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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还要出去酬谢宾客。”拆去了头上那些琐碎的东西,离若只觉得头一轻,瞬时轻松了许多。“你且歇会吧。”扭过了头,看着殷容正目光灼灼地瞧着自己,离若挑着眉笑道,“盯着我瞧做什么?”
“好看。”
离若打量着殷容,“过几日,我也给你打扮打扮。”
“不了,不……”不习惯。
可是想了想,殷容却还是改口道,”好。“
让她帮自己打扮,无论如何都会开心吧。
殷容没有歇息多久便被叫了出去,按照平常的礼数,便是新人酬谢 宾客,无非就是说说贺喜然后喝点儿酒罢了。
”殷容公子好福气。“酒过一巡,殷容有些疲累地坐在一旁,却是忽地瞧见一只白玉瓷杯横在了自己的面前。殷容抬头看去,却是见到苏云儿眼眶微红却依旧带着笑地站在那儿。
”你……“
”殷容公子不用担心。“苏云儿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过是过来喝杯喜酒罢了。“说着,兀自饮下了自己杯中的酒。
殷容一愣,这会儿不喝也不行了,于是只得接过了酒杯。仰头饮下,殷容将空了的酒杯扣在桌上,她本以为苏云儿会在说些什么,可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就转身走了。
留了一道背影,和她认识的苏云儿一样,倔强,坚定。
宴席一直到天黑,殷容酒过三巡早已有些头昏眼花,最后在众人的扶持下走向了后院。路上,就瞧见恭叔满脸醉红地坐在回廊里,抱着酒坛子痴痴笑着,这长公主府里从来没有这般热闹过。
殷容跌跌撞撞地到了门前,推开了门,旁人想要扶她进去,却是被她阻拦了下来。
“我一个人,可以的。”说着殷容合上了门,朝里屋走去。
殷容生怕离若一个人在屋里会饿着,所以早早就让人备下了许多点心和瓜果。走过桌边的时候,殷容顺手拾起了一个苹果,如今她站在那儿,全然没有适才醉眼惺忪的模样,离若抬头看着她,笑道,“怎么,没吃饱么?”
“喝了一肚子酒,也没吃什么东西。”殷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但随即便认真道,“对了,我们还没喝交杯。”
离若扯了扯唇角,随即努了努嘴,“喏,在那呢。”
烛光下,一对白瓷杯闪着微光,殷容缓步走了过去,清透的白酒自壶中倾倒而出,很快就斟满了两个杯子。
“喝了那么多,还喝的下?”
“喝的下。”殷容点头,虽然有些晕眩,可是这最后一杯酒她倒是还能喝的下的。
玉臂交叠,离若掩着嘴轻轻将那酒咽了下去,抬起头来便见到殷容挥手将空了的酒杯丢到了别处,面色潮红地笑着。
”怎么?“
殷容摇了摇头,只伸出了手,修长的手指勾着一根缎带,而缎带的那一头……
顺着缎带看去,离若最终把目光定在了殷容的胸口,霎时间也就明白了。于是她看着殷容,富有深意的一笑后,伸手抓过了那缎带一扯便松开了殷容的上领。
烛火摇曳,四只手彼此交错,很快便褪下了那有些繁重的礼服。
殷容站在那儿打量着离若,褪去一身红装,她平淡素雅,却依旧有着让人不能挪开目光的动人。
“殷容。”离若相较殷容要矮一些,所以点着脚尖凑到了她的耳旁,轻声道,“天色还早,不如……”
说着,离若的手已然顺着殷容的衣领摸向了那层平滑的裹胸布。
殷容身子一抖,随即温柔地伸出了手,“你真的……”
“怎么?”离若边说手边也没有停下,“你不愿?”
“自然不会不愿。”殷容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头了还是怎么的,只觉得脑中空洞洞的,好像有些无法思考,就连说话都些不连贯起来。
“殷容。”离若贴着殷容的耳际,轻声唤道。
殷容只觉得耳畔一阵湿热,而那轻柔的呼唤荡漾着好像在召唤着什么。
站着的人,终究坐到了床上,而系着的床幔也缓缓地被放了下来。
人形交叠,被丢掷在角落里的白玉瓷杯之中,残余的酒堆积到了杯沿,在烛光的映照下化作了一道白斑。
夜深了,吵闹了许久的人们,终于都安静了下来,酒醉闹事的人也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可是,突然的,一阵火光映亮了整个黑夜。
“不好啦!起火啦!”已然沉寂的长公主府里突然又喧哗了起来。
“快救火!驸马爷还在里面!”离若略显狼狈地从那大火之中跑了出来,众人刚觉轻松,听得这话又突然紧张了起来。
长公主大婚,府里的人多是喝的有些迷晕,恰逢大火燃起时正是半夜,众人昏昏沉沉,救火时还有不少人跌跌撞撞而被烫伤,这番情形下,大火足足烧了两个时辰才被扑灭,而长公主里已然被大火烧的一团糟。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注意到了,在长公主逃出大火之后,并没有人再从大火里走出来。
“驸马爷,就这么没了?”角落里,许井小声地问道。
☆、第23章 播
一场大火,烧的京城里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不知名的沉寂之中。长公主大婚;驸马便葬身火海一事已然被传得沸沸扬扬;民间甚至还传出了长公主克夫的传言;离肃大怒;勒令众人不得再谈论此事。
可是不谈论;又不是说不存在过。
“皇姐。”离若坐在那儿已经快有半个时辰了,离肃瞧着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心中不禁有些担心地唤道。
离若没有出声,只是回过了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离肃。
“皇姐;还在难过么?”看着离若如此心神不宁,离肃心中悔恨,倒不如当初不答应了婚事,也不至于……
“没有。”离若轻轻地掠开了耳畔的发,笑道,“没有难过。”
真的没有难过吗?可是为什么离肃在她的眼底却是看到了绝望的神色呢?
“若是真的难过,哭出来也就罢了。”离肃从未见离若流过泪,即便是到现在,他也不过是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哀切罢了,有时候他真的很好奇,皇姐她真的会哭么?
“不难过。”离若再一次道,边说边端过了手边的茶,道,“宫里也已经打扫干净了,皇上是准备搬回宫了么?”
离肃一愣,随即想起来了,“是,之前已经让李公公给宫里的人都检查了一番,但凡有问题的便都送了出去,之前殷……”离肃一顿,改口道,“征召的宫人已经入京,宫里事务繁多,或许还要过些日子才回去。”
“恩。”离若点了点头,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对了,这几日李公公说陈婕妤身子不适,皇姐要不要去看看?”
离肃的话让离若的眉峰微微一动,随即悠悠地转过身道,“也好。”
看着离若起身离去,身旁那个新来的侍女贴身地为她抚平了衣褶,离肃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最终皱着眉看向了别处。
路上,离若拢着袖子,悲苦的脸上忽地闪现了一丝苦色,”有点儿饿了。“
听了这话,一直跟随在身后的侍女身子一顿,在袖子之中摸索一阵后,快步走到了离若的身边。
”啧。“离若瞧了一眼她手里的点心,抬起头有些打趣道,”你竟还藏了东西。“
”怕你饿着,临走时顺手拿了一块。“
”呵。“离若娇笑,素净面庞上本是哀切的神情当然无存,”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偷了?“
正还准备说下去,离若却是瞧见不远处走来几个人,收敛了笑意再看去。
“原来是长公主在这。”乔震抖了抖胡子,笑呵呵地走了上来,“长公主这是刚从皇上那儿过来?”
“恩。”离若不愿多语,应了一声后便想走,但瞥见乔震身后的云霓时,离若还是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老臣也听说了驸马的事,没想到竟是这般不幸。”乔震酸溜溜地开口,“之前驸马身份的事搞得风风雨雨,还以为往后便不会出什么端倪了,哎……”乔震装模作样地叹气,而离若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云霓身上,而云霓便也一直瞧着离若。
“驸马的丧事,定下日子了么?”乔震的话让离若回过了神。
“恩,三日后。”离若懒懒答了一句后,便瞥了一眼乔震,“怎么,宰相大人要去么?”
“当然要去了,驸马的丧事怎可不去呢?”
“呵,宰相大人若是事务繁多大可不必去。”冷冷一笑,离若道,“心意,本宫已经领了。”说着,冲着立在身后的人道,“走吧,我们还要去陈婕妤那儿。”
离若举步就走,乔震面色站在那儿脸色铁青,可下一刻瞧见跟在离若身后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