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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本王迎娶大宋公主,还是要皇上立一个大宋公主为皇后,太后娘娘自己看着办!”耶律烈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已是转身拂袖而去。
萧太后差点站立不稳,胸口不停起伏着,幸好身后有阡霜扶着。
“太后娘娘,您要当心自个的身体啊!”阡霜见萧太后愁容满面,不由的劝慰。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哀家身边的男人,怎么都喜欢那个大宋公主!”萧太后幽幽叹气。
“太后,如果你不想大王迎娶那个大宋公主,又不想皇上发现那个大宋公主就是忆香,奴婢倒有一个办法!”阡霜主动上前,为萧太后排忧解难。
“哦?你有何办法?”萧太后眼眸一亮。
阡霜眼里闪过一抹阴毒:“其实办法很简单,只要将那个大宋公主……”她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你的办法,哀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来那个大宋公主,现在在北院王府里,烈派人重兵把守,我们的人想要接近她不容易;二来若是那个大宋公主,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万一被皇上跟烈知道是哀家所为,他们怕是会恨哀家。”萧太后淡淡的摇头,这两个男人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背负不起他们的恨。
“太后娘娘若是假手于人,让别人替你对付那个大宋公主,他日若真东窗事发,仍由皇上跟大王也查不到您的头上。”阡霜眼波冷冽,笑里藏刀道。
萧太后瞳眸微眯:“那依阡霜之见,这个人找谁合适呢?”
阡霜悄悄的凑近萧太后,低声道:“奴婢认为,诺丽正是合适的人选!”
阡霜提及此人,萧太后也满意的点头,立即吩咐阡霜去办。
诺丽是院大王侍妾府里的女人,由她代表她们去对付赵如烟,就算被耶律烈查出了什么,也是他北院王府里女人们的争风吃醋,断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何况诺丽的父亲在辽国位高权重,此事若是办成了,萧太后也可以趁机吸纳一个心腹,若是办不成,也可借这件事打击一帮党羽,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利大于弊。
北院大王的侍妾府
如今倾莲成了这里的红人,因为她是赵如烟的朋友,时常被耶律烈传唤去北院王府,陪伴赵如烟。
虽然她被耶律烈召见的原因不是侍寝,但也够这侍妾府里的女人们羡慕的了。
众人纷纷争相巴结,最郁闷的就数平常气焰嚣张的诺丽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会勾引男人的宋人,大王迟早会玩腻她的!”诺丽看了眼那边被众人包围的倾莲,不服气的咒骂一声,转身回了屋。
“那也未必,男人嘛,得不到的都是好的,我听说那个大宋公主喜欢杨四郎,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大王那脾气,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另一个侍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故意在诺丽面前煽风点火。
“哼!大王除了喜欢她长得好看外,还能喜欢她什么?”诺丽不甘心的坐下,心里直窝火。
“我听说大宋皇宫里那些不得宠的嫔妃们,为了邀宠,有时候会使用巫蛊之术,不知道那位大宋公主是不是也懂得巫蛊之术,要不怎么迷的咱们大王对她那么死心塌地的,自从带她回来后,可不见大王召幸过其它女子!”那名侍妾借机挑拨。
诺丽神色一凛,眸间浮现几缕阴晦之色:“如果那大宋公主真的会巫蛊之术,那大王岂不是有危险?”
“是啊是啊,大王成天跟她同床共枕,怕是会被她的巫蛊之术吸了阳气。”那侍妾故意危言耸听:“大宋皇宫里有很多皇帝,都是死于嫔妃的巫蛊之术,这巫蛊之术专吸男人的精魂,长此下去,轻则终生残废,重则暴毙而死!”
“这要怎么办啊?那大宋公主一定是个妖女,不行,我现在就去告诉大王!”诺丽脸色一变,十分焦急。
那侍妾连忙拦住她:“单凭你片面之词,大王能信你吗?何况大王现在正被那个大宋公主迷惑,你若是敢跟大王说那个大宋公主的坏话,恐怕大王第一个不饶的人就是你!”
“那要怎么办?我们身为大王的侍妾,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王被那大宋公主迷惑,而坐以待毙吧。”诺丽面色着急,她可不想这么早就守寡啊。
那侍妾淡淡一笑,顺理成章的接她的话道:“这巫蛊之术,也不是完全没有破解之法,只要去天台山找个道士求得破解的解药,再给施蛊之人喝下,那蛊术也就不灵了!”
“真的?”诺丽眉头一舒,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是真是假,你去一问那道士不就知道了!”那侍妾勾唇一笑,眼眸深深。
她成功挑拨了诺丽出府去天台山求解药,这才秘密去见了隐匿在暗处的阡霜。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阡霜背对着她,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诺丽已经去天台山求药了。”那侍妾勾唇笑道。
“很好,这是你的报酬!”阡霜将事先说好的一锭金子扔给她,并警告道:“这件事你若敢透露出半字,就等着给你的家人收尸吧!”
那侍妾立即欠身:“奴婢不敢,以后还要仰仗着阡霜姑姑多多提拔!”
“行了,下去吧!”阡霜不耐的拂袖,离开时脸上已挂上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只要把诺丽引去天台山,那里的道士她早已安排好了,只要诺丽拿了巫蛊之术的解药,再偷偷给赵如烟下药,这解药就能立马变成毒药,让赵如烟一命呜呼。
阡霜脸色阴沉,瞳眸深处隐隐有抹暗藏的寒光。
赵如烟啊,赵如烟,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皇上整日心系于你,而我又钟情皇上。
耶律隆绪可以不爱她,不爱天下任何一个女人,但绝不能爱上大宋的公主赵如烟,更不可以立她为皇后。
夜深人静。
灯火已灭。
万籁俱寂。
踏着皎洁的月光,青石板的路面泛着寒冷的光,耶律烈快步走着,黑色的衣服上,月光仿佛哀伤的雪花,披满了他的身体,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射在青石路面上,愈发显得清冷孤傲。
他如同沐浴在圣洁月光中的神,迈着矫健有力的步伐,从容不迫地踏进人间。
轻轻推开门,耶律烈小心翼翼地闪身进去。
屋子里黑漆漆的,灯火早已灭了,赵如烟从来不习惯点灯睡觉。
耶律烈犀利如鹰的眸子里闪现出柔和的光芒,他缓缓向床边靠近。
她睡了。
每一天都这么早。
他只能借着这短暂的时间看她一眼。
每一刻,他的脑海中,他的记忆中,她的身影总是不期然便浮现出来,怎么也甩不开。而他,自从那次折磨的她遍体鳞伤后,竟不敢回来看她一眼。
他害怕只远远瞧着她,就会控制不住,将她搂入怀中,强迫她……
看到她的泪水,他又会心软,不忍心,让她跟杨勋见面。
他们就快要大婚了,他必须要确保,她的心里只能有他!
赵如烟睡得好沉,梦中翻了一个身,将盖在身上的被子踢下了床。
幽白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
她脖颈处裸露出的肌肤凝脂一样欺霜赛雪,上面密密麻麻遍布着吻痕,是耶律烈上次留下的痕迹。
赵如烟睫毛微微颤动,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迷离的眼光望着他。
心里一惊,耶律烈突然想转身逃跑,而她却呆呆地望着他。
久久地,她冲他娇俏一笑,娇憨的神情融进他的心中,像一阵暖流,流淌进他冰冷的心里,某种东西悄悄地融化。
“四郎,七郎,我好想你们。”赵如烟笑呵呵地望着他,眼中一片洪荒,迷迷蒙蒙中,又轻轻闭上,沉沉进入梦乡。
她在梦里,梦到小时候跟杨勋跟杨玉偷偷溜到山上摘果子的情景。
那仿佛是一道闪电,一刹那间使耶律烈浑身动弹不得。
“我不是杨四郎……”他低声呢喃,沙哑的声音中,竟带着一丝痛苦的哽咽。
耶律烈拾起地上的被子,轻轻为她盖上。
睡梦中的赵如烟是那么动人,纯洁美丽,像初生的婴孩般,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抬起手,接近她,月光把他的手掌的阴影映在她脸上。
耶律烈的手凝固在半空,凝视她半晌,才缓缓放下,将被子拉起来掖到她的下巴处。
也许,会有那幺一天,她梦中呼唤的名字,会是他。
烈……他渴望她这么叫他。
抽了回手时,赵如烟忽然转身,脸颊枕上他的掌心。
耶律烈像是被电击一样,浑身顿时不敢再动。
赵如烟抓着他的手,将脸放在他的掌心,梦中又在呓语着什么。
“杨勋,你回来了。”
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流到了他的掌心,温热的液体烫着耶律烈的手心,食指轻轻摩擦她细嫩的皮肤,他的心紧紧地绞缩,疼得几乎窒息。
“我是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