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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的计策,言峰绮礼特意连夜进入圣堂教会,这样一来即使对这次行动有所怀疑的人再胆大也仅仅只会在教会远处观望,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谁也没想到凯纳斯竟然会打了一个直球。
“我不觉得身为魔术师的你会信仰上帝。”
在教会的礼堂中,言峰绮礼站在凯纳斯身后,看着金发男人的背影这样说道。对方站在圣像面前低头祈祷的样子看起来倒真的挺虔诚,但和其交手过多次的言峰绮礼并不会被男人做作的假象所骗到。
“我确实对上帝不感兴趣,但我心中也有作为信仰的存在哦。”凯纳斯回过身,对着一直以来的敌人露出一个极小的笑容。“作为多年不见的见面礼,代行者先生,你不该请我喝杯咖啡吗?”
“很抱歉,我现在可不敢踏出教会的大门。”
“哦?从者已经死掉的Master还有必要这么东躲西藏吗?”
“即使令咒已经消失,但根据圣杯战的规则曾经被选为Master的人很有可能会再被选中。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消除你们的疑虑而已。”
“好吧,既然你已经这样说了,我似乎也不该再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反正我今天来是想要问你另外一件事,‘被圣杯选中的你究竟有着什么愿望’,已经对圣杯弃权的的话,这个问题可以回答吧?”
凯纳斯的提问跟言峰绮礼一直以来的困惑相重叠了,所以本来想尽快将不速之客打发走的言峰绮礼反而认真地对对方的问题考虑起来。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渴望需要圣杯来帮我实现。”但即使想了很久,言峰绮礼依然没有找到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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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愿望都没有……如果是真的,那么我只能说圣杯系统因为年代久远而坏掉了。”
在从教堂回去的路上,凯纳斯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确实,加上凯纳斯自己,圣杯选中了两个“没有愿望的人”,虽然一开始凯纳斯觉得自己被圣杯选上是阿赖耶从中做的手脚,但仔细一想,对方如果拥有影响圣杯的力量那也不会要自己来破坏圣杯了。
所以,要么是圣杯坏了,要么是他和言峰绮礼都有自己所并不清楚的期盼。
前者的可能性太小,而后者——考虑到自己对自己的了解,可能性也不大。
凯纳斯不得不暂时放下这件事,询问身旁的枪兵:“在教堂里有发现什么吗?”
从进入教堂开始就灵体化的迪卢木多现出身形来:“很抱歉,我并没有察觉到异常的地方。”
“算了,即使言峰绮礼的从者是假死,Assassin的隐匿功夫也不会让你发现漏洞的。反正我只是对言峰绮礼本人感兴趣摆了,至于他们有什么阴谋我倒是无所谓。”
——因为不管谁将得到圣杯,我都会在他面前毁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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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堂里,代替已死的男性Assassin随侍在言峰绮礼身边的女暗杀者也正向自己的主人报告关于凯纳斯的事情。
“Master,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刚才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我感觉到和我们Servant很相似的气息。”
“你是说,他是个英灵?”
“不,他肯定是人类,只是……”
“是吗……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夕阳的余晖从彩色玻璃窗透进来,给原本神圣的教堂涂上诡谲的色彩,一身黑衣的言峰绮礼意外的和这景象十分协调。
这一次圣杯战争总是充满了意外,如今连凯纳斯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但即使将事情告诉远坂时臣,那个傲慢的家伙也不会在意吧?
言峰绮礼不耐地皱起眉毛,他感到内心深处有什么正在蠢蠢欲动。
10ACT 9 挑衅
卫宫切嗣辗转抵达日本冬木市是在二月十号的下午一点。他先是绕着新区走了一圈,确定无人跟踪后才前往与手下约定碰面的宾馆。
舞弥早已准备好了所有枪支器械在房间里等着他。
华瑟WA2000半自动狙击枪、卡利柯M950微型冲锋枪、手榴弹、震撼手榴弹、信号弹、C2塑料炸弹……卫宫切嗣一一做了检查,但他所关心的重中之重却不是这些,而是在舞弥小心翼翼拿出来的紫檀木盒子里。
那是一把长十四厘米单发式步枪,看起来简洁却富有古典魅力,但这只是必要的躯壳罢了,关键的是会填装进去的用卫宫切嗣的骨粉做成的子弹。
如果说作为“魔术师猎人”,之前那些高端武器正是卫宫切嗣武装,但作为魔术师,只有这把枪才是他的魔术礼装。
卫宫切嗣静静地看了一会躺在匣子里的枪支,思绪渐渐飘远。
起源弹——如果命中生物身体的话,那里既没有伤口也不会出血,只是中弹的部位变得像是坏死的旧伤一样。表层看起来像是治愈了,但是神经和毛细血管没有准确再生,丧失了原本的机能。这时被卫宫切嗣杀死的娜塔莉亚根据他的起源所量身定做的武器。
卫宫切嗣拿起枪支,利落地装弹——用时两秒。
“……不行了。”
卫宫切嗣放下手臂。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动作变慢的原因。在艾因兹贝伦城所度过的九年时光消磨了他的意志,自他的双手抱起爱丽斯菲尔和伊利亚后已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举起武器。
作为和卫宫切嗣并肩作战的同伴,舞弥一眼看出了男人的迷惘。这个外表看不出感情变化的女人走上前抱住他,吻上对方的双唇。
舞弥冰冷的嘴唇让卫宫切嗣渐渐冷静下来,在昏暗的房间里,两人闭上双眼。
而在卫宫切嗣和舞弥拥吻的时候,早半个小时到冬木镇的爱丽斯菲尔和Saber正兴致勃勃地游览这个小城。
爱丽斯菲尔脱下了在城堡里穿着的礼服,换上时下女性们喜爱的冬装,连Saber也穿上了一套黑色西装,看上去娇俏又不缺乏英气——这是出于爱丽丝的恶趣味。
其实来到冬木市参加圣杯战是不该如此放松的,依照Saber的严谨性格,两人应该先去准备魔术工房、观察敌人,但是当爱丽斯菲尔眼露祈求地看着骑士王时,Saber也只能败下阵来。
虽然Saber的主人是卫宫切嗣,但与之相处最久的却是爱丽斯菲尔,这个被当做英格兰之王培养长大的小姑娘对待银发女性时总是充满了讨喜的绅士风度。
看着爱丽丝宛若孩子般兴奋的侧脸,Saber也不禁消融了唇角的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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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艾因兹贝伦的参赛者们进入冬木的时候,凯纳斯就已经收到了消息,这次可不是索拉的告知,而是出自凯纳斯聘用的情报员。谁让金发少爷从小到大就对卫宫切嗣无比上心呢,而魔术师杀手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纳入了别人的监视之中吧。
迪卢木多也发现了主人对新出现的对手的重视,看惯了凯纳斯对圣杯战不屑一顾的态度,对方注视着抓拍到的黑发男人的照片难得严肃起来的样子让枪兵升起了对卫宫切嗣这个人极大的好奇心,以及某种难以察觉的敌对意识。
凯纳斯弹了弹照片的边缘,喃喃道:“卫宫切嗣竟然一个人到了日本,反倒是他的妻子带着一个没见过的女人……不,也不能说那个女人就是英灵……卫宫切嗣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难得你终于认真起来了呢,罗德。”坐在凯纳斯对面的索拉端着咖啡将视线投向自己的未婚夫。“早这样的话,我也不必操那么多心了。”
“事实上,现在也不晚不是么?”凯纳斯冲索拉笑了笑,转头吩咐自己的从者。“想必一直没有战斗你也坐不住了吧?今天晚上把艾因兹贝伦的Sevant引出来,圣杯战的第二战就由我凯纳斯来开启!”
“我很抱歉,请容我多问一句。”迪卢木多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听从Master的吩咐,反倒礼貌地躬下身提出自己的疑问。“那个卫宫切嗣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您如此重视。”
“卫宫切嗣?”凯纳斯玩味地看着高大却谦卑的从者,这样形容:“那家伙在品行上大概和你是近亲吧?”
即使不知道卫宫切嗣是怎样的人,但凯纳斯用那种嘲讽的语气说出来,无论是谁也会明白其中的含义。
“M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