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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梓汐就算再不想看,也得接着往下表演,夸张地大叫道:“哎呀,怎么有个男人在大嫂床上,不得了啦,相公……你快来。”
冷墨胤听了一支袖镖就向冷墨泽攻去,闪身过来将蓝梓汐拎开,不等冷墨泽反应过来,又是一掌击去。
冷墨泽其实穿戴整齐,并没有什么看不得的,这原就是他自个的家,冷墨胤和蓝梓汐过来了,你正经招待就是,非要藏起来不肯见人,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么?
“墨胤,我是大哥。”冷墨泽生怕两个的掌风伤了宁婉茹,沉声道,冷墨胤理都不理,继续用凌厉的攻势击去。
蓝梓汐则跑出卧室大喊:“哎呀,不得了了,大嫂床上有男人啊,不得了了啊。”
紫晴在外头听了也跟着喊道:“啊,世子妃屋里有野男人啊,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她怀的孩子是不是世子爷的啊。”
这两主仆这么着一喊,泽院的婆子们便都一脸的惊诧,书琴气急道:“你胡嚷嚷什么呢?这可是毁坏世子妃名声的事,你再乱说,我可要请你吃棒子了。”
紫晴可不是个怕事的,手往腰间一插道:“我哪里胡说了,二少奶奶亲眼所见的呢,你是包庇世子妃吧,当然啦,她可是你的主子,就算她屋里藏了野男人,你也只会替她遮掩。”
紫晴这一叫一闹的,泽院的许多仆役就都跑过来看热闹,离泽院近的也悄悄靠了过来,更有路过的听了紫晴的话,象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似的,边走,边一遇到人就小声跟人说这事。
一下子,泽院外头就围了好多人,这种八卦在王府可不多,大家平日的谈资,或者说是娱乐也太少了,能有一桩如此重磅的新闻,能舍得不看不议论么?
先前紫晴还只是说世子妃屋里有野男人,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一下子就变成了有人看见世子妃与人苟合,还将那个人描绘的有模有样,连可能是谁都猜出一好几个版本,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一时半伙的,虽然传得千里,传到王爷和王妃耳朵里还是很容易的。
没多久,果然王爷和王妃便急急地赶了过来,一来便将围观的仆人斥责散开,仆役们虽然畏惧王爷,一轰而散,却又舍不得难得的好戏,不少人便躲到院墙外头,或者是爬到树上往这边瞄。
王爷气得脸都黑了,几步便跨进正堂,正好便看见蓝梓汐缩成一团坐在黄梨木椅子里,一副惊吓莫明的样子。
王爷眉头一皱道:“怎么回事?”
“父王,父王,我和相公来看望大嫂,可是,可是,大嫂床上有个男人,吓死我了。”蓝梓汐眼巴巴的,声音还有些发抖。
王妃忙道:“梓汐,你……你没看见不当看的吧。”
蓝梓汐木木地摇头:“母……母妃,儿媳……儿媳也不知道,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脑袋躲在大嫂的被窝里,就吓得闭上眼跑出来了。”
王妃一把抱住她道:“没事,这样就好,没看见什么就好。别怕啊。”
屋里的打斗声吸引了王爷,他也顾不得忌讳,撩起门帘子一看,就见冷墨胤和冷墨泽正打在了一起,不由大怒道:“住手,你们两个给本王出来。”
两兄弟同时住手,冷墨泽一见王爷,脸色顿时一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冷墨胤面无表情地唤道:“娘子,你在哪里?”
蓝梓汐忙过去牵他的手,却一脸惊讶地看着冷墨泽道:“大……大哥,你在屋里?书琴才不是说,你从昨儿个起就出府了,还说大嫂正要使人去请你么?你……你是知道大嫂屋里有……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回的?”
她明明早就看清楚了是他,却偏要装没看清,还故意将事情闹大,冷墨泽眸子冷如冰霜,这个女子心细如发,却又狡诈多计,这一回,还真是被她害死了。
王爷黑沉着脸道:“墨泽,怎么回事?你为何回了府,也不去父王处报备,你可知沅州正缺粮?正在等你这主帅送粮去,你竟然还在府里磨叽?”
“父王,儿子也是听说婉茹她有了身子,实在太高兴了,所以才偷偷溜回一趟,又怕父王您骂,所以就想看婉茹一面后,立即就走,没想到就被墨胤发现了,还将儿子误会成婉茹的……野男人。”
说起这事,冷墨泽就恨得蓝梓汐牙痒痒,她还真是个惹祸精,什么事都能让她弄得难收藏,她拆穿自己所为何来,莫非全是为了墨胤么?
“哎呀,大哥的消息还真快呢,大嫂可是才让太医确诊是有了身子,不到两刻钟,大哥你就知道了?是飞鸽传书么?”
不得不说,冷墨泽还是很聪明的,他点出宁婉茹怀孕一事,让王爷先惊喜一番的同时,又觉得他的偷溜也合乎情理,为了孙子也不舍像刚才那般恼他。
所以,蓝梓汐才不肯让他几句简单地话就带过去,不然,自己和墨胤的苦心就要白费,还会让王爷见气。
王爷听了果然脸色更黑道:“你还敢欺骗本王?走,到本王的书房去。”
冷墨泽听得脸色一白,哀求地看着王爷道;“父王,儿子没说假话,确实是飞鸽传书,儿子才得了信的。”
“真有飞鸽啊,大哥,你手里的应该是军用鸽吧,我记得,民间老百姓可不许养鸽呢。”
王爷听了更气,怒道:“你胆子越发大了,竟然敢将军中的鸽子拿来私用,走,跟本王去书房。”
去书房?冷墨胤一听唇边就勾起了笑容,懒懒道:“父王,书房那根竹板子也该换换了,大哥如今长大了,皮糙肉厚的,不能让您出气。”
“墨胤……”冷墨泽幽怨地唤了一声:“小时候哥哥可没少帮你挡竹板子。”
冷墨胤唇边就滑过一丝讥诮:“嗯,那时是,只是后来,也不知是谁放火差点烧死我的?”
冷墨泽听得脸色一白,手都在抖:“墨胤,哥哥真不是故意的,那真是个意外,哥哥知道你一直都因为这件事恨我,可是……”
吴王脸色变了变,低声道:“过去的事情总提做什么。墨胤,你几时能长大些啊,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冷墨胤淡淡地转身,再不肯理王爷和冷墨泽,拉起蓝梓汐的手就走:“走吧,呆在这里碍人家的眼呢。”
蓝梓汐惊愕地看着他,怪道他总是对冷墨泽很冷淡,原来,曾经那场火原来是他所为,而王爷似乎也知晓,却很庇护冷墨泽,墨胤,我的墨胤,你小时候,究竟受过多少这样的苦痛?
可你感觉到更痛的,是不是没有来自受伤的骨肉,而是心,小小的墨胤那时候一定很喜欢哥哥吧,一定很爱哥哥也很信任哥哥吧,可就是你最亲爱的哥哥,亲手放了那场火……
“相公,反正早就碍眼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时。”蓝梓汐强忍心酸,拖住他道,松开冷墨胤的手,蓝梓汐向冷墨泽走近,清澈灵动地大眼一瞬不瞬地直视着他。
冷墨泽被她冷厉的眼神看得好不自在,这丫头认真起来时,那股子冷傲凌人的气势象带着一股子无形的压力,让人无所遁形一般。
“大哥昨儿个去哪了?怎么连眉毛也被烧胡了呢?钻火洞了么?”蓝梓汐认真地看了半晌后,才漫不经心道。
冷墨泽俊目一闪,皱眉道:“胡说些什么,昨儿个我在兵部守了半宿,好多同僚可以作证。”手却下意识地去摸左边的眉头,这个动作无异于出卖了他自己,若是没被烧着过,何必去摸。
“呀,鬓角也烧胡了呢,啊,还有这里,起了个水泡,大嫂也真是的,怎么这般不关心你,也没说弄点药给你涂上一点。莫非她真有野男人,不将大哥你放在心上么?难怪你们才成亲几天大嫂就……”蓝梓汐歪着头围住冷墨泽打转,一下子指指他的脖子,一下子又扯扯他的衣袖。
冷墨泽慌乱地想要躲开,却一不小心撩起了自己的袖管,露出手臂上好大一块烫伤来。
王爷厉声道:“墨泽,这是何故,你在兵部呆着怎么会被烫伤了?”
“呀,今儿华郡王叔家不是起了场大火么?我和母妃差一点就被烧死在里面了,莫非,兵部也起了火么?这可不得了呀,得让皇上赶紧追查这纵火之人才是。”
王爷一把揪住冷墨泽的领子将他往外拖:“逆子,让你去兵部催粮,你都做了些什么?”
“父王,父王,儿子也是担心母妃和侧妃的安危,还有婉茹也在火场里,她前些日子就有了一点反应,儿子害怕她们遭遇不测,所以才一听说王叔家起火了,就立即赶过去相救……”冷墨泽不敢反抗半点,边走边解释道。
“哎呀,大哥可真是孝顺,不过,侧妃在起火前就受了伤,到这会子还没回来呢,可怜王叔家被烧得一片荒凉,侧妃无人管顾,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那里……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