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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就算把前面几针都加起来,也不及其中一针来的痛。
看得出来,颜如玉是真的动了情,那那根木头呢,她就真的放下她了吗?夜明沙很想揪住颜如玉的衣领问个明白,可是看她此刻虚弱的样子,又于心不忍。
叹了口气,夜明沙回道:“她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本来是想一气呵成,等施针之后由颜如玉逼出萧月影体内的毒虫,而现在,只好等明天了。
夜明沙又交给潮汐两包草药,让她熬成汤给二人服下之后,才离开。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药庐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想着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夜明沙顾不上休息,将早上炼好的药倒进事先准备好的木桶里,然后在木桶底部架了柴火,慢慢加热。
秦海川如约而至,来到药庐之时,正见夜明沙坐在桶边,手持蒲扇,一边扇风一边加柴,额上挂满汗渍,脸上也有几处被木炭染黑的指印,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夜明沙又添了一捆新柴,见木桶内的水已经开始翻滚,才起身。
“来了”,拍拍手上的灰,夜明沙笑着企图掩饰脸上的疲色。
“嗯”,秦海川点点头。
夜明沙挽起袖子,试了试水温,又加了两味草药,让秦海川泡进桶里。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夜明沙见她皱着眉头站在木桶前,便出言提醒。
秦海川叹了口气,让夜明沙背过身,自己褪了衣裳,踩着小凳踏进木桶坐下,水正好齐胸。水色澄清,除了有些烫和些许刺鼻的辛味儿,倒是没有其他感觉。水面上飘着些草药,正好遮掩了水下的姿色,秦海川适才放松了身体。
泡在桶里一动不动,夜明沙见其紧张的神色,不禁笑道:“你当我是母老虎还是母夜叉,我有这么可怕吗?”
秦海川不动声色,其实她不是害怕夜明沙,而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沐浴,不习惯。
夜明沙嘴上调侃手里也没空闲,拿着几味草药混在一起正在将它们捣碎。
秦海川咬了咬嘴唇,半响才问道:“萧月影的……情咒可解?”
夜明沙抬起头,秦海川垂眸。
“你是想让她解还是不解?”
夜明沙本以为这对她来说该是个很难的问题,却没想到她会毫不犹豫地回道:“解”。
夜明沙这次是真糊涂了,“你知不知道解了情咒将意味着什么?”
秦海川撩了捧清水洒在肩上,眼睛直视着水珠从肩膀滚落水中的曲线,才回道:“自然知道”。
对方如此的波澜不惊,令夜明沙无端窜起一股心火,她放下手里的杵,走到木桶前,双手压住秦海川的双肩,将她顶在桶壁上。
“为什么?你们当初明明爱的死去活来,任天王老子也不能将你们分开,如此坚固的情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全变了?她有了新欢,而你,活得像具行尸走肉,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夜明沙歇斯底里地喊着,双手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得不到任何回应,夜明沙气急败坏地腾出一只手捏住秦海川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面前女人的眼睛是半合的,早已失掉往日的风采,一眼望进去,竟令人油生绝望之感。夜明沙的眼眶顿时噙满泪水,不知道该怎样去疼她,于是鬼使神差般的探过头,吻住了她的唇……
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夜明沙才猛然惊醒,她快速抬起身子,再见到秦海川闭着眼睛,脸上两行清泪之时,愤恨地直想杀了自己,怎能在这时候趁人之危?夜明沙将秦海川紧紧圈进怀里,在她耳边连声道歉。
“明沙,她没有错”,秦海川推开夜明沙。
“我不懂”,夜明沙连连摇头。
“是我……放弃了”,想到颜惊天的预言,秦海川痛苦地抱紧了头,积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痛苦一时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般涌了出来,秦海川再也忍不住呜咽起来:“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不能!她会死的,会因我而死。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让她恨我,让她绝了对我的情,她才能活下去,你知道吗?你知道嘛……”
秦海川泣不成声,夜明沙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想到下午诊脉时的异样,许多问题疯了一般涌上心头,可她张张嘴,却一个也没有问出来。面前的女人此刻是如此的脆弱不堪,夜明沙心疼到无以复加,然而她却得到了一点点安慰,至少这样会让她觉得,这个女人还是活着的……
哭够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秦海川抹去满脸纵横交错的泪水,仰起头枕在木桶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已经深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秘密为何会突然想要倾诉?而对象还是自己一直近而远之的夜明沙?
秦海川微侧了头,余光看到坐在一旁正在认真配药的夜明沙。唇上还残留着女子特有的香软,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夜明沙袖管挽起,露出的手腕上有一圈青紫的指痕,秦海川抬起头,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仍带着很重的鼻音,夜明沙对她笑笑,“没事,被一只猫抓的”。
颜如玉喝过药,又喂了萧月影之后,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入夜十分,才醒转过来。全身都在痛,每一块骨格都好似被人打断之后又续接了一般,颜如玉咬牙撑着身体坐起来,见萧月影还在睡,于是盘膝打坐,明天还要帮她逼出体内的毒虫,所以尽快恢复身体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入静之后,时间过的很快,等颜如玉收功之时,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萧月影不知何时醒的,此时正倚靠着墙,静静地看着她。
“醒了?”,颜如玉有些喜出望外,立刻凑到萧月影近前,柔柔地问:“还疼吗?”
“不疼了”,萧月影费力地抬起手,抚摸颜如玉的脸颊。刚才她疗伤之时,所流露出的痛苦之色全都落入眼底,而萧月影也登时明白了,昏迷前所听到的转移法到底为何。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颜如玉见萧月影眼里泛着泪花,立刻把她揽入怀中,探手去测试她的体温……
“没有”,萧月影仰起头,令泪水倒流回去,尔后给了颜如玉一个最美最灿烂的笑容。
“你……”,颜如玉差点被她吓死,知道是虚惊一场,才舒了口气。
亲昵的捏了捏萧月影的鼻子,然后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喃:“早知道化解情咒会这么痛,我宁肯就这样守着你一辈子就好”。
萧月影却在她怀里摇摇头,细若蚊蝇地声音羞赧地说道:“我要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你,所以……再痛我也会坚持”。
“影儿……”
夜明沙不断加柴,秦海川被热水蒸得全身冒汗,直到木桶里的水由澄清变得浑浊不堪,才让她从桶里出来。
秦海川双腿发软,一时头晕目眩,夜明沙眼疾手快将她抱住,放倒在床上。拉起薄被轻轻盖在她赤。裸的身上,秦海川羞得面红耳赤,立时抢过被子把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夜明沙被她这不经意的小动作挑逗的浑身发痒,她很想立刻马上现在就去掀了被子,然后像只猛虎般扑过去,把这个女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可惜,理智最终只让她对着空气拼命地发泄一番,尔后垂头丧气任命般地去拿药……
痕四十四
等取药回来,秦海川已经睡着了。拉下锦被,露出她熟睡的脸,夜明沙蹲在床边,舍不得移开视线。
沐浴的药汤中加了很多凝神之类的药材,还有一味是她特别研制、犹豫半天,最后才好不容易咬牙加进去的。这味药的药性通过肌肤渗入人体,会让大脑在短时间内失去自我控制意识,而产生一种想要倾诉的欲望,这时只要外界给予一个宣泄的出口,就会让人轻易将长期累积在心里的秘密毫无保留的说出来。
夜明沙承认这种作法有些触犯道德底线,但若是等这块木头自己开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甚至跟她一直埋进黄土也说不定。
另一方面,夜明沙也不得不承认,秦海川的意识算是强悍的。她下的药量不算少,但她仍是只吐露了一小部分,不过,这却是令她最痛苦的一部分。
算着药效发挥的时间,夜明沙将蜷缩得像只虾米的秦海川舒展开,让她平躺着以便给她上药。将锦被褪到腰间,上半身的风光便一览无遗。夜明沙的胸口快速起伏着,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都不知道这个瘦的像根柴火的家伙睡着了竟是如此诱人,黝黑的秀发散落于床间,面色因长时间浸泡在热水中而红润如敷了脂粉一般,衬得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