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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如烟正在心里腹诽着,没有发觉他的寸寸靠近,直到他灼热的气息喷过颈侧,她才惊愣的回神。
侧脸躲避时,唇瓣却刚巧刷到了他那两片薄唇,心胸一窒,全身的血液直往脑上涌,拒绝的力气还没使出来,就被腰间的酥痒泄了气,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要啊,大王,呵呵,好痒啊……不要不要,你住手,哈哈……”
耶律烈的大手游走如蛇,又是习武之人,她的一双小手自是抵不过他的一只手。
赵如烟的身子缩颤着往后退,什么矜持不满都抛诸脑后了。
待她被哈的气喘吁吁,再也无力反抗之时,不知何时,头上的发簪被人拔掉了,一头乌黑的流瀑泄了一肩,散乱的鬓发轻轻覆着那张粉红润白的精致小脸,殷红的樱唇一张一合间,晶莹的唇色如染露蝉翼,性感的诱人犯罪。
耶律烈托起她红润润的笑脸,醇厚的声音中难掩沙哑的欲望。
“烟儿很怕痒吗?”
“大王,你……到底要干嘛?”赵如烟的心砰砰的颤抖,紧张的问。
耶律烈的眸子里溢出不真实的温柔缠绵,温温的指腹轻轻滑过她柔润的下颚,道:“烟儿,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
他抬起她的下颚,吻上她柔软的唇,霸道不失温柔的吻在唇舌间交缠,火热深情的疼惜着她。
赵如烟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却抵不住他的力道,最后只能被他吻的窒息。
耶律烈紧紧的将赵如烟揽进怀里,火热、细密的吻,从她的发丝、眉眼一一吻过,顺着在雪白的粉颈处,轻轻的啃咬着,渐渐的滑落在她的胸前。
感觉到身子一阵凉意,赵如烟蓦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他退去了大半。
来不及惊呼,耶律烈已经打横抱起她,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放……唔……”
重压下的唇,吻得又狠又绝,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脑后大手阻断了最后一点退却的余地。
耶律烈撬开了她的唇,直攻进一片未染尘喧的香檀馥腔,长舌狠狠地纠缠舔舐柔嫩的玉璧,甜蜜的汁味全数被吸进他口中,这一刻,被他强硬霸道,不留丝毫余地地夺了去。
“你……放……”
赵如烟奋力的扭打,伸出的手被耶律烈另一只大掌双双擎住,拉至头顶,她的惊呼未出口,他灼热的气息霸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热烈的唇,热烈的舌,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吸走,重重的吮吸令她的舌根又麻又疼,心整个拳缩成一团。
耶律烈托着她后脑的大掌,顺着那妖娆的曲线,移到她不盈不握的软腰,重重压向自己,将这副他早已渴望已久的妙曼娇躯重重地,不留一丝缝隙地卷进他的领地。
急风,挽起雪色勾金的绡纱,高高地飞扬在晶瞳中。
赵如烟微微喘出一口气,身上的重压几乎令她无法吸进新鲜空气,血液湍涌上脸颊,只看到一头突然更醒的恶狼,睁着一双怒红的眼,恶狠狠地看着她,仿佛在计量着,接下来该如何将她这只小绵羊分拆入肚。
她的挣扎只勾起了恶狼更深层的欲望,胸口被挤压得闷疼,但小腹处隐隐烫帖的火源,如重锤般重重敲醒她被焚烧得快要消失的理智。
她刚一曲起腿,就被耶律烈压下,腰间一疼顿失力道,刹时被偷袭,那强劲的健颀身躯狂霸地分开了她的双膝,挤身压下。
赵如烟晶瞳重重一缩,便觉胸口灌进一口凉风,心凉了一片。
但口中的灼热,由始至终,紧霸她所有的呼吸和心跳,分毫不渝。
恐惧,随着心头一阵抽搐,酸涨了空涩的眼眶。
“……不,不……不要……不要……放开……我……”她的泪水滚滚而落,迅速冰凉了红烫的脸颊。
耶律烈口中尝到一股涩咸,呜咽声时断时续,自那张被他吻得一片红肿的唇儿中溢出,凄凄哀哀,无限委屈。
刹时间,他幽深的眸子,倾出一片复杂神色,怔然无语。
赵如烟晶莹的水珠,一颗接一颗溢出红红的眼眶,滴坠在一片黛云流瀑,缓缓没入金色襦垫中,仿佛……没有尽头。
“烟儿……”
耶律烈伸出手,想将她搂进怀中安抚。
赵如烟惊惧地打开他的手,双手紧护着胸口,刚才被他用力撕破的襟翘,看着他的眼神,一如盯着恶魔。
“我……讨厌你,讨厌你……我讨厌你——”
泪声掷地,声声撞击着谁人鼓胀不息的胸口。
耶律烈再没有阻止,轻轻抬起的手中,仍残留着一抹温暖,如荷香般馨滟,又如烈炙的杜鹃,刺目而娇丽的红艳,能灼疼人的眼。
五指重重一握,用力锤下,杯碟碎了一地。
拂袖离去,耶律烈就这样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自那之后,赵如烟连续三天再也没有看到耶律烈。
她还以为他是在生她的气,所以不来了,碧瑶无意中提起,耶律烈原来是去打战了。
皇上急诏,说西夏国屯兵三十万,在边关蠢蠢欲动。
这个西夏国,前不久才刚刚来大辽准备和亲的,这会又与大辽兵戎相见,想必是利益分赃不均,和亲不成,就要动武了。
西夏国的王子跟公主,自那日狩猎后,早已返回西夏。
皇上那日急诏耶律烈进宫,就是为了让他带兵抵御西夏进攻,以震大辽声威。
耶律烈那一晚来这里,那么急迫的想得到她,是怕他出去打战,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见不到她吧,所以才急切的想把她变成他的女人,可惜她却拒绝了他。
虽然她承诺过,会伺候他一次,而耶律烈也做足了前戏,没有强要,但到关键时刻,还是不行。
她无法过得了自己这关,无法强迫自己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去做那样亲密的事情。
园子里花香扑鼻,赵如烟支开碧瑶跟昔悌,想独自享受一下,一个人宁静,她微笑着,伸手摘下一朵纯白的山茶花,拿在手中把玩。
突然,一阵带着寒气的冷风吹来,掀转起她的一干青丝,些许发拂脸,迷了她的双眸,那梨白色的裙摆,飘逸的抖动起来。
远远看去,这幅画面,竟美得让人心惊。
赵如烟伸手,撩开鬓畔吹乱的发,拂过唇瓣,稍一抬眸,她便看到远处大树上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以绝美的姿势,向她飞了过来。
“太子殿下?”
她刚要唤出口,来人竖指于唇中,轻嘘了一声,将她拉至僻静无人的假山后。
耶律隆绪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了一圈,声音微微上扬:“看来皇叔把你照料的很好!”
赵如烟尴尬的笑了笑:“太子殿下见笑了!”
“皇叔把你藏在这么隐秘的山庄里,难怪本太子多番查探也找不到你!”耶律隆绪伸手轻轻股过她长长的墨玉青丝,低低一叹。
赵如烟下颌一绷,不习惯与陌生男人太过亲密,退后一步。
耶律隆绪却是抿唇一笑,向她伸出手。
“忆香,过来。”
那翩长锦袖荡在眼底,细细的堆绣金边璨璨流光,熏笼着一只大大的手掌,当大掌优雅展开时,一股清酿醉人的檀香,似也在鼻端悄悄绽放。
不由自主,将小手放了进去。
耶律隆绪忽尔低低一笑,“这般乖地就送来,不怕被本太子噬个尸骨无存么?”
他的另一只手,勾指刮过她玉嫩的小下巴。
赵如烟扬眉斜睨过去,“我有拒绝的力量吗?”
耶律隆绪眼眸一亮,笑道:“不错啊,学乖了,看来皇叔把你调教的很好!”
不待她反嘴,他拉着她,大步往外走去。
“喂喂,你要带我去哪里?”赵如烟可不能跟他随便出去,万一被耶律烈的人知道了,报告给他,她身边的人就要遭殃了。
耶律隆绪头也不回,道,“现在后悔,可晚了。”
“你什么意思?”赵如烟微微不安。
“你除了束手就擒,已经别无选择。”耶律隆绪拉着她说。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我不能离开这里!”赵如烟急了,要甩开他的手。
可是不一会儿,又被耶律隆绪又紧紧的攥住。
他倏地止步,递来一个绝对零度的眼神。
“你就这么舍不得我皇叔?”
“没,我不是……”赵如烟连忙摇头,耶律隆绪一定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她倒不是舍不得耶律烈,她当然是巴不得离开这里,可是她不能连累其它人啊。
耶律隆绪回转身,身子向她压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你误会了,太子殿下,我没有……啊!”赵如烟刚解释到一半,黑幕突然掳去了她的视线,轰然一声彻响,猎猎风声刮过颊面。
她睁大惊惧的眼,却发现天空仿佛一瞬间触手可得,她的脚下似乎真有浮云仙絮纷掠而过。耶律隆绪正抱着她,在屋顶上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