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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是漠然无语的女子却第一次以反抗的情绪对自己说了这些话,然后,缓缓的倒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腹部上只看到匕首的刀柄和慢慢映化开的血迹。
凤祀辰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即使心里抑制不住的悲伤也没有放任自己的情绪外流。
两具尸体交叠在一起,无端让她觉得,其实是她们赢了。
虽然她们死了,但输的却是自己。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凤祀辰不明白,死亡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吗?那些人总是求着自己不要杀死她们,那么的卑躬屈膝,那么的渺小,犹如蝼蚁。可为什么这两个人却让自己觉得如此无力?一颗心似千刀万涡,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凤祀辰大笑。
这天下都是她的,但其实她什么都没有握住。
“把她们,葬在一起吧。”
凤祀辰闭上眼,脑中回想的是两人情深似海的凝视,还有共赴黄泉的决心。
明明是她们背叛了自己,但为什么会有种自己才是刽子手的错觉?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是否,便是这样?!
不能活着在一起,那么便死后相聚。
如此,朕成全你们。
让你们死在一起!
“想要朕放手,除非是死!”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凤紫衫默默的听着凤祀辰的话,抬眼便看见女帝眼中的哀凄,心没来由的揪了一下。
那个一直傲气绝然的凤祀辰,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似乎是一种说不出的殇。
手,不受自己控制的摸向了她的脸庞。
不知是凤祀辰的脸太冰,还是凤紫衫的手太凉,冰凉的触感直达心底。
凤祀辰任由凤紫衫的手抚着自己的脸颊,而后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手滞了片刻,而后收回手,垂眸道:“皇陵快到了,儿臣为母皇梳理。”
因为在龙辇里肆无忌惮的关系,凤祀辰的发早已经散了几缕出来,要是这这么出去的话,实在是有点让人想入非非。
跪坐着身子,从一旁的小柜子里取出梳子,而后取下凤祀辰发上的发饰,放下一头青丝,任由它散在自己的掌心。
凤紫衫的这手艺可以说是被凤祀辰逼迫的,但此时此刻,太女殿下第一次发觉,当木梳穿过掌间的青丝,一次又一次,似乎不仅仅梳理的是青丝,还有心尖的情丝。
青丝是没有温度的,但情丝是炙热的。
凤祀辰感受着凤紫衫轻缓的动作,不由闭目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
抛下所有负面的情绪,抛下所有世事的繁琐,抛下她的傲骨铮铮。
第一次,用一种平静缓和而又带着那么点奢求的话语说道:“你,可愿为我一辈子束衣冠发?”
是‘你’和‘我’,无关于女帝和太女,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女子。
凤紫衫眼眸低垂,只是盯着掌间的青丝,漠然无语。
愿意?不愿意?
这个问题她给不了答案,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朕,明白了。”
凤紫衫的手一颤,木梳中带下了几根断了的青丝。
明白了什么,大概只有凤祀辰和凤紫衫两人才知晓吧。
青丝易断,情丝难断。
作者有话要说:女帝,大爱啊!!太女,你快从了吧~~~
☆、第71章
皇陵;那是历代皇帝和皇后安寝的陵墓。
西凤国的皇陵从开国皇帝始;一直沿用至今;虽然也曾扩建过,但却不允许子孙后代们另建,至于原因;大概只有先祖才知道了。
这次和女帝一起出行;席非尧秉持着低调低调再低调的原则;尽量把自己淹没在人群中。至于天机营的其她士兵也是如此。她们虽然是太女的亲卫;但和女帝的御林军比起来,地位上还是差了些。未了避免给太女惹麻烦;席非尧三令五申的吩咐过;谁要是惹事了军法处置。
说实话,这次的出行席大主席总觉得有种说不清的意味,特别是在看到太女和女帝共坐一个龙辇之后。
自古以来,能和女帝一起坐龙辇的不是没有,但都属于后宫嫔妃,和年纪较小又得宠的女儿,而像太女如此大年纪的则是从来没有过的。
你要说太女得宠吧,这次又怎么会让三皇女监国?你要说不得宠吧,怎么会坐女帝的龙辇?
没道理啊!!!
饶是席非尧见多识广,也有点看不清这复杂的关系了。
骑在马匹上,席非尧不怎么熟练的控制着,脑海里却还在想着初见女帝的那一幕。
这次可以说是席大主席第一次见女帝,当初她被封为天机营的军师,也是太女从中争取的,所以并没有见过女帝本人。
可以说,关于女帝所有的一切,不是从太女那里听的,就是从其他渠道听来的,然后根据自己的猜测联想的。如今看到女帝本人,席非尧不得不感叹一句,不愧是帝王,保养的真是非一般的好。
我一直认为女帝老了,想不到看上去如此年轻,岁月根本不从在她面上留下痕迹。
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但凤祀辰身上散发的王霸之气倒是让席非尧印象深刻。
不好搞啊!
如果单从气场上来说,十个凤紫衫也不及一个凤祀辰。
要是智商和气运也是如此的话,除非凤祀辰身亡,否则凤紫衫登基为帝基本是没有希望的。
席非尧自认看人一直很准,所以在见到女帝本人之后,不由有些后悔上了凤紫衫的贼船,如今骑虎难下,想退也没有退路了。
不过还好,自己怎么说也留了一手。
凤紫衫也没有做的太明显,看女帝和她的互动来看,悄悄的进行,不是没有希望的。
席大主席自然没有想到女帝的信任是基于什么原因,否则她就不会如此想了。
不是没有希望啊亲,是太有希望了。
最能近女帝身边的人是谁?不是她的心腹,而是可以肌肤相亲的人哇。
要是太女够狠心,在OOXX的时候直接动手,女帝一死,这京城直入凤紫衫手中。
别忘了,天机营就在京郊。
只要配合的及时,京都可以在一夜之间变天。
当然之后不排除会有人揭竿而起,以讨伐的名义兵变。
不过这都是后话,只要登上了那位子,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太女这些年的部署和培养,不可能才区区几人。
只要时机一到,自然如鱼得水,一跃而出。
可惜的是,席非尧不知道啊。
席大主席正在暗自YY,没想到胃里就是一阵恶心,忍不住想吐,喉咙里直冒酸水。
这反应不是第一次了,作为长大红旗下的妹子,席非尧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很好,不得不佩服这个世界的生孩子方法,百分之一百能中。
不过,为什么要挤在这个时候?
席非尧欲哭无泪。
早知道如此,应该再晚一些日子要孩子的。
“军师,你没事吧?”林威武看军师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似乎就要摔下来似的,不由担心的问道。
她的任务是保护军师大人。当听到军师把这任务交给自己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一寒,似乎被千刀万剐一般,回过头就看到卫灵犀那要咬人的眼神。她真的好冤枉啊!
“无碍。”
席非尧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事。
她故意不让卫灵犀保护自己,免得她分心。毕竟,现在自己的反应还是比较大的,会让她担心的。
随着大队人马前行着,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席非尧对此也没有办法,只求快点到目的地。
“回陛下,皇陵到了。”
当龙辇停下来的时候,凤紫衫听到了外面侍卫的声音。
凤祀辰看着镜中的自己,那是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微挑的眉角让她多了一股说不出的气势,不怒自威。像她这种心狠之人,居然也会有放低姿态的时候?看着铜镜中倒映的另一个人,凤祀辰弯起嘴角,难得了露出柔和,眼中也多了丝丝情意。
不知何时起,她们两个早就牵扯不断了。
即使她不愿意,那又如何?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反之,我亦然。
凤祀辰很清楚凤紫衫要的是什么,她要的是这至高无上的皇位。
其实,不是不愿意给,只是,凤祀辰不知道当自己失去皇位的时候,还能拿什么留住她。
这是一段孽缘。
凤祀辰从荷花池里救起儿时的凤紫衫时,就知道。
但是,知道又怎么样?
太寂寞了。
一个人。
她的世界除了空旷,就是满目苍凉。
如果没有凤紫衫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