衣身影自一名刺客胸前拔出剑来,堪堪助他化解了身后的危机。三保一击而退后背蓦然贴上了他的,朱棣下意识反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然而他的左手似乎受了伤,朱棣握住他手腕只觉手背上即刻淌满温热粘腻的液体,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三保的血。
“王爷,你怎么样?”三保突然掠入杀阵之中,一时无兵刃在手方才是直接飞身扑入,强自以左臂为剑格开那激杀的五剑,脚步急旋以雷霆光速之势攻至靠朱棣最近的刺客,任凭他一击穿透左臂夺下了他的剑,才反手将他击毙。
朱棣感觉他手臂血流如注心中不由一紧,长剑曳地强行将意志集中在面前那刺客身上。“还好,不必担心。”他这么说着,极力压制住胸腔内如漏风一般的喘息。然而长时间激战又过多的失血,视线却开始变模糊,眼前刺客身影裂变忽而重叠忽而清晰。
仅剩的五名刺客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他们手指微动调整着握剑的姿势,将两人围困在中间,一点一点收紧包围圈。
握在三保的手感觉到他轻轻旋动着手腕,反手在他手掌中用力回握了一下。握在一起的两手缓缓垂落,就像是心有灵犀地传递心中话语,两人的指尖一根一根滑落、放开。在两人小指分离的刹那,两柄剑几乎是同时穿刺攻出,分别攻向两人对面的刺客。
月光下冷厉的剑锋凛凛耀白,交错铿然的声音此起彼落。
谁也没有注意到石壁上方,朱棣留放在树林的马匹已倒地死亡,一地的马血仿佛流淌的水,自被切断的脖子上泻出,缓缓漫过光裸的山石。而不远处的断崖上,一名与最初那位弓手同样装扮的黑衣人单手托起一把长弩,三支两指粗细毫无光泽的墨箭悄无声息对准了崖下湖边正与刺客搏杀的两人。
三保的加入令剩余五名刺客的搏杀大为失色,两人默契相通出手精准迅速解决了三名刺客。不过一刻的工夫,湖岸上剩下的黑衣人,仅余了两名。
朱棣与三保背脊相靠,伸手抹去了口角涌出的血沫,浓烈的血腥味冲鼻欲呕。抑制不住的喘息渐渐加重,连说话仿佛都能听到肺腔内破碎的风声。“三保,速战速决。”
背后的男子身上亦是伤痕披累,左臂上破裂的衣衫尽已湿透,紧紧贴住血肉模糊的手臂。听到朱棣极为吃力的话语,三保心中忪然一惊,分明知道他情况不妙。他右手手指微动,调整了握剑的姿势,就在朱棣说出速战速决时,已然全力出击。
刺客几乎是抱着必杀的决心,在三保一剑攻近时,亦毫无躲避迎着对方的剑尖全力刺出!
剑身相错撞出连串刺耳的鸣击声,一串火花自剑锋擦撞处刺啦啦蹿起。这必杀的一击全凭的是使剑之人的意志,而双方都没有退缩的意思,甚至连本能的闪避都无。两柄剑几乎同时刺入对方胸口,带着绝杀的冷硬。而三保微末间冷冷一笑,快将支离破碎的左手蓦地提起,单手握拳牢牢擒住对方剑尖。
长剑擦过掌心刺入前胸,堪堪差了那么两寸,最终停住进势。反观刺客却被穿心一剑刺透,三保手中带剑再往前一送,刺客身躯直直往后仰倒,哗啦一声滚落湖中。
朱棣最后的一剑横向划过,最后一名刺客脖颈一仰瞬间喷出一蓬扇形的血幕,飚射的血散在暖湿的空气里,粘腻而腥稠。
长剑蓦地支地,随着刺客倒翻的身躯朱棣亦是单膝跪落,几乎就要仆倒。将近两个时辰的搏杀耗尽了体力,身上满布深浅不一的伤痕,最要命的是左肋下那穿透性一剑,几乎将他整个洞穿。
身影一晃已被人扶住,三保知他情况糟糕,紧蹙眉宇单手极力想扶他站立。“王爷?”
朱棣却是强撑着勉力一笑,咬牙自齿缝间挤出话语来:“我没事……我们快回去。”
日暮之前还是苍翠碧水的美景此时只如修罗场,十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