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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想不明白，最后只得放弃。他跟在汉尼拔身边，有情况肯定能发现。
半年过去，汉尼拔提前毕业，转而研究心理学。
艾瑞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汉尼拔为了上学须得住校，艾瑞就跟他一起住校。反正没人看得到他，除了汉尼拔。
如此又是半年过去，艾瑞倒是自得其乐。
汉尼拔有空，他就缠着汉尼拔说说话。汉尼拔忙着学习，他就东窜西窜，做个偷窥狂。
只是汉尼拔不喜欢他去看别人，每每见到他从别人房间出来，都会黑着脸。却阻止不了。
汉尼拔准备考试时，艾瑞曾提议帮他作弊。这多简单，艾瑞可以看完考场所有人的答案然后告诉汉尼拔。
事实上，第一场考试艾瑞就这样做了。但只有这一次，后来艾瑞便彻底没了帮汉尼拔的心思。
当全场考生的答案综合，都不见得有汉尼拔一个人做出来的水平时，艾瑞就明白了，他的“帮忙”完全是在给汉尼拔找麻烦。
这半年来，那扇门出现的频率开始降低。到现在，几乎是每一个月才出现一次，而且时间固定——月圆的时候。
今天这个月圆之夜，汉尼拔没有像往常一样提前回来。艾瑞好奇之下飞到实验室找汉尼拔。
实验室的门是紧闭的，艾瑞猜汉尼拔大约已经离开了。转身正准备飞走，却听见实验室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艾瑞好奇地穿墙而过，但出现在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汉尼拔上衣被扯开，身下正压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艾瑞认识，是汉尼拔的导师。
艾瑞想着，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回避？
正犹豫间，汉尼拔发现了他，转头看过来，“你先回去。”
他神色冷清，完全没有人前的彬彬有礼的绅士的微笑。但脸上有些红晕，昭示其现在的真实状况。
温香软玉在怀，正常男人怎会拒绝？
艾瑞想了想，汉尼拔的导师虽然比他大了十多岁，但是保养得很好，而且很漂亮，是个极富魅力的女性。
艾瑞慢慢转身离去，心里有些失落。他的翅膀耷拉着，甚至忘了飞行。
他走在实验大楼长长的走廊，形单影只。速度很慢，以至于汉尼拔从实验室出来不久就看见他的身影。
汉尼拔快步走到艾瑞身边，侧头看了看他的表情，“你不高兴？”
艾瑞沉默许久，点了点头，“有一点。”
长长的走廊里，两人没有再说话。他们出了实验楼，经过楼前的小径和花园，最后回到宿舍。
艾瑞想着找点话题说点什么，因为太安静了。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真是很反常。
直到进入寝室，艾瑞还在低着头纠结。冷不防汉尼拔突然拉住他的手，将他抵在门上。艾瑞正想问，你要干嘛？便被汉尼拔用唇堵住所有话语。
艾瑞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汉尼拔。却没有反抗汉尼拔的动作，而是任他用舌头挑动他的，与之共舞。
一吻结束，艾瑞双眼有些迷离。然后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他抿了抿唇，“你这样亲别人了吗？”
汉尼拔勾唇微笑，重新靠近艾瑞，却未吻他。只是用鼻尖摩擦着他的侧脸，语气温柔地说，“没有。”
说完便重新袭上艾瑞的唇。这一次更加深入，更加缠绵，甚至不给艾瑞喘息的机会，似乎要让他彻底沉沦一般。
“唔……呼……”
好不容易一吻结束，艾瑞长呼一口气，眼中已含着泪光。
汉尼拔眸光微沉，托着艾瑞的后脑，吻上那双迷人的眼睛。然后亲吻一路向下，先是小巧的鼻子，然后跳过红唇，亲了亲艾瑞的下巴。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轻轻咬了咬，引得艾瑞发笑，“好痒……”
汉尼拔舔舐着艾瑞的皮肤，同时将他抱起，放到床上。
他深深地望着艾瑞，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人。
艾瑞迷茫地回望，微笑着用手指点了点他的上眼皮，“我喜欢你这样看着我。”
然后他的手指又点上汉尼拔的嘴唇，“我喜欢你亲我……”
汉尼拔的笑渐渐放大，艾瑞摸摸他的侧脸，“我喜欢你这样微笑。”
“你喜欢我。”
汉尼拔握住艾瑞的手，吻了吻他的手心，轻声道。
然后他抱着艾瑞转身，让艾瑞趴在他的身上。
艾瑞似乎很不习惯，“你吃我的豆腐吃够了吧？我要睡觉了。”
所以快放手吧！
艾瑞动了动身体，想从汉尼拔身上下去。但汉尼拔的手臂将他完全圈住，他根本无法逃离。
艾瑞索性将全部体重都压上汉尼拔，将头靠在汉尼拔的肩膀上，长叹一声，“这样也挺舒服的啊……”
他的身体感受着汉尼拔的体温，耳边有他的心跳声传来，像是催眠曲。再加上汉尼拔不轻不重的揉捏，艾瑞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汉尼拔却没想这么轻易放过他，他咬了咬艾瑞的耳朵，“你还没有说，刚才为什么不开心。”
艾瑞摸摸自己的耳朵，报复似地扬头咬上汉尼拔的下巴。却没有回答汉尼拔的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开心了。他很少这样莫名其妙地不开心。
汉尼拔显然并没指望他回答，不过是想通过这个问题让艾瑞保持清醒。
同时，汉尼拔的手终于转移阵地，来到更为敏感的地方。
艾瑞在汉尼拔的动作下后知后觉，发现汉尼拔的动作越来越放肆。
“唔……虽然很舒服……哈……但是这样似乎有点奇怪啊……你想跟我口口吗？”
艾瑞在汉尼拔的挑拨下有了反应，喘息着问。
艾瑞想起在天界看过的青春期手册，猜测着汉尼拔的意图。
艾瑞在天界虽然已经算是成年了，却因为一直没毕业待在学院中，从来没有和别的天使坠入爱河。而且他似乎天生缺根筋，学院里面对他放电求爱的天使，全都被他无视得彻底，导致他连校园纯恋都没经历过。
艾瑞也有好奇的时候，还偷偷用厘泉的天镜看过不少真人秀。不过也就看看，完全没有亲自试试的想法。
天使大都是这样，除非面对自己真心喜爱的人，否则情、欲总是淡薄得很。
汉尼拔的行动回答了艾瑞的问题。和谐……
艾瑞却突然反应过来，将汉尼拔不轨的手压住，“不行……”
可是汉尼拔已经箭在弦上，艾瑞的阻止实在不合时宜。
“原因。”
汉尼拔眯眼看着艾瑞，隐忍着。
“因为……我是天使。”
艾瑞扯了扯翅膀，对汉尼拔说。
“我知道。”
汉尼拔回答。但是动作却在继续，显然艾瑞的理由不足以阻止汉尼拔享用等待已久的美食。
他不想再等了。
艾瑞开始挣扎起来，最后挣脱汉尼拔，飞到天花板上，红着脸看着汉尼拔，“那什么，我用手帮你解决吧。”
他也觉得光自己舒服了然后把人扔一边似乎不道德，于是退了一步，提议道。
汉尼拔仰头盯着艾瑞，笑容已经不在。艾瑞看得心里一颤，怕怕地转开视线。其实若是汉尼拔强行挽留，艾瑞不一定能挣脱得了。想来这么轻易让他逃脱，不过是不想伤到艾瑞。
汉尼拔仅对一个人的温柔，艾瑞似乎并不了解。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那扇门突然出现，正好挡在艾瑞面前，遮住了汉尼拔的视线。
汉尼拔心下一惊，从床上下来，转了个角度望过去。只见艾瑞四肢大开，撑着那扇门的门框，防止自己被吸入。不久，吸力变大，眼看艾瑞就要支撑不住，汉尼拔开始着急起来。
一年前对付那几个想带走艾瑞的男人，汉尼拔用的是情绪影响的方法。
人类的情绪会传染，特别是负面情绪。恐惧，惊慌，怀疑……如果可以用某种方法扩大，就能扰乱人的心智。
那次汉尼拔发现自己的强烈的愤怒竟然可以对人造成极大的影响。他甚至借机对那几个男人做出心理暗示，让他们的恐惧扩大，并在他的引导下产生幻觉。
那日之后，汉尼拔就常常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他试着去控制，却发现根本无需他刻意控制，那东西，不，应该说是一种力量，便会很听话地随他的意念行动。
然后他发现，在运转那种力量时，他可以对人实施更加精确的催眠。
但是到现在为止，那力量只对有生命的物体存在精神上的影响，却无法作用于实体。
现在，也许可以试一试。
那力量随他的心意而动，慢慢汇拢，然后冲出他的身体，缠上了那扇门。
那是一种淡紫色的微光，和艾瑞身上流转的光很像。却更加“粘稠”，不像光的质地，更像某种液体。
当那淡紫碰到那扇门，那门像受惊一般，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艾瑞突然失去支点，狠狠摔了下来，正好被汉尼拔接住。
“抓住你了。”
汉尼拔的心情似乎非常好，他温柔地吻上艾瑞的唇，带着他进入如梦似幻的世界。
艾瑞原本坚守的防线被汉尼拔一一击溃，再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