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人倒是造型正常,而且是真田和迹部都认识的,立海网球部的一年级生丸井文太。
一股浓烈的阴谋气息,外加对这个日子的敏感性,让真田登时惊醒过来,一把扯下吊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毫不怜惜的把那个少女推开,厉声喝问:“你是谁?”
那少女嘴唇一扁,像是无限委屈,都有了哭腔,“好过分哦,弦一郎,我是你的女朋友雅子呀!明明是你向人家表白的,就不承认了吗?”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向你,向你……”表白二字,真田硬是说不出口,还算英挺的脸庞,眼看憋成了猪肝色,加上贴着两片唇印,真是无比的滑稽可笑。
岂有此理!就算自己眼光再差,要求再低,也不可能喜欢这种货色。
那胳膊,那腿,都快抵得上自己粗壮了,还有那眉眼,那嘴唇,活脱脱就是一个捏坏掉的劣质玩偶!
就算自己要向女孩子表白,至少也要长得像迹部景吾那样漂亮精致的!
这个荒谬绝伦念头忽然冒出来,把真田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会是迹部,而不是幸村?明明幸村长得比迹部还要漂亮,更像女孩子……
眼光不知不觉的,就心虚的朝迹部那边溜过去,于是看到一张忍笑都忍到五官移位的脸。
真田陡然觉得,如果此刻脚下的地板裂开,把自己连带这个什么女朋友,一块儿吞没了才好。
迹部把头低下去,肩膀不住颤抖,等他再度抬头,已是眉目温柔,通情达理,“既然是你的生日,这局比赛本大爷弃权,算你赢了,就当作送你的生日礼物,和这位小姐……好好享用吧……哇哈哈哈哈!”
迹部话音未落便匆忙转身,再也撑不住放声大笑,风度全无的狂奔出网球场。
真田表情惨淡的愣了半晌,突然劈手揪过雅子的衣领,另一手粗野的照准她头顶抓下,将一顶假发扯了下来。
“哎哟!”雅子慌忙抱住脑袋,蹭蹭蹭的连退好几步,脸上嘻嘻的笑着,眼里终于露出惧色。
“仁王雅治,果然是你!”真田的脸色,活像雷雨行将到来的阴霾天空,怒吼声直把仁王和丸井震的直捂耳朵。
“别,别动粗嘛,是幸村让我们……”
“他也是好意啊,说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女孩子喜欢,所以想给你一个惊喜。”
“对对,还说要留下特别的纪念!”
看着仁王腰间都快要撑爆的裙子,丸井手中的数码相机,以及两张殷勤讨好的面孔,真田所有的思维和动作能力都彻底废掉了,只剩下一个声音,在燃烧的胸口歇斯底里的呐喊:幸村精市,我揍死你,我揍死你,我揍死你!
☆、青梅竹马未必都浪漫
真田踏上校车,喷火的双目第一眼就找到了幸村的位置。在他身后,跟着表面上缩头缩脑,一副老实服帖的模样,却在偷偷挤眉弄眼的仁王和丸井。
幸村不仅没有丝毫的危险意识,反而笑容灿烂的把身体往靠窗的位置一挪,将身旁的座位让给真田。
真田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好大的动静让整排座位都为之一晃,连前头的前辈都不禁回头瞪他,“喂,真田,就算是替补没打上比赛,也别把力气往校车上使。”
真田不敢和前辈争辩,只好郁闷的答了声,“是。”
不过这并不代表真田会轻易放过可恶的主谋,所以他不吭不响的,动作却无比的精准、狠辣,一把就抓住了幸村白皙纤细的脖子。
正当真田盘算着,要使出几分力道,既能让幸村牢牢的记住疼痛,又不至于真弄伤了他,对方已“哎哟”一声,貌似痛楚的蜷缩起身子,同时颤抖着手,把一件东西举到真田眼前。
装模作样,我都还没有发力呢!真田在肚子里暗骂,不过突然看到那件东西,倒是让他的动作为之一停,五指也有所松动。
那是一支雪白的陶瓷毛笔,半透明的,质地宛如玉石的笔管上,飘着几点青碧的叶子,顶端插了整整齐齐的羊毫。
这不是自己向往已久的“一瓢斋”手工笔吗?一直都很想拥有一支,可是祖父说,自己只是书法的初学者,不需要用那么昂贵的毛笔。
“弦一郎,生,生日快乐,送,送给你的礼物……”幸村的声音带着颤音,任谁听了,都会生出怜惜和歉意。
真田的手指从他的脖颈移开,握住了温润细腻的笔管。
“哎,希望你会喜欢,这可是我花了整整三个月的零花钱呢。”幸村温柔又惆怅的,望着真田明显在克制欣喜的脸庞,“改天写幅书法给我吧,就写……嗯,无病息灾,我可再也不想上医院了……”
幸村微垂着脑袋,明紫色的头发遮住他半边额头,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此刻的他,看上去是那么的诚实又诚恳,那么的无害又无助。
真田怒意膨胀的胸怀,仿佛被人洞开了一个口子,迅速的往外泄气,轩扬的浓眉,紧抿的唇线也不知不觉的松弛开去。
心头更是有两个声音在对抗,一个在喊别上他的当他都是装出来的,另一个则是劝说算了吧他只不过是顽皮一点而已……
这种情形,这种斗争,在他跟幸村交往的十年时间里,周而复始的上演,或许从他认识幸村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
真田弦一郎四岁那年,他家附近搬来了一户新邻居。《
br》 有一天他在坏脾气的陇山大叔家的墙外,看见一个女孩子,她肤色雪白,大眼睛,长睫毛,,嘴唇新鲜红润,还有一头柔软的,泛着紫色光泽的秀发,反正,他是真田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不过,这个女孩子正在手脚并用,姿态不雅的爬墙,真田赶紧好心的叫住她,“喂,你在做什么?很危险啊。”
女孩沮丧的跳下地,指着墙内,“我的网球不小心掉进去了……”
真田看见她的脚边,果然放了一只球拍,墙上也有几道新鲜的印子,瞧不出来,她的力气似乎还不小。
女孩的眼睛滴溜溜的上下真田,忽然拉起他的手,细声细气的求垦,“你去帮我把球拿出来好不好?”
“我?”真田望了望围墙,又望了望女孩,翻墙对他来说,当然没问题,问题是,陇山大叔可是很凶的……
“怎么,你这么强壮,也不肯帮我吗?”女孩的明眸黯淡下来,柔软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
“好,我帮你!”当时只觉得很豪气,现在想起来,真田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
当真田骑在墙头,把网球抛出来给那女孩子时,却被回家的陇山大叔堵个正着。
女孩当场就哇的哭开了,“我,我不认识他啊,我只不过是在这里打网球而已,我怎么会认识翻人家墙的坏孩子呢?”
真田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儿从墙头掉下来……
就这样,女孩跑了,他却被陇山大叔揪到祖父跟前,当天中午就吃了一顿笤帚。
更加神奇的是,第二天,那个女孩子还若无其事的找上门来,半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嗨,跟我打网球吧,这附近都找不到同伴,我很闷啊。”
“哼,你不是不认识我吗?”虽然还是很生气,可真田抵挡不过她柔软的眼神和甜甜的笑容。
“我是不认识你啊,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女孩说的不但无辜,还理直气壮,“好吧,我先说,我叫幸村精市。”
“这个名字难听死了,像个男孩子一样。”
“哈哈,我本来就是男孩子嘛。”
“啊?!”
从此,除了剑道和书法之外,真田弦一郎又多了一个兴趣,就是网球。
虽然是幸村教他打的网球,但是真田认为,凭着自己的力气和体格,很快就会胜过他。可惜无论自己再怎样努力,再怎样变强,始终都落于幸村身后的一线距离。
见真田的怒火被自己成功的平息,幸村心满意足的拍了拍他青梅竹马的面颊,往椅背上一靠,抱着双臂,阖上眼睛,进入休憩
的状态。
阳光透过微微飘拂的车窗帘子,把柔和浮动的光影撒在他的脸上,一派安宁。
掌心的笔管触觉温润,又坚硬、微凉,或许这就是属于幸村的触觉。在他柔美的外表之下,有一颗不肯安静的心灵,和不肯服输的灵魂。
十三岁的真田无法想的更深,更透彻,他只能理解和接受一个事实,幸村精市,是自己需要努力追赶超越,又需要包容保护的人。
闭目养神的幸村忽然开口,“弦一郎,景景有趣吗?”
“……”
“嘿嘿,自从认识他,我觉得打网球更有趣了。”
明白了,周围已经没有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