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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看着他那副样子,边在心中暗想:他倒底还是在怀疑凯瑟琳。
“喂,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案子有兴趣了?你居然主动问起办案进度,这倒是挺稀奇的。” 雷斯垂德说。
“谈不上什么兴趣,只是有点好奇罢了。我倒不讨厌这种所谓铜墙铁壁的不在场证明。”
“与其说是铜墙铁壁,应该说是难以查证,所以我才伤脑筋。”
“凯瑟琳,照你的说法不是清白的吗?”
“或许是吧,问题是目前还没有其他的可疑人物浮出台面。况且,案发那晚正巧去看电影,你不觉得未免太刚好了吗?”
“我了解你的心情,不过还是需要理性的判断。也许你该着眼于不在场证明之外的部分。” S说。
“用不着你说,我们该做的都做了。”雷斯垂德从搭在椅子上的大衣口袋,取出一张影印纸,在桌上摊开,纸上画了一个男人。
“这是什么?”华生凑上前去看。
“我们请人试着画出遇害者生前的穿着打扮,现在正有数名刑警拿着这个,在周边到处打听。”
“我想起来了,你说衣服没有烧光吧?”华生看着那张纸说,“……看起来好像是随处可见的打扮。”
“就是啊。自认好像见过那个人的说法多到数不清,负责打听的人都举手投降了。”
“这么说来,目前还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喽?” 华生说。
“是啊。只有一个情报,目击者说曾在车站旁边看过同样打扮的可疑男子,车站也张贴了这张肖像图,所以有人看了主动来通报。”
“原来还真有人这么配合啊。”
“可惜她看到的好像并不是遇害者。”
“你怎么知道?”
“我拿遇害者的照片给她看,她就说她记得脸应该更圆才对。”
“恩……圆脸啊……” 华生啧舌头。
“唉,干我们这行本来就得不断重复这种挥拳落空的滋味。跟你们只坐在房间里用脑袋随便想一想的人可不一样。”雷
斯垂德一边向嘴里添汤一边说,然而S毫无反应。华生看向他,只见他双手轻握,瞪着空中。
华生很清楚,这是S沉思的表情。
S的眼睛逐渐对焦,他的视线射向雷斯垂德。
“听说尸体被毁容了,是吧?”
“没错,连指纹也被烧毁了,大概是不想让人查出死者身份。”
“是用什么工具毁容的?”
雷斯垂德向四周看看,似乎是在确认周遭无人窥听,然后,才在桌子探出上半身说道:
“没找到工具,凶手八成事先准备了锤子之类的东西,应该是用工具多次敲击脸部,敲碎了骨头。牙齿和下颚也支离破碎,所以也无法比对牙科的病例资料。”
“锤子啊……”S嘟囔。
“有什么不对吗?”华生问。
S双肘放在桌上,继续对雷斯垂德说:
“如果凯瑟琳是凶手,你应该想像过她那天采取了什么行动。你一定认为她说去电影院是谎话吧?”
“我并未断定那是谎话。”
“不管这个了,总之你先说说看你的推理。”S抓起空杯对着华生歪着晃了一下。
华生皱起眉头,舔舔嘴唇。S竟把他当服务生使唤。
“谈不上什么推理,不过我是这么想的:她下班时已过了六点,应该七点就能抵达现场。”
“遇害者在这段期间的行动呢?”
“遇害者也正前往命案现场,八成和凯瑟琳事先约好了。只不过被害者是开着一辆破车过去。”
“对。还是一辆失窃的车。”S敲着桌面。
“车上面的指纹和遇害者的吻合。”
“指纹?不是被烧毁了吗?”
雷斯垂德点点头。
“所以这是在查明死者身份后才确认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从被害者居住的出租旅馆房间采到的指纹完全吻合。慢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光凭这样就算能证明出租旅馆的房客用过那辆车,也不见得就是死者本人吧?因为出租旅馆的房客或许才是凶手,是那家伙用的车,也不见得就是死者本人吧?问题是,我们也比对过房间掉落的毛发,和尸体完全吻合。顺便告诉你,连DNA鉴定也做了。”
雷斯垂德这连珠炮般的说词令S露出苦笑。
“这年头,没人会以为警方会在确认身份时出错。撇开这个不说,被害者是把车放在现场了吗?” S说到这里,竟叹了口气, “被害者为了前往命案现场,不坐公车或计程车,却特地偷了一辆车……”
雷斯垂德盯着S说:“应该是这样。根据调查,死者目前失业,身上没什么钱。”
S无法释然地交抱双臂,
再次呼出一口大气。
“算了。总而言之,姑且假设凯瑟琳和死者就是这样在现场碰面。你继续往下说。”
“虽然约好要碰面,但我想她八成躲在某处。一看死者现身,就从背后悄悄走近。把绳子往死者脖子上一套,用力勒紧。”
“停。”S张开了一双手,“死者身高多少?”
“一百八十公分出头。”雷斯垂德按奈着想咋舌的冲动回答,他知道S想说什么。
“凯瑟琳呢?”
“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吧。”
“那就是差了十公分以上喽,”S托着腮,咧嘴一笑,“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要勒毙一个比自己高的人的确很困难。根据脖子上的勒痕角度,也看得出死者是被人往上拉扯勒死的。不过,死者也可能是坐着的。”
“原来如此,原来还可以这样强词夺理啊。”
“这不是强词夺理吧。”雷斯垂德一拳敲在桌上。
“然后呢?剥下衣服,用带来的锤子砸烂脸,拿打火机烧毁指纹。再烧掉衣服,从现场逃走。是这样吗?”
“这样要在九点抵达电影院应该不是不可能吧。”
“就时间来说的确是,不过这个推理太牵强了。你的专案小组的人,该不会统统都跟你想的一样吧。你们的脑子不过就是形状像脑子而已……”
雷斯垂德嘴一歪,喝了一口酒。把脸转向S这边。
“大部分的探员都觉得女人应该无法犯案。”
“你看吧。就算再怎么出其不意,只要遭到男人抵抗,根本不太可能勒死对方。而且男人绝对会抵抗,事后处理尸体对女人来说也很困难……”S深思着说。
“很遗憾,我也无法赞同雷斯垂德的意见。”华生也说。
“算了,我早就料到你们会这样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相信这个推理是正确的,只是把它当成众多可能性之一。” 雷斯垂德说。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有其他想法。既然说都说了,那你就别小气,把其他假设也说来听听吧。” S说。
“不是我要故意卖关子。现在的说法,是假设尸体发现的地点是犯罪现场,但也有可能是在别处杀人后再弃尸该处。姑且不论凯瑟琳是不是凶手,至少我小组的成员,目前比较支持那个说法。”
“按照常理的确会这么判断,可是你却不认为这个说法最有可能。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她是凶手,那这个说法就不成立,因为她没有车。而且她不会开车,这样就无法搬运尸体。”
“原来如此,这点倒是不容忽视。”
“还有留在现场的车,当然
也可以推断那是凶手故布疑阵,好让人以为该处就是犯罪现场;可是那样的话,在车上留下指纹就毫无意义了。因为尸体的指纹已遭到烧毁。”
“那辆车的确是个迷——就各种角度而言。”S像弹钢琴似的在桌边舞动着五指,等动作停下后他说,“不管怎样,判定是男人犯罪应该比较妥当吧。”
“这正是专案小组的主流意见,不过这并不表示就和女人划清关系了。”
“你是说她有男性共犯?” S说。
华生心中一惊。
“目前,我们正在清查她的周边关系。她以前做过脱衣舞女,不可能和男人毫无关系。” 、
S一脸正经的说,“可以给我看看刚才那张画吗?”
“你说这个?”雷斯垂德把死者服装的速写图递给他。
S边看边嘟囔。
“凶手为什么要剥下尸体的衣服?”
“那当然是为了隐瞒死者身份,就跟毁掉脸孔和指纹一样。”
“如果是那样,应该带走脱下的衣服就行了吧?就是因为他没事找事想烧掉,结果烧到一半就熄了,才让你们有机会做出这种肖像图。”
“大概是太慌张吧。”
“基本上,如果是皮夹或驾照之类的东西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