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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怔,随即觉得理所当然——伏地魔再怎么狂妄自大,也不可能动了德拉科却放着卢修斯不管吧?不过……
“‘大规模走私违禁物品’?”哈利低声重复,他想到了什么。
邓布利多说:“这多亏了你前一段提供的地点。另外,看起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伏地魔缺钱了。”哈利抬起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思索,“而且他是故意的——马尔福积累深厚……如果到时候他将马尔福从阿兹卡班或者魔法部捞出来……马尔福就不得不献上自己的家产啦……名正言顺。”
邓布利多的笑容带着赞许:“很好,哈利。看起来我们帮了伏地魔一把,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是不是?”
“当然,”哈利冷冷地说,“我再次确定了伏地魔完全不可能成功——就算他有再高强的魔力和再聪明的头脑也没有用——他根本不具备做大事的人所应有的心胸。”
说完之后,哈利不再纠缠这个,接着往下:“我和德拉科通过消失柜来到一片森林里,伏地魔随后出现,那里除了伏地魔之外,还有五个以上的食死徒,我没有办法逃离,就假装被伏地魔的夺魂咒控制——感谢他的第一个魔咒是夺魂咒不是索命咒,”哈利自嘲地笑了笑,“接着他带我回庄园,庄园里只有他一个人,我找到机会和他对上了,然后用了索命咒。”
“索命咒?”邓布利多插话。
这是斯内普所不知道的,一直沉默的他同样抬起头看着哈利。
但哈利只看邓布利多,他说:
“是,魔法部的猫头鹰在昨天晚上就已经飞过来了。”
邓布利多沉思片刻:“你能让我看看当时的情景吗?哈利。”
“当然。”哈利说,抓起魔杖抵着太阳穴想正想抽出记忆,却想起这里并没有冥想盆,他有点懊恼地放下魔杖,“用摄神取念吧,教授,我把那些记忆调出来。”
邓布利多微微点头,他举起了魔杖……
病房飞快在哈利眼前模糊消失,他看着詹姆和莉莉围在床边,看见斯内普惊慌焦急的表情,看见穿绿袍的治疗师冷漠的表情,还看见那些光线:苍白的,明亮而冰冷……
最后,是伏地魔扭曲的愤怒不信地表情。
他被绿光集中了,他仰面飞起来,又落下去,慢慢的,慢慢的……
白色的病房又出现在哈利眼前了。他看见坐在面前的邓布利多低垂着头,轻轻对着指尖,似乎在沉思。
摄神取念的后遗症出来了:哈利觉得有点难受,头晕作呕,他皱眉晃了晃脑袋,又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才缓过劲来,重新恢复清醒。
恰巧这时邓布利多开口:“伏地魔被索命咒击中了,哈利。为什么你觉得他还没有死?”
“直觉。”哈利简单说,“伏地魔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死了的,而且并没有消息传出来是不是?那些贵族食死徒看上去可没什么动静,是吧?教授。”
邓布利多默认了。
哈利闭起眼睛想了一会:“伏地魔也许被击昏了,也许受了重伤——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了——但不管怎么样,这口气他绝不会咽下去的,更不可能让魔法部的人检查他的魔杖。”
“检查他的魔杖?”邓布利多抓住重点。
哈利露出微笑:“当然,我中了夺魂咒不是吗?圣芒戈的检查可以证明这一点。”
“伏地魔在魔法部的势力很大。”邓布利多说。
“但他不可能控制所有民众。”哈利接道。
“你是意思是?”邓布利多问。
“用舆论。我们必须先出手,只有这样才能逼迫魔法部向伏地魔施压,也才能让狂妄自傲的伏地魔提前崛起——伏地魔是不能容忍别人对他的不恭敬的——在他羽翼尚未真正丰满的时候。”哈利说。
邓布利多在思索:“这样你的处境会变的微妙,哈利。”
但哈利回答:“远远没有到那个时候,教授。这只是一个开端——”他停了一下,感觉到来自旁边的注视,但他最终也没有转过头去,只是坚定地往下说:
“而我已经做好走到最后的准备了。”
天色大亮了,灿金的光线透过敞开的窗户,照亮床前的一小块地方。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回霍格沃茨了,他们还有包括授课在内的许多事情要做。哈利单独呆在病房里,很累,但睡不着。索性躺在床上数那枝伸进窗户的枝条上的叶片。和他同房间的病人似乎不打算出现了,直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往前走。
哈利有点头疼,他直起身喝了一口水,又躺下继续数叶片。
墙壁上的时钟还是滴滴答答地往前走。
哈利被吵得升起了晕眩感,他闭目一会,又睁开眼睛,重新看向窗台。可是窗台在他眼里出现了重影。
“该死……”哈利喃喃着,费力地撑起身体,打算去按床头的呼叫铃。但这时候,犹豫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嗨,你是新进来的?你看起来不太好,要我叫治疗师吗?”
所有的东西在哈利眼中都变成重影了,哈利没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是什么样子,但听对方说话似乎是和自己一个病房的,他费力地冲对方挤出一句“谢谢”,就再去按呼叫铃——但是下一刻,那东西在他眼前炸成了碎片。
是魔力暴动?怎么会这样?哈利还没来得及多想些什么,好几个听到动静的绿袍治疗师就挤进房间,他们大声囔囔着,压住床上哈利的手脚。
“是魔力暴动,很强大!”
“病人看上去并不好!”
“快点快点!”
“让他的亲人过来,病人有危险——”
哈利的手猛地抓住其中一个治疗师的胳膊,他从牙齿缝中挤出话来:“不要通知他——他们——”
热闹的房间有短暂的安静。
但随后,哈利就感觉到有人试图掰开自己的手,并且病房更热闹了,嗡嗡的声音在他耳朵里进出着,无数次重叠之后,形成了巨大的轰鸣。
哈利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在流失,他将自己所有的、最后的力道都集中在了手掌上,他牢牢地抓住那只胳膊,断续但坚定地说:“不要——不要通知他们……我不会有事的……不要通知他——他刚刚才失去……失去孩子——”
他的嘴巴被掰开,有冰凉的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
力量流失得更快了。
他的手松开了。
浓浓的睡意涌上来。
他陷入黑暗。
……
……
哈利觉得自己在这里呆得很久了。
他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手中的《巫师周刊》,封面上是他带领普德米尔联队抓住金飞贼,取得联盟冠军的瞬间。
这是一个值得骄傲的瞬间。可是哈利看着只觉得麻木——也许是这样的荣誉他已经拥有太多的缘故?
哈利丢下杂志,他从阳台上的藤椅中坐起来,在金红的夕阳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往楼下的魔药工作间走去。
这个时间斯内普一定在里头熬制魔药。
而每次看见斯内普熬制魔药,他的心情总能平静下来——对方对魔药全身心的投入,已经让这门枯燥乏味的学问变成赏心悦目的艺术了。
位于一楼角落的魔药工作间没有开窗户,尽管光线明亮,但依旧流窜着一种因缺少阳光而生的阴寒。
工作间内,斯内普正在低头忙碌,他面前的坩埚里的魔药熬制,已经进行到最后的阶段了。
哈利看了看工作台上的材料,又看了看斯内普写着的长串的实验报告,没看懂对方到底在弄什么——不过这无关紧要,很早以前,哈利就接受自己和斯内普之间在魔药上面的天赋差距了。
忙碌中的斯内普瞥了哈利一眼。
哈利回以八个牙齿的灿烂笑容:“教授,我们去旅游怎么样?”
斯内普不抬头:“你的赛季又要开始了。”
“我可以请假。”哈利表示。
“我要上课。”斯内普又说。
“你可以请假。”哈利继续表示。
斯内普将坩埚下的火焰熄灭了:“你要去哪里?”
哈利认真地想了一会:“没有人的地方?”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忙碌着将魔药装瓶。
哈利注视着斯内普,慢慢的,他唇角的笑容消失了,他眼底的光彩也变得黯淡。他低声说:“哪里都有人,是吗?”
“我不应该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