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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咬牙切齿。
“是你你就负责到底呗。集合地点没忘记吧,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方思可打开墓位的盖子掏出一个饭团大小的球体放进去,然后盖上盖子,拉着分子沿台阶走下去了。云英跟梅硒鼓乖乖跟她后面像两个跟班的。走到山脚了,方思可回头喊道,“你还不下来吗,再过五分钟就炸了?”
炸弹?邹琴琴镇定地打开盖子检查,果然是个炸弹。虽然格费玲郡毁了没可能泄露什么构造方面的独门技术但方思可还是要用炸弹,炸掉她的专属通道,以防万一。
“哦,炸弹会不会炸到我们。”梅硒鼓担心再被飞来石块砸一次。方思可说,“我们走快点儿就不会了。”
她推了推分子,分子不动,迷瞪瞪地看着前方。她又推了一次,分子像演戏般摇摇晃晃起来。“嘿,好玩。”梅硒鼓也来推了一下,“分子,你怎么啦?”
“好玩,大家一起玩!”云英快活地蹦过来使劲一推。她使的力气比谁都大于是分子悲惨地倒下了。分子倒地前下意识用手臂撑了一下,顿时嚎叫起来。“哇,好痛好痛好痛!
“昭云英!你怎么什么时候都不忘欺负分子啊!你当她是不倒翁么!”梅硒鼓焦急地扶起分子。分子痛苦地说,“骨头好像断了。”
第一百零二章
分子歪歪斜斜地靠着梅硒鼓,用一种冷冷的眼神看着她姐姐。此刻手臂剧烈的疼痛对分子来说并不算什么。忍让是有前提的。如果忍一时换来海阔天空天宽地广那为什么不忍呢?她摸着腕骨笑了。方思可像赶牛羊一样赶着她们,“快走吧,时间到了炸弹是要爆炸的,杵在爆炸范围内等死吗。”
这废城的边缘,终于看到了。一片望不到边的枯燥平原景色呈现在四个人面前,方思可问分子,“你手真的断了吗?”
“大概是骨裂。现在好多了。”分子抓着手肘,手腕警觉地竖着。昭云英吃吃地笑,很爽快的样子。四个人走着走着,方思可嫌沉闷无聊,跟分子搭话说,“哎,你觉得格费玲郡怎么样?”
“哦,你这算是征徇客户信息反馈吗。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分子也无聊,有个人讲话正好。
“真话呀,当然是真话。”
“总之是挺奇妙的,因为我到现在还搞不懂到底是怎么一个地方。不过啊,我是被错误地送到这儿来的。”分子装作神神秘秘地瞪了瞪眼,“因为我不是AWI。”
“你是AWI啊,当然是。虽然我不知道是哪种。”听了方思可的话让分子扮了个鬼脸。“才不是。”
“放心吧,这点我不会搞错的。崩溃是因为没能及时排除混在其中的定时炸弹,但系统在收纳之时按照我设定的那样运行一直是正确无误的。这我知道。”
“那你怎么解释我在格费玲郡爱上了一个人这件事呢?”分子只是简单直接地抛出了这个问题。方思可温柔又得意地笑笑,“不可能的事。你以为你爱上了谁,其实你并没有爱上他。就这样。爱上谁,和以为爱上谁,你是后者了。人老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错觉。我也会有错觉。”
“凭什么这么说?”
“不凭什么,举出可能性之一而已。从逻辑上我的回答有问题吗?没问题吧。”
“是没问题……”分子听到这儿懒得跟方思可据理力争,她以一种宽容的姿态看着地平线不说话了。方思可同样不在这个问题上花费更多时间,她转向梅硒鼓,正要说话,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思路。她们回头看去,什么都没有。昭云英问,“是定时炸弹时间到了吗?”
“嗯。”
分子突然喊了声,“邹琴琴!”
“放心,她不会留在山上等死,时间足够她撤出爆炸范围……”方思可看到分子脸上古怪的笑意停住了,“嗯?你不是担心她死掉吗?”
分子解释,“我的意思是,多希望她留在山上被定时炸弹炸成渣儿啊。我也知道她会及时逃开所以……感到失落罢了。炸成碎片,哈哈,被掩埋在乱石之中,我是希望她落得这么个下场的。你知道吗,她杀了我喜欢的那个人。”
分子展现了幽怨的幽默感。方思可想起邹琴琴提到的那个梦游者,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几乎不作考虑地说,“哦,我告诉你,那个人并没有死——如果你知道现实世界是什么意思——她在现实世界里活着。不过你因此对邹琴琴产生的怨恨也有道理,因为那个人对你来说有意义的那部分再也不会重现了,那部分确实是被邹琴琴杀掉的——嗯,你知道什么是现实世界吗?”
“李鲢还活着?”分子恍惚听出了这层意思又知道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同时,回忆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她重复道,“李鲢还活着?”
“反正你是没办法再见到她了。或许走遍天涯海角会找到那个人,但我向你保证那绝对是毫无意义的行为。因为对你来说那个人现实世界中的那部分是完全陌生的。那跟格费玲郡中的根本是两码事。”
分子接收到的关于回忆的信号越来越强烈,她不自觉地又要滑入记忆深渊之中了,没有更多的脑子来思考方思可的话。倒是梅硒鼓眼睛闪了两下跟听懂了似的。她问方思可,“你跟邹琴琴是什么关系?”
“算同事关系吧,我们感兴趣并投身于一项相同的事业,嗯,就是这样但她的导师跟我又是同事关系,这样说起来我是不是也可以算她的导师呢。”方思可想给她跟邹琴琴的关系定个位,不过梅硒鼓要问的重点不是这个。“我只是想问,邹琴琴杀人跟你有关系吗?”
“有。”方思可说,“她为了维护系统的正常运行把那人杀了,而这系统是属于我的,相当于她为我打工。这样你就知道她杀人跟我有没有关系了吧,当然有。”
回忆是种透支。不过前面提到了分子的回忆要打引号。对发生过的事情的记忆就像银行存款,通过回忆这一动作提出那些存款,一次又一次,从往事中汲取情感。透支的不是往事而是那种情感。过去的事情本身含有一定量的情感却不是无穷多的,但在回忆的过程中,不断地从所回忆的事情里透支情感。新的情感,新的怀想,不知道从何而来。真是非常奇怪。感情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呀。对,感情是能在一个人头脑中产生的一股风暴,一颗太阳。所以说回忆是透支的意思是为了补偿现实的呆板乏味,脑子自动产生的补偿金。那就是透支,情感透支,明白了吧。
连接上文的秋天,金黄季节,死亡季节。在某些典籍中,确实将秋天称为严酷的,算账讨债的季节。啊别管了反正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思想了。分子认为秋天是她的最爱,一切都让她振奋,虽然嘴唇会起皮翘开很难看,但还是喜欢秋天。郑重其事的落下的叶子,像不像在飞?嗯,没错这比喻是被别人说过很多次了。
老师的笑,老师的表情,老师的悲伤。老师的悲伤缘自那张照片,是吗?分子得知了照片的故事之后仍然没有在现实中把自己和老师扯上那种关系。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当然就是恋爱关系……一天晚上分子刚躺床上就惊叫起来。昭云英躲在她被子里,分子黑灯瞎火地进去以为床上躺的是具尸体。昭云英的皮肤那么凉真像死人!而且有种塑料的触感!
第一百零三章
“干什么啊又?”分子扯过被子盖自己身上。昭云英跟她说,“干什么?干老师。你找老师去了?你怎么这么蠢啊,就跟审讯犯人似的问她去了。人家凭什么要告诉你,哈哈,有病。”
“不要说这种话……”分子想滚到床底下去,不舒服地咳了两声。昭云英打亮了手电筒,难能可贵的一点光从她下巴照上来照出一张可怖的面孔。但不知怎么的分子也觉得姐姐并非不漂亮。昭云英这么小就长得像少女了以后一定会越长越丑,分子靠这话来达到安慰自己的目的。脸长眼细,白皮肤黑眼珠,阴影就像一块块斑。昭云英关掉手电筒仍然是一片漆黑。分子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肚子上,第一反应是手指,可那东西冷得过分了一摸才知道是刀。刀刃就贴在她肚脐上。“别这样了,好危险,把刀拿掉可以吗。”分子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还是很镇定的。她听到昭云英的呼吸声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姐,你要杀了我吗?”
“那倒不是。我就跟你玩玩。”
好像是妈妈刚买的切肉片用的那把小刀。分子之所以这么觉得是因为有油腻腻的东西沾她皮肤上了。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