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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他已经出来了,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绝对会办到!”霓裳说着,竟差点落下泪来,他都已经快不行了,还在担心着云之,可是云之他……
转头望去,已经跟进来的云之与夜溟正与邪教众人交手,待云之赶到霓裳身边时,看到那满头华发,已经老得不成样子的莫涯之时,鼻子一酸,愤愤地骂道,“你个老怪物,不是能青春永驻么,为什么现如今是这副样子,你……”
说着说着,他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不为别的,只因为莫涯那垂垂老矣的模样太过让人心酸。
想想以前的莫涯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永生不变的少年模样,高强的武功,毒医双绝,只要他所在的地方,便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他可以睥睨众生,他可以傲视一切,但是现如今,他却只是无力的老者,甚至连内力也全无。
云之极其自然的从霓裳的手中接过莫涯,此时的莫涯已是完全没有一点力气的人,他只能任由霓裳将自己交给云之,莫涯却是没想到,云之会过来看他,他还以为,云之只会负气而走,那样他的牺牲也就值得了。
“你为什么还回来,赶快离开这里,你……”莫涯有些着急的催促着云之离开,这个时候,万不能让云之继续留在这里,以他与云之如此相似的容貌来说,那些人是绝不会放过云之的。
“老怪物,你想抓我就抓我回来,想赶我走就赶我走,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云之闻言,多年积攒下来的怨恨与痛苦同时爆发,他紧紧地抱住莫涯,哭着道,“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为什么你会觉得,那想要杀我的娘亲会比你重要,为什么!”
“你,都知道了?”听到这话,莫涯突然紧张起来,他害怕,害怕他这唯一宝贝的孙子会因此而更恨自己,他已经被孙子恨了这么久了,若是……
“老怪物,你个老怪物,”云之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用力的抱紧他,在他耳边轻唤着,“爷爷,爷爷,我不准你死,你没有错,错的是我那早就已经不存在的娘,你死了,以后我怎么办?!”
“可是,云之,爷爷始终杀了你娘,我……”听到这话,莫涯已是感动万分,他终于可以安心的去了,因为他在临走前听到了云之那久违的一声爷爷。
有这一声爷爷真的已经足够,他平生无所求,只求这一声爷爷而已!
“我都说了,不准你死,你若敢死,我会恨你一辈子!”云之突然将他拉出怀抱,愤怒的冲着他低吼道,看到他老泪纵横的模样,又心疼不已,泪水夺眶而出,“想让我孝敬你一生,便不准死!”
“好!”莫涯笑着点点头,应下他的话,心里却已是幸福满满,终于,他终于听到孙子的一声爷爷,终于可以和孙子化解多年来的误会,以后,他便是最幸福的爷爷了。
邪教众人将整个水榭围住,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一般的疯狂涌进来,夜溟与霓裳虽然很快解决了一部分,但不久后便有更多的人冲进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云之,所有的一切我都交给霓裳了,以后你要好好待她,叫霓裳过来,我有话要对她说。”莫涯看着那越聚越多的邪教教众,心知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力竭而死。
“霓裳,爷爷有事找你。”云之闻言,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去,冲着正厮杀的霓裳喊道。
闻言,霓裳一喜,心知这爷孙二人终于化解了多年的仇恨,她快步赶过来,莫涯顺势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道,“霓裳,赶紧把云之与溟小子带出去,不许反驳,照我说的话去做,记住,你答应爷爷的一定要做到!”
“可是爷爷……”莫涯好不容易才与云之化解了误会,现如今还是选择要牺牲自己么,霓裳皱眉看着怀中的人,有些犹豫,她不能这样做。
“臭丫头,难道爷爷的话你也不听了么,赶紧的,快!”莫涯说着,使出最后的力气,洒出最后一包毒药,将邪教教众堵在水车前。
霓裳见状,知道莫涯要启动最后的机关了,狠狠心一咬牙,转身便封住毫无防备的云之的穴道,冲着夜溟喊道,“夜公子,跳!”
她这一声喊得极快,夜溟立时随着她的声音与她一同往外跳去,而她则抱住不能动弹的云之,一同跳出水榭,三人才刚落地,整个水榭便立时爆炸,那巨大的水车亦随之被炸得碎裂开来,无数碎片向着三人飞来。
霓裳不顾已经摔伤的身子,抱住云之向着后院奔去,夜溟亦随之飞快奔去,三人都来不及看水榭最后一眼,只知道那一声爆炸之后,整个水榭再无人可生还!
云之穴道被封,无法动弹,听到那水榭爆炸之声后便已知莫涯的打算,他在心里呐喊着,不要,可是却已经太晚了!
他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以莫涯的性子,定会选择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方法,而一定会保住他的!
他愤愤地瞪着抱住自己的霓裳,为什么要丢下莫涯,为什么,莫涯不是将所有内力都给了她么,为什么要丢下莫涯,爷爷!
泪水不住的掉落下来,云之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尤其是胸口的位置,更是痛得无以复加!
霓裳不顾他的愤怒,更不顾自己身上的伤隐隐作痛,只一心想把他带到后院,只要赶到后院,自密道出去,便可安然无恙了。
夜溟有些奇怪的看着霓裳走路的姿势,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方才跃出来时,他自是轻松的,但是霓裳一个女子,纵使武功再高强,抱着一个不能动弹的云之跃出来,定会不便,难不成她受伤了?!
可是现下的情况不容得他细想,三人一路奔回后院,发现这里也早已进行过一场厮杀,只是邪教众人没有料到这里还有人,所以只派了极少数的人过来,那些人已经被逍遥与夜华全数诛杀。
见状,霓裳和夜溟皆松了口气,三人进入后院,霓裳便向夜溟喊道,“赶紧将那位小姐带出来,我们立刻就走。”
夜溟闻言,忙飞身回了房间,将仍旧昏睡不醒的钱无双抱出来,而后几人一同随着霓裳向着前方而去,途中逍遥想要将云之接过来,霓裳却怎么也不肯松手,仍旧死死地抱住云之,似乎一放开,云之就会不顾一切的冲回去一样。
几人一同进了后院的一间房,云之看着眼前的布置,竟然是自己平日里所住的房间,而霓裳轻车熟路的跑到内室里,在床前停下,随手将床头的一个瓷器扭动三下,那床竟然就这样打开了,而后便有一个通道出现在众人面前。
霓裳率先抱着云之跳下去,而后便是夜溟抱着钱无双,夜华跃下去后,逍遥再看一眼那机关,在跃下去时同时出手将那瓷器打破,立时那床便重新回归原位,这样一来,便无人可将这机关再度打开了。
霓裳一路狂奔,直到出了密道,看到那早就安排好的马车后,她才将云之抱上马车,自己如脱力般的躺在一旁,她身上的伤已将衣裳染湿,但是因为她原本就穿着火红长袍,所以看不出来。
夜溟抱着钱无双走进马车后,将钱无双放在软榻上,夜华与逍遥则坐在外面,警惕的看着周围,逍遥驾车,夜华则不时的注意起四周的动静来。
夜溟刚要为云之解开穴道,霓裳却突然出声道,“你现如今替他解开穴道,他只会冲回去,还是待他平静一点再解开穴道吧。”
闻言,夜溟转过头来看向她,只见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方才便感觉到她的步子似乎有些不妥,现如今再仔细看去,便发现她所躺的那一片地方竟有血缓缓流出,他顿时便明白过来,她竟是不顾自己受伤,而一直保护着云之。
“你受伤了。”他走过来,想要为霓裳治伤,却听到霓裳拒绝道,“小伤,不碍事。”
她咬牙强忍着,跃出来时,因为要保护云之,所以她便以自己的身子当作护盾,为云之硬生生的承受了一切,而她所跌落的位置下正有一块尖利的石头,她的后背已被那石头划开,此时那血正不停的流下来。
“都将衣裳湿透了,还叫小伤?!”夜溟闻言,上前一步,一眼便看穿那火红的衣裳早已被鲜血染透,要不然颜色也不会如此的暗沉!
“我没事。”霓裳仍旧强忍着不让夜溟碰,在她看来,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要遵守的,虽然她并不在乎这些。
听到二人的对话,再看向霓裳身下那被血染红的地方,云之方才还气愤不已的心渐渐有了转变,莫涯那个样子,别说要救他出来,就算当真自己不顾一切的冲回去,也是拉不回倔强的莫涯的。
而霓裳,这个与自己不过相处两日的师妹,竟然当真为了莫涯的托付而如此对自己,这让他不禁有些惭愧。
爷爷去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