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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人。
它那副样子当真像极了一个孩子,钱无双好奇的上前,却被它猛地转过头来鼻孔喷气的样子吓了一跳,似乎对于捉弄钱无双很是上瘾,看到她害怕的向后退,它便得意洋洋起来。
见状,钱无双算是明白了,这匹马竟然如此傲娇,还敢不听主人的话,太可恶了,看她怎么教训它!
装模作样的上下打量着它,不时的在它周围走动,惹得乌雷甚是不爽,但是又因为主人的命令而不得发作,只好不时的冲着钱无双喷气,却没想到,现如今非但吓不到她,反而让她更加嚣张起来。
夜溟等人见状,都饶有兴致的看向钱无双,看她那个样子根本不像是真的对乌雷好奇,而是有所图谋,果然,就在众人即将失去兴趣的时候,她出手了。
钱无双以最快的速度从马尾巴上揪了根毛下来,而后迅速退后数步,很是聪明的退到夜溟身后,然后拿着马尾巴上的那根长长的毛在乌雷的眼前晃来晃去!
哼,一匹马也想欺负她,想得美,它家主人是因为实力太强,她现如今欺负不了他,但是一匹马还想欺负她也太过分了,不让它尝点苦头,它就不知道自己其实也是不好惹的。
“嘶——”乌雷因为尾巴上的毛被揪,立时痛得大叫起来,并愤恨的瞪着钱无双,一幅要将她吞下去的模样,只可惜主人还挡在她面前,它没办法放肆,只能不停的冲着她发火,却怎么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见状,引领着马车前来的几人立时大笑起来,其中一人笑得最为夸张,竟差点自马上跌落下来,他边笑边伸手指着乌雷道,“乌雷啊乌雷,真没想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他的笑感染了众人,大家都冲着乌雷大笑起来,就连他们的马儿也被这气氛感染,竟也嘲笑起乌雷来,气得乌雷更是暴躁了几分。
夜溟摇摇头,伸手自钱无双手中扯过那根毛,在乌雷面前摇了摇,正色道,“这是对你的教训,她可是你的主母,你怎么能对她不敬呢!”
这话一出,众人立时收声,都不敢相信的看向钱无双,怪不得主人如此厚爱于她,原来是未来的主母啊,这可真是大喜事一件啊。
“属下景焕,洛弦,逍遥见过主母!”那三人闻言,立时收了笑意,纷纷跃下马来,正色看向钱无双,而后恭敬地向她行礼道。
三人皆是夜溟最得力的剑客,更是智勇过人的英雄豪杰,只因为佩服于夜溟的雄才大略,才甘心跟随,现如今听到主人有了主母,更是兴奋,只因为主人说过,待他成家,便是他立业之时。
三人压抑已久的冲动,终于要随着主母的到来而暴发了,怎么能不激动!
又是主母,钱无双无力扶额,这些人就只会喊这两个字么,当真是让她无语至极,他们就那么肯定她一定会嫁给夜溟,还是说这世上的男子都死光了,所以她就必须得非夜溟不嫁了!
越想越气,但是又发作不得,这个时候不是她生气的时候,她只能硬生生压下心中的怒火,将面前这三人的样子一一记下,现如今没办法整治他们,以后总有机会。
想着,她便挑眉看向他们三人,一幅你们都给我小心点的样子,瞪得三人都不由得打了个抖,没想到这刚碰面就把未来主母给得罪了,三人立时不解的面面相觑。
夜溟见状,摇摇头,笑着将她先扶上马车,而后跃上马车伸手一指那仍旧呆呆站在一旁的车夫道,“怎么?不想回去了?”
闻言,车夫立时回过神来,他方才是被这一幕幕的惊险景象给吓着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他怎么可能不受到惊吓,但现如今再看向那些凭空出现的人时,心中竟然觉得豪情万丈,从来没有如此扬眉吐气过,看来他家的小家主日后定也会是个风云人物,他得尽快适应这一切才行。
想着,他便恭敬地向夜溟行了礼,而后便上前轻拍了下乌雷的头道,“以后还要多多照顾了。”
乌雷闻言,竟当真得意的打了个响鼻,而后便高傲的扬起头来,准备前进,车夫见状,又是好一阵感慨,直到他跃上马车,驾马前行之时,心情还未平复。
这马果然是好马,不仅全身的毛乌黑油亮,而且竟然还通晓人性,更厉害的是,它的脚程比任何一匹他见过的马都快,而且又稳又平,如此好马竟然屈于拉马车,当真是有些奢侈了。
似看出车夫的怜惜之色,与他同行的三人皆笑着看向他,景焕笑了笑道,“你不必心疼乌雷,他只是今日一日驾马车,平日里可是只有主人才能碰它的。”
“是的,若不是主人吩咐,平常人难以近它身,即使靠近也会被它一脚踢飞,它的脾气可暴着呢!”洛弦亦附和道。
唯有逍遥不曾开口,只是静静的看向前方,似在全神贯注的观察着什么。
车夫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今日有幸驾这样的好马,已经十分荣幸,与夜公子以及这样三位公子一起同行,当真是激动万分,这辈子恐怕是不能忘记的了。
一路无话,马车中夜溟靠着车壁闭目养神,钱无双则开始打量这辆马车,这马车似与普通马车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来,仔细伸手触摸,便感觉到这马车的四壁像是以玄铁铸成,如此沉重的马车,乌雷拉起来竟然毫不费力,这下子她便知道乌雷真正的实力如何了,方才不自量力的欺负它,当真是有些莽撞了。
不过,谁让她有夜溟可以当挡箭牌,哪怕乌雷真的生气了,还有夜溟可以帮她挡上一挡,她又为何不能欺负那匹马!
想着,她便也释然了,这玄铁铸造的马车确实平时也不能被拉出来的,马再有体力,也不可能拉着如此沉重的马车到处跑,所以,只有今日一日,乌雷是驾马车而行的。
其实,他是担心她的吧,想着,钱无双转头深深的看向夜溟,只见他自然的靠在车壁上,长眉微微紧拧,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但是却又并不打算将那事情说出,就像她一样,心中有事,却只想自己承担,他们在这一点上,当真太过相似了。
“再看下去就要收银子了。”正当她看得入神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夜溟冷不丁丢出一句话来,立时囧得不行,但是她仍旧故作镇定的道,“那你平日里也看我了,银子拿来!”
这话一出,夜溟便再也无法闭目养神下去了,他睁开眼睛,猛地闪身至她身边,慢慢欺近她的面前,沉声道,“你看我的时候较多,所以你要付的银子比我多。”
“才怪,明明是你看我的时候多,银子拿来,或者你没带在身上,写个借据也可以!”钱无双听他越发的无耻,心中一动,也学着他的样子直直地盯着他道,她就不信,每次都是她败下阵来。
“借据,这个不错,那你也要写给我才行,就写……”夜溟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眸色渐渐复杂起来,“就写你欠我一辈子的银子需要还!”
“那你就欠我两辈子,反正无论你说我欠你多少,你就欠我多一倍!”钱无双立刻还嘴,哼,一辈子的银子,他想得真美!
“好啊,我不介意欠你两辈子,哪怕是生生世世也是可以的!”夜溟说着,唇角扬起,越发靠近她来,直到二人之间只隔一指的距离时,他才停住。
钱无双这时才回过神来,这个人真是的,为什么说着说着话就非得要跑到自己身边来,而且还离自己这么近。
平常他们离得再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今日被连着唤了两次主母,她心里便开始想七想八,胡思乱想起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住,没有任何准备的钱无双立时身子向前倾去,很是顺利的扑到夜溟怀中,而因为他们方才离得这么近,所以现如今,是钱无双直接撞上了夜溟的下巴。
被撞得生疼的夜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人,此时她正趴在自己的怀中,不停的揉着小脑袋,方才离得那样近,这样突然停下,理应是她与自己……可是为什么竟然会是撞上了自己的下巴!
越想越气,他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火,长眉不悦的挑起,心中不爽到了极点,难得的好机会,竟然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主人,马车的车轮掉进了坑里,属下们正准备抬出来,还望主人与主母不要乱动。”马车外传来景焕的声音,似乎对于这样的意外并不奇怪,他的声音异常的平静,马车外亦没有传进来更多的声响,这让马车内准备起身的二人顿时僵住了身子。
马车被人用力抬起,却因为用力不均而再度掉落下去,顿时躺在夜溟身上的钱无双立时便向前滑了下,原本跌在他下巴上的额头再度撞了下,于是,钱无双彻底怒了。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