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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摹!
底下是温泉池,上头就建了一座屋子,还将温泉引到了另一间屋里,一间是殿下、王妃专用的,另一间则可给护卫、幕僚们用,但王府的女人们却用不成。
麻嬷嬷说完,又自言自语地道:“我对个小孩子说这些作甚,他听得懂么。”
慕容标则是在脑子里快被:四财拿着父母的衣袍作甚,不用猜,用脚趾头都知道,这会子许是父母正在温泉里缠/绵呢,这一个月,他那小心眼的父亲正和母亲因为池睿的事闹腾,见过吃醋的女人,没见过吃醋的男人,而且还一喝就喝了足足一月。
瞧这情形,父母的矛盾今日能消除了。
后头的丫头道:“麻嬷嬷,世子爷可聪明了,他听得懂的。”
慕容标这会子叫嚷起来:“我要洗温泉,我也要……”
跑进去瞧瞧父母在做什么也好?前世的他,虽知父母恩爱情深,却很少看到温馨甜蜜的画面,更多的都是患难与共、贫贱夫妻,这一切都是败新帝慕容悰所赐。
“好!好!你一会儿也洗,不过现在嬷嬷带你回去收拾衣衫,一会儿就过去。”说是收拾,麻嬷嬷慢吞吞像是老牛拉车,半天动一下,故意在那儿磨时间。
慕容标急得直催:“你快点!”
“怎么还记得?小孩子不是忘性大吗,这都大半个时辰了他还记得。”
麻嬷嬷把放进去的小衣服又取了出来。
她说那话原就是糊弄慕容标的,只盼着他一会儿幸许就忘了,哪曾想到慕容标还记得这么清楚。
温彩与慕容恒洗好后,双双就在温彩按摩了一番,待她整好衣袍,一出来不见了慕容恒的影子。
青莺捧了酸梅汤来,嘴里絮叨道:“肃州知州大人来了,又出事了。”
“西凉人又杀我百姓了?”
青莺轻叹一声,“
说是临近肃州一带的黄河沿案发现了瘟疫,知州大人过府,请求殿下动用肃州卫军所的官兵在肃州边界设关卡,防备他们进了肃州境内。”
大灾之后有大疫,这是历朝历代都存在的问题,这么大的一场洪涝,很难不发生瘟疫,温彩拍了拍脑袋,早前她怎就没提醒慕容恒呢,这回子要是处理不好,怕又是一场动乱。
前世的时候,黄河先是洪涝,再是瘟疫,之后又发生了一场叛乱,西北一带更是闹得民不聊生,与十公主新婚不到半年的池聪是那时候奉旨平叛,最后却死在西北,留下孤苦无依的十公主。他们夫妻想帮却帮不上,最后十公主由做了太后的冷淑妃做主,许给了冷家庶子。
今生,十公主的命运定会不同,因为冷家灭了,冷晓死了,冷淑妃也没了,慕容悰圈禁皇陵,九公主庆阳嫁予周家四子周礼为妻,不,就连庆阳都失了公主身份,而今是凉县主。
温彩要去瞧究竟,慕容标扯着麻嬷嬷来了,嘴里叫嚷:“洗温泉!”
温彩笑盈盈地道:“你那皮肤太娇嫰,不能洗温泉,就在家里的浴涌里泡泡就好。”
“我要洗!”慕容标反抗着。
“好!好,你洗,不能待太久,洗了就把衣衫穿上,小心泡得浑身皮肤起泡。”温彩一边说着,一边道:“我还想去听知州大人怎么说话,罢了,先侍候你这小家伙洗澡。”
她很快将慕容标脱了上衣,慕容标小手死拽着裤子不撒手,“女人都出去,让五羊服侍我,让他来!”
麻嬷嬷笑得前扑后仰。
同来的丫头也一个个笑得喘不过气。
不到两岁的娃,居然害羞了,不让女人服侍他洗澡。
在他们眼里,他就是个小孩子。
温彩道:“我是你娘!”
“不给看!”
虽然知道慕容标的灵魂是大人的,可温彩还是会不由自己的拿他当小孩子。
温彩笑道:“你这小家伙,你是我生的,你一生下来,你浑身上下为娘哪儿没看过,还不让我看。不看就不看,双双,把五羊叫来,让他服侍世子爷洗澡,叮嘱他不许待太久,几下洗完就把他抱出来。喏,本王妃要去迎宾厅瞧热闹,知州大人说西北灾区发生瘟疫了,临过肃州黄河一带的难民正要入肃州……”
慕容标对这种事最是好奇,他想知道慕容恒会如何处置,因为现在慕容恒的年纪与他前世遇刺身亡的年纪差不多,对于同龄人,他总想知道自己与慕容恒之间的差别,若是他自己会如何处置,而慕容恒又会如何应对。
“我要去!”
温彩脱口而出:“去你个头!正闹着要洗澡,你又要去,乖乖洗澡,洗完了让五羊带你过来。”
她一转身走了,五羊笑嘻嘻地过来。
慕容标大叫:“娘,你又骂人了。”
“小孩子别学。”
他不是小孩子啊,他是大人的心智,可是装小孩子久了,真的变成小孩子。
是上苍可怜他未曾享受过快乐的童年,所以让他重回年幼时,再享受父母的疼爱,也许不久的将来,他还有幸见到前世未能一见的皇祖父。
双双回头一望,慕容标惊叫一声躲到五羊身后:“色/狼,敢瞧我……把眼睛捂上。”
双双更是笑得乐不可支。
五羊道:“世子爷别躲,她没瞧见!”
“再瞧,打她眼睛。”慕容标骂着。
五羊笑得肚子疼,服侍这个小大人似的世子爷着实是件有趣的事,时不时说话跟大人似的,这么点大就学会害羞了,不让女人服侍他洗澡。
☆、第319章 瘟疫
第319章瘟疫
迎宾厅。
肃州知府正说各州陆续发现瘟疫的事,朝廷赈灾官员刚走,又发生这事,着实让人头疼。
各州的奏折已经送往京城,可太医、郎中怕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雍王殿下,下官以为,当务之急,是火速在肃州边境设卡,以防外地流民入肃州,将瘟疫传到肃州。对于肃州黄河沿岸的百姓,可发放草药预防瘟疫,再派医官署郎中下去查看,以防不测。”
慕容恒原正在兴头上,这会儿还没回过神,听他说完,道:“先照你的意思办,若是肃州境内发生瘟疫,立马将人隔离,将轻重病症分开,轻者在胳膊上系红带,重症不愈者系黑带……屋”
温彩进来时,听到的就是一句“系黑带者赐毒药一碗,就地烧埋填石灰。”
温彩一阵心惊,正与慕容恒的目光相接,他又道:“重症不愈者只能如此,我们不能白花草药,得把草药用在能治和保护未染病的百姓身上。”他顿了一下,“来人,请张先生,着他随知州大人走一趟,处理此事。知州大人,张先生的决定能代表本王,本王信任他。添”
这张先生原名张平,是慕容恒来西北后收的幕僚,在雍王府暂时担任账房一职,在许多事上颇有建地,早年赴考,屡屡落第,是个秀才,有些本事,这两年接触下来,慕容恒倒越发信任他了。
知州大人抱拳一揖:“下官拜见雍王妃!”
“彭大人免礼!”
温彩道:“杀我百姓的西凉人还没抓到么?”
知州大人道:“半月前,在玉关镇犯了一桩案子,被玉门关守将带兵杀了十几人,可还是被逃脱了,听闻这次入境的是西凉国南小王爷。”
西凉国有四大亲王,分别是东、南、西、北,东院大王、南院大王等,南小王爷正是西凉国皇帝的亲侄儿、南院大王最宠爱的嫡子。四大亲王里,唯有南院大王与西凉皇帝是一母所出,两人的感情最深。
慕容恒道:“阳关的秦将军、玉门关的刘将军都是厉害的人物,此事惊动了他们,南小王爷想顺利回到西凉国不易,而丢失的五县粮种也追回了三县的,他们以为扮成商队就能回去,被秦将军父子给查出来。”
那可是苞米、土豆,现在整个西北境内,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知道这些作物的模样,一旦出现,还是大批量的,立马就会生疑,追回的三县粮种已经快速送还其中三县,另两县的也由朝廷补发下去,但西凉人在西北因抢夺粮种杀人,这是事实,也引得百姓对西凉的仇恨级级攀升,甚至各县为了防备西凉人再行强抢之事,还自发组织保卫队。
知晓入境的是南小王爷,这西北境内的官员都想抓到此人,若是抓到,这便是大功一件,对于功劳,谁都不会拒绝,谁不想加官晋爵,各地官员还绘了南小王爷的画像,在各地通辑,只是那绘出的画像就是各有不同,要抓这么个人还真不容易。
南小王爷长得仪表不凡,画在公告上时,却一副江洋大盗的凶狠模样,上回温彩看到时,就大笑不已,虽不知那怪笑人是不是南小王爷,但以她的感觉,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