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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徒弟，这次师父带什么给你了？嘿嘿，这可是我拜托铸剑大师溟铁子特地用传说的天外之石铸就的宝剑‘画翦’！！怎么样？你师父我厉害吧？哈，不要太迷恋我啊~~”明明大声说笑着却掩饰不了眉宇间的疲惫。
“徒弟唉……师父教你的‘降心诀’记住了没有？没背完不许吃饭！”等到步入江湖方才清楚“降（jiàng）心降（xiáng）魔”是何等的令人趋之若鹜。
“徒弟……”
“徒弟……”
……
·
时光流逝，等到那时的小小孩童不再，而今的他已长大可以不再依靠别人而可以让人依靠的时候……迎接他的还是那个满身鲜红的青年。
时间像一把刀，在那人的眼角留下细细的痕迹。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可以将一个孩子变成青葱俊朗的少年；十年可能什么都改变不了，依然是那不正经的语调，可是却掩盖不了那层浮华背后的疲倦与心伤。
等他以为他已成长到足够强大、可以与那人比肩时，他本以为他可以许诺永远，可再见时却只能说着永别。
一身红衣似乎可以永远游戏人间的青年第一次停下了他的步伐……第一次可以真正拥抱眼前的人，而他身上的鲜红却悄然染上了他的白衣。
“上雪……上雪。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感情……可是我忘不了他……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但是……却输得很惨……”扶上这个几乎自幼看到大的孩子的脸颊，“上雪……你已经长大了……那就原谅师父一次任性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还没带你去看遇雪山的雪，还没带你去喝我当年埋在树下的梅子酒……我还未曾对你好过，你不可以、不可以……
指尖轻轻抹在面前少年的眼角：“上雪这是为师父流的眼泪么……哎呀，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啊……况且、况且……我只是比你先去一个美丽的国度罢了……”
不……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天堂。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上雪……”似乎是真的疲惫了，连声音都微弱起来，“答应师父，好好练武……为我、为我……报仇吧……”哪怕只是这样一个拙劣的目标，我也希望你能活着。
“……”
“答应我……”
“……好。”好，我会为你报仇，就算拉上全世界陪葬也在所不惜。
“不要让我失望啊……”
“嗯……”绝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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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我失望啊……”
似乎与记忆中的声音重合。几乎情难自禁回答道：
“好。”
……
•；
“那么你去虚圈吧。也许那里对你来说更适合。”
“……是。”
第16章 番外の白哉篇
朽木者，
四大贵族之首也。
他姓朽木，叫朽木白哉。
我继承了朽木家的荣耀，但同时也无可避免的承担着名为“朽木”的责任。——BY朽木白哉
小白哉从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她在白哉很小很小，小的他根本就没法记住什么时，便已去世。家中也从不曾找到过有关母亲的画像。
似乎，关于母亲是家族的禁忌。
小时候他也会问时常问起父亲朽木苍纯——
“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KA SANG？”
“呐，KA SANG是什么样子呢？”
……
可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
若是被白哉问急了，朽木苍纯只是抱着小白哉坐在长廊边靠着栏杆，一边轻拍着小小的白哉，一边看着朽木宅外的夜空久久不语。
那时的白哉其实并不太在自己是不是有个母亲。只是别人都有，他好奇罢了。
他听说，母亲总是温柔的，会包容自己的一切，无论孩子的好坏——
可他觉得他的父亲可比那些说的“母亲”好多了！他只要父亲大人就好了！
那时的白哉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父亲的怀抱更温暖、更安全的地方了。
靠在朽木苍纯的怀里，小白哉迷迷糊糊的好像在睡，又好像醒着。
似乎是做了个梦，梦里看到了天空中有颗星星黯然地坠落。然后他感觉到有温暖的水珠掉到他的额前，他勉力睁大睡意朦胧的眼睛四处寻觅。恍惚中，他看到父亲永远温柔的，紫水晶般剔透的眼睛里有星光闪烁，然后不断的有透明泛起光彩的水珠如星辰般坠落。
那时的他还太小，他将那晚的一切都是归结于是个美丽的梦——他不知道，那时的父亲曾以怎样绝望的姿势仰望着头顶朽木宅外的苍穹。
……
后来，虽然身体虚弱并不适合战斗，但父亲因为“我是不能不成为下任家主的”而当上了副队长，并随着爷爷上了战场……
再后来、再后来……
没有再后来，他再也没看到过父亲了。
不是没有无理取闹过、也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什么样的情感都可以沉淀下来。他也终于渐渐知道“朽木”这个姓氏后所背负的沉重。
而回想起那晚迤逦的梦，他也终于明白父亲那唯一一次的情感外露——那是宛若笼中鸟般对命运深深的无奈与绝望。
也许是朽木银铃也看不下自家孙子日渐寡欢的模样——虽然他将来确实要成为一个沉稳的家主，但如今这种沉默委实不正常了些。也许该要为孙子找个玩伴？顺便开始着手培养朽木家下任管家。
“少爷，我叫望川淳。”
抬头的瞬间，他看到一双湖绿色的眼睛。
然后他便沉入了那片幽深的湖绿，久久不能自拔……这是何等熟悉的温柔眼神啊。
也许是因为望川淳的眼神让白哉感到亲切；又或许是朽木家少爷真的缺少一个同龄的玩伴……
总之朽木家的小少爷总算恢复正常年龄段该有的摸样，朽木家主点头，反观望川小鬼的表现，同样很满意。而望川家也终于有了个可以光大家族的机会。总之是个“双赢”的局面。
白哉确是在见到望川的第一眼就有了莫名的好感。之后为了吸引他注意更是“无所不用”，只为了那温柔的目光可以落到自己身上。
他爬上了柿子树去摘柿子。他想如果他爬那么高他一定会担心自己吧？果然看到望川虽然无奈劝着他下来，但看到他脸上的关心却是真真实实写在那儿。那一刻心里不可自抑的产生甜蜜的心情。
……
咬下的柿子太酸了！！！
可自己身体好像没经过大脑的思考，就已自动作出向眼前的人撒娇的反应。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已经将咬剩下的柿子扔到了他身上。糟了！他会不会生气了？会不会不理我了？慌乱下自己选择没骨气的落荒而逃……
白哉知道自己最近很奇怪。
且不说那个望川淳自己只不过认识了几天而已，他本身的年纪甚至没有自己大！而自己却莫名的对他产生依赖的心里……虽然他的眼神真的让他想起父亲……可是……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对这个比自己小的人撒过娇……
白哉有些不自然的红了脸。
但是望川是爷爷找来陪我的吧？那么他本身肯定没问题吧？也许我可以允许他的接近……
近日来一直纠结的心事终于放下。可是我好像用柿子砸了他，他会不会还在生气？要怎么道歉啊……这么想着的白哉无意识的端起面前的杯子，看也没看就喝了一大口——结果被烫了，可已经听到身后的动静，匆忙下只能故作镇定。
“少爷。”还稚嫩嗓音却奇异的充满温和与包容，让听到的人不由感到一阵安心。
可此时的白哉却身形一僵，是他？怎么办？！我还没想好该怎么道歉！
“前些日子柿子林的柿子熟了，少爷要尝尝吗？”
“我、我才不要吃呢！柿、柿子都是、酸的！”呸呸呸、我要说的不是这句啦！
“不是柿子，是柿饼。是在下亲手做的哦。”
“红豆泥？”真是他自己做的？白哉悄悄回头看那盘堆的整整齐齐的柿饼，卖相很好，让看到的人都有种忍不住拿个尝尝的冲动。
“红豆。”见他点头，终于忍不住拿起了一个。
“哇！好甜……”虽然他不爱吃甜食，不过既然是他亲手做的……我还是勉为其难的吃了好了。唔、其实真的不错呢！不向外面买的甜食那么甜腻腻的，很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