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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合之内(gl)-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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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人徙。”一个清澈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曹启寻声望去,见是刚才摔倒的那红衣少年,此时双臂扒在走廊栏杆上,眼睛定定地望着他。少年有十四、五岁光景,头上挽着一个小髻,整齐将头发束于头顶,额前碎发都抿得干干净净,脸庞白皙,双眼有神。穿一件对于他来说偏大的红衣,因此门襟扎得分外紧,腰间的束带缠了两道,才将瘦削的身材绑住。下穿白裤,也是又胖又大,散着裤脚,长长的裤腿几乎将双脚盖住。再仔细看,隐约可以看到头上也绑着红色的丝绦。曹启不由惊了一惊,心下忐忑。听小姐形容,是个小厮的模样,如今看着倒不像。难不成这烟花之地的戏子勾搭了小姐不成?
  妈妈不容曹启答话,早命了两个仆人一人一只胳膊一架,整个将他抬将出去,而曹启还在胡思乱想当中,只脚下一空,才发现已被推到了院内台阶下。心知完成不了小姐的心愿,可心又不甘。因为那人已经找到,只是见不得。望望天已入夜,只得闷闷家去。
  话说撷芳楼内,曹启这闲杂人等既被逐出,一干人继续欢闹起来。李坚抬头望那红衣少年,已慢慢走进走廊拐角处不见,才复又端起酒杯,搁在青实唇边,双眼含笑道:“妈妈为何难为人家,既然找着了人,何不放了他们相见,免得误了人家要事。”
  青实将那端酒杯的手指一拈,就着喝了半杯,才道:“你这人皮兽心的,平日里你哪管这些闲事?巴不得耳边清净才好。如今怎么突然热心起来?定是有鬼。”
  李坚一口将残酒抿尽道:“妈妈好眼力。我也猜着了妈妈的意思。想是妈妈已留了人了,才藏着掖着不成?”
  青实不免笑将起来,“爷又抬举我了,今儿是你家大爷包场子,那孩子又是个能惹事的,我实在不想惹出什么麻烦事来,惹你家大爷不高兴。他这么久了才来一次,谁敢搅他的兴?你若喜欢,我倒便宜,只是他娘恐不应。”
  “他娘是哪位姑娘?我会会去。”这李坚乃是包此场王大爷的契弟,仗着与王大爷交好,在户部挂着个虚职,平日里不过是花天酒地,更加上有那龙阳的瘾头,此刻酒上头,心里搁了人徙那白净的模样,盘算定了要要回家去去多日的干火。青实见他晕头转向就要上楼去,忙拦了,急说道:“现在上去要如何?你怎不曾想你家大爷现在何处?也不问他娘系谁?在宛香阁里呢!好么,现在要上去,倒省了事儿,俩人一起见了!”
  李坚一听,登时酒醒了一半,摸摸脑袋,方重新坐下。心下懊恼,也毫无办法。
  这包场子的王大爷,名王诜,字晋卿,出身名门,娶了英宗的女儿大长公主,现是登州刺史、驸马都尉。虽说年事已高,却雅性不减,常出入青楼艳所。与当今圣上关系极为要好,前些日子应允了圣上一事,为圣上修建第三十一座道观。因出了土地纠纷,广用人脉征得那土地,连带李坚等人也兜了去,前前后后忙了一个月才罢。此刻终于得以休息,怎会不来这撷芳楼会他的长久意中人?这意中人就是那红衣少年人徙的生母,名唤秋兰。这秋兰貌若天仙,又极具才气,深得王诜喜爱。李坚此刻若搅了他大爷的好事,而且原由居然是要那秋兰的儿子回家做小爷,想必是定要挨罚。可在道观场子混了一个月,岂是好熬的?即便要不得那小子,也随便拉一个去去火罢了。想毕,跟青实打了个招呼,拉了位姑娘就上楼掩了门去。
  再说楼上那红衣少年,已穿了鞋子戴了小帽,手拿一卷书画样子的纸卷欲往楼下走,看李坚拽了姑娘掩上门去,遂做了个鬼脸,眉毛挑上额去。他往楼下望望,见众人无人注意,便轻手轻脚走到那扇门前,听了一听,再挪到窗户跟前,用手指捅破窗纸,一只眼睛往房内细看。谁知看了两眼脸便作沮丧,口中喃喃叹道:“都是一个套路,好没劲。”叹毕瞄了眼手里的纸卷,轻声下楼,房内无人发觉。这下可知这少年刚为何勾当为人所斥了,额上铜钱大的青块也非无辜。
  少年下到热闹的穿堂,将拿纸卷的手背到身后,悠闲站在众人桌边不远处,眼睛盯着奏乐的姑娘,一副闲了发慌的样子。众人瞧了瞧他,都不理会。他沿着墙边转了两圈,不声不响溜进穿堂后廊的阴影里。伸头望了下青实笑得花枝乱颤的脸,快步跑过空无一人的后廊,又过了个小院,推了后厨房的木门。一个看火的小伙计坐在灶旁打瞌睡,少年将手掌放到他眼前晃了两晃,抽身闪出了后门。
  撷芳楼整个将天街的北头占了,后门出去一条小胡同,不通往天街。少年只得左拐又拐,黑暗中勉强辩了方向,还翻了一户柴房的院子,半个多时辰才转到了该到的地方儿。雪仍未停,少年站住搓了搓手,将纸卷上的雪花弹去,望了望面前这座宅院。
  



2、二

  大雪下了一夜方停。曹启昨夜睡得迟,不免有些乏倦,误了起床的时辰。朦胧中卧房门被推开,他的相熟同在府中做事的小厮名唤曹名的,伸手入被将他冰了个激灵,忙翻身坐起问是否出了何事。
  “你小子可总算把事办成了。等着少爷赏你钱,请我酒吃。”曹名笑道,将一张纸举到他眼前,“今早开门掉下来的,想是塞在了门缝里。”
  曹启揉了揉眼,细看那纸,是一幅小画,画上两只麻雀,一只落枝不动,一只展翅欲飞,枝上还有两朵红梅。画纸简陋,乃是市面上最价廉的“蔡侯纸”,色彩也颇为单调,只有红梅像是调了朱红,麻雀枝子均为墨黑。虽说如此,但画得却栩栩如生,两只麻雀一静一动,颇具形神。曹启一看便知是小姐说的那画,不由来了精神,抓过这画,穿了院子往少爷的书房去,走至门前,被丫鬟拦下,“嘘”了一声。方知老爷和少爷又在议事,停了一停小声问道:“小姐可曾醒来?”
  “醒了,想是在屋里梳头呢,估摸着又闹着不上学。”
  曹启点了点头儿,往后房走去。
  这后房便是曹家小姐曹芷的闺房。这府里老爷名唤曹辅,字载德,今年刚任了秘书省正字。只有一儿,名为曹绅,儿也只有一女,今年才6岁,便是这曹家小姐。曹绅三十上头方得了此女,自然疼若珍宝。女子本不上学,只不过跟着本家师傅学些女红刺绣,也通称上学。这小姐因昨日午后阳光甚好,是近日难得的好天气,便一个人溜过街前游玩。走至街前一棵红梅树下,见梅花开得正好,欲上树折一支玩,却被一人拦住。
  “嘘!好生看着,别让鸟飞了。”
  曹芷回头,见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红衣白裤,嘴里叼着一支笔,手里拿着一幅画。曹芷见画上已有一只麻雀,形神兼备,很是逼真。当下就喜欢上,跟着这位叫人徙的哥哥走回他作画的石头前,歪着头看他画,其间两人一长一短一问一答聊些小孩的闲话,不多时已是熟人。曹芷身为小姐,平日深居浅出,又没个同龄姊妹,自然将这会画画的哥哥当作了朋友。而人徙自幼青楼帷幕里混,啥人都见得,也啥人都不在意,你跟他讲话他便讲,一时不讲也各自丢开。所以出来个小孩和他说话,他也不在意,完全没上心。等画完了道了声别要走,却被小孩扯住袖子,央求把画送与她。
  “我的画不能送,要买哦,你可有钱?”人徙眉毛一挑,把画藏于身后,心里偷笑。
  曹芷虽是小姐,可毕竟年幼,身上哪有一文钱?看着人徙要走,摸摸脖上爹给的玉,想拿它换,又知必挨爹的责罚。眼看着人徙越走越远,只得悄悄跟了,见人徙走进那漂亮大楼的门,遂问了最近的一家酒楼名,沿着大路转回家来。至了家门便往爹的书房找爹要钱,却只见爷爷在,说了原委,那曹家老爷只当小孩胡说,先斥了她偷跑出去玩的行径,直说得曹芷哭闹不止,直到少爷曹绅回家,方止些哭声,抱住爹的大腿。这曹绅怎容得女儿委屈,急得谴了曹启,叫他按小姐所说方位寻那楼寻那人,答应把画买来方罢。
  且说书房内,曹辅不停地踱着步,曹绅喝了一口茶,想坐又不敢坐,只得站了,低着头问父亲道:“这要如何?即便不是咱们家的相交,父亲恐也焦心。儿子最了解父亲的为人。”
  曹辅低头不语,沉吟半晌才道:“少不得要舍出去些。只怕我们爷俩太早现身,急了一干朝中人,立刻成了出头鸟啊。”
  曹绅略想了一想,悄悄向他父亲耳边说道:“趁现在我们没动静,从底下来。儿子倒有一个认识的人,可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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