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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香?!”耶律隆绪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只觉得鼻端清香浮动,缭绕不散,俊脸上浮现出一丝震惊。
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就是忆香?!
天啊,她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美?
耶律隆绪愣了半响这才惶然,原来她脸上的红斑不是胎记,是她故意抹上去的番红花,她这样做无非是不想别人知道她的惊世容貌。
耶律隆绪的心一下子跳动的不行。
他颤抖着手,执起她胸前一屡发丝,凑在鼻端深深一嗅:“美人,倾天下也。”
赵如烟双目合上,一动不动的坐在浴桶里,修长墨睫在脸上投下两片剪影,紫黑的菱唇已经消退,逐渐变成令人心惊的苍白……
不过这倒是好现象,说明体内毒素得到有效控制,应该不会波及五脏六腑才是,她的武功尚浅,但是那一掌显然将她内力震伤,所以只要服下花蓟丹,再加以适当的调养,身体定然不会有大碍。
耶律隆绪略微安心下来,他眼见水已凉,拿过自己的一件白色中衣将赵如烟胸前春光遮住,这才将她从木桶里抱出来,女子如出水芙蓉,娇艳欲滴。
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到床榻上,再用衾被裹住。
赵如烟躺在床榻上,俏脸薄红,昏迷的她没有平日里的冷漠,反而面色温和,静如处子。
耶律隆绪英俊的容颜上荡漾起一抹笑意,黑亮的眸如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他探出如修长的手指细细婆娑着她凝脂肌肤,从眉眼往下,到鼻上,唇上……再到好看优美的锁骨,手指蓦然僵住,为何总觉得看她看不够,好想将她搂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他不禁失笑出声,那笑像是珠玉滚落在瓷盘上,清脆悦耳。
耶律隆绪定定的看着赵如烟,眼里积蓄出一种自己也未察觉的柔软情愫,一个倾身,他满肩乌发滑落在衾被上,在她白皙脸蛋上渲染开来,他对着赵如烟苍白的唇一个蜻蜓点水,又觉得尝不够,伸出灵舌逗弄着她的唇齿……
“唔——”赵如烟只觉得嘴里的气息被吞住,胸口闷窒起来。
耶律隆绪眉眼一皱,他低低的笑:“你看你这么美,总是害本太子忍不住想要吻你,都忘记你晕着呢。”
天色沉寂,月儿初露,便钻进云层里。
赵如烟夜里出了一身虚汗,耶律隆绪温柔的替她擦拭,他一宿未眠。
朦胧中,赵如烟只觉得有人伴在她的榻前和她说话,眼皮微颤,她掀开墨睫睁开眼睛,见到的是正守护在她塌前打着瞌睡的耶律隆绪。
烛火在那张英俊的容颜上跳动,修长黑睫在俊颜上投下两片暗影,高挺鼻梁下一张红抿在一块儿,她忍不住叹息,这男子年纪轻轻却生的如此俊俏!
顿了片刻,她恍然,原来是他救下她的……心中一暖,对耶律隆绪的印象也好了许多。
“太子殿下?”赵如烟小声唤道,这样睡觉可是会着凉的。
耶律隆绪倏地睁开眼睛,墨色眼珠如宝石般明亮,他眼中盈满关心,柔声问道:“你醒了?有没觉得身子哪里不舒服?”
赵如烟浅浅一笑,如雏菊绽放,娇艳美丽。
看的耶律隆绪不由得心中又是一动!
她摇了摇头,软声道:“我没事……”
她努力要撑起身体,耶律隆绪忙伸出手扶住她腰部,腰部徒然一紧,灼热的温度让赵如烟心悸,他将她扶起,并在她身后垫上软垫,女子如瀑布般的黑发衬着她白皙的脸,尤显妩媚。
赵如烟嘴角一掀:“原来是太子殿下救下奴婢的。”
耶律隆绪淡淡的笑:“你身中剧毒,我只有冒犯了……”
闻言,赵如烟似懂非懂的一怔,当她眸光瞥过地上自己的夜行衣和中衣时,心中蓦地一颤,忙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宽大中衣。
眼眸一暗,赵如烟一时间不知所措:“太子殿下,你……我……”
见她怔忪,耶律隆绪一把激动的握住她的柔荑,真诚道:“忆香,该看的我看了,不该看的我也看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对她负责?他要怎么负责?难不成还要迎娶她做太子妃吗?
赵如烟眼睛浮现出一丝嘲弄,她右手抓住自己衣襟,一时间,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百转千回。
她从他掌间抽开自己的左手,别过脸:“奴婢知道太子殿下是为救奴婢性命,迫不得已才这样做,殿下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殿下不必自责,也不用负责!”她说的决然,作势要下床榻。
耶律隆绪见看着她凄美容颜,听着她决然话语,心下一寒,竟强势的抱住她温香软玉的身躯:“忆香,别走!”他声音嘶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感情一样。
赵如烟眉头一蹙,心生不悦,她推开他,面色微愠:“太子殿下,请你自重!”
见她疏离的表情,耶律隆绪心中焦急,他猛然捧住她的娇颜,将薄唇欺上那泛白冰凉的菱唇。
赵如烟眉眼一颤,嘴中发出呜呜嘤咛,双拳抵在男子胸膛,一双美目瞠得圆大。
耶律隆绪一手绕过她后脑,将她后脑勺固定住,灵巧的舌在她的唇齿上徘徊。
因为耶律隆绪从来没有与女人接过吻,他也不懂得如何吻女人,吻赵如烟的时候,完全是凭着自己男性的本能,在她唇齿上一顿啃咬。
赵如烟吃痛的皱眉,只觉得这男人是野蛮的野兽,根本连怎么接吻都不会。
她紧闭贝齿,不让他侵入!
耶律隆绪将自己身上力量施加于她,较小身躯根本无法与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对抗,赵如烟被迫被他压倒在床榻上!他的唇没有离开她的,她只觉得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扑鼻而入……
他啄着她的红唇,身体压迫在她身上,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一个火热,一个冰凉,似乎水火不容。
过了很久,耶律隆绪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赵如烟,见她脸上的表情闪过一抹愤怒,他身子一颤,慌忙的离开了她的身体,坐至床沿。
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懊恼而歉疚:“对不起,我失控了……”
赵如烟心寒的说道:“太子殿下救下奴婢的命,就是要轻薄奴婢吗?”
耶律隆绪心中一绞,连忙解释:“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我是情不自禁才会这样……”
“情不自禁?”赵如烟冷冷一笑,“殿下三番两次轻薄奴婢,都是因为情不自禁?”
“我……其实,我……喜欢你!”耶律隆绪鼓足了所有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赵如烟惊讶的看着他。难道辽国男人的审美观念都有问题吗?都喜欢像她这样脸上长着红斑的‘丑女’?
耶律隆绪眼里闪过一道坚定的光芒:“忆香,我看过你身子,我得为你负责!”
“负责?太子殿下想如何负责?迎娶奴婢为太子妃吗?”赵如烟不以为然,好笑的反问。
“我……”耶律隆绪一时间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并不是不想娶她,只是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娶她,毕竟他的身份是辽国的皇太子,不可能像普通男子那样随便的给女人一个承诺,而他又想给她一个认真的承诺。
赵如烟见耶律隆绪迟疑,以为他是犹豫了,心底不禁一阵讥笑:“算了吧,太子殿下!你是大辽堂堂的皇太子,别说你的身份奴婢高攀不起,何况奴婢还是个宋人,你我宋辽有别,是不可能的!你也无须为奴婢负责,昨夜的事奴婢欠您一个人情,他日有机会定当回报,奴婢先回去了!”
说完,她越过耶律隆绪僵硬的身体,步下床榻,赤果着脚往门外走去。
外面凉风沁凉,吹入皮肤如刀割一般疼痛,赵如烟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
“你等等!”耶律隆绪突然叫住她,拿起手里的一瓶朱砂递给她:“先抹上这个再走!”
赵如烟看着他手里的朱砂,愣了几秒钟,随即反应过来。
她惊讶的摸着自己的脸,脸上的那块几乎光滑细腻,红斑已经不见了。一定是她昨夜受了伤,汗水将番红花淋走,才让耶律隆绪看到了她真实的面貌。
“你也不希望让别人看到你的真实美貌吧?用这个,朱砂比番红花不宜褪色!”见赵如烟怔了半天没反应,耶律隆绪又说了一遍。
赵如烟僵笑了一下,连忙接过他手里的朱砂,进房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抹上。
她正专心的抹着,突然感到腰身一紧,一具炽热的男性躯体,一把从后面将她搂住。
“太子殿下?”赵如烟惊讶的回头,心慌不已。
“我没想到你这么美……”耶律隆绪从后面将她搂紧在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不过不管你是美,还是丑,本太子都要对你负责!因为我——喜欢你!”
“不用……”赵如烟想要拒绝,却被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