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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她现在生活的很幸福,也很满足。
赵如烟点点头:“是啊,一个女子若是心伤决裂时,那么她身上将不会再有这种体香。”
其实她身上天生带着这种幽兰香,是她母妃依妃的遗传,这种幽兰香,似兰非兰,似荷非荷,会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更能反映出女子的心情,神奇之极。
仿佛千年的承诺,耶律烈郑重的说:“本王要烟儿一辈子散发着浓浓香气。”因为浓浓的香气便是代表着满满的幸福。
彩蝶翩翩飞舞,在眼前晃动,一黑一白,就像男子和女子一般,他一袭黑衣,她一身白裙。
此时的赵如烟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荷花,幽香阵阵,耶律烈情不自禁的箍住她的腰,欲要吻上那诱人的唇。
赵如烟身体往后倾斜:“大王,不送朵花给烟儿么?”
耶律烈爽朗笑道:“这有何难?”
说罢伸手去摘桃花,可修长手指却停留在桃花树上,久久不动。
“大王?”赵如烟唤他。
耶律烈叹息道:“烟儿,花儿总是要凋零的,本王有更好的主意。”
赵如烟扬了扬眉,他神神秘秘的拉着她去马厩。
赵如烟眼中盛满了疑问,只见耶律烈一声吹哨,一匹高大健顾的白马哒哒走来。
耶律烈笑道:“烟儿,这是本王的爱驹。”
白马黑衣,站在一起倒是极其的和谐。
赵如烟赞叹:“好漂亮的马!”跟她的乘风有一拼。
耶律烈嘴角扬起骄傲的弧度:“正是有它,本王在战场上才能所向披靡,它可是匹难得的良驹。”
赵如烟淡笑,不置一词,如今辽国政局稳定,北院大王耶律烈功不可没。
只可惜他太残暴,与她还是敌对关系。
“本王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在王府也有些日子了,倒真是想念外面的生活呢,赵如烟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耶律烈一脚踩在马鞍上,潇洒翻身上马,阳光打在男子身上,绽放出万丈光芒。
玉树临风,英姿飒爽,风度翩翩,恍若嫡仙。
他朝赵如烟伸出自己的手,阳光明媚的笑道:“来,上马。”
市集上,人如潮涌,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匹白色的骏马上驮着两人。
男子俊朗,女子绝美,可谓一对壁人,路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耶律烈心情大好,面容如玉,笑容如花,引得几名姑娘面红耳赤。
赵如烟则是逢场作戏,一笑置之。
看着那些姑娘目光犀利,恨不得将她从马背上给拉下来,她心底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若是她们知道耶律烈为人如何,一定会芳心大碎吧。
耶律烈向她介绍城里有名的酒家,绣纺。
赵如烟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草率的应付着他。
耶律烈在瞥见她嘴角那抹牵强笑意时,低头温柔道:“不舒服么?”
赵如烟只觉得身心惧累,和他相处,真的是不堪压力啊,老实的点了点头。
耶律烈将马停在一珠宝商行面前:“我们马上就回府。”
他带着赵如烟走进那间上京城最大的珠宝商行,掌柜的眼尖,见他一身气派华贵,忙迎上去,谄媚的笑道:“客官有什么需要?本店玛瑙,蜚翠,水晶,样样俱全。”
耶律烈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只觉得那人太聒噪。
掌柜的察言观色,见他不悦,便也不再多说:“客官随便看,随便看。”这才恭敬的退到一旁。
案台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珠翠,耶律烈眼前豁然一亮,看到一支梅花竹节碧玉簪,甚是欢喜,傲雪寒梅,这簪子很适合她。
拿过那簪子,献宝似的放在赵如烟面前,“喜欢么?”
赵如烟见那簪子翠绿含红,有竹有梅,点点头:“喜欢。”
耶律烈莞尔一笑,将簪子插入她的发鬃,意味深长道:“花不凋零情不移。”
出了商行,便准备回府,不知哪里涌出来一匹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耶律烈眉峰一凛,本能的将赵如烟护在身后。
街上顿时一片混乱,惊叫连连,忙着逃命。
耶律烈赤手空拳,只身骑马带着赵如烟,也未带手下出来,对方人多势众,很显然的,他此时是居于下风。
他将赵如烟抱上马背,呵斥道:“烟儿,回府增援。”
耶律烈在那马屁上猛地一拍,马蹄声声,一声长啸,那马儿便往王府的方向冲出去。
黑衣人见赵如烟要跑,忙上前劫住她,耶律烈心一个猛烈的下沉,他双足点地,跃到那人跟前和他对打起来。
黑衣人招招狠毒,不留余地,耶律烈虽然武功高强,毕竟寡不敌众,体力也在一点点的流失。
他夺过黑衣人手中长剑,解决了几个。
目光往赵如烟那里看去,只见一名黑衣人腾空而去,长剑直指赵如烟后背而去!
耶律烈一声大喊:“烟儿!”
赵如烟本就在躲闪那些人的利剑,听他一叫,身子例是一歪,从马背上狠狠摔下。
黑衣人长剑已到她脖颈间,赵如烟大骇,只见耶律烈疯了一般追上来,一剑砍下了那人的脑袋。
赵如烟看着那无头尸,本能的尖叫出来:“啊!”
耶律烈奋勇杀敌,他咆哮道:“烟儿,快走!”
赵如烟慌乱的爬起来,黑衣人却如一只只蝙蝠般蜂拥而上。
耶律烈有些架不住,身上挂了彩,赵如烟只看得胆战心惊,双腿无力,“烈,小心……”
见耶律烈身后窜出一条黑影,赵如烟忙冲他大喊,血迹斑斑,那人浑身是血,恐怖之极。
不行啊,他一个人,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赵如烟拾起无头尸手上的长剑,冲进了嘶杀中。
耶律烈猩红的双目异常犀利,他愤怒的咆哮道:“烟儿,回来!本王不准你自作主张!”
赵如烟虽武功不济,但是总能尽上绵薄之力,何况这样做也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刀光剑影,纵横交错。
眼前闪过一道强烈光线,那黑衣人一把长剑直往她身上刺来。
赵如烟的眼眸中倒影着那长剑,她在想,她要死了么?
千钧一发之际,耶律烈一个凌空翻身。
嘶——
兵器扎进肉体的恐怖声音。
可是赵如烟却没有感到痛,身体被一个重重的物体覆住。
“烟儿……”耶律烈双目一瞠,一口鲜红喷洒而出,染红她白皙的脸蛋。
赵如烟瞠目结舌,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大王……”她万万也没有想到,耶律烈肯为自己挡下这致命的一剑。
耶律烈在她面前无力的倒下,他冲她笑,妖娆的笑:“烟儿,永远不要让自己受伤,那样我会心痛。”
那一刻,赵如烟仿佛听到自己的心崩裂的声音。
他自己都性命不保了,为何还要这样关系她?
“不!”赵如烟瞠大双眸,看着耶律烈在自己面前倒下,“烈……”
赵如烟蹲在他的面前,耶律烈紧闭着双目,眉宇间落满担心。
他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丝毫不松懈,他心里有恨,恨自己无法保护最心爱的女人。
赵如烟的心被狠狠的撕裂开来,血肉模糊。
她喃喃地问,“这样,值得么?”
心里迷茫而又彷徨,他做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该对他恨之入骨的,可是现在,心痛感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恨,她恨不起来。
“大王,为烟儿坚持住好么?”赵如烟反握住他的手说,不知不觉她已经泪流满面,泪水和他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她的表情极其狼狈。
耶律烈说了什么,赵如烟已经听不见了,因为血流过多,耶律烈当场昏了过去。
一盏残烛
阴暗破败的地牢里散发着阵阵腐败的气味,森冷鬼魅,暗无天日。
赵如烟和耶律烈分别被固定在刑架上,成了披头散发的阶下囚。
赵如烟率先醒来,她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在一旁唤道:“大王,烈,你醒醒……”
耶律烈浑身是血,墨色的发遮盖住他的容颜,他低垂着头,毫无生气。
一想到,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以他的武功不可能会被擒住,现在落得如此地步,赵如烟都忍不住伤感流泪。
“烟儿,别哭!本王舍不得你掉眼泪。”蓦地,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耳畔。
赵如烟止住了哭声,惊讶的抬眸:“大王,你醒了?”
耶律烈闷哼一声,四肢被这样绑着,身上还有伤,全身上下都叫嚣着痛苦。
赵如烟鼻子一酸:“烈,烟儿是大宋的公主,与你身份有别,你这样不顾性命为烟儿付出,值得么?”
耶律烈缓缓抬起头来,俊脸上布满着血迹,黑眸像一潭温柔的泉水,嘴角一勾:“本王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
赵如烟怔住了,看着耶律烈虚弱苍白的容颜充满着真挚,没有半虚作假,她一时间,心酸痛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