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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坐定,两名复仇者立于他身后,很显然他的身份在复仇者监狱里极高,接下来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
“初次见面,彭格列家族的各位——我是新上任的复仇者监狱长,玫兰萨·赛西利亚。”
“!!!”
对方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让所有人都惊异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包括我们的首席大人。
不过他并不是说不出话来。
当失踪多日音讯全无的少年出现在他面前,他第一反应不是说话,而是——
一手铐甩过去。
首席大人向来动手能力比较强╮(╯_╰)╭
令人更加惊异的是,少年躲都没躲,手铐就凭空消失了。
“先生,我认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对复仇者动手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一个相同打扮的小婴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少年的肩膀上,“尤其这家伙还是监狱长。”
“哼。”
阿诺德冷哼一声,危险的眯起眼。
温和的笑着打圆场:
“请原谅,阿诺德有些激动。”
“哪里,我们迟到了如此长的时间,才要请您原谅。”
“冒昧的问一下,您到此有何贵干,尊敬的?”
“哦呀,连这个都知道吗……”
“库呋呋呋~~~原来传闻中的存在是真的。”
带着特有的笑声,斯佩多像是自言自语,视线却一直在百慕达的脸上和透明奶嘴之间流连。
首席大人在听到这个名词之后,目光更冷了。
对于一头雾水的其他人,百慕达并不想进行解释——
“前任教父卡洛·米凯兰杰索及其家族战败后,玛雷指环就一直存放在彭格列,介于某些原因我们要进行回收。”
“……”
“其次,我想借用一下各位的力量来帮帮我这不成器的学生。”
他拍拍少年的肩膀,缠着绷带的嘴角似乎笑了一下。
“也就是你们曾经的玫兰萨·彭格列。”
曾经的玫兰萨·彭格列。
曾经的。
这个词让气氛瞬间降至到冰点,连平时神经大条的纳克尔都攥紧拳头别开头。
然而少年却没有说话。
甚至连目光都透着公式化的稀松平常。
“当然,作为交换,复仇者监狱将会答应彭格列一个条件。”
相比之下,百慕达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愉悦:“我相信以彭格列家族的聪明才智是不会反对的。”
“……”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明白这是场硬*易。
不过无论出于哪种目的,如果玫兰萨需要帮助,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
让塔尔波取来收缴的玛雷指环和众守护者按照百慕达的指示,同时催动玛雷指环和彭格列指环释放出火焰。
伴随着百慕达的透明奶嘴焕发出的光彩,玫兰萨胸前隐约形成奶嘴的影子,随后越来越清晰,最终实体化由铁链穿过作为吊坠坠在颈间,与百慕达的奶嘴交相共鸣着。
也许是今日应该惊讶的事情太多,众人已经表现的很淡定了。
亦或者是,他们关于玫兰萨的谜题都解开了。
为什么他选择。
为什么他一直长不大。
为什么他会带来基石和指环。
为什么他要帮助彭格列对付米凯兰杰索。
为什么他和乔伊斯突然消失的踪迹全无。
只因为他是的继承者,复仇者监狱长的候选人。
他为彭格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
※※※
百慕达带着玛雷指环和其他两名复仇者率先消失了,临走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玫兰萨,没有说话。
面对众人,少年沉默了良久,才缓缓摘掉右手的黑色皮手套。
夜属性的彭格列指环被取下,交付到手中。
“比起把它放在复仇者监狱里,我觉得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玫兰萨……”
“感谢各位对玫兰萨·彭格列的照顾,他已战死,而我,是玫兰萨·塞西利亚——透明奶嘴的和复仇者监狱长。”
少年深吸一口气,他金红色的眸子看起来有些悲戚。
“夜属性的诅咒是时间,时间停滞不前,所以我不会老去,也不会死亡……所以我回不去过往,也无法和你们走进荣光。”
沉默霎时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时间是最锋利的尖刺,它能让有些人荣光照耀一生一世。
却也能让有些人的一生一世变成一期一会。
“……你也说了,戒指要物归原主。”
扬起笑容把指环重新放回少年手里。
“无论你是谁,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们的玫兰萨,是我·vongole的弟弟。”
“可是……”
“【誓言友情永远】,你忘了吗。”
“……”
环视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因的几句话而变得坚定起来。
少年的视线突然模糊起来,几乎垂泪。
他将那枚指环戴在手指上,执起手单膝跪下,低下头,额头贴着手背。
单薄的肩膀强忍住不耸动的厉害。
那是一如当年宣誓时的绝对忠诚和臣服。
“我以vongole初代首领的身份宣布:玫兰萨是彭格列唯一的、永远的夜之守护者,如同黑夜般凝聚沉寂一切,连接着光明与荣耀,成为黎明的引接者,历代彭格列boss的接任试炼由他亲自执行。”
“。”
他的音声有些颤抖,语气却坚定不移。
站起身的时候,恰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偌大的玻璃窗外照射进来。
看着守护者们,笑容都染上了朝霞的光彩。
“欢迎我们一起进入,荣光的时代。”
————初代篇完————
☆、第22章 番外·监狱长日记
黑手党界隐藏着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那就是复仇者监狱。
据说那里关押的犯人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无论地懦咪小言兑言仑土云理位置还是生存条件都极为严苛,想要越狱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没人知道,在遥远又寒冷的地方,只有复仇者监狱坐落的小岛上温暖如春。
穿过岛上广袤的森林,就可以看到在众多荆棘和蔷薇的环绕下,矗立着的复仇者城堡。
错落有致的尖塔和楼中楼,精美的石雕,哥特式玫瑰窗上镶着绚丽的彩色玻璃,完全是一副华丽又夸张的皇家园林风格。
不过千万别被表面所迷惑,复仇者聚集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被吞噬。
自那之后,彭格列没有没丝毫动荡,四平八稳之余还蒸蒸日上,道上的人私下里都夸彭格列的初代首领脑子好手段也好。
肃清门户不声不响,开疆扩土也稳扎稳打,绝对不是好相与的顶尖人物。
新成立的暗杀部队由的表弟ra带领,门外顾问则由云之守护者阿诺德接手。
这种组合简直如虎添翼。
在外面疯传着关于彭格列的种种时,我正坐在办公室里看下一个逮捕对象的资料。
视线又不自觉瞥到办公桌的相框上,照片里每个人的眉目都格外清晰。
说起来……我已经两年没见他们了。
或者说,我已经两年没见过阿诺德了。
整整两年。
也许是人的天性,越是想要忘记的东西,就越深刻的印在骨子里。
和他相处的日子愈发的刻骨铭心。
我记得他喜欢写流畅的花体意大利文。
我记得他睡着的时候总是很不安稳。
我甚至记得初见时他风衣上的味道。
可自从那天彭格列的盛会上,我远远的看过他之后,就再也不曾见过了。
不是我不想见他,是我不能。
我怕我会忘了我是复仇者监狱长。
我怕每呼吸一下,都是心痛。
羽毛笔上的墨水不小心滴在纸上,阴湿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圆点。
不自觉的伸出手擦拭起来,却在文件上越擦越花。
就好像谁斑驳的泪痕。
如果阿诺德在,弄成这样,一定又会铐杀我了吧。
想着想着我又笑起来,眼前不知道怎么就模糊了一片。
kding;i'llbewithyou。
【你做了些什么,让我如此需要依靠你。】
※※※
日光透过玻璃窗倾泻而下,恰好就洒在窗前办公的青年身上,青年有一头铂金色的发,冰蓝的凤眼专注在手中的文件上。
我站在桌前张开口就想喊他,却发现青年正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身体一动也不能动,正急得满身大汗,忽然感觉胸口猛地一疼,低头一看那枪口正抵在那里,血色染红了白衬衫。
他的脸和我贴得很近,近得能让我看清他眼神冷峭,日光落在他身上,似乎连暖意都随着枪口流进我的伤口里,火烧火燎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