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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
间桐雁夜话中的某个关键词让葵抓住,她愕然地看向雁夜。间桐雁夜正巧去起手来,手背上三道红色的令咒触目惊心。
“所以,我一定会……不用担心,我的Servant是最强的,不会输给任何人。”
“神呐……”
葵发出绝望的低吟。间桐和远坂,雁夜和时臣,好友和丈夫,两者之间必须为了圣杯而厮杀,还有比这更加可悲的吗?
间桐雁夜依旧自顾自地说下去:“现在的樱甚至不愿意抱有希望。所以……你要代替那孩子。葵,你要替她去相信,替她去祈祷。祈祷我的胜利以及樱的未来。”
“雁夜你——”难道要我去祈祷自己丈夫的死亡吗?不,最后死的会是你啊,再继续深陷在这场战争中,会被时臣杀死。
葵紧紧搂住凛的身体,就像抓住一块浮木那样用力。
丈夫和好友,其中的一个人就要在这场战斗中死去。神啊,你为什么会安排这样让人绝望的悲剧。
间桐雁夜看着紧闭眼睛的葵,目光温柔:“总有一天,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来这里玩的。凛和樱也会像原来那样,做回一对好姐妹……所以,葵,不要再哭了。”
说完这句话,雁夜重新戴上帽子,转身消失在灌木丛后。
葵睁开眼,可眼前还是一片化不开的黑暗。在黑夜里,她擦干泪水,抱起女儿娇小的身体,踉跄着离开这个容纳一切悲伤的地方。
直到公园再无一人,远坂时臣从拐角走出来,站到妻子刚才呆的地方,深深皱起眉头。
刚才间桐雁夜的话中所透漏的信息,让时臣心中升起浓浓的担忧。
“樱……”
远坂时臣低喃着小女儿的名字,深深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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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时臣那个人也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候……看来他还是有有趣的地方嘛。”
吉尔伽美什坐在言峰绮礼市内的沙发上,和言峰绮礼一起听着Assassin收集来的各个Master的情报。在十分钟以前,他们二人都没有想到在这其中竟会夹杂着远坂时臣的信息。
“我以为在师傅眼中最重要的是圣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言峰绮礼坐在单人沙发上,用手撑着下巴,看上去似乎很困扰。
“你不高兴吗?从艾因兹贝伦那里回来后就一直皱着眉头,现在看起来就更糟糕了。”
吉尔伽美什说着看似关心的话,但表情却满是兴味和恶意。
“你想多了,吉尔伽美什。”
黄金英灵轻笑着晃了晃杯中的酒,接着一开始的话题说下去。
“对于圣杯再怎么渴望,也依旧会更担心孩子。时臣看起来是个好父亲……如果亲情和圣杯冲突的时候他会怎么做呢,真是让人好奇。”
“你是说师傅很爱凛?”
言峰绮礼并没有呵斥吉尔伽美什的无理,也不是顺着他的话往下思考,而是提出了一个在普通人看来很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是吉尔伽美什却不知为什么眯起了眼睛,像是要细细打量言峰绮礼一样,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绮礼呀绮礼,我竟然看错了你!”
“什么——”
言峰绮礼因为吉尔伽美什的莫名举动皱起眉头,他刚想问他笑什么,远坂时臣放置在教会传声用的留声机叫了起来。
言峰绮礼只好放任英雄王一人在那里发疯,起身离开了房间。
31ACT30 宴前
金黄的沙滩,和望不到头的海面。
伴随着阵阵涛声,看到的就是这样浩大壮阔的景象。
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伫立在茫茫晨雾中,在苍茫的天地间,看上去那么孤独。
这里是世界的尽头——至高愿望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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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从睡梦中醒来,觉得胸口闷得难受。他好像做了一个关于大海的梦,作为一个英国人这似乎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这种挥之不去的惆怅感——
“喂喂,发什么呆呢,太阳都升起来很久了。”
有着络腮胡的脸猛地出现在韦伯眼前,把他吓了一跳,顿时清醒了不少。
“干什么啊,Rider。不要拿你那张脸来吓我!”
韦伯一边迷迷糊糊地下了床,一边拖长了声音向自家从者抱怨。直到他进了洗舆室,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嘴里塞着牙刷探出头来。
“凯纳斯他们还没回来吗?”
“后半夜就回来了,看你累的不行就没把你叫起来。”
昨天,韦伯运用自己所学,分析未远川河水中的魔力残留情况,最终摸到了Caster的巢穴——未远川边的一个下水管道,虽说没能见到Caster和那个魔术师,却毁了他们的工房,还发现了一个很有用的信息。
这一切都是眼前的小鬼办到的,Rider不禁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来。
“你就该把我叫起来!把我叫起来!还能观察一下凯纳斯到底有没有关于Caster的情报,你这个笨蛋!”
韦伯气的直接把牙刷拿出来,指着Rider大喊。
“昨晚是谁一回来就面色惨白地倒在床上。我说小Master,虽然有干劲是好事,但是也不能把自己绷得太紧啊。”
Rider对韦伯的行为不以为杵,拿下他手里的牙刷,顺手扯过毛巾把他嘴上的泡沫抹干净。韦伯被伊斯坎达尔的大手捂得只能发出“唔唔”的鼻音。
“Lancer的主人昨晚说了今早双方交换一次情报,现在他们就在楼下呢。”
伊斯坎达尔边擦边对韦伯说道,韦伯被扒拉地晕头转向,好不容易脱离了壮汉英灵的大掌,立刻跳脚。
“交换什么情报啊——现在我们是竞争关系!”
“说什么呀,最优先的不是要打到Caster吗?跟Lancer的争斗要放到更后面的时候,我们现在还是盟友不是吗?”
提到Caster,韦伯就想到了那阴暗的地下洞穴中遍布的尸体,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道:“可恶,居然要跟那家伙低头……喂,Rider,你要是不能打败Caster的话我——”
“是、是,赶紧下去吧,怎么能让客人等急了呢。”
伊斯坎达尔一手掏着耳朵,一手提起韦伯的领子轻而易举地把他拎出了房间。
此时马凯基夫妇已经出门,两个人穿过无人的客厅来到后院。上回和凯纳斯他们出去转了一圈,家里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堆家具。究其原因,金发大少爷嫌弃客厅太过窄小,所以生生把马凯基家的后院变成了喝下午茶的中庭一样华丽,每次韦伯都不忍直视。关键是这样大的变动,凯纳斯居然完美地催眠了马凯基夫妇,甚至连Rider的身份也做好了安排(据说是带来的伙夫==),魔术造诣高了不起啊混蛋!
“韦伯君,每次看到你和Rider一起出现我都觉得很微妙啊。”
凯安斯坐在靠椅上喝着咖啡,报纸摊在他的膝盖上,看上去倒真像来休假的。
“不……每次我看到你才是觉得微妙。”
韦伯直接被伊斯坎达尔放到了椅子里,他自觉地拿起牛奶,看到对面的景象眼角抽搐,连一开始的怒气都没了。
索拉拿着一盘子水果想要给迪卢木多,迪卢木多又因为昨晚凯纳斯的训斥更加注意和索拉的距离,于是就成了这样一副样子——索拉越是靠近迪卢木多,迪卢木多就越是靠近凯纳斯,三个人挤作一团。这种时候,即使凯纳斯表现的再贵气十足,这场面也不能看啊。
——你敢回头看看你后面吗?
韦伯很想对凯纳斯说这句话,但是一方面考虑到对面人的毒舌性格很可能会反讥回来,另一方面……这样默默地看别人笑话,韦伯同学表示很爽。
“恩咳——”
韦伯放下杯子,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开口道:“那、那个,不是说交换情报什么的吗?”
“啊,是这样没错。”凯纳斯也坐直了身体。“虽然我不觉得你会有什么有意义的情报,但是Caster太让人恶心了,不如两组一起合作尽快把它解决掉。一想到和这种东西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刚才说的是“它”吧?
索拉和迪卢木多都听到了凯纳斯的重音,看来昨晚长满触手的海怪真的让凯纳斯恶心到了,连带着召唤者也被他归为一类。
不过,韦伯注意到的是另外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