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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现在怀有身孕,实在不便饮酒。
“是嘛,烟儿真的不会喝酒?”李元昊斜挑了下眉,似乎不太相信。“就这么一小杯酒,喝了也无碍。或者,烟儿是想要孤用嘴来亲自喂你?”
李元昊说得暧昧,笑得蛊惑,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放至薄唇边浅浅的抿了一小口,又伸舌在唇际舔了一圈,那动作竟是说不出的邪魅和惑人。
赵如烟知道,这个兽王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与其让他当众喂给自己喝,倒不如让她想办法把这事给挡回去。
“皇上,臣妾并非存心要逆艳妃的意,而是臣妾真的是有难言之隐,臣妾的皮肤对酒精过敏,一沾酒就容易起红疹。”赵如烟说的煞有介事,委屈的眨眨眸子望着李元昊,朱唇轻启,似娇似嗔道。
李元昊神色一凛,敛去眸底的疑虑,宠溺无比的搂过赵如烟,语带疼惜的说道,“既然烟儿身体不适,那就由孤代替你喝吧!”
“多谢皇上关爱!”赵如烟口是心非的回了一句,清冷的目光转向一脸不甘的艳妃。
“皇上……”艳妃咬了咬红唇,柔情款款的唤了一声,娇嗲中带着委屈和不满。她都没听明白、甚至没听清楚赵如烟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怎么皇上突然就改了主意呢?
她不甘心啊,若不是见皇上如此宠爱这个赵如烟,还封了她为皇后,她才不会放低姿态,当众给她敬酒呢。
可是这个赵如烟,仗着自己是大宋的公主,嚣张的不可一世,竟然不给她面子?
还从来没有人当众拂逆自己,让自己难堪,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好不容易她才求得皇上的庇佑,这个女人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居然让她们向来一言九鼎的皇上改了主意?
能左右皇上决定和情绪的女人,怕是不简单啊!若不早日除掉她,后宫中只怕难有他人的立足之地!
“艳妃,你先退下吧!这酒孤已经代她喝了,今日她身子不适,这敬酒的礼数就免了吧!”李元昊挥了挥手,语气淡淡的,面上的神情莫测难辨。
后宫中那群女人的心思,他自然知晓,不过他中意的女人,也不是她们能随意动得了的。
“是。”艳妃咬牙切齿的行了一礼,带着满心的不甘退了下去。转身前瞥向赵如烟的那抹眼神,要多恶毒有多恶毒,要多嫉恨有多嫉恨。
赵如烟只是冷笑视之,并不放在心上。她连西夏国的主宰李元昊都不怕,还会怕他后宫中的那群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女人?
艳妃回到座位,自然引来周围妃嫔看笑话的嘲弄眼神。同时刚刚李元昊的话也是提醒她们,不要再去为难赵如烟,可见皇上对这位未来皇后的宠爱。
温妃挑衅未来皇后的下场,她们都已经听说了,如今又亲眼所见艳妃败兴而归,这两人曾经都是李元昊最得宠的妃嫔,如今皇上为了袒护皇后,连这两位娘娘的面子都丝毫不给,看来这个未来皇后已经将她们的皇上吃得死死的了。
接下来,李元昊又跟底下的官员一番畅饮,回过神来的时候,手臂下意识一捞,却捞空了。
“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兽瞳绽出不满的厉光。
“不要。”赵如烟头一扭,哼道,“你刚刚跟他们又喝酒又吃生肉的,人家洗得干干净净,擦得香喷喷的,不想被血腥臭味污染。”
声音不高不低,不大不小,正好让四下一大圈子竖起耳朵的人听了去。
啧啧啧,这个大宋的公主当真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嫌他们的兽王又脏又臭。
白日里的猎会上没被卡嚓掉,这会儿还在存心找死呀!就是皇上再怎么宠爱她,她这
样也太过份太放肆了。
李元昊先是一愣,长臂一伸将赵如烟拉进怀中,声色俱厉道,“孤的皇后,你果真不怕死,还是确信我绝不会杀了你来祭我的脾气,嗯?”
赵如烟蹙眉,目光落在他胸口,那里有一道浅浅的血迹,是白天的时候砍二皇子大腿时溅上的。
“你好不容易才从崖底救活我,一刀就杀了。你不觉得这笔生意做得太亏了吗?”十足挑畔的调调,赵如烟百分百自信他是绝不会杀了自己。
李元昊兽瞳精光一绽,他仰首大笑出声,那笑声震得四周仍在欢畅痛饮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他们的皇上,眼中都是惊诧,因为那笑声豪迈痛快,十足十传达了笑者的愉悦。
“好好。为了不亏本,孤便换了衣衫,再来抱美人儿。”
他口气一转,猥亵地捻捻她柔润的小下巴,高兴地离开了。
呼!瘟神走了。先补点食,等他回来佯装不适便溜走。
赵如烟先尝了点李元昊刚才喝的那殷红的液体,宫女说是葡萄酒,相当罕有,是前不久党项族入进贡来的。
味道还不错,当然不能跟现代的长城干红相比。但对于地处北寒的西夏国来说,并不产葡萄,这样的水果都得从西面南面去渡来。寻常人家是尝不到这等美味的。
何况她现在怀有身孕,刚刚艳妃进的烈酒就喝不了,葡萄酒喝一点还是对身体有益的。
李元昊的离开,并无损于篝火宴会的热闹程度,气氛更加放荡起来。
舞娘热辣的舞蹈,引得四周不断有人拍手跳上场子,跟着一起吼叫疯摆。更有后者被人拉下场,当场摩擦起来。当然没有强迫的,秩序还算井然。
吞吐艳火的,魔术杂耍的,一个接一个,节日相当丰富,也同样让人心惊肉跳。总之,确实应了李元昊的那句“北国儿女的豪情壮举”。
赵如烟正在愉眼瞄那个身材超棒,皮肤黝黑,坦胸露乳,表演小蛇穿口鼻的人时,四周突然有了变化。
之前毫饮闹笑的人,一个个都呈多米诺骨牌似地,放下酒杯,停下动作,朝一个方向看去。
什么人来了?
赵如烟顺眼看去,焰色燎乱,魔影窜动中,走来一个月衫男子,飘然欲逝的身形,恍若浸润在清澈溪流中的一朵白蕊,所过之处,连四周的光色都为其涤清了,融化了,淡隐了。
嘈杂瞬间从她眼中退去,只余下两人交缠的眼眸。
那双眼眸温柔如水,一如初始相见,经历千日风霜,沉淀了浓烈而不可言抒的脉脉浓情。
是杨昭!
当然他此时的身份,不是跟她一起长大的杨家军主帅,而是西夏国的驸马爷。
赵如烟与杨昭相视而坐,也许此时此刻,她心中唯有伤怀,而突然之间忽略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苦难。
“驸马爷我敬你,你我也算是旧识,能在这西夏国重逢,总算是有缘分……”赵如烟说着举杯道。
“公主,你不是不能喝酒吗?不如……”杨昭的眸中微微有着担忧。
赵如烟扫了旁边气怒的艳妃,将李元昊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了。
“喝不喝随驸马爷的意,不过如烟先干为净了。”
本来以为,只喝一杯葡萄酒应该没什么的,可是她刚一下肚,已经觉得头晕眼花了。
杨昭连忙劝解:“公主,此酒后劲很强,您还是少喝为妙。”
赵如烟哪里肯听劝,只觉得心中苦闷:“西夏的酒果然与众不同,难怪驸马爷也愿意留在这里了。”
杨昭不是听不出赵如烟口中的讽刺之意,一时心情复杂,也连喝了几杯。
赵如烟刚喝第二杯,已经开始头重脚轻、头昏目眩起来……
她借故不胜酒力,便暂时离开了宴会。
夜妖娆,月华如水,晚风柔柔,迎面轻拂,暗香熏得人欲醉。
西夏皇宫内,各处宫殿的廊檐上,皆悬挂着明亮的宫灯,灯光透过各色轻纱,散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霓光闪耀,五彩缤纷。
整座皇宫在月色和宫灯的掩映下,美得朦胧,美得神秘,也美得虚幻,美得飘渺,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赵如烟一路数着宫灯,赏着月色,眯眼踉跄着脚步往回走。
果然是不甚酒力,就喝了那么一小杯酒,现在就开始犯晕乎了,连脚步都变得有些虚浮起来。
讨厌,明明是葡萄酒嘛,怎么这酒这么带劲,她才偷喝了几口而已。
赵如烟撅着嘴,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小宝宝,娘不是故意要喝酒的……你要原谅娘哦!”赵如烟表情为难着。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耶律烈的,虽然她不打算走回头路,为了个孩子,去辽国跟耶律烈重修旧好,但也没有打算继续留在西夏皇宫里。
以李元昊那霸道、独占的个性,未必肯容得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尽快逃走。
潋滟水眸闭了闭,再次睁开时,眸中一片清明,澄澈剔透,却是深不见底的深邃。赵如烟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了两步。
“唔,怎么突然间这么热啊……”她暗自嘀咕了一句,停下了脚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