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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趁势道:“这南珠赤金头面可是宫中淑妃娘娘赏的。”
如此,这头面便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老夫人站起身,又愤然瞪了眼郑氏,“慈母多败儿,瞧你把他纵容成什么样子了?行事越发没个轻重,任意胡为,再这般下去,这家如何毁的都不知道。瞧来,你们大房还是别府他居的好!”
这是什么意思?郑氏切切唤声“母亲”。
老夫人在婆子丫头搀扶下,匆匆离去了,因对冷昭的不悦,现下对郑氏也没个好脸色。
出了追云轩,老夫人回望一眼,一看到匾额上的“云”字就气得嘴唇蠕动,“明儿一早,着人把匾取下来,什么云?瞧着这云字就堵得慌。”
郑氏、李氏相随其后,一近跟前
就听到老夫人说这话。
自打郑氏嫁入冷家,除了冷政在任上几年冷府上下的打理之权暂时交给了李氏,这些年一直是她在打理。
老夫人现下因对冷昭行事不满,便连她的打理权也收了。
李氏面露窘色,倒似她为难了郑氏一般。
婆子轻声道:“老夫人还要宽心,二房、三房的公子原是妥当的,你瞧二爷,说话行事全京城谁不夸赞呢。”
老夫人道:“明儿就传我话,把城南太平巷的别宅好好拾掇拾掇,挑了吉日,就让大房迁过去。”
郑氏唤声“母亲”,儿子与她不亲,婆母厌恶冷昭,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老夫人道:“我就说过他是个灾星,上克父母,下克兄弟,为了二房、三房的人平安无事,你就随他搬到城南太平巷去吧,那也是一座三进院子,足够你们大房住了。还有,他不配做嫡支宗子。我会禀与族人,让二老爷接裳族长一职,扶三公子为宗子。”
李氏心下一喜,却不敢流于形色。
那么,这样一来,长庆候的爵位许就能袭爵了。
淑妃孝顺,对老夫人的话可是言听计从的。
郑氏心头一沉,这都是温彩,要不是她闹腾,哪里有这些事。
原本,老夫人就不喜欢冷昭,也只是因为温彩进门,老夫人方才给了几分好脸色。
老夫人吐口气,“他不是宗子了,往后他娶萧彩云还是旁的也无我老婆子无关,但是一个堂妇想为妻,是入了族谱、祠堂的,你既要纵容她,且由得你去,老婆子我是眼不见心不烦,但也绝不容许他肆意胡为,他行得过分了,冷家也只有弃了他。慈母多败儿,他今日这等胡闹,全是被你给纵容的。往后,你们大房就关起门来胡闹吧。”
老夫人早前便不许冷昭回冷府,可却拧不过长子的临终所托,这才勉强答应,她避到佛堂,就是想替全家求个平安。
祸害就是祸害。她必须当机立断,也必须把冷昭再赶出去,哪怕要连郑氏和冷晓一并赶,她也认了。全家的平安和比一房人落败,她选择了前者,选择了护住二房、三房,要是这两房也败了,她就对不住冷家的列祖列宗,对不起早亡的丈夫。
郑氏委屈得险些没哭出来。
李氏轻声道:“大嫂莫难受,这会子母亲正在气头上,等她消了气就好。”
郑氏拿帕子捂着嘴,传出低低的哭声,一路快步奔去。
李氏的婆子道:“大太太怪不容易的。”
李氏轻叹一声,“端阳行事太没个分寸了,二老爷是什么性子,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他生气过,可见那上面写的有多混。且过些日子,等老夫人气消了再说。”
这里还乱着,老夫人原是个不管事的,郑氏又伤心着,李氏回身进了追云轩。
温青手捧《和离书》,看了好一阵,方才小心收好,他妹妹可是受天大的委屈了。这冷家就不是好婆家,冷昭也绝非良人。他扯着嗓子道:“来人,预备马车。”转而对温彩轻声道:“妹妹也与嬷嬷、丫头们拾掇拾掇,这就随我回镇远候府。”
☆、第111章 和离
李氏道:“温候爷,时辰不早了,要不明儿再搬东西。”
一直在偏厅里被当空气,连茶水都给忘了蓄的徐兰香、徐兰芝姐妹出来,徐兰香道:“搬,现在就搬,我可不想温妹妹在冷家多待一个时辰。”
依然拿温彩当亲妹妹一般,看着李氏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轻视。
徐兰香道:“三妹帮衬着温妹妹一把,我到外头看看下人把马车雇来没有,那么多东西,许得四两马车才能装完。”
温彩羞涩地低着头,“上回嫂嫂把府里的东西都给了我,这一回,嫂嫂的小库房也不能闲着。”拉着徐兰芝的手道:“等芝芝出阁的时候,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泗”
“呸,要是遇上冷家这样的婆家,我宁可一辈子不嫁。瞧你这些日子,都被委屈成什么样了。想到你哭,我心都碎了,这得受多少委屈啊才哭得那般伤心啊……”
徐兰芝一阵心忧,这京城怎有这等不靠谱的人家唐。
冷敦笑抱双拳:“二位温大人,既入了冷府,且到我们二房吃盏茶。”
温子群对温墨、温玄道:“你们瞧着把陪奁搬上马车。我随你二叔陪长庆候说说话儿……”
李氏着人取了新锁来,将小库房重新锁了,又调了得力的婆子来追云轩跑腿。
早前的粗使丫头、二等丫头,一个个失魂落魄地瞧着,什么忙也帮不上。
几日前,她们还在庆幸,自己走了好运,瞧着大/奶奶是个出手阔绰又性儿好的,没想现在立马变了一个模样,这大/奶奶与冷家和离了。
麻嬷嬷与杜鹃等人在内室忙翻了天,她们要拾掇自个儿的东西,还得帮温彩拾掇,温彩的东西就多了去,乱七八糟的,又不能弄乱了,大箱子里装满了温彩所有贵重的东西,随后她挂上了一把大锁。
温墨兄弟也从温府唤了下人来,领着下人几下把陪奁搬到了马车上,装了满满的两辆马车,上头垒得高高的。
荷花里的邻居们觉得很奇,这天儿已经暗了,还有人在搬东西,再一看,有认得的人道:“哟,这不温家的人么?冷候爷娶亲那天,我见过一次,是冷家大/奶奶娘家的哥哥。”
“瞧那些东西装得,好像是嫁妆呢,这是……要和离了。”
有温家婆子不悦地接过话,“我们六小姐与冷候爷退亲了。”
下人们想维护自家小姐的名声,硬是将和离说成退亲。
“退亲?这不是都拜花堂了。”
应该是和离才对。
镇远候府的徐嬷嬷也来了,正领着小厮们搬东西。
徐嬷嬷不耐烦地道:“没圆过房,也没住一处,一个住后宅,一个住前院书房,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完,这不是退亲是什么?便是订亲的公子小姐,怕也没他们见面的次数少。”
围观的婆子被反驳得语塞。
另有好事者又问:“这好好的,怎就退亲了?”
“冷候爷行事不端,是我们温家退亲。”
外头,又有几家下人跑出来打探消息。
有人发现午后温家人就陆续上门了,更有甚者,说听到冷家有哭声传出来,说那声音哭得那个凄惨啊,后来又有人听到男人的吼叫声,似乎还有打架的声音,这事儿已经够让邻里的人猜测了。
这荷花里住的可都是京中的功勋之家。
而束于内宅的妇人们最喜的就是打听别人家的事儿。
一传十,十传百,有发现的下人像捡宝的禀给自家的主子们听。
于是乎,来打听、围观瞧热闹的人就更多了。
有人知道更多,便故作不信地道:“我瞧是冷候爷不要温小姐了,冷候爷是谁呀,这可是淑妃娘娘的亲侄儿,是新晋的平远候,多体面的身份。”
徐嬷嬷听到这儿,气不打一处来,恼道:“是我们镇远候府要退亲,哼,他们倒想留人,我们不愿留。什么东西?仗着我家小姐年纪小没及笄不能服侍他,在外头养外室……养一个便罢,还是几个几个的养,逼着我家小姐帮她娶外室为妻。
小姐年纪小,是我小姐的错么?早前说亲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家小姐明年夏天才及笄,是他们硬要结这门亲的。原是图的就是我家小姐小,如此他好有理由在外头乱来。
我呸!一个下堂妇还敢登堂入室要做妻,这他/妈的是哪家的规矩。当我们温候爷是吃素的,不敢替自己妹妹撑腰?她冷候爷身份尊贵,我家小姐还是候爷心上的宝贝妹妹呢。要不是他家失礼,会让我们带走小姐了嫁妆。你们一个个咬舌根,也不看看事实。”
徐嬷嬷正愤愤地骂得过瘾,徐兰芝出得偏门来,“你与那些人说这么多做甚?”
茉莉道:“徐三小姐,是她们胡说八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