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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踏上摒弃所有荣誉的邪路,难道仅仅是对神明玩弄世人的报复吗?
不,不对。其实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继续追逐那位圣女的脚步——如果贞德是因为亵渎上帝而死去,那么自己也将踏上不洁之路——
啊,时至今日终于明白了,自己所憎恨的也许只是无力的自己,因为对吉尔·德·雷来说真正信仰的神明只有少女一个。
“贞德,我……”
Caster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闭上双眼,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流下来。这究竟是忏悔的眼泪还是喜悦的哭泣呢?除了Caster自己没人知道答案。
鲜血从Caster的嘴角溢出,红色的长枪刺穿了螺湮城教本的同时也惯进他的心脏。时至今日,作为一名Servant他已经给自己拉上死亡的黑幕。
——如果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重逢的话,所有生前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我会全部告诉你。到那时,我的圣少女啊,请用你的笑容焚烧我污浊的罪恶……
*********
没有了Caster的魔力供应,海魔就像断了电的破旧玩具一样,瘫软在水中,并在没多久之后气化分解,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恢复了平静的河中,凯纳斯猛地探出头,长舒了一口气。
“你可真够狼狈的,杂种。”
Archer站在桥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吗?在我看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是巴比伦的英雄王,不也被无名之辈所打伤吗?”
凯纳斯也不在意自己浑身湿漉漉地浮在水里,挑起半边眉毛迎向Archer的视线。
“看来你也就只有嘴最为锋利了。”
Archer扯出一丝冷笑,猩红的眸子里跳跃着火光,显然凯纳斯的话惹怒了他。就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幸而Rider驱车赶到,站在了两人的中间。
“怎么,你们在谈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同样受伤不小的大汉依旧大大咧咧没事人一样,发出爽朗的笑声,Archer不耐地看了他一眼。
“你在给这个垃圾解围吗,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Rider!本王的事情也是你可以置喙的吗?”
“哎呀,Archer,真是好大的火气。难道你想要和我打一场?”Rider毫不畏惧的笑道。“虽说我今晚是有些力不从心,不过你被那个Berserker打伤的地方也还没好吧?真的打起来也说不好谁会赢哦。”
“……对本王挑衅的人都要以死谢罪!”吉尔伽美什眼中的怒火更为旺盛。
“好吧,好吧。”Rider抬起手来,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今天即使打起来也不能尽兴,不如就在大家准备万全的情况下一决雌雄,到那时圣杯的归属也一定有答案了吧?”
“哼。”Archer的脸色和缓了一些,算是接受了Rider的提议,他转过头来看着凯纳斯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今天就先放过你,如果不是在你状态最好的时候摧毁你的自傲,那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下一回再好好表演给我看吧杂粹。”
说完,他的身影溶解进无边的夜色之中。
“我果然还是看不惯这个家伙啊……”
Rider注视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高架喃喃自语了一会儿,转头朝凯纳斯伸出手:“喂,你这家伙做的不错嘛,上来吧。”
凯纳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如果现在他还有力气自己上去的话,刚才也不会那么狼狈地掉进水里了。好歹也是风、水双属性,但凡还能动用一丝魔力也能让自己离开这肮脏的河水,可惜从外在的肌肉到内在的魔术回路都疼的失去感觉,现在他能看似轻松地浮在水面上就已经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不过即使处境再怎么糟糕,凯纳斯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虚弱来,他只是尽量轻描淡写回道:“你自己先回岸上去——什么……喂!”
“不要逞强啦,刚才为了把Caster拽出来费了你不少魔力吧?”Rider就像对待自家小个子Master一样提着凯纳斯的后领把他放到了牛车上。“我又不会笑话你。”
“这跟笑话不笑话没有关系吧,是面对敌人时必要的警戒心好吗?!”
实在是没有力气计较Rider的无礼之举,凯纳斯瘫坐在车上,一边把沾了水垂下来的头发扒上去,一边有气无力地嘟囔。
“我说,你刚才干嘛跑过来帮我,我们再怎么说也是竞争对手吧?”
“啧,不是你说我们暂时结盟的吗?怎么说也不能让盟友深陷危机这可是本王的原则,再说你今天的表现很合本王的胃口,小Master受你的照顾我也要回礼啊。”
“唉——”
对于Rider这种凭喜好做事的直率性子,自觉跟这种家伙不是一路人的凯纳斯深感应付不能地叹口气。
Rider哈哈大笑着,驾着牛车回到岸上,迪卢木多赶紧迎了上来。
这时,凯纳斯已经又再次逞强地站了起来。他扶着战车的边缘,尽量让自己显得自在一些,对还没离去的Saber主仆说道:“接下来教会那边就会派人来料理后事,我们再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了,先离开吧。”
爱丽斯菲尔和Saber相互对视了一眼。今天凯纳斯的行为对她们确实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更何况爱丽斯菲尔本人……
最后Saber点了点头,和爱丽斯菲尔率先离开。
凯纳斯注视她们的背影消失在雾气中,终于坚持不住地跪坐下来。
“Master!”
迪卢木多赶紧扶住他,进过几次战斗,迪卢木多终于掌握到一个规律——涌入体内的魔力越多,Master的身体状况就越发糟糕。
一直紧绷着身体的凯纳斯在靠在枪兵身上的一瞬间终于放松下来。他侧过脸看向已经风平浪静的未远川,叹息道:“终于结束了……唔,真是的,疼死我了……”
43ACT42 善与恶(一)
作者有话要说:1。今天四川雅安7级地震,我们也许能做的事情不多,但是请大家在看文前给自己5秒钟的时间,让我们为灾区人民祈祷。
2。我看到有姑娘是成都人,也许看这篇小说的同学们也有不少是四川的,请大家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注意余震。
3。昨天答应荡不开的涟漪同学设定凯纳斯的数值,但是今天有事耽误了,明天奉上。
4。关于切丝杀死言峰璃正的可能性,我本来想在这里再详细分析一下,不过同样因为没有时间而作罢,如果有童鞋不能理解,明天我们再讨论哈~
5。感谢一五五童鞋的地雷╭(╯3╰)╮ 自从Caster的御主在冬木作案以来,新都的夜晚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救护车和巡逻车在街上来回穿行,为了未远川的突发事件忙碌不停。
这种时候,一身黑衣行走在街上的言峰绮礼,他的不慌不忙看上去那么格格不入。
原本,失去了Servant的他理应待在教会里待命,但是出于援助远坂时臣的目的,言峰璃正派他前往未远川战场。
在那里,他观看到老师和间桐雁夜的整个战斗过程。
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自己没有选择现身帮助老师对付间桐雁夜,而是躲在一旁默默旁观呢?一开始的时候还可以说是因为间桐雁夜太过弱小,即使是远坂时臣一个人对付他也没有问题。
但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却告诉他,那只是个借口而已。
间桐雁夜浑身沾满火焰从高楼坠下,远坂时臣一定以为他必死无疑了吧,他竟没有再进一步核实敌人的生死直接离开。
在远坂时臣走后,言峰绮礼下楼找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雁夜,即使在那个时候,他仍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所以接下来的行动也许真的是出自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隐秘真心。
他救了雁夜,并将这个男人秘密送回了间桐家。
这种行为,相当于背叛了父亲和师傅对自己的信任。
在回去的路上,言峰绮礼的脑海中不断想起这几天远坂时臣的行动和昨天Archer所说的话。
“言峰绮礼,你不觉得自己对于间桐雁夜这个人关注太多了吗?想必你已经从他的身上察觉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昨晚将Assassin收集的情报报告给Archer的时候,他这么对自己说道。
那时的自己并没有答话,但这并不意味着默认,而是他明白自己感兴趣的并非只是间桐雁夜这个人,而是间桐雁夜和远坂时臣之间的矛盾冲突,这种事他并不想告知给一直等着看他好戏的吉尔伽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