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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坐在茶室稍候的夜溟缓缓转过头来,却并没有起身,在真正的认祖归宗前,他不能表现出一丝的急切,不然,只会被人抓到把柄。
“夜家二少爷,夜文山!”夜文山一向自视甚高,却本事平平,文不成武不就,这也就是他不讨喜的原因所在,但是他却以为,现如今三弟不在了,他就该是父亲最疼的那个,尤其现如今洛氏又被扳倒了。
“原来是夜二少。”夜溟淡淡的看他一眼,便继续喝茶,这个家丁还算有眼力,给自己上的茶还不错,估计是私藏的茶叶,不然以家丁的级别是喝不到这种茶的。
见夜溟如此无礼,夜文山立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比三弟更傲慢无礼,不过三弟是有本事,若是论武功文才,夜家最出众的便是三弟,所以当初洛氏才会那样排挤三弟。
现如今这人在这个时候出现,难不成是三弟派了人来向洛氏报仇的,想到这一点,他又不气了,他一向最喜欢做的事,便是以逸待劳,什么都不努力,最好能坐收渔翁之利,那便是最让他得意的。
“你是来见父亲的吧,我带你进去,如何?”上下打量了一番夜溟,如此傲气,若真是三弟的人,那便肯定会让洛氏吃苦头,哼。
夜溟闻言,这才施舍般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淡淡开口道,“不必了,有家丁已经去通报了,初次来访,还是遵守些规矩的好。”
他这话直接将夜文山给噎着了,夜文山这一番以主人自居的言论,被他这个客人给顶回去了,而且还说得轻描淡写,他却没办法反驳。
只是因为他一反驳,便证明他有想要篡夺家主之位的嫌弃,但是不反驳,又心里不舒服。
就在夜文山被夜溟一句话噎得要死要活的时候,那前去通报的家丁小跑着回来了,笑嘻嘻的来到夜溟面前,恭敬地向他行礼道,“小少爷,老爷有请,请随小的来。”
这话一出,夜溟便知爷爷已经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也是有意在为他铺路,今日他一个人前来,便是为了认祖归宗,若是直接上来就办事,恐怕会有人不服,所以,要先从小事开始铺路才行。
听到这话,夜文山亦被震住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夜溟在家丁的带领下向着大厅走去,半天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道,“小小小,小少爷,他当真是夜家人!莫非,是三弟的儿子,难怪和三弟长得这么像,等等,他这个时候过来,那我的位置岂不是不保!”
想到此,他立时反应过来,慌忙向着大厅跑去,一路上竟差点将自己的夫人孟氏给撞倒,被孟氏大呼小叫的吼了一顿。
“这么慌慌张张跑去做什么?方才那么忙,你竟然跑得没了人影,现如今终于回来了,又到处乱跑,爹好不容易又掌权,你不好好表现,以后怎么获得爹的欢心,继承守护龙脉之责,以后怎么继承夜家的一切,你啊你……”孟氏看着这不争气的夫君,心里很是不舒服,平日里吊儿郎当也就算了,今日这么个好机会让他表现,他竟然还不好好表现,太让人气愤了。
夜文山却有些紧张的看看大厅的方向,又转头看看自己的娘子,张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这个蠢样子,别说爹不喜欢了,如果当初嫁人前让我多看你两眼,我也是不愿嫁的,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孟氏见他仍旧呆呆的,气得伸了手便要打他。
夜文山这才回过神来,转头冲着她吼道,“三弟的儿子回来了,三弟的儿子回来了!”
“什,什么?”正欲打人的孟氏闻言,甩出去的手顿时顿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脸上满是震惊的神情,她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方才我亲眼看到他时,还以为是三弟活着回来了,只是年龄不对,他太年轻了,顶多也就十七八岁,但是与三弟长得相似极了,而且,他的那气势也跟三弟一模一样,”夜文山越想越不舒服,“家丁去禀报父亲之后,回来唤他小少爷,你说说,这世上,除了三弟的儿子是小少爷,还能有谁?”
“这,当真是老三家的儿子回来了,那……”孟氏一听这话,心里也忐忑不安起来,她倒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心虚,而是觉得,丈夫好不容易才有的大好机会,现如今如此轻松的被老三家的儿子抢走,太不值得了,想到此,她咬牙,恨声道,“既然老三家的儿子回来了,那便可以借他的手除掉老大,然后扳倒大夫人,最好弄得他们两败俱伤,咱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我原本是这样想的,可是,夫人啊,父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样宠爱老三,而且老三的亲娘又是大夫人给……”夜文山说到这里,便鬼鬼祟祟的四处瞧了瞧,接着往脖子上一划,做了个杀头的动作,“这样的时候,他回来岂不是正好让父亲下定决心,把夜家的一切都传给他嘛!”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咱们该怎么办?”孟氏一听这话,也有些犹豫了,她与夫君之间,都互相嫌弃,但是好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都懒得去争去夺,只喜欢坐收渔翁之利,现如今一听这利益要受损,都有些不甘心起来。
“我觉得,咱们应该如此如此……”夜文山眼珠一转,方才因为太过情急,所以没想到什么办法,但是跟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便想到了一些方法,或许这样做应该可行。
听完丈夫的话,孟氏亦窃喜的点点头,夫妻二人便一同向着大厅走去,他们倒要看看,这位老三家的儿子这个时候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大厅中,夜天元早早坐在堂中,静等着夜溟的到来,想着今日终于可以认回亲孙子,心里郁积多年的怨气也散去不少,神色间多了些许喜悦。
坐在他身边的便是已经被压去家权的洛氏,洛氏此时还在担心,夜天元会不会想要对自己下手,她不时的偷看一眼夜天元的神色,看到他如此开心,不由得一怔,与他成亲几十年,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开心的时候,便是纳了秦氏为妾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秦氏生下夜文成的时候,这一次,是第三次。
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如此喜出望外,竟然露出那样的神情,洛氏心中狐疑,但又不敢问,现如今她只能畏手畏脚做人,不敢做出半分让夜天元生气的事,不只为了自保,更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若是儿子出了什么事,那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大厅外,有一人缓步而来,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名家丁,家丁在门外便停了下来,任由那人径直入内,因为老爷吩咐过,让这位贵客直接进来就可以。
脚步声轻如柳絮纷飞般,他那长身玉立的模样,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而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跨过门之时,因为外面艳阳高照,而将他的身影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若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是从光中走出的男子,那样的高贵典雅,气度不凡。
随着他来到堂中,站在夜天元的面前,面容渐渐清晰,洛氏立时惊得脸色煞白,身子一颤,差点便从座椅上滑落下来。
天哪,他的脸,有着秦氏的柔美,也有着夜天成的刚毅,两者结合得非常完美,多一分则显阴柔,少一分则显生硬,现如今这样恍如谪仙一般的美貌,竟然是集秦氏与夜天成二人之美。
若是以前有一日知道秦氏有这样的能力,她绝对会早早的就杀了她,绝不会让她生下孩子,现如今,眼前这男子,眼神中的冷漠与杀意是那样的明显,即使不去确认他的身份,她也知道,他是来报仇的。
有着那样一张脸,让她即使看一眼,都觉得身子颤抖不止,心慌乱得不知所措,若是说他不是夜文成的儿子,她也不会信。
“孙儿拜见爷爷!”夜溟淡淡的瞟了一眼洛氏,这个便是害死奶奶,并害得自己一家几乎被灭门的元凶,他收敛了眸中复杂的神色,转头正色看向夜天元,恭敬地向他行礼道。
夜天元闻言,立时满意的点点头,笑着向他伸出手来,示意他来到自己面前,“溟儿啊,这么多年来让你吃苦了,你父亲他……”
说着说着,竟是哽咽起来,他此生最疼爱的儿子,竟然落得那样的下场,而且还背负着叛徒之名,怎么不让他伤心难过。
夜溟见状,赶紧上前去握住他的手,劝慰道,“爷爷,今日孙儿便是带父母与兄嫂回来安葬的,并且要还他们一个清白。”
说着,他猛地转头,犀利的目光直逼洛氏而去,将洛氏吓得直接从座椅上滑了下来,很没形象的跌坐在地上,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她要起身,而那些大厅中的下人们见状,也不敢上前来帮忙。
这些都是夜家的老人了,怎么会不知道洛氏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