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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今在新工作上已经干了半个多月了，没什么感觉。工作不多，史今却反而更想要的是充实繁忙的工作，因为那样就没有时间去想念，去难受。小屋里长久没开过火，地上是一箱吃了近一半的泡面，除了杨博偶尔来送些吃的和强拉着他出去吃以外，史今都是饿了就泡碗面对付，胃病反而没有犯，头痛却似乎更严重了，史今开始失眠，彻夜彻夜的依靠药物，而往往在进入睡眠前，会有无法控制的幻觉，有时候是高城搂着他说话，有时候是那次在高城车里的情景，有时候自己站在老家的院子里，听到有人敲大门，是高城的声音。
遇到曹羽凡是一次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他从一辆黑色的轿车奔下来，跑到史今面前，史今没有看清驾驶座上人的脸。
“史今你瘦了好多…史今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史今你现在住在哪？…史今你现在在做什么？”曹羽凡问了很多，史今就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刚出公司时吃了药，现在还有些晕，头有点疼，他又掏了几粒往嘴里塞，被曹羽凡一把抓住手，“史今你在吃什么？”
“头痛药。”说着，把药干嚼了。
“什么头痛药，一次要吃这么多？”曹羽凡抢过瓶子看标签，上面的名字成分什么的他也看不懂。
曹羽凡想聊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那么干坐着，看史今一口一口吃东西，看史今头微晃，眼睛也眯着，就问他：“你是不是很困啊，没休息好？我先送你回家吧，有时间再出来聊。”
史今只是点点头，就认曹羽凡拉着他走，他说了地址，不是很远，两人就步行回去。路上史今走路有点打晃，曹羽凡只好扶着他，在快到住地的一个小院里，他扶着史今坐到石椅上休息，他看着史今觉得有点不对劲，推推他问：“史今你怎么了？怎么路都走不稳？”
“没事。”史今嘟囔一句。曹羽凡不放心的摸摸他的额头，没有烫，史今就着曹羽凡的姿势就斜靠到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肩，曹羽凡听见史今喘息越来越重，扭脸看去，灯光下史今眯着眼睛淡淡的笑，一副很沉醉的样子。曹羽凡有点害怕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史今这个样子，也没有喝酒什么的，怎么会这样。
“史今？史今？你听得清我说话么…”曹羽凡轻轻的拍着他的脸，史今睁开眼睛偏过头望着曹羽凡，曹羽凡也望着他，突然，史今就笑了，笑的愉快而满足，曹羽凡就莫名其妙的也跟着他笑了一下。
“史今，你知道我是谁么？”
“曹羽凡…”
还好，他还意识清醒，还想再问，史今突然抬手圈住了曹羽凡，然后靠着他的肩膀把他搂在怀里，曹羽凡一时僵在那里，这来自史今主动的亲近，是曹羽凡曾经一直渴盼的东西，而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后，他不曾想过史今还会这样对他，一时间他有些疑惑，有些惶恐，但很快心里却溶化开了甜蜜，“史今…”他回手拥住他，感受他快速的心跳，他轻轻松开史今的身子，想跟他说话，刚拉开两人的距离，史今突然就那么向前一靠，吻住了曹羽凡。曹羽凡傻了，动不敢动，慢慢感觉史今温热的嘴唇磨着自己的嘴唇，还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史今的舌头渐渐探了进来，曹羽凡几乎颤抖的慢慢含住，史今偏了偏头两手护住曹羽凡的头就吻起来，曹羽凡开始小心而又压抑着欣喜的回应，史今放开曹羽凡的嘴去亲他的脖子，伸手进他衣服里抚摸他的身子，曹羽凡觉得身子越来越热，扣住史今的肩大口呼吸，突然间他意识到什么，猛的推开史今盯着史今问：“史今，我是谁？你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曹羽凡…呵…”史今眼神有些迷离，吐词却还算清晰，曹羽凡听到他的回答一把拉过他就吻下去，两人在路灯下的长椅上激烈的拥吻，曹羽凡有那么一瞬间希望就这样永远下去。史今伸手拽曹羽凡裤子的时候曹羽凡慢慢反应过来现在在何地，他一边喘着一边在史今耳边说：“去，去宾馆再…”
他拉着史今找了附近一家宾馆开了房，灯还没开两人就倒在了床上，曹羽凡压在史今身上脱掉他的衣服，自己也迅速的脱了上衣，抚摸亲吻间他隐约听到史今叫“高城”，他扳正史今的脸问：“我是谁？”
史今笑着说：“曹羽凡…”
曹羽凡鼻子酸酸的，更猛烈的吻住史今，史今也紧紧的扣着曹羽凡的腰回应着。
“我是谁？”
“曹羽凡…。”
“我是谁？”
“你是曹羽凡…”
“你喜欢谁？”
“高城。”
“……”曹羽凡停下了动作，他清楚的听到史今的回答，史今在他身下微笑着，他跨坐在史今身上看着他，伸手摸摸他的脸问：“史今，你爱我么？”史今只是笑，“爱么？”史今还是笑，曹羽凡眼睛有些模糊，他用手臂抹了一下眼睛，开始低头解史今的皮带，史今还是那么笑着望着他，他伸手进去，轻轻的摸了摸问：“史今，我是谁？”
“曹羽凡…”史今的声音有些飘。
“史今你爱我么？”
“呵…”史今笑着。
“史今你爱高城么？”
“爱。”
温热的液体低落在史今的肚子上，一滴，两滴，史今伸手摸摸那两滴水，撑着床坐起看着曹羽凡，他想伸手擦曹羽凡的脸，却视线模糊找不到焦点，挥了两下才碰到冰凉的脸，他抹抹他的眼睛，刚抹干就又有水出来，史今索性两只手一起抹，可还是越抹越多，曹羽凡低着头，任史今在他脸上乱抹，抬起头时，史今又对他笑，他不知道史今究竟怎么了，可是他认为史今是清醒的，清醒的给了他明晃晃的一刀。虽然自己一直都清楚，都明白…
史今抹了半天也抹不干，有些不耐烦的停了手，身子倾前含住曹羽凡的嘴，
“你不是，是喜欢亲么，我亲你，你别哭啦！”史今气音很重，断续着说着，亲吻着曹羽凡，眼泪流进了他嘴巴里，咸咸的味道很不好，他舔舔嘴唇皱了皱眉，曹羽凡把史今推倒在床上，擦了下眼睛继续把史今的裤子往下拉，然后俯身低下头去。
史今粗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涣散，头后仰着，身子绷紧继而放松的时候，他觉得鼻子痒痒的，揉了揉鼻子抬起头，曹羽凡满脸泪的望着他，他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去解曹羽凡的裤子，曹羽凡看着他一动不动，解开后他扶住曹羽凡的腰就要低下头去，曹羽凡一把抻住：“史今，你干嘛？”
“让你高兴呀！”他笑。
曹羽凡张着嘴盯着他，脸上还沾着泪水，“史今，你到底怎么了啊？你清醒一点！”
史今笑笑，又低下头去，曹羽凡一把推开他，把他压躺在床上，就算史今不是清醒的，他也会愿意跟他做，可是那只代表他不后悔逼史今接受，但却不说明他顺应史今的反常，他知道史今最讨厌这个，他很难过，可是他早就让史今觉得他曹羽凡恶心了，但他不希望因为他曹羽凡，史今会觉得自己恶心。
“你是不是和高城分了太难受？”
史今没什么反应，只是笑，曹羽凡又说：“你是不是，想发泄一下啊？”史今不语，“你想发泄，也不用这么逼自己啊！高城怎么了？有那么刻骨铭心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曹羽凡心里很痛，史今的难过绝望，从不是为自己。
曹羽凡不再犹豫，他跪在史今身体两侧，手动着，然后褪掉自己裤子坐上去，艰难的刚压下去一点，他突然感觉到身下人剧烈的一抖，史今猛烈的蜷起身子向一侧翻去，曹羽凡摔到一边，吓得去扶史今，扳过脸看见史今脸色难看的吓人，鼻血顺着下巴晕湿了他的脖子。
“史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怎么啦！”曹羽凡真的慌了，史今还在痛苦的发抖，他左右看看了，起身去抓衣服找手机，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找了半天才发现是史今裤子兜里的，接起来时声音抖的不像话。
“喂…”
“史今，在哪呢？怎么还没下班？”
“喂，史今他，史今…救救他…”
“喂？！你是谁？史今人呢！”
“我在，我在…”
杨博赶到曹羽凡说的地点时，就看到史今裸着上身靠在曹羽凡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