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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什么……”
迪卢木多苦笑了一下。明明有告诉Master不要独自一人去找其他敌人的,但是依照对方的性格压根不会听吧?没错,当时Master也确实没有做任何回应。金发的君主就是那样一个我行我素的人,最初的时候不就明了了吗。
迪卢木多只好收敛心神,和Saber一起冲向数量又急速增多的怪物群。
——只有快点杀死Caster,好赶去Master的身边。
在迪卢木多这样想的同时,凯纳斯已经来到了艾因兹贝伦城堡的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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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斯菲尔一直注视着水晶球,Saber被封印的左手是无法忽视的弱点,这令她十分担心。
而这时,卫宫切嗣冷静无比的询问声从对面传来:“现在还没有别的Master进入森林的显示吗?”
完全没把Saber的困境放在眼里,爱丽斯菲尔对丈夫这样的态度失望不已。她能体谅切嗣焦躁的心情,她也知道切嗣没有余力去接纳从者。但是这样把Saber当做随手可丢的工具利用……
——啊啊,没错。切嗣原本就打算将英灵当做工具,那时的自己对此不置可否。但是越是和Saber相处,越是对她倾注更多的感情,高贵坚韧的少女和无意识的使魔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类,这一点也许切嗣永远都理解不了吧。
爱丽斯菲尔这样想着,听到丈夫继续说道:“舞弥带爱丽丝逃离城堡,向与Saber相反的方向逃走。”
久宇舞弥听到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但爱丽斯菲尔看着水晶球却有些犹豫:“留在这里……不行吗?”
“在远离Saber的地方作战并不安全,大概也有和我一样想法的家伙吧?”
“……”
爱丽斯菲尔知道切嗣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但是……她又看了一眼水晶球。
——Saber的Master只有我了……
爱丽斯菲尔已经有了这样的认知。
不能给丈夫添麻烦,但也无法放下Saber……就在爱丽斯菲尔犹豫不决的时候,心脏收缩的疼痛再次袭来。
“切嗣……有新的敌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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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纳斯看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大门,不禁冷笑出声。
“把我的住所炸的面目全非,自己却住的不错嘛,卫宫切嗣。”
他说着,手中开始凝聚魔力,缩小的龙卷风在他手中逐渐成型,直向着大门冲去,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十分有分量的厚重铁门瞬间四分五裂。
凯纳斯踱着步踏进城堡,对着空旷的大厅高声说道:“凯纳斯·埃尔梅罗·阿契波尔特前来拜访——作为我一直关注你的回报,卫宫切嗣,难道你不该亲自前来迎接我吗?”
——即将见到十几年来认定的宿敌,凯纳斯激动地指尖都颤抖起来。
24ACT23 城堡(四)
凯纳斯高昂的宣言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整座建筑都安静无声,好像一座死城。
但这是不可能的。
潜伏在森林外的探子们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离开艾因兹贝伦城的这片土地。
“啊啊,如果你愿意做缩头乌龟的话也没有关系。”凯纳斯毫不在意地说着,他的身边开始再次凝聚小型飓风,“把我的酒店炸的只剩下碎末,这么让人惊喜的礼物我也要好好回赠你才是。如此才符合我阿契博尔特家的良好家教啊。”
凯纳斯踏出一步,随着他的这个动作,他周边的风刃四散开去,在大厅四角摆放着的四个花瓶忽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破裂开来。
但那并不是由于被风袭击的缘故,在炸裂声中飞出的是无数金属珠子,它们像子弹一样射向凯纳斯,又和半路上的风刃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响。
如此一来,凯纳斯完全有了充裕的时间。他拿出一个密封的管子,不急不忙地念出两节咒语,粘稠的水银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滴落的瞬间撑了起来,将凯纳斯罩在里面。随后而至的钢珠纷纷打在水银壁上,噼里啪啦之后散落了一地。
卫宫切嗣在二楼最尽头的房间里,通过摄像机监视着凯纳斯,他引爆了暗藏的CLAYMORE地雷,屏息看向尘埃落尽后的大厅,凯纳斯仍旧好好地站在原地,水银像流水一样安静得泻去,趴伏在他的脚边。
月灵髓液——通过咒术来操控的防御道具,以前就有所耳闻的高级礼装,看来这个男人就是凭借着它从那场爆炸中逃生的。
卫宫切嗣正暗自思考着那件礼装的能力和弱点,就看到电脑屏幕中,凯纳斯抬起头来冲着他的方向露出一个冷淡的笑。
“哎呀,看来你也不怎么喜欢自己的房子呢。”凯纳斯的四周都是坑坑洼洼的墙壁,曾经摆放的精美家具和装饰品都在两股力量的共同作用下化作飞灰。
“不如我帮你把它夷为平地如何?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能像我一样安全地逃出生天呢?”
凯纳斯说完,月灵髓液立刻分出几只触手,像鞭子一样朝四方挥去,安装在角落里的摄像机都被切成了两半。
卫宫切嗣看着瞬间黑下来的屏幕,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接着,他就看到一条银色的细线从门的钥匙孔钻了进来,它先是四处扭了一下,接着又原路退了回去——那是凯纳斯的水银礼装。
卫宫切嗣立刻明白到这是凯纳斯在搜索他的位置,但他还来不及找好有利的掩藏点,凯纳斯就直接用月灵髓液在天花板上开了个洞,借着风的托力,轻而易举地跳上了二楼。
“找到你了,亲爱的卫宫君。”
凯纳斯面对着眼前的男人,难掩愉悦,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上扬。
“我和阁下是第一次见面吧?我只是艾因兹贝伦聘用的协助者而已,不知道阿契博尔特家的继承人为何对我紧追不舍?”
卫宫切嗣一面和凯纳斯说话拖延时间,一面暗自寻找着突破口。
“卫宫君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我。不过我可是早就见过卫宫君了哦,在那个叫做阿里马各的小岛上。”
原本已被尘封进记忆的最深处的那个名字再一次被人翻出来,卫宫切嗣不由得瞳孔缩小。
他这一细小的变化也被一直注意着他的凯纳斯收入眼中,凯纳斯的嘴角牵起冷漠的弧度:“不仅仅是这样,连卫宫君背上的魔术刻印也是我帮助卡明斯基小姐跟协会协商要来的,这样说来,我和你可不能算陌生人才对。”
……娜塔莉亚……
想要忘记的过去不断被人提起,即使是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卫宫切嗣也变得有些恍惚。
但凯纳斯并没有趁此机会攻击他,事实上,杀死卫宫切嗣原本也不在凯纳斯的计划内。他的目标是毁掉圣杯,完全不需要把其他Master视作敌人,就算把前世的死亡之仇迁怒在卫宫切嗣身上,他也明白这个人对自己并没有做什么。
针对卫宫切嗣仅仅是出于本能上的厌恶。上一世被自以为是的大义所杀死的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种家伙。
为什么可以为了正义牺牲身边的人?人命的价值在这种人的眼中究竟算什么?
无数疑问都在凯纳斯脑中回荡。
将卫宫切嗣视作敌人,也不过是为了证明什么样的道路才是正确的——究竟是不顾一切的去救人的大义还是不顾一切的想救人的感情?哪一条才能抵达真正的正途?
“呐,卫宫君,杀死父亲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杀死卡明斯基小姐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呢?当无数人都死在你的手中,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凯纳斯的疑问难道就不是卫宫切嗣心中的动摇吗?但是无论动摇多少次……不,越是动摇,心中的意志就越发坚定——为了死去人们的血不会白流,一定要救更多的人。更多的、更多的……
卫宫切嗣定住心神——为了用圣杯实现这个理想,不能在半途被人击败——他几乎使用闪电般的速度拿起枪支,朝着凯纳斯扫射过去。
月灵髓液瞬间挡在凯纳斯面前,卫宫切嗣趁着这个机会向刚被破坏的洞口跳下去,朝城堡的隐蔽处跑去。
——争取更多准备的时间,还有最后的杀手锏。
卫宫切嗣摸到怀里的Contender,胡桃木做的枪柄给了他力量。
现代武器不起作用也没关系,即使时钟塔的人魔术精湛,自己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