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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速度越来越快了……”蝶形的刀刃因迎接六幻的一次次攻击而手忙脚乱,“怎么会只有防守的份……明明是临死的人……”迪奇皱紧了眉,认真起来。
仿佛是听见了迪奇的想法,神田的刀式越发凌厉,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为了挥刀他已经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叫嚣着疼痛,只是咬紧牙关硬撑而已,如果松一口气,迪奇的话马上就会变为现实。
眼前的敌人突然出现了可怖的变化,黑色的羽翼伸展出来,触手,甲胄,风度可嘉的绅士突然变成了怪物,稍微一怔,身体马上被巨大的触手牢牢抓住,完全动弹不得,六幻也无法抽出,这下,结束了吗?
怎么可能!艰难地喘息,六幻锋利的刃一点点地没入触手中,猛地发力,瞬间斩断。喘着粗气握紧刀柄,看着眼前的怪物。
“真没想到会逼我变化成这样,你真是不容小觑啊。”
“呿。”
心脏处的梵文所延伸出的脉络已层层叠叠缠络上肩头,贪婪地吸取宿主的生命,神田知道,因为它带来力量,以及,针刺般的炽痛。
进攻却全被奇怪的力量所挡回,与斯金战斗时所发生的情况又重新出现,六幻开始出现缺口、裂痕。心里一凉,迪奇明显比斯金要强得多,自己眼前的攻击对他来说几乎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意识一点点模糊,全凭感觉进行攻击,挥动手中的六幻,血腥味遮盖了所有其他的味道,天地间渐渐只剩自己的喘息声。
……真是见鬼……
“不行了吗,驱魔师?”
勉强地防御,咬着牙,不去理睬。
“不说实话可不太好呢。”
“迪奇嘭~~”一把南瓜头的粉红怪伞突然跳出来。
“我正有趣,不要来妨碍我!另外别学千年公那么叫我!”迪奇停下密不透风的攻击,有点恼怒地吼道。
千年公有事找你呦奈落。”
“什么事?”
“总之他老人家很着急啦,要你马上赶到,另外,是谁叫这么多AKUMA来的?我们损失很惨重啊奈落,AKUMA工厂还没有完全修好,AKUMA也要省着点用奈落,何况LV3不比LV2那么多~~”
“好吧,你救了那个驱魔师一命,回去我会向千年公帮你请功的。”
“诶?~~~”
重新变化成人类模样,看着摇摇欲坠的神田,迪奇的心情很好地笑,“我不喜欢以多胜少,下次一定和你单枪匹马来哦,我喜欢强大的人,你刚好可以满足我。不过在你还能活到我们再次相见时的情况下。”
“我才不会死。”
“再见,驱·魔·师。另外为了便于你受勋,告诉你具体数目,LV2300只、LV330只,你还真是强悍哪。”迪奇跟着奈落一起消失在夜色里。
终于结束了吗……神田终于再也撑不住,瘫倒在AKUMA的尸骸与血迹中,慢慢闭上眼睛,六幻已经残破不堪,却仍兀自握紧,然而在也使不出任何力气,手指一根根松开。很冷啊……我就睡一下好了……只睡一小会儿……好累……
二。
“真是尸横遍野。”拉比有些毛骨悚然地想。和神田通话之后,他就再连一秒也坐不住,总部派他去查看情况,终于在三个钟头之内赶到,还是凌晨,静悄悄的,月光柔软的像纱,正一点点淡下去。
“阿优~~阿优你在哪啊?”到处寻找,地图上原有的小村庄已经荡然无存,到处是AKUMA的尸骸,满地鲜血,令人作呕的场面。拉比来不及不满,因为这样多人满山遍野地寻找,还没有找到神田。
怎么会这么多……
紧张一点点攫取心脏,寂静上的山野就像地狱,优,你不要有事……无论如何也不可以……
“熊猫,我真是明白你们在方舟外等我们出来的心情了。”这种时候也不忘调侃。被不敬的书翁怒从心头起,双脚翩若游龙矫若惊鸿直捣某红毛兔子首脑。
“笨蛋!有时间耍宝还不快去找人!”
“喂活跃一下气氛嘛,好痛的诶……”悻悻地摸摸头顶的大包,继续寻找神田。
“阿~~~~~优~~~~阿优?”
神田躺在那里。
一股凉意从背后袭来,身体已经在大脑发出指令之前行动,飞奔过去,跑向让自己几乎要心脏停跳的人。
“找到了!快抬担架来!”
可以确定还活着。
可是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神田的整件团服都被染成血红,身上的伤口多的吓人,紧闭着双眼,黑发散乱在身下,沾染了血迹,脸色苍白如纸,从团服的残破处,隐约可以看见胸口狰狞的咒印,蔓延得像一张黑色的网。惨白的唇瓣紧抿,气若游丝。六幻断裂成一截一截,散落在身边。
拉比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他就跪在神田身边,连话都说不连贯。
“阿优!你醒一醒!阿优你再撑一下!如果你死了我一定偷你的六幻抢你的荞麦面我还和豆芽菜打赌你什么时候回去如果你明天还不回去我就输定了阿优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啊阿优……”声音里已经混杂了哭腔,抓住神田的衣服,手在抖,骨节都攥到发白,却又不敢摇晃怕触动了伤口。自从拉比到教团以来,他还不记得神田有这样子过。
“喂白痴,人还没死。”
“我知道!”头也不抬地吼回去。
“我说你还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步。”书翁怔了一下,随即严肃起来,“如果你不想他死得更快,最好马上让他上担架,我一会儿好给他看一下伤势。”
手忙脚乱地把神田放上担架,双手染上了血迹,不知道是神田的还是AKUMA的。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那个平日里优美又冷冽得像一幅素描的神田优,如今躺在自己面前,呼吸像是脆弱的蜻蜓翼,仿佛稍高的声音都可以制他于死地。
“小子!去把他的六幻收拾一下!你们去搭一顶帐篷;你去和总部联络,神田已经找到了,但是情况很不好,会争取尽快回去,六幻破损很严重,暂时这些;那边那个,打水来烧开;你们!把马车上所有医用的东西都搬下来!”书翁沉着冷静地指挥,拉比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一次一样。
“活过来了?”书翁斜睨他一眼,“真是不成熟。”
“另外,记住自己的本分。”
“我们只是书人,不要投入太多。”
〃看你那副德行简直像要去殉情陪葬一样。”
“老头,你很烦哎,快去给阿优治疗一下。”
“臭小子!你信不信我扎死他!”
“……”
“我说老头,你从未爱过一个人吗?我是说,一见钟情那种。”
“……什么蠢问题。”
“回答啊。”
“……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么说你也有爱过的人喽,那你应该可以理解我吧。”
“你爱上神田了?”
“我不是说过。”
“谁会拿那种话当真。”
“就因为没人会我才说。”
“……简直是自寻死路,你不如投靠诺亚让神田劈死你的好,那样在临死之前你们两个的距离还会拉近些。”
“那你是说我完全没有希望了?”
“有是有,但与千年伯爵投靠教团几率相近。”
“你就不想知道我这一段心路历程?”
“你会说吗?”
“你治好他我就说。”
“那我拒绝听,不治他算了。”
“喂老头……”
“过来帮我一把。”
拉比笑起来,转身随书翁钻进帐篷。
“把他衣服脱下来,小心点。”
拉比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揪成一团,,榨干了血液,砭骨的疼痛。
团服已经破烂不堪,白皙的肌肤上伤痕错落,深浅不一血迹斑斑,胸口的梵文刺青如同有生命一般盘踞着,伸展开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手。绷带已经被血浸透,凄惨到令人不忍心看的地步。
“把他的伤口洗干净,先简单处理一下,我去配药。”书翁自顾自地忙,来不及注意表情痛苦的拉比。
优你这个大笨蛋,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虽然已经尽量放轻力度,稍不注意,手一抖,殷红的血珠就渗出来,像一颗晶莹琥珀。
如果不是他的话,换做别人受了这种伤,早就一命呜呼了吧。
他从来都这样子。
“发什么呆,没你的事了,出去守着。”书翁毫不客气地将拉比踹出帐篷,继续忙碌。
拉比握着锤子,坐在帐篷前,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