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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随着他的低唤,炽热的唇吻过赵如烟的脸颊,眉毛,眼睛,鼻子,嘴角,最后,落在她晶莹红润的樱唇上,辗转缠绵,每一寸地方都不错过,全都细细地吻了一遍,仿佛是最美味的点心一样怎么也品尝不够,口中还一遍遍地低喃着,“烟儿,我爱你,我爱你……”
他的爱语和亲吻让赵如烟的身体好似被雷击一般,酥软的感觉迅速的扩散至全身每一个细胞,让她的神智愈发的混沌不清。
她睁开有些迷离的双眼,入眼之处更加的朦胧,灵魂似乎都飘离了出来,激情与火热早已烧毁了她所有的思想和理智。
而李元昊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同样被激情和情欲毁去了理智,此刻他的眼里和心里只有赵如烟。
他不停的吻着她,她的双唇仿似花瓣,带着花的芬芳,也如花瓣一般娇嫩,柔软,清甜,馨香,让他就想这么一直吻下去,哪怕是一辈子也不嫌够。
这一刻,李元昊极尽了他生平所有的柔情与爱怜,他的吻是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珍惜,若即若离,如同羽毛在轻轻触碰,麻麻痒痒,酥酥软软,让赵如烟的心弦轻颤不已。
他似乎极力在隐忍,每一个吻都是那么轻柔,好似怕压碎了她,又好似怕压抑不了自己满腔的热情。
他真的想要好好珍惜怀中的小女人,想要好好的疼她爱她,怜她惜她,好好的弥补她在辽国受的那些苦,他想把自己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给予她。
“皇上,给我……”赵如烟似乎根本不满足他的轻柔浅吻,她主动伸出香舌舔舐着他的性感薄唇。
李元昊的眼里早已燃起了熊熊烈火,经她这么一主动,一撩拨,愈发变得不可收拾。
他忍不住低吼一声,很快便由轻柔的浅吻转成了激烈的索求,片刻间攫住了赵如烟所有的呼吸。
即使早已欲火焚身,即使全身都在叫嚣,李元昊仍是苦苦压抑着,不想让自己的激狂伤了怀中心爱的女子。他发誓要给她所有的温柔与怜爱,还有热情,所以哪怕是一丝丝的粗暴,他都不要。
纱幔垂下,掩去了一室的旖旎动人的盎然春色,却掩不住那满室的暗香浮动。
轻浅的水声,拨开意识的迷雾,赵如烟睁开眼,烟雾缭绕,似如仙境云间。但心底的迷茫跟空虚提醒她,她依然没有超脱那一切,一不小心,陷得更深更沉。
一只大手突然抚上她的脸,她抬起眼,对上一双兽瞳。
“醒了吗?”李元昊极尽轻柔的问。
赵如烟深吸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脑袋,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她早已记不太清楚,只隐隐约约有些模糊的印象。
好像有个很温柔很深情的男子,紧紧的拥抱着她,对她温柔的诉说着爱语,他眸中的爱恋和疼惜是那么真挚,还有那眉宇间的柔情和宠溺,满得似要溢出来,让她止不住的心颤,却也莫名的心疼。
就这样她沦陷在他的温柔漩涡下,把自己交给了他。
可是迷糊的醒来,眼前的温柔男子,为什么会变成李元昊这个暴君?难道昨晚是她在做梦吗?
赵如烟蹙紧了一双娟秀好看的黛眉,凝眸看向眼前的野兽暴君,她甩了甩脑袋,突然猛地伸手推开他,任身子沉进水底,任水灌进肺里。
李元昊眼神一暗,诅骂着将她捞出水,“赵如烟,你给我醒过来!”
张狂愤怒的表情,突然间与记忆深处那张温柔深情的脸重叠,赵如烟的胸中似被一根长戟贯透而过,所有的知觉瞬间消失,千千万万个画面咆哮着灌进脑子,扯断了那最后一根脆弱的神经。
她抱着头,大叫,“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是爱吗?是爱吗?我不是玩具,不是宠物,不是东西,不是小鸟,不是不是不是——啊——为什么你们不问问我要的是什么,为什么……这样夺来夺去,到底为什么——为了爱吗?你们是真的爱我,还是爱你们自己,你说啊你说啊?为什么……”
“你——”李元昊眼眸一滞,欲言又止。
“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因为你够聪明,够强悍,可以称霸天下吗?你说啊你说啊——你这个自私鬼,自私鬼……”
李元昊怔在当场,一动不动,任她疯狂地扑打,血染泉池。
可是赵如烟嘴里却迸出了另一个男子的名字:“耶律烈,我恨你,我这辈子恨死你了!是你拆散了我跟杨勋,你为了得到我,无所不用其极,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
她无力地垂下手臂,泪水溅打在波澜混乱的池面,泣不成声,神魂俱失,“杨勋,我们……再也……回不去……回不去了……”
“该死的,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怒火妒火烧红了李元昊的兽瞳,他钳起她迷乱的小脸,抑不住地狂吼。
赵如烟一愣,她笑了,笑得迷离,轻慢,一丝娇柔,一丝柔情,一丝若有似无的慵懒,一丝比花艳比水柔,比这薄薄的雾霭更媚惑人心,又纯透得令人情不自禁,李元昊害怕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也怕碰化了的精灵儿。
“皇上,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赵如烟那笑容,缓缓融在一汪清冷的水波中,荡得李元昊心胸又酸又疼,恨不能立刻,不,马上,他要她。
心里只有这一个声音,他要她。
哗啦啦的水声,横过胸,漫过眼,埋了耳,热了心。
他要她看清楚,昨夜在龙榻上要了她整整一晚的男人是谁?
不是耶律烈,更不是杨勋,是他李元昊,是他!
李元昊紧紧帖着赵如烟柔若无骨的身子,感觉到她的颤抖,在她推拒时,用力锁住她的唇,深深辗进那香覆柔软的内腔。
大手滑过一片柔腻的玉肌,握住她纤细的腰柳,重重的按向自己。
赵如烟唇角滑出破碎的申吟,腥成的味儿瞬间刺激李元昊所有的感官,情动地将怀中的人儿压向池壁,逗弄、挑捻、旋转。
旋转的云,旋转的雾,旋转的天空,旋花了晶瞳,赵如烟伸手,却抓不住那抹弯弯的冷月,被一只强劲的大手狠狠扯回了人间,坠入一道糜息的深渊,无力地截沉截浮。
“赵如烟,你给我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李元昊掌住那张泪颜,有一瞬间,心软到想放弃。
但掌中的人儿,又笑了,眼神散乱,突然没了表情,怔怔地看着他,良久,良久,吐出一句话,“你……你是魔鬼,你是只会掠夺的魔鬼魔鬼……哈哈哈……比野兽还凶残的魔鬼……”
李元昊胸口一阵重重的起伏,俊脸一片扭曲,他身子猛地沉下,俯首咬住她疯狂大笑的唇,埋进滚热的水底。
嘶吼,喘息,交织混乱在一池水涛舌浪中,久久不平。
轻纱筛了一层薄薄的金粉,淀在那袭绛色纱衣上,细细描缚的凤鸳从宽笼的月袖下,钻出尖嘴细颈,散发出一股高贵又脆弱的气质。
正帖在一件黑色织绒大氅上,顺着光洁的玉色大理石地板,一路沿伸致淡紫色萝帐转笼的漆色雕纹大床边。
一轻一重的呼吸声,交融在一片窄小的空间。
烛光照不到的阴霾下,雪白纤细的人儿,整个儿覆在一具高壮性感的男性躯体上,那只大掌轻轻抚过身上的雪背,不舍,疼惜,又小心翼翼地按摩着,再迅速拉过裘被为之覆上,翻转了身子,将之重新放回锦褥中。
她醒了,在他不断折磨了不知道多少次后,还是醒了。
赵如烟怔怔地望着身上的人,眼里冒出流不光的水,好像水龙头一般,关也关不住,可是,她的心底早没了任何感觉。为什么眼睛会出这么多的泪?
她的身子早已经脏了,从前被耶律烈玷污了一遍遍之后,就已经配不上杨勋了。
如今再遭李元昊这个野兽的掠夺,她已经彻底的沦为他们的玩物,她跟杨勋再也回不去了。
李元昊狠戾的眼突然闭了闭,再睁开,仍褪不去眸底那股深沉的无奈。
以至于,他低咒一声不敢看她,将她的脸重重压进了胸口,所有的水流全灌进了他的心田。
赵如烟狠狠的咬下他胸膛的肌肤,直到血味窜进满腔满口。抚着她背的手,只在初时顿了顿,便一直未停下,轻柔,坚持,固执着。
过了许久,李元昊突然打破了平静。
“我……是我父皇南下时,与大宋一名门闺秀相恋生下的私生子。母亲顶住族人压力,强行生下我,却被迫嫁给一个老头做第二十一门小妾。祖父以败坏门风之由,把刚满月的我装进竹蓝里丢进了河里。母亲的奶娘冒死跳进十二尺寒江,救起我。刚把我交给一个路过的老僧,就死了。”
“我父皇因为当时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