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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没敢耽误,一进村子,就立马找到了村长,简单询问了些,结果却让人很失望。这个村子都是少数民族,根本没有姓张的人,吴邪不甘心,又追问了几句,村长有些不耐烦,甩手道:“二十年前我也没多大,你问我也不知道。”
小花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厚厚的一叠,径直递了过去:“这些事情我们就是打听打听,您若是不愿意,我们也可以找别人。”
小花的声音不大,村长的脸色却明显一变,收了信封,立马换上了笑脸:“哎呀,这么见外干什么,来了就是客。”说着,对着内堂喊了几声,一个伙计立马从楼上跑了下来,点头哈腰地给他们安排了住处,领着他们往楼上走。
几个人都没有动,村长尴尬地笑了笑:“这事儿你们真想问的话,就去问村子里最年长的老人,你们先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
“现在不行?”吴邪反问。
“现在天都黑了,你们不休息,人家也要休息啊。”村长解释。
吴邪还想问些什么,被小花推了推:“走吧,先上去歇会。”
不好再问,吴邪垂着头闷闷地上了楼,村长的家本身就是个旅店,一楼是接待和吃饭的地方,二楼是客房,房间不多,开了两个标间,小花和吴邪一间,胖子和皮包一间。
刚分好,皮包就叫开了,嚷嚷着不愿意,吴邪瞟了他一眼,居然就立马闭了嘴,惹得胖子一个劲的憋着笑。
小花在走廊打了几个电话,进来的时候,吴邪正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发呆,小花扔了手机,一拍吴邪的肩膀:“吴邪,你这样是不行的。”
吴邪低头没说话,小花继续道:“你太心急了,很多事情是急不来的,耐心点,多用点方法。”
吴邪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他也知道他有些心急了,可他就是没办法让自己停下来,他想张起灵,想见他,他想得快发狂了,回来这么多天,没有一点消息,没有一点进展,每晚睡觉他都会做噩梦,梦到浑身是血的张起灵,转身离开的张起灵,他的大脑不堪重负,胀得几乎快要爆炸。
“我睡一会。”吴邪躺下去,拉起被子蒙过头,他听见小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翻了个身闭上眼假装没听见。乡村的夜来得特别早,远处有狗不停地叫着,迷迷糊糊中,吴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哥,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变得和你一样强,强到不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而是可以去保护别人。”
天空没有一颗星星,月亮也看不见,抬头望去,天空是深邃的墨色,和他的眼睛一样。
“吴邪,”眼前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你说的,我相信。”
“但是你只需要做一个普通人就够了。”
“为什么?”
那人却是不回答,只是淡淡地笑着,吴邪上前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幻象全都消失,空荡荡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自己。一种莫名的悲伤突然像巨石一般压到了他的心里,吴邪忍不住蹲下来,他觉得很想哭,他拼命地挤眼泪,却发现根本哭不出来,使了使劲咬咬牙,接着他却醒了。仿佛解脱一般费力地睁开眼,耳边依然是狗吠,还夹杂着几声鸡叫,明明梦境已经褪去,心里的悲伤却丝毫不见,吴邪突然间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他掀开被子,深吸了几口气,思维才一点点清晰起来,他伸手抚上额头,竟然全是汗。
是梦么?也不算是梦吧,梦里的对话,确实是曾经存在过的,并不是自己的臆想,可本来已经模糊的记忆此刻却突然这么真实的在梦里被还原,吴邪又不确定了,他原本以为他已经忘了这段对话。坐起来转头去看另一张床,小花看来是累了,睡得挺沉,吴邪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打开门,一股青草的气味夹杂着牛粪的味道扑面而来,清冷却提神。
天快亮了,吴邪到楼下去洗脸,河水很凉也很清澈,山风习习而来,吹干了燥热的额头,浑身上下一阵说不出的舒畅。吴邪在河边坐了一会,望着水面发呆,这里和闷油瓶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和他的父母又有什么关系呢?鸡叫声越来越多,远处的田间有勤劳的农人已经开始劳作了,吴邪拍拍衣服转身回去。
一楼的门是常开的,连睡觉也不关,吴邪不禁感叹这里的民风淳朴,要是放在城市里,别说一晚上,一分钟都还不得被偷个精光。
大堂里有茶水,吴邪倒了一碗来喝,一边在屋内转悠,大堂是村长的会议室兼办公室,墙上挂满了荣誉证书和锦旗,还有领导来访时接见的照片,吴邪一一看过去,照片越来越旧,看得出来年代是越来越久远了,照片靠墙最里面的一张是黑白的,倒是和闷油瓶那张年代很相近,吴邪忍不住多留意了一下,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就挪不开眼了。照片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老汉,旁边站了一个精神抖擞的年轻人,吴邪虽然没见过这人的本人,但他绝对不陌生——那竟然是他素未谋面的父亲。
确认不会认错之后,吴邪不动声色地移开眼,坐下来默默喝茶。他从出生起就没见过他父亲,所有的印象都来自爷爷和三叔他们,但他见过他父亲的照片,小时候还缠着爷爷给他讲过父亲以前的故事。照片上的年轻人和爷爷长得很像,并不难认出,吴邪奇怪的是,这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不知道答案,但吴邪心里隐隐有种预感,来对地方了!
很快小花也下楼了,看见吴邪顺手打了个招呼,吴邪低头喝茶没看他,倒是小花凑了上来:“你怎么了,神色不对。”说着,给自己也倒了碗茶。
“我看见我爸的照片了。”吴邪小声道。
“在哪里?”
“墙上最后一张。”
小花端着碗微微侧头,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确定不会看错?”
吴邪摇摇头。
“你爸不是在你出生不久就失踪了?”
吴邪刚要说话,屋内传来了些许动静,两人立即闭嘴低头喝茶,村长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呵,你们城里人起得真早。”
吴邪和小花朝他笑笑,东扯西拉了一阵,吴邪还是忍不住把话题往照片上带:“村长,你们村的荣誉真不少啊。”
“那当然了……”村长一听立马开始夸夸其谈,从最近的一直讲到十几年前,吴邪没有打断他,只是顺着他的口气接了下去:“那这些照片,都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村长点点头,又开始介绍起照片,叽里呱啦了一阵,两人肚子都饿了,终于讲到了最后一张,吴邪竖起耳朵,村长却只是嘶了一声,没再继续说下去,两人面面相觑,吴邪假装漫不经心底的摩挲着茶碗:“最后那张怎么了?”
安九西
麒麟一笑11
“这件事有些远了,那时候我还不是村长,所以我也不清楚。”村长嘿嘿一笑,转身去厨房招呼早饭,看着村长的背影,吴邪皱眉:“我要去问问这张照片。”
“先别轻举妄动,我看这照片有些年代了,那时候说不定还没你。”小花道。
吴邪摇摇头:“我听我爷爷说过,我爸就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是我出生以后他才失踪的,我可以肯定,他是失踪之后才来的这里。”
小花没说话,吴邪神色凝重地看向他:“小花,我觉得这里不仅和张起灵有关系,还很有可能和我有关系。”
小花淡淡地点了点头,一时无言,村长端了盘烙饼过来,吴邪起身上楼:“我去叫胖子他们。”
胖子饭量大,一个人就吃了一大盘,村长的脸色都变了,吃完早饭,几个人一块去了村里最年长的老人家里,去的路上,吴邪一直在旁敲侧击:“村长,你说的这个老人是谁啊,介绍一下嘛,一会也好打招呼。”
“他啊,他就是上一届的村长,叫盘马,你们叫他盘马老爹就行了。”
吴邪一听有门儿:“那刚刚照片上的人,就是他?”
村长点点头:“那都是十九年前的事了。”
“那您当村长不是有十九年了?”吴邪试图问出具体时间。
“也不到十九年,自从这人走了之后,盘马就退休了,我这不才上任么。”
看来吴邪的猜测没错,父亲是失踪之后才来的巴乃,他来巴乃干什么,之后又去了哪里?
这一切答案的关键就在这个叫盘马的老人手里,毕竟他是曾经接待过父亲的人。
村长尽职尽责地将他们带到了老人家里,吴邪原以为会有很多波折,没想到事情出奇的顺利,老人年纪虽然大,但是神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