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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若快步绕过了客栈,越过了后院的围墙走了进去。离若按着之前的记忆,翻身上了二楼的平台,然后找到了本是乌萨娜所住那间屋子的窗户,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窗户是半合着的,离若走了过去,透过那仅有的细缝朝里看去。
听外头的人说,官府的人已经来过一回了,仵作断定是中毒身亡,只是中了什么毒害要回去检查了才行。
离若打量着乌萨娜的房间,干净整洁,只是有一张椅子倒了,然后门也是微微打开的。
或许不是自己所想那样子呢?
离若自己安慰自己。
不过是一个巫国的女子罢了,并不一定就是乌萨娜的。至于这房间里稍有的凌乱,也可能是因为在听到他人的喊声后而逃离时没有注意到罢了。
看来,还是要去官府走一趟。
离若的行程再一次被打乱,当天完全黑下来后,她披着夜色朝着官府的方向而去。
〃哎,你说我们这太平了这么久,怎么就突然有死人的案件了?〃义庄里两个衙役在那吃着小酒。
〃什么案件不案件的,仵作不都说了么,她是服毒自尽的,吃的还是他们巫国特有的毒药。〃另一个人搭腔道。
〃自尽,这么美的姑娘自尽做什么?若是活着给我当媳妇多好?〃
那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离若点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朝里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盼着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事实总是残忍的,不知道为什么,离若发现每一次自己所期盼的事情总是不会成真。
看着躺在冰凉床板上的乌萨娜,离若的眉峰微微一抖,竟是当真哭了起来。
她当真是美艳的,即使是此时面色铁青,一双紧闭的双眸旁挂着两行血痕,可是依旧掩盖不住她本身所拥有的光芒。
她,就那样安静地躺在那里。好像睡着了,可是却是很清楚地知道,她并不是睡着了。
离若紧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空气,夜里的空气依旧是带着冰点的温度,好像能够次穿身体一样。
乌萨娜,你是去寻你相公了么?
那个让你愿意抛弃一切而奔波了这么久的男人,他是不是安静地守候在你的床边,在你死后陪着你走过了那段冰冷的路程?
离若皱着眉头,她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的星辰,心中空落落的。
于理说来,铁风和乌萨娜对于离若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可是他们的离开好像太突然了,突然到让离若有些措手不及。
她总以为自己是一个无情的人,可是如今她却清晰地感受到了,原来自己并不是那样的。
揉乱了自己的长发,离若觉得有些头疼。
铁风的死若是说成一个意外的话,那乌萨娜的死呢?她当真是自尽吗?
她那样一个高冷的人,若是想要自尽,只怕早就选择自尽了,又何苦等到现在呢?
而且,仵作说她是中了巫国特有的毒。
巫国。
毒。
好像铁风他也……
是那个人!一定是那个人,那个躲在暗处放出暗器的人,是他杀了乌萨娜还讲一切都伪装成了自杀。不然,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都同时中了巫国的奇毒呢?
如此一想,那所有的事情便都解开了。
那人起先在客栈里杀了乌萨娜,随后派人在林子里阻拦住自己,待那人办好事情以后再赶过去对付自己。所以,那个被自己点住穴位的人抬起头看太阳不过是为了确定时辰,而他们是早就已经做好要死的准备了,只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最后那个人做铺垫罢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
离若唯一可以断定的事情便是那些人是江点蓝身边的人,可是她做这么多的目的呢?目的是什么?
看着清冷的月,离若浑身一激灵,突然明白了过来。
就当她准备离去的时候,她却是脚步一顿,微微扭过了头看向了身下那间屋子。
屋子里,乌萨娜还是那样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看着她的面容,只希望她离开的时候没有那么痛苦,离开以后也找寻到她一直想要找寻的快乐了吧。
离若浅浅笑了笑,就当作挥别,毕竟她已经不能再做更多的了。
离若本是打算回去后便即刻启程回璃国,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那匹系在客栈院子里的马却是突然不见了。
〃小二,我这的马呢?〃
〃不知道呢。〃小二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今个怪事也多,刚才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好像有一群马都跑了过去,姑娘你要不去找找看?〃
离若寻思着朝着大街的另一头走去,未想竟是瞧见好几个商人打扮的人在那嘀嘀咕咕的。
〃这是怎么了,怎么吃个饭出来,马都不见了?〃
〃是啊,我也是,这货倒是好好的,就是这拉马车的马突然不见了。〃
离若逛了整整一个镇子,却是发现整个镇子里当真是连一匹马都没有,或者说,整个镇子里的马都突然不见了。
呵,难道这个又是他们的新招式?
带走了所有的马匹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想要阻止她离开。
如此一想,离若心中大喊不妙。
江点蓝如此三番地阻止自己回去,只怕是要出大事了。
果不其然,离若在耽误了近十天的行程好不容易等到有一个商队路过这儿能将她带走的时候,市集之上已然传来璃国兵变的消息。
黑鹰到底是没能阻止殷瞿,但转念一想,此时已然过了月余,殷瞿也的确是有理由不再等了,可是这所有的事情殷容知道么?
离若换上了快马,朝着璃国皇城而去,只是即便她快马加鞭,到那也是很久之后了,到时候皇城是怎番模样,谁都说不上来。
“听说了么?璃国兵变了!”
“可不是么,大将军无缘无故被皇帝派人暗杀了,这大将军的儿子可不得生气了么?哎,这天下啊,是要乱了,乱了啊。”
酒楼之中,来往的商人旅客在那闲聊着。
“哎,我还有一堆货压在京城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这时候还想着货?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离若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喝着茶。
“大哥,我问问,这离皇城还有多久的路程?”
众人听见离若的话后有些不敢置信地扭过了头,连忙道,“姑娘,你好端端地怎么还往皇城跑啊,你知道么,这是要打仗了啊!这皇城里的人想着法子要逃出来,你倒好,反倒要凑上去。”
离若抿了抿唇,没多说什么。
“这儿离皇城还有十多天的路吧,要是走快点也就十天就到了。”
就当离若放下茶杯准备启程的时候,那几个商人依旧还在那劝着,“姑娘啊,你听老夫一句话,那儿现在不安全,你还是别去了。”
“就是啊,如今人心惶惶,京城周围那一块的村民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多是一些流寇,之前有个人胆子大想走近路,结果连人带货全被那群劫匪给扣下了,你想想你这一个小姑娘,还……”
没等那几个商人说完,离若已然面带浅笑地走了出去。
跃上了马,离若很是清楚,这一路顺风顺水,显然是他们觉得已经不用阻拦了,那么京城的形式一定是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了。
虽然离若依旧很好奇,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到底是谁,可是相比这些,离若此时最牵挂的还是京城。
毕竟,有个人,还在那里。
离若再也不耽误,夜以继日,披星戴月地超前赶路,最后在第九天的夜里看见了京城的城墙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当中。
可就在离若准备再往前的时候,却是听得一阵树叶沙沙一声,随后便有一阵隐隐的杀气自两旁而来。
离若拉着缰绳,刻意放慢了速度,而就在她骑着马准备越过一个小土坡的时候,两旁的密林之中,忽地窜出来,明晃晃的大刀在月光之下泛着惨淡的光芒。
看来,那些人说的劫匪,应该就是这帮人了。
“此路是我——”
离若没等那人的话说完,已然夹紧马肚,让马快速地超前奔去,于此同时,她紧握着缰绳微微侧身从地上捡了点东西,随手向前掷去。
就在眼前那人吃痛倒下的一刻,离若轻轻一跃,脚尖落在马背上的同时,她用力一蹬,凌空翻越之后稳稳地站在了土堆之上,而那本是在那奔驰的马因为早就安插的绳索而摔倒在了一旁。
离若站在那儿,不急不缓地拍了拍手,“出来吧。”
适才被离若击中倒地的人,狼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他倒也不惧怕,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