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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午宴结束后,夜溟便勿勿与爷爷告别,因为他还有些放心不下小院中的某人,那人最近身子一直不爽,整日无力,他都感觉是不是自己没有将蛊引过来,而是那蛊还在某人身体里。
回到小院中,夜溟刚走到钱无双门外,便感觉到胸口一痛,那种被什么撕咬的感觉立时让他额头渗出冷汗来,他长眉微拧,单手捂住胸口,看来是那蛊虫不老实了。
该死的,现如今就在钱无双门外,若是他表现出来一丝异样,只会让她感觉出不对劲,不行,他现在不能去见她。
强忍住想要见她的冲动,他深深地吐出几口气,便提气施展轻功回了自己的房间,并迅速将门从里面拴起,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痛意慢慢渗透整个身体,他没办法,只得提起内力来对抗,但是这次似乎并不见效,那蛊虫似乎被人催动了,所以现如今正疯狂的在他胸口中撕咬。
冷汗瞬间湿透了他身上的衣裳,若不细看,还以为他是刚从水里被人捞出来一样,全身上下都湿淋淋的,那些都是因为疼痛而渗出的冷汗,而那张恍若谪仙的脸此时已经因为疼痛而变得煞白。
就在他刚离开钱无双门外的时候,房中的钱无双似有所感般的起身,来到门口,将门打开,奇怪的四下打量一番,她方才明明感觉到门外好像有人的,怎么走出来就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了?”在房中陪着她的霓裳见状,也走出来,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霓裳,你最近几天怎么总是问我是不是不舒服,自从那日我觉得自己睡得多了之后,我怎么总感觉自己像是少了什么一样,而且还经常无力,我体内的蛊毒是不是发作了?”钱无双小心翼翼地将门关起,而后刻意将声音压低,疑惑的看着霓裳问道。
霓裳闻言,目光有些闪烁起来,但她很快便移开视线,故作无事的笑着道,“是你自己多心了,如果有发作,我肯定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说着,她的小手指突然颤动了一下,顿时面色大变,完了,那蛊虫真的发作了,只是现如今蛊虫不是在钱无双身体中,而是在夜溟体内,这下可完了。
在引蛊之时,她有喂夜溟与钱无双吃下的药里,其实就有一种像是引子的东西,若是那蛊虫有异动,霓裳便会感觉到,这是一种跟蛊虫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药。
现如今她感觉到了蛊虫的异动,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钱无双怀疑自己的蛊毒发作,这也太巧了吧。
“是这样么?”钱无双见霓裳的脸色有些不对,心下不解,但是知道霓裳不想说的,就算逼问也没用,于是便想着静观其变。
霓裳听她的疑问似乎小了些,便想着赶紧去为夜溟压制蛊毒才行,于是她胡乱找了个借口,便急急地跑了出去,在问过暗卫,知道夜溟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便立刻跑去夜溟的房间。
而就在她向着夜溟的房间而去的时候,钱无双却无声无息的跟了过来,钱无双最近总觉得霓裳似乎有事瞒着自己,但是又不能直接问,因为她了解霓裳的脾气,更何况,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刚刚霓裳的脸色那么不对劲,现如今若是跟着她,说不定可以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霓裳一路来到夜溟的房外,推了推门发现门被从里面拴住之后,便二话不说的,跑到旁边的窗户前,大力将窗子踹开,而后翻窗而入,将房中的夜溟与云之吓了一跳。
方才夜溟回来后,云之便跑来了,因为暗卫告诉云之说夜溟的情况有些不对,云之便吓得连睡意都飘到九霄云外去了,直接跑来,他倒是不用踹窗子,直接让在夜溟房内的暗卫将门打开就是。
但谁知道,他刚进来,将门从里面拴起,便听到如此激烈的踹窗户的声音,而后便见到一团火红自窗子外飞进来,不管不顾的直奔床前,为夜溟把脉。
看清眼前的人之后,云之这才放松下来,但看到夜溟现如今的情况,他再想怎么放松也没用,于是他便有些紧张的问道,“霓裳,是不是他蛊毒发作了?”
正在诊脉的霓裳白了他一眼,便继续诊脉,待她诊出确切的病情后,便自袖中掏出针囊,二话不说,银针金针统统用上,不多时便将夜溟的半个身子扎得满满的。
看着那几乎成了刺猬的夜溟,云之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问道,“当真这么严重么?”
“不是严重,是我不确定那蛊虫跑哪里去了,所以只好把有可能会在的地方全扎一遍,反正扎了也不会有事!”霓裳淡淡的边解释边拔针,仿佛这事像是吃饭睡觉一样普通。
云之顿时有些无语,这个霓裳果真是强大到无敌,她不知道哪里有蛊虫,就把上半身全扎了,若是那蛊虫跑下半身去了,她是不是连那里也要扎一扎!
一想到这个可能,云之便下意识的伸手捂住那里,免得真的被她扎一扎,到时不举了,可就惨了。
毫不在意的瞟了一眼云之的动作,而后淡淡的拔下最后一根针,以针尖在云之眼前晃了晃,又慢慢移到他捂住的位置前晃了晃,霓裳邪邪的笑着道,“要不要,来一针!”
“不,不用了,我很好,没病!”云之闻言,立时起身,向后退了十几步,这才确定了自己安全,抹了把冷汗摆摆手道。
霓裳却很不在意的将银针收回针囊中,而后叹气道,“这只破虫子,偏偏是针扎不死,药化不尽,若是让我想到办法,一定让它死无全尸!”
云之点点头赞同道,“确实,能想到如此邪恶的蛊虫的人,也确实该跟这虫子有一样的下场,但是现如今关键是,如何将夜溟身体中的虫子给弄死,不然再这样发作下去,夜溟有可能会撑不住的。”
“现如今只能先找些奇珍异草来压制他体内的蛊虫,有可能是因为刚从无双身体内引过来,这虫子不适应,所以才会乱动,当真是可恶,若是当初好好跟师父学医,现如今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霓裳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毕竟夜溟是为了钱无双才受这些苦,而夜溟也是钱无双最爱的人,若是她救不了夜溟,她会有种犯罪感,如同她自己将夜溟谋杀了一样。
“霓裳,你刚刚说什么?”一直跟在霓裳后面的钱无双突然出现在窗口,那里的窗子已经完全被霓裳破坏,所以此时钱无双可以毫无阻碍的看向房内。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三人,尤其是其中一个还躺在床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而那病痛全是因为自己,他将自己体内的蛊引到他的体内,怪不得她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少了点什么,怪不得觉得这几日所有人都怪怪的,而且他也有几日没有主动去见她了。
原来如此,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要忍受自己以前该忍受的痛,所以,他不想让她知道,只好这样隐瞒。
她此刻面上全是伤痛,她此时,对于所有的人都满怀愧疚,尤其是夜溟,他不该承担这些的,那蛊毒原本就是她的宿命,与他无关。
强忍住马上就要掉落的泪水,她利落的翻窗进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床前,看着那被冷汗浸湿的衣裳,看着那因为疼痛而昏迷的夜溟,看着他那惨白的脸,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被这一幕惊到了,霓裳与云之二人立时不知所措起来,原本想着能瞒得住的,现如今却这么早就大白于天下,让最不该知道的人知道,当真是他们的失误,谁让他们没想到钱无双会这么聪明,一点小小的异常都能感觉到不对呢?
若不是霓裳与云之都放松了警惕,或许一开始就能察觉到,钱无双就跟在后面,可惜的是,他们太过急切,也太过信任这些暗卫,所以没想到,暗卫们根本不敢阻止他们的主母!
于是,这一切,便成了瞬间大白于天下的事情,再想隐瞒,已经太迟了。
钱无双来到床前坐下,伸手轻抚着夜溟那苍白的脸,泪水再也忍不住,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他本不该承受这些的。
她有些激动的一把握住夜溟的手,冲着霓裳低吼道,“霓裳,你既然知道引蛊的方法,那便将蛊重新引回我的身体里,快点!”
她不能让夜溟为她承受这些,这本不该让夜溟承受的,所以,她必须自己来承受。
霓裳摇摇头道,“若是此时再强行引蛊,夜溟只会立刻受不住蛊虫的反噬而丧命,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到他这样?”
“你不用骗我,你能引一次,自然就能引第二次,除非是你不想引!”现如今的钱无双都有些疯狂了,她的眼睛瞬间充血,因为焦急,因为愤怒。
他们瞒着她做了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能不怒,这本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