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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答没看见他来过吗?”
“是的。”
“他们还问了什么?”
“电影的事。问她真的是十日那天看的电影吗?会不会记错了。她肯定地回答绝对是十日没错。”
“还有没有问别的?”
“其他就没问什么了。问她上学开不开心,艺术课是否有趣之类的。那个人不晓得是怎
么知道艾玛课余时间上艺术课的,我记得没对他们讲过。”
为了让凯瑟琳安心,华生用力说道:“没问题的。一切都照雷诺的计划在进行。今后警察应该还会再来,只要照他的指示做就不用担心。你要相信雷诺,他是个天才。”
“谢谢,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再忍耐一下就好。”华生鼓励凯瑟琳,随及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你叫我出来见你,就是要说这件事吗?”
凯瑟琳点头。
“为什么不直接给雷诺发短信呢?”华生对这一点有些疑惑。
“他嘱咐过,要和装作和他不熟,不可以打电话给他。”
“他也嘱咐过,和我也要装做不熟。”华生提醒。
凯瑟琳歉意地笑了,声音很低的说道:“我知道尸体是他一个人处理的。你并没有参与。我想,警察就算知道你和我来往,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从你身上调查不出什么,不是吗?”看到华生略有惊讶的表情,她又补充道,“我想过,我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你再转告给雷诺,如果我只能等他电话,有些事情就不能及时向他汇报。”
华生说:“所以你就私自决定让我做你的传话筒。”
“不只是这样。”凯瑟琳说。“我真的,很害怕。只有你一个人,让我可以大胆倾述恐惧。”
华生点点头,正在思考是否该为这份信任表示感谢。却听凯瑟琳问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新邻居S总让我不安。艾玛说她放学的时候,看到S在窗前拉小提琴,我在你的博客上看到你写过夏洛克有一架小提琴的事,我觉得你在向我隐瞒什么。”
“我想艾玛是看错了,S的手臂受伤,不可能在窗前拉小提琴。”华生坚定地说。
……
华生返回贝克街时,本以为S正在午睡。卧室的床上却空空。
华生急忙到雷诺房间中查看,S果然在那儿。然而雷诺也在。两个人默不作声地面对面坐着,严肃地对着一盘棋。
☆、癌症晚期的人
华生期待着S和雷诺的第一次对话——当他们无法避免的终要面对面,会有什么样的情景发生。
不过显然他错过了。
两个人并不交谈,就像熟识到已不需要多余的客套话。华生从不知S还喜欢下棋。也无法想像他会喜欢下棋。
华生猜测他们谁先和谁打招呼。思来想去,雷诺不太可能会是主动的那一个。
雷诺两天来早出晚归,S一直不得见到他的踪影。今天下午竟有空赋闲在家,华生有种预感,关于案子的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已经解决掉了。至于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华生无从猜测。
虽然两人聊得并不热闹,华生却察觉到雷诺脸上的神采,与平时的木然形成对比。即使只是与S对坐,仿佛也是一件莫大的乐事。
S的脸上虽看不出什么喜悦,却显然有什么东西让他感兴趣。华生不相信S是对面前的棋局有兴趣。
思来想去,华生终于想到原因——他们是同类。
与同类在一起,也许消除了他们心中无人能解的孤独,会是一种久违的愉悦吧。
S发觉华生的存在,抬起头来,华生正要提醒他又到服药的时间,忽然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舍弟的健康真是让你费心了。”竟是麦格罗夫特的声音。
华生惊讶转身,看到麦格罗夫特立在雷诺的房门口那里,一副悠哉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来的?”华生惊问。连招呼也忘了打一个。
“在我熟睡的时候。”S抢先回答。
“既然你在熟睡,又怎么知道他来了。”华生说。
“因为我把他弄醒了。”麦格罗夫特回答,“一个平时并不贪睡的人,接连两三日,不分白天黑夜地留恋在他的床上,我很想知道原因。”
“我倒是做了不少美梦。”S说。
“如果你只是为了做美梦才在白天蒙头大睡,我就关心的多余了。”
“你关心的不是我。”S说。“你只是不想再输一次了,像输给莫里亚蒂那样。”
麦格罗夫特不解地看着S:“我们并没有输给他啊。他现在在上帝那儿,而我们还在人间。”说到这里,麦格罗夫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对雷诺说:
“差点忘了要紧事。”接着从名贵西装的口袋中取出一个大信封,放在雷诺面前。
“是什么?”雷诺的眼睛望着麦格罗夫特的手
。华生忽然间明白雷诺为什么显得比平日都要兴奋和神采奕奕,也许不只是因为和S对坐下棋,更是因为麦格罗夫特的来访。他们既然是大学时期的同学,就该有很深的友情。
“我想该是一道未解的数学题,或是未被证实的数学公式。”S对雷诺说。“总之是能让你高兴的东西。麦格罗夫特在绞尽脑汁地讨好你。”
“你比我更加应该讨好他。”麦格罗夫特对S说。意指雷诺是在做他的替身。
S没有做出任何感谢的表示,却说:“如果不是癌症已到了晚期的话。”
雷诺的脸上毫无表情。华生却吓了一大跳:“谁的癌症到了晚期?”麦格罗夫特也疑惑地看着S。
S显得有些迷惘。没有回答。
雷诺已打开了麦格罗夫特的信封,华生在好奇心驱使下的走到雷诺身后去,向那封信快速地扫了一眼,上面果然是好像数学公式的东西,雷诺看过后双目生辉,拿着那张纸转身坐到了书桌旁。
麦格罗夫特对着雷诺伏案的背影端详了好一会儿,懒洋洋地转身向华生,不满的语气说:“我亲爱的医生,在舍弟服的药中掺和了什么?”
“啥?你也要这么说?他总是发困,你应该强行把他送回医院……”
S高声打断华生:“我比你了解我的身……”
华生:“不把自己的健康当成一回事,不爱惜自己的人,绝对不会是天才,而是疯子!”
“我了解。”S说。“我的医生蓄心积虑要把我赶出贝克街。他不再需要我这个朋友了。”
……
麦格罗夫特只在贝克街停留片刻便离开了。他没有带走S,没有听从华生的提议把他强行送回医院去。走时也没有打扰正在解题的雷诺。
接近傍晚的时候,雷诺解开了那道题。走出了房间来到起居室里。
“去对麦格罗夫特说,这命题是不能成立的。”他摇醒了正在沙发上打盹的S。华生当时坐在不远处的书桌旁分配S下一天的用药,万分没想到雷诺会不假思索地去弄醒正在熟睡中输液的S。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S睡眼迷蒙,看到雷诺即刻精神很多。“这个我知道。”他打了呵欠,“我的医生给我用了麻醉剂,我坚信这一点。”
“你早知道?”雷诺显得失望。
“不,
我太信任他,所以很迟钝,直到麦格罗夫特也这样怀疑……”
华生闻言很气恼,推开手边的药瓶说道:“那你该换个贴身医生,另外把这些药都拿去化验,看看里面是不是有迷幻药。还有,如果我要对付你,不会只放麻醉剂,我会放毒药,让你痛不欲生,痛苦而死。别忘了,你们其实该怀疑我就是那个食人鱼杀手的。我潜伏在你身边这么久,现在终于要动手了……”华生阴森森地望着S。
雷诺只关心手上的这张纸。他提高声音打断华生的话,向S问道。“你早知道?早知道这公式是不成立的?”
S点头:“是的。但要你证明了之后才有说服力。”
“那么,我发现错误也是应该的。”雷诺失望地将那张纸放在茶几上。
“不,你很厉害。”S看了看表,“你只用了四个小时就识破这是个错误公式,相当厉害。”
这种赞美对雷诺毫无用处,他怅然地看着窗外。 华生很想提醒他,S是很少夸赞别人的。
“你一点也没变。”S忽然说。
雷诺有点疑惑地看向S。
“麦格罗夫特读大学时期,我就见过你。这么多年,你对数学的痴狂看起来毫无改变。”
“怎么会没变……”雷诺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虽然那是跟夏洛克一模一样的浓密头发,可他却说,
“我老了。”
华生不是第一次听到雷诺抱怨自己老了。他并不能知道雷诺在整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