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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多谢……了。”土方捂着刺痛的肩膀,接过了报告。
报告上详细提及了高屋的身世。他今年四十岁,十岁时失去了父亲,由母亲抚养长大。这个人改过名字,他原名为高屋太郎。
土方回忆梦中的情景,忽然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同时,如果是这样的话,广濑这个姓也令他有了映象。
那是他们刚进京的时候的事了……
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人若想在京城这个地方站稳脚头是十分辛苦的,当时甚至有武州的同伴暂时抛弃了武士的自尊跑到建筑工地上出卖体力的事发生。
就是这一群落魄得跟狗一样的武州乡巴佬,被松平大叔相中,建立起了真选组。
然而,万事开头难。这群莽撞的小伙子一开始并不知道如何去做好这份工作,他们的大脑里还留着乡下道场里那种“忠人之事”的武士道精神,以为只要把上面交下的任务做完就是对幕府最大的回报了。
在这样的思想下,犯错是难免的。
有一天,上头收到了线报——一处民宅内聚集了一群攘夷志士——命令真选组将之肃清。当时,是土方十四郎带的队。这群愣头青到达了目的地,没有废多大的力气,就逮捕了在场所有人。
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怀疑过,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们才刚在京城站稳脚跟,要想对上头的决定产生质疑,自己还得好好掂量掂量。
有一名女子在混乱中被同伴捅伤。这个女子未来得及送医就诊,便在中途去世了。
令他们无法原谅的是,这件事最后被查清,此处并不是什么攘夷志士的聚集地,仅仅是个普通的商人之家。商人要做生意,难免会碰上宵小之辈。广濑先生只是在和两个攘夷志士谈生意,对对方的身份并不知晓。所谓的线报,也仅仅是个幌子,幕府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讨好天人,铲除对天人的贸易有影响的大商人——广濑纯。
当然,这是事后才查探得知的,高层对此仅表示遗憾。此后,真选组建立了情报机关,对每一次行动都调查清楚再出手。这件事之后,近藤和土方也懂得了如何与幕府高层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不是单纯靠着感恩之心成为他人的走狗。
广濑纯失去了唯一的女儿。一年后便也去世了,同行的还有他的妻子。
土方翻着报告,里面指出,高屋太郎曾有一名未婚妻,因为还未过门,所以暂时不能跟随夫姓。
这个未婚妻的名字,应该就是广濑美月了。
高屋是想用新的名字来纪念自己深爱的女人么?
土方点起一支烟妄图令自己的精神放松下来。事实上,他查清楚这件事对他身上的刺青并没有什么帮助,倒是把过去那些不快的记忆全部都唤了回来,这令他的心里越发不舒服了。
“土方先生,我是不明白你查这个是做什么用的,”总悟拿回报告,一页页翻动,“但是,请不要在队士面前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他合上报告,认真道:“你是真选组的副长,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组内所有的人都会受到影响。”
他是头一次用这种不着调的方式关心一直憎恨的对手。
土方透过蒙蒙的烟雾望向窗外,庭院里的枫叶红得正旺,有一些飘落在地,犹如人一滴滴淌下的献血的。
“活着真好,”土方想。
高屋那个男人,以为把自己带进古宅就能为所欲为,但看他满身的刺青,先玩完的应该是他才对。
——如此说来,是因为自己对三叶的思念,及不上高屋对他未婚妻的思念么?
——还是说,三叶过于善良,不忍心那么快就把自己拖入常世?
思绪被打断。
“不好了副长!”有队士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这一回,他是真的慌了神,什么局中法度也无法令他冷静下来。
“刚才那个攘夷志士……他……”他惊恐地瞪着眼睛道,“他在我们面前就那么消失了!”
☆、之八、
两日后的早晨,万事屋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老板,好久不见。”总悟瞟了神乐一眼,后者正美滋滋地吮着一支醋昆布。
银时笑嘻嘻道:“哟,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你到这里来,真选组一定是有什么好生意来让我做了吧?”
“准确地来说,不算是什么好生意。”
“哦,只要是生意就不赖嘛,只要你们付得起钱的话……”银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向神乐吩咐,“去给我买瓶酒回来,钱嘛,就由这位真选组的冲田大爷支付。”
总悟略有所悟,竟然头一次大方地掏出两张票子给神乐:“除了酒,剩下的钱你可以随便乱花。”
神乐欢呼着跑出去,新八出外打工了,现在屋里只剩下这两个人在大眼瞪小眼。
银时继续刚才的话题:“只要是有钱赚,阿银我可是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的……”
“老板,”总悟知道他在装傻,干脆开门见山道,“老板都知道了吧,我看见老板去神社了,图书馆里有你的借阅记录,结野家也说你曾拿着古怪的刺青照片去找他们。”
“你在胡说什么啊……”银时挠了挠头。话说这几天他一直在挠头,如此下去头发就要掉得跟星海坊主一样了!
“我没有胡说哦,土方快死了。”从未叹息过的抖S居然为自己的仇敌叹了口气,“如果以前的案例没错的话,最多再拖三天就是他的死期。”
银时靠回沙发,他思索着该怎么去说这件事,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重了。
“老板!”总悟打破这样的气氛,大喊了一声。
银时把挠着头的手放下:“切,还想先保密,然后以‘这是我解决的’姿态来向真选组讨一大笔佣金的……”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别自欺欺人了。”
银时无奈道:“所以嘛,我干嘛要淌这浑水呢?真是多管闲事。没钱赚,还很容易送命,对方可不是什么活生生的对手,而是看不见的诅咒,应该怎么办,阿银我还真是头疼啊……”
“即便是头疼你不仍然在调查吗?”
银时不理他,自顾自地抱怨:“去神社又怎么样,什么用也没有,那两个神棍不知道该怎么办,结野家的晴明和他隔壁的小子出外旅游到现在还没回来,我该说是那诅咒太强了还是那些神棍太无能了呢?”然后那死鱼眼居然向总悟道歉:“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最近还真是怪事连连,怎么又向真选组的人道歉了呢?明明都不是他的错,他可是良好市民啊……
自从那个刺青出现后,什么事都变得非同寻常了。
“如果连老板也没有办法的话,那就真的是没办法了。”总悟垂下眼帘,他明白的。这种事……根本不需要道歉……
“真选组倒下了三名队员,和土方一样,身上浮现出刺青,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进入过北郊的古宅。而且很奇怪,刺青纹似乎只有我能看到。”
“我也能。”银时补充。
“好吧,”总悟附和道,“那就是只有我俩能看到。”
“不仅如此,”他继续说,“之前诱引真选组队员进入古宅的真凶已失踪,根据图书馆里的资料可推断,那个人应该是凶多吉少。”
“留下什么了?”
总悟用手比划:“这么大的一滩人形的黑痕。并非如书中所言是墨水。”
书上也会有不实之处。
如此一来,巫女父亲的手稿、仓木撰写的书籍,加上在调查时所得的只言片语,银时对于土方梦中的那个地方已有了清晰的轮廓。
“我去过那老宅哦。”他说什么。
“什么?!”总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就是你所想的老宅啊,把多串那家伙套牢的地方,明年不是要拆了吗?我就顺便去看了看……”
“你疯了吗?!”
银时一摊手:“所以才说,我尽力了嘛。”
两人沉默了一阵,这可真是没什么办法好想了。土方可能会因为越来越深的刺青纹而像高屋一样彻底消失,不知为什么,总悟十分害怕那样的未来。
总悟低下头:“老实说,我后悔了。”
“哈?”
“就是后悔了,以前从来没有没有那么后悔过。”
“喂……”银时无法安慰他,就由着他说下去。
万事屋什么时候改成忏悔屋了?他也是,什么时候开始扮演神父的角色了?那种角色不都该由万能的机器娘小玉来担当的嘛?!
总悟顿了顿,忽然用手捂住了左眼:“我后悔了,这种感情止也止不住,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的后悔……已经从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