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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打赏,当真是价值不菲,贵到金银珠宝、雅到玉器书画,甚至珍贵的药材都在其中。最后老鸨挑了几件合眼的放到托盘里呈给名叫风情的女子。女子的视线一下子落到一块纯净无暇的白玉上,她轻轻捏在手里,登时一股暖流自指尖流入心脉,便觉着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老鸨大概也相中这块玉了,见风情迟迟不肯放手,连其他的打赏都不看一眼,便立刻当众决定了今晚的幸运儿便是这块美玉的持有者。
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颜如玉想着自己此刻已经死了千百次了。不过能够看到秦海川不再如雕塑般的嘴脸后,她觉着此举也值了。女子挑好了打赏已经先行回了房,如此颜如玉便在伙计的引领下来到二楼转角处。
“公子,里面请。”伙计弯着腰把门推开,颜如玉迈步进了房。细如游丝的青烟缭绕在屋内,闻起来沁人心脾。墙角摆着一个紫檀木架,架上放着一把七弦琴。梳妆台上脂粉、首饰、香胰依次摆放得当。嵌玉的压床上,铺着一床缎子面的绣着牡丹的薄被。
桌上已经备好了酒菜,女子正坐在红木椅上望着来人发呆。只见来人身躯灵俊修长,五官精致无暇,睫毛浓密弯曲,白玉般的鼻梁俊挺微翘,唇角微扬勾起完美的弧度,周身散发出一股温和清濯的贵雅气质。女子不由地被他的俊美容颜所吸引,静静地盯着他瞧。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寂静,所以颜如玉也安静的等着。
女子忽然回过神,只尴尬瞬间便恢复如常,到底是风花雪月场上混的。女子起身,对着颜如玉道了个万福,“风情多谢公子捧场”。女子已经换下了表演时的衣服,此刻只着了件白色的薄衫,衣带松散的挂在腰间。领口微敞着,露出形如蝴蝶般的诱人锁骨。红润的薄唇一张一合间吐出一个个如天籁般的音符。
颜如玉勾勾嘴角,“风情姑娘果然是无限风情。”
“公子过奖,唤我风情便可,公子请坐”,风情给颜如玉斟了杯酒。
颜如玉端起酒杯,杯中液体金黄带绿,纯净透明,“嗯……上好的竹叶青”,一饮而尽,酒入喉,香甜适中,柔滑爽口。
“公子也是懂酒之人”,风情又斟了一杯,“风情敬公子一杯”。对饮三杯之后,风情给颜如玉布了些小菜。
“风情还不知道公子叫什么呢?”似是和颜如玉熟稔了,声音娇娇滴滴,听入耳中令人酥酥麻麻的。
颜如玉牵起风情洁白如玉的素手,放在唇边印下一个吻。
“公子,你好坏”,风情笑着抽出手,脸上布了层红晕,颜如玉哈哈一笑。风情自是会察言观色之人,见颜如玉笑而不答便也不再寻问。
“不如风情给公子谈上一曲?”受不了颜如玉赤。裸。裸火热的眼神,风情起身摘下墙上挂着的琵琶。
怀抱琵琶,轻轻弹唱,不华丽却精致。颜如玉喝着酒听着曲儿,倒也十分享受。
她这厢享受了,却苦了梁宇凡。本来是喝花酒找乐子的,结果秦海川板着个脸,跟家里死了人似的。他想找几个姑娘作陪,结果人家姑娘刚坐下,就被秦海川直接给冻僵了。赶跑了姑娘,梁宇凡独自喝着闷酒。
连着唱了三曲,颜如玉也吃饱喝足了。“你休息吃点东西,我弹琴给你听”。风情一怔,颜如玉已拿了她手里的琵琶重新挂到墙上,再来到墙边,把檀木架子拉出来一块距离,盘腿坐在琴台前。
十指轻抚在琴弦上,轻轻拉动发出一个一个的单音,思绪流转,慢慢回忆心中遗忘多年的曲子。手指轻动,清雅的旋律自七弦琴中荡漾开来。楼下仍在喧闹着,但是这琴音刚巧传到了秦海川的耳朵里,梁宇凡诧异的看着秦海川骤变的脸色和似有水波流动的眼眸,一个劲儿的甩着头,口里喃着:“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
风情被琴音所摄,早就忘了吃食。待一曲终了,仍沉浸在美妙的旋律中久久不能自拔。颜如玉弯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拉着风情来到床边,把她压在身下。感受到身上传来的重量,风情才回过神惊道:“公子,你做什么?”
颜如玉挑眉,手指滑过风情白皙的脸庞,在她耳边吹着气哑着嗓子魅惑道:“当然是做那周公该做之事。”
“嗯……”徐徐的热风吹进耳朵,似乎也吹进了心里,挠的人心怪痒痒的。身体一阵酥软,颜如玉已经埋头在她脖颈间,吻着如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嗅着女子身上独特的体香,风情忍不住轻吟出口。
手也不安分的到处游移,抚摸着冰肌玉骨最终覆盖在坚。挺饱满的雪山上。雪山上的寒梅早已豁然绽放,兴许是揉搓的力度大了,风情脩地睁大眼睛,待眼中的浑浊逐渐澄清之后,用力地推开颜如玉,揽着凌乱的衣衫坐起来。
风情的脸上挂着大红布,眼里喷出炙热的火焰,像是要把眼前戏耍她的人灼成灰烬。
颜如玉笑眯眯地看着她,刚才似乎是听到有人说过,她好像卖艺不卖身。方才还不信,现在见了她这如大姑娘头一次上花轿般羞赧,倒也信了几分。颜如玉又凑过去快速吻了吻她的唇角,风情想也没想,下意识般的扬起手做状便打。
颜如玉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怀里一带,风情惊呼一声,倒在颜如玉怀里。
“你……”来不及怒吼,已被颜如玉以吻缄口。
身上的力气似乎被瞬间抽离,风情挣扎着,颜如玉反翦了她的双手放在背后,用力箍着她纤细的腰,舌尖已经撬开贝齿,肆无忌惮地扫了去。
“唔……”
扫到了丁香小舌,颜如玉毫不犹豫地卷了去。果然很香甜,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用力的吮吸着。
风情被她压折了腰,忘记了挣扎,或许是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无法支配着手脚。
身体似被放在烈火上灼烤一般的难受,被一股股的热浪冲击着,风情总算尝到了什么叫欲。火焚身。
幸好,对方并不像自己一样火热,否则她可能真的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现在就会被融化了。
终于被对方放开了,风情傻傻的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呼吸,感觉到胸前的凉意,“啊”,风情一声尖叫,扯着衣服把自己裹了起来。
颜如玉刚要凑过去熨贴一番,忽觉身后有异,待转头之际,只瞧见一阵白雾,刺鼻的气味吸入鼻腔,跟着眼前发黑,栽倒在床上。
“风情,你没事吧?”一个黑衣男子健步窜至床边,见风情蜷缩着身体衣衫凌乱的样子,登时火冒三丈。再看倒在旁边不醒人事的颜如玉,怒道:“他轻薄你?”
还不等风情说什么,男子便从靴子里抽出短刃,“我杀了他”,言罢,举刀便刺。
“啪”,短刃被打落在地,男子错愕,红着眼怒吼着:“你为什么拦着我?”
风情不知所措,她的惊诧亦不亚于男子,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出手,心里烦躁的狠,于是也怒了:“你能再大点声么?”
男子放低了声音:“他轻薄你,就得死”
“哼”,风情冷哼了声,“你别忘了,这是哪儿?我是什么身份?一个妓院里的妓。女,轻薄我的人多了去了”
男子见风情冷着脸,不再吱声,只鼻孔喘着粗气。
风情郁闷了一会,才道:“你怎么来了?”
“圣女让我传你今晚去见她”男子丢给她一个令牌。
“什么事这么急?”风情赶紧起身。
“我也不知道”
既然出动了烽火令,就一定是大事,风情也不再追问,换好了夜行衣,看了眼颜如玉。
“他怎么办?要是让他知道你的身份……不如……”男子不敢再造次,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风情白了他一眼,“这么多人都瞧见他进了我的房,难道你让我交出一个尸体不成?反正他一时半会也醒不了,明天我再想办法吧”
最后,二人把颜如玉塞进被子里,吹熄了烛火,又把门锁好后,才从窗子跳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痕七
迷魂散的药性算得上是迷药中上乘的,但凡中了迷魂散的人,如果没有解药,是别想在十二个时辰之内清醒过来。可惜,颜如玉身上偏偏藏了可解百毒的至宝,因此,不但迷魂散对她不起作用,而且这二人的对话也全部落入了她的耳中。
听得屋内没了声响,颜如玉从床上起身来到窗边,打开窗子,借着微弱的月光及窗子的缝隙看到二人向城外的方向奔去。以行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