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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羽发现,之前疼痛的减轻,不像是痊愈的征兆,更像是一次痛苦积聚后的爆发。那疼痛的突然加剧,令他失去所有力气。就像下午范秀反常时一样。
范秀也很快发现这一点,不得不停下动作。
“是不是又开始疼了?”
钦羽咬牙忍受着,只微不可见地点点头。然后便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范秀满心担心,也没心情再做下去。拿毛巾帮钦羽擦去脸上的冷汗,又拿温牛奶喂了他一些。待钦羽脸色好转,他才松了一口气。却已无心睡眠,坐在床边,守了钦羽一夜。
次日清晨,钦羽睁开眼,发现范秀没在身边。爬上房顶,才看见阳光下范秀的身影。
钦羽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搂着他的肩,“嘿,我们在这里进行第一次约会吧!”
范秀好笑地看着钦羽——明明一脸苍白,浑身都是疲惫的懒散,却一副精神满满的样子。
范秀确实还有些顾忌。但是在他确定自己喜欢钦羽那一刻起,一切顾忌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昨晚是谁痛晕过去了?我可不敢跟你约会,万一你又晕了怎么办?”
钦羽默认范秀是接受他了,心情不错地亲了亲范秀的侧脸,然后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嘴唇,“等会儿我去喝一升牛奶,试试能不能撑得久一点!”
范秀闻言挑眉看向他,眼里写着的是明晃晃赤果果的质疑。
钦羽并不介意,拉着他的手十指相扣。沉思了片刻,“暂时别让爸爸们知道,等我年满十八,就带你去米国领结婚证。”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范秀惊讶了。想不到钦羽竟想得还挺长远。
以他对钦羽的了解,知道他钦羽凡事都抱着玩玩的心态,事情的好坏全由能否为他带来乐趣而定。还是个特别喜新厌旧的主儿,任何东西,一旦失去兴趣就弃之脑后。
所以他十分怀疑这次对他也是一样,就算真的喜欢他,也只是玩玩罢了,等厌倦了就该放到一边了。
简言之,钦羽是个游戏人间,不会为任何东西,任何人停留的家伙。如果钦羽以后结婚生子了,那肯定是会为了找乐子抛妻弃子的人渣。
现如今钦羽竟然还一脸认真地说要跟他结婚,让范秀觉得很不可思议。几乎怀疑自己以前对钦羽的评价其实有误。
“你怎么知道两年后会是怎样?现在说这些……幼稚!”
范秀语气略带嫌弃。
是啊,谁知道两年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谁能那么轻易地许下承诺?
钦羽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竟有些后悔一时冲动下说出的话。
更何况他们两人的身份还是问题,要真的一个是恶魔一个是天使,那得上演一出怎样的狗血剧呀?
还有,如果自己恢复记忆后,发现不喜欢范秀怎么办?
钦羽皱眉思索良久,想着,如果真是这样,还不如不要恢复记忆。因为他非常确定他想跟范秀在一起,要多久有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钦羽要压倒范秀似乎很难……
☆、吞噬怪物的孩子16
从钦羽和范秀确定关系后,时间又过了几个月,钦羽和华颐十七岁的生日即将到来。
家里每个人生日时,都有一项必经的活动——果园野餐。
一大早,钦羽便跟范秀准备了野餐必备之物——狙击枪和靶子。而剩下的,例如各类食材,烧烤架子,娱乐物品等都是由其他人准备。
所以,果园聚餐其实有多项内容。范秀最爱射击,东范喜欢赌博和切肉,硕泰通常是抱着酒瓶子一直喝酒,基泰会烤肉,宥京则会炖一锅汤。三爸爸镇成是最无聊的,喜欢坐在树下看书。
正是金秋十月,学校并没有放假。华颐说会请假回来陪哥哥一起过生日,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眼看上午都快过去大半了。
在树下闭目养神的镇成接了个电话。然后表情带着遗憾,走到烧烤架边对众人说了一句,“华颐学校临时有事,不回来了。”
这个消息让大家的兴致都降低不少。
三爸爸东范将刀尖插到案板上,难得没了笑,诅咒道,“该死的学校!”
宥京和基泰也非常失落,但是毕竟还是学业重要,所以也就看开了。
硕泰看起来是最不满的,脸黑得能滴墨了。
镇成见大家兴致低落,拍拍手,“我们不是还要给钦羽庆祝吗?等华颐回来我们给他补办一个好了。”
说完跟基泰一起烤起了肉片。
范秀正专注地调试他的狙击枪,调试完了对准远处挂着的靶子——一个野猪头,开了几枪。这几枪打得相当好,枪枪中的。原本完整的野猪头,变得残缺不全,眼睛和耳朵都少了一只。
钦羽作为华谊的哥哥,对弟弟自然非常了解。华颐会突然取消家里的聚会,绝对不会是因为“学校临时有事”这样的理由。应该是有更大的事情发生了。
想到这里,钦羽走到一边拨通了华颐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了,却不是华颐本人。
“你好!是华颐的哥哥吧?他现在正忙着,有事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转告。”
听声音,是个女孩。
钦羽皱眉,难道华颐那小子还真是因为学校有事不回来的?太嚣张了吧!敢放哥哥的鸽子。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育”。
“没什么事,叫他晚上给我电话。”
钦羽说完就挂了。
而华颐所在的学校,中心教学楼后面的小路上,一个女孩将手机递给了手机的主人——华颐。
“你跟你哥哥有矛盾?怎么不接他电话,还要我帮你遮掩?”
女孩笑问道。
姑娘一头短发,笑起来脸颊上有一对梨涡,看起来活泼俏皮,让人心生好感。
华颐却只是对她说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了。留那姑娘站在原地,气呼呼地鼓起两颊,却没有追缠上去。
她远远地对华颐的背影喊,“你还有课呢,你不上了吗?会被导师记住的!”
然而华颐对她的提醒恍若未闻,走得倒是洒脱。
姑娘踢了踢脚,不满地自言自语,“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天天往外面跑……”
华颐出了校门,坐上公交车。目的地是仁川中区建设路31号——圣地水泥公司董事长仁亨泽的家。
如果钦羽没有失去记忆,那么他一定知道这个地址,以及这家人。因为他们曾住在那个家里,而仁亨泽,正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钦羽近来身体越发虚弱,而那种蚀骨的疼痛也是越来越剧烈,这让钦羽每天有精神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爸爸们发觉他的异常后,强制性地带他去看过医生,不止一次。却都无法查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
上午和范秀表演了一场精彩的射击比赛后,钦羽就因为脸色太难看,被范秀送回家休息。其他几位爸爸和宥京则继续留在果园,享受难得的与世无争的悠闲时光。
钦羽本该乖乖躺在床上休息,只是难得家里没人,他可不想放过大好的机会。才回到家里就扑在范秀身上开始作乱。但所有动作都是点到即止,因为太深入钦羽身上的疼痛就会加剧。
范秀对钦羽总是非常包容,任他在他身上煽风点火,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以免伤害到钦羽。
但钦羽从来不会因此感激。事实上,他恨透了他的包容。他更喜欢看他为他失控,为他疯狂!而不是隐忍自己,压抑自己。
钦羽缠了范秀十几分钟,在到达忍耐的极限前停住。
两人坐待沙发上,范秀体贴地给钦羽揉了揉胸口,帮他平复呼吸。还不忘打趣他,“我真担心哪天你因为吻我,让自己窒息了。啧啧……”
钦羽只挑眉看了范秀一眼。他虽脸色苍白身体孱弱,那一眼却有说不出的气势,带着张扬和嚣张。
他没说一言,勾着范秀的脑袋再次吻了上去。任由疼痛加剧,像倒计时一般。但钦羽觉得自己能忍到天荒地老,就算那痛将他撕裂。
他也许真能忍那么久,但身体始终就极限。为了不让范秀一语成真,让自己吻到晕过去,钦羽还是放开了。放开后不久,又跑到厨房灌了一大瓶牛奶。然后手里抱着一大瓶牛奶,跑到范秀身边,拉着范秀往楼上走。
“我想起来,你还没给我礼物呢。”
钦羽一边走一边说,脸上的表情带着兴奋,还有一丝狡黠。
范秀看钦羽刚才还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现在又恢复了活力,不知该感叹那牛奶的功效,还是怀疑钦羽是不是在作假。
不过钦羽充满活力的样子,更是他所乐见的。
他捏了捏钦羽的手,笑着说,“怎么会忘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