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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菱点了点头,走了过来。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儿拿来的?大厨房里如今应该是忙的团团转了,哪里还有心思弄这些?”
春香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把门给关了一半,一边小心的看着外头不让人瞧见。听到洛青菱的问话,不由得面上有些发红。
“回姑娘的话,这些都是奴婢自个儿在小厨房里做的,味道不比那些厨子们做得好,姑娘不要见怪。”
“姑娘怎么会怪你呢?谢你还来不及呢”
紫鸳十分快嘴的接了一句,笑着跑到了洛青菱的身边,替她将那些点心粥菜全部放好。
“紫鸳说的对,我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今儿若不是你,我估计也是要被饿上一整天才行。到时候这身子都要抗不住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去喝了一口,眼神不由得亮了起来。
“没想到春香竟然在吃食上颇为精通,之前怎么一直都没听你提起过?”
听到洛青菱的话,春香的面上不由得浮起了一丝红晕,低声回答,“回姑娘,其实奴婢做的并不是很好,都是一些乡下小菜的做法。姑娘之所以觉得好,一个是饿了,一个是没吃过所以觉得新鲜罢了。”
洛青菱很是认真的摇了摇头,“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你做的很好,那就是很好,没必要谦虚。”
她笑眯眯的看着满脸红晕的春香,开口说道:“看来今后我算是有口福了,今后你可不许藏着掖着,有什么长处就说出来。这么些年都没吃过你做的东西,着实是一件遗憾的事情呐”
听到她这么说,春香十分认真的回道:“如果姑娘喜欢的话,那奴婢日后天天做给姑娘吃”
“你的意思是,哪怕你今后有了男人,也都不管你男人吃什么了?”洛青菱撑着下巴,开始打趣了起来。
春香被她说的一口气没喘上来,嗔了洛青菱一眼,面上的红晕愈发明显了起来,“姑娘,您都是要嫁出去的人了,怎的说话还这么……这么……”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好点儿的形容词,只得嘟囔着说道:“今日您出嫁,奴婢就什么都不说了,省的兆头不好。”
本来她是想说,洛青菱说话这么口无遮拦的,当心安王殿下不满。
可是后来一想,这种话在今儿是绝对不能说的,万一日后灵验了怎么办?
呸呸呸大风刮过大风刮过她可什么都没说出口
一看到春香的表情,洛青菱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不过她也不在意。她捡着那些小菜点心吃的很快,一个是因为真的是饿了,从一大早上起来就没有吃什么东西,一直弄到现在,折腾来折腾去,比练武的时候还要累。另外一个,则是因为新嫁娘往往是不允许吃东西的,若是叫人瞧见,自己还没什么,这几个丫鬟就得受罚了。
在别人来之前,洛青菱已经抹干净了嘴,把东西也都收拾干净了。
一堆人来来去去,给她披上了红盖头,外头热闹的很,爆竹声声入耳。
洛青菱看着那红盖头底下的一点点地面,心中有些惆怅了起来。
有人扶着她走到了外头,将一碗鸡蛋茶塞在了洛青菱的手里。这是在新嫁娘上轿之前,要给新郎官喝的东西。洛青菱看不到眼前的人,只是感觉到了对方把鸡蛋茶拿走了。他大抵是喝下去了,因为洛青菱听见喜娘一溜儿的口彩,和周围人欢笑的声音。
那么难喝的东西,真是为难他了。
洛青菱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她被自己的念头给逗笑了。
倒也是,安王应该是没怎么吃过苦的人,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的,像鸡蛋茶这样的东西,应该是从来都没有吃过的。今儿算是折腾的狠了,到了夜里还有更难吃的东西呢。
她还没有坐上饺子,便听的喜娘在身边轻咳了一声。
洛青菱翻了一个白眼,口中发出嘤嘤的哭泣声,可是面上的表情却是极其无奈的。没得法子,如今就是流行哭嫁,明明大夫人都不在了,没得娘亲陪着哭,她都非得要哭上一把。
她好不容易坐上了轿子,便听到外头喜娘咳嗽的声音。洛青菱想了想,把手里的一把扇子给丢了出去。那扇子上头系着红包和手帕,在起轿的时候丢出去,这正是俗称的“放性地”。大概的寓意,便是意味着把小性子留在娘家,不会带到夫家去。
轿子抬起,稳稳当当的向前走,八抬大轿倒是稳当的很,可是她只觉得脑袋上的东西重的很。身上的东西也重,像是足足弄了好多银子打在那衣服上似的,压得洛青菱肩膀疼。
走了没一会儿,喜娘又在外头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洛青菱这回想着应该没什么事儿了,又仔细的想了想规矩,觉得好像并没有遗漏掉什么,所以就没有理会那喜娘的咳嗽。
她在心中暗自替那喜娘担忧,她这么咳,不会是得了什么病罢?
大喜的日子喜娘却得病了,这要是让皇太后知道了,那不是要重重罚她的?
不过这个喜娘显然并不是因为得病的关系,而是因为看见了路边太多人,用咳嗽提醒那些侍卫去拦着那些人,以免阻挡了队伍。这皇家娶亲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喜娘能够担当得起的。
这一列长队按照原本定下来的路线,绕了大半个京城,吹吹打打散了许多银钱出去,才终于算是走进了安王府里。
第一卷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208 拜堂
208 拜堂
等一行人到了安王府前的时候,安王按照规矩拱手延请洛青菱,二人一块儿进了安王府。跨火盆之类的事情便无需提了,成亲这种事情不论是在哪儿,那都是一顿的折腾。
进了安王府里之后,有引赞和通赞二人站在一边,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乐毕,礼生诵唱了起来:“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两个人一块儿去拜了祖先,再进了屋子跪拜圣上和洛庄妃。
因为今儿是安王成亲,所以圣上亲自带着洛庄妃过来了,而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能来的基本上全来了。热闹归热闹,可是也没有多少人大声喧哗,倒是显得安静的很。
礼生高唱:“一拜天地。”
二人依次跪下,洛青菱被那红盖头遮着,什么都看不清,全都依仗着身边的喜娘才能不成个睁眼瞎。
“二拜高堂。”
洛青菱懵懵懂懂的被喜娘扶着转身,心知圣上和洛庄妃都坐在上头,还摆了皇后的牌位。可是大抵是因为有一方红盖头盖着,洛青菱倒并没觉得有多么的惊慌,心里头异常的平静。
到了如今,那种荒唐的感觉并没有消退,就好像是踩在棉花上头不着地一般。
“夫妻对拜。”
两个人手持红绸,洛青菱被喜娘扶着,被红盖头遮着,瞧不见安王的表情。不过洛青菱可以想的出来,安王此时面上必然仍然是带着他如往常一般的微笑,温柔又体贴的样子。
在对拜完了之后,就轮到吃寿面,圣上和洛庄妃朝南坐,已故皇后也虚设了盅筷,安王和洛青菱则跪着敬酒。
礼毕之后,安王手持红绸牵带着洛青菱,身边有两个礼官手持一对花烛,带着两个新人进了洞房。
在喜堂通往洞房的一路上,便有伴送童子赶忙依次在地上铺了五只麻袋,喜娘扶着洛青菱踏在麻袋上头进门,传递着麻袋铺路。新郎新娘鞋不沾地,只能踏在麻袋上行走,五只麻袋由伴送童子从后到前,递相传接。
这个东西是有讲究的,麻袋依次称为“传代”,而用五只袋,便寓意着“五子登科”。而因为麻袋是棕做的,所以这仪式便有了“传宗接代”的美称。
前代有诗云:“青衣转毡褥,锦绣一条斜”,讲的正是这种习俗,可见此俗已经盛行许久了。只是在当时用毡而未用袋,因为“毡”与“传”同音,其用意都是希望子孙绵延。
入了洞房之后,便需要坐床了。洞房坐床男东女西,传说中新娘坐床面积多,便意味着新郎官婚后怕妻室;而若是新郎坐得多,则预示着婚后新娘怕丈夫,所以两个人互不谦让,要紧靠而坐。
只是洛青菱感觉到身边紧紧挨着的安王,心里面颇有一些不自在,微微的挪动了身子,稍许让开了一些缝隙。
在一边则有撤帐人帮忙撤帐,撒帐需由掌礼或男女双全的有福之人撒,她们手执金银盘,将盛于盘内的金银钱、花钱和瓜子、花生等杂果一把把地抛撒于喜床周围,也有撒到新房四角和客人面前的,这便是俗称的“撤帐”。这撤帐不仅是抛撒这些,还有所谓的《撤帐歌》。
几个撤帐人一边撒一边唱了起来:“撤帐东来撤过东,夫妻双方多和睦;撤帐西来撤过西,夫妻交拜两和合;撤帐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