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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雪这条手腕算是彻底废了,雁雪下手并未留情,断了筋骨,那就是想接也接不上了,而刘氏虽向来对两个女儿要求严格,却到底是舐犊情深,乍看沈云雪伤长那样,已是已经疯狂,就连与发妻感情淡薄,与女儿关系尔尔的沈炝也不免面露神伤,可沈安雪,却在发生此事后,第一想到的便是向方骞示意。
沈雁雪一直自诩亲情寡淡,待人冷情,却不料这沈安雪已经不止是冷情,简直已经到了无情的地步。
这个蠢钝如猪的大姐对她来说,恐怕也不过是必要时弃车保帅的棋子吧,呵呵,真有意思,这沈家一家,真是太有意思了。
心里想得发笑,雁雪也是真的笑出来了,她唇瓣莞尔,双目灼灼的看着沈安雪那泪如雨下,啜噎欲滴的摸样,淡淡的重复:“我说了,她偷袭我,我不伤她,难道要她伤我吗?”
这个冷淡的回答,相信正中了沈安雪的下怀。
果然,下一秒,雁雪便在她眸底捕捉到了一抹快意,硬是又哽咽了两下,她才一脸痛苦悲哀继续说:“你明明可以将她推开,却选择折断她的手,你不要她伤你,可以有很多方法化解,并不需要,并不需要……”说着,喉头又是一阵热涌。
刘氏紧握双拳,将沈云雪交给两个小丫头,这才踩着端仪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雁雪。
雁雪冷冷的看着她走近,白皙凝玉般的脸上依旧无风无浪,平淡无波。
“沈雁雪……”停在咫尺之前,刘氏咬牙切齿,华贵的服饰头饰,让她看来似乎高人一等,但在雁雪那泠然清静的冷绝气流下,那点优越感,似乎又荡然无存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她一字一顿,一句话掷地有声,在静谧安逸的餐堂内,显得一清二楚。
“是吗?”雁雪淡笑,嘴角扬起一抹玩味:“我期待。”
这三个字无疑是最大的挑衅,空气里隐隐有谁抽气的声音,却已经无人去寻到底是谁发出的了。
而刘氏似乎也不想与她在废话,冷目侧首命令丫鬟:“将大小姐送回房间,立刻出府请大夫,记住,要最好的大夫。”
丫鬟们不敢置喧,只诺了一声,便扶着早已昏厥的沈云雪出了餐堂,而沈安雪也在若有所思的望了方骞一眼后,跟着离去。最后瞪了雁雪一眼,刘氏也转身出屋。
等三个女人都走了,场面一时寂静无声,沈炝深吸一口气,虽早便想拂袖离去,懒得看这些乱七八糟,可碍于贵客在场,他也不得不压下火气,但还是转头对雁雪有些怨怼的说:“你的事沈府没人管得了,我也管不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是沈雁雪,别怪我没提醒你,到底……你也是姓沈的。”言下之意就是,到底是姐妹,虽然关系不亲,但何苦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
雁雪冷笑一声,眼底闪着一丝狭促,看着沈炝偏过去的侧脸,她叹了口气:“父亲大人,若是您能及早发觉我也是姓沈的,今日的一切,也就不会酿成了。”
她一说完,沈炝登时一双厉眼横扫过来,他虽然怕这个女儿的一些手上功夫,可太到底也是一家之主,一朝之臣,作为长辈或是作为权臣的魄力,可以压制,却不会消失。
一时间,他周身戾气霸现,雁雪却并没理他,只转身,再对儿子轻飘飘的唤一句:“走了。”便旁若无人的出了厅堂大门。
临走前,她也没再看那弄得头疼不已的三个男人。
望着她离去的纤细背影,方骞脸色有些难看,对于刚才她对沈云雪的动作,他虽也觉得太过了,却到底不会责怪她。
而花一寒则是满眼轻蔑的睨了沈炝一眼,刚才雁雪的话虽然简短,却也戳中了要点。没当她是沈家人吗?呵,作茧自缚,他本还不懂为何雁雪特地回来整垮沈家,现在似乎一切都清楚了,这个沈家,曾今对她做过很过分的事,而她那个女人瑕疵必报,如今又实力出众,自然会有秋后算账,怨报怨,有仇报仇了。
倒是宋暮白脸上依旧噙着若有似无的淡笑,只是若细看,却能发现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欣赏,是的,他喜欢这样的沈雁雪,干净,果断。
只是……墨黑色的眸子轻轻扫了身边的花一寒与方骞一眼,心底喟叹,哎,如果对这些碍眼的狂蜂浪蝶,她也能果断一点,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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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沈府,却灯火通明。
而最亮的地方,便要数大小姐的院子了,此刻沈云雪的房间进进出出,丫头下人大夫,来来往往,一直折腾到下半夜,整个内府才算平静了下来。
看着床上开始发烧的大女儿,刘氏阴狠的脸上满是愤怒。她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沈雁雪那个贱人,下手好狠,竟害得云儿……终生受残……”说到最后四个字时,保养得宜的脸庞终究露出了一丝沧桑。
沈安雪看着娘亲悲愤的样子,心底沉吟了一会儿,方才慢慢起身,却是走到床前,亲手为大姐捻着被角,边捻边说:“姐姐好可怜啊,我真宁愿她不要醒来,若是醒来知晓自己终生残障,只怕她会……会想不开。”说着,几滴眼泪又落了出来。
刘氏本已经很烦躁了,又听二女儿喋喋不休,哭哭啼啼,登时脸上也黑了:“你还废话什么?也是你们俩不争气,爱谁不好,偏偏爱上那方家小子,真是孽缘……”
沈安雪被娘一说,也有些气愤了,她站起身来,看着刘氏满含怅然的道:“娘就不是了吗?娘嫁给父亲二十余年,可心底爱的却是尚叔,难道这就不是孽缘?”
“啪!”一声脆响,沈安雪的脸上登时显出五条指印。
沈安雪却并没哭,眼底似也没有半分惊诧,她反倒冷笑一声,微微回首,盯着母亲的怨愤的双眸淡淡的道:“你打,你打死我好了,我与姐姐如此执情,也是受你影响……”
刘氏凤眸一闪,只别开眼去,似是不愿女儿越说越多……
可沈安雪却决定破釜沉舟,自然不会让她逃避,只抓着刘氏的肩膀,眼泛泪光的嚎道:“娘,你就打死我吧,若在生一天,我便非骞哥哥不嫁,我的信念你是知道的,若不想我丢了你的脸,你就打死我吧……”说着说着,啜泣的声音覆盖了原本的话语。
刘氏很是心疼,她一揽手,便将女儿收进怀里,眼眶也有些湿润:“好了好了,娘不说了,乖,娘知道你的心念,你和你大姐都会如愿以偿……”
沈安雪扑在娘亲怀里,耳朵一字不漏的听着娘亲的保证,埋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抽泣了好久,她才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抱着娘亲的胳膊,低低的道:“娘,沈雁雪不能留了,七年前她就该死的,她一回来就把姐姐弄成这样,还有上次您的脖子……总之,我们不能继续冒险了。”
刘氏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她黯了黯眉,心底却还是有些犹豫:“你爹近几日受朝中弹劾,此时弄出太大的动静,只怕会害他……”虽不爱沈炝,却到底夫妻一场,总不能反倒牵连他吧。
沈安雪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后路了,她急忙抓紧娘亲的胳膊,急切的道:“爹不会发现的,娘,这次不用你的人,让我去找尚叔,尚叔不会拒绝我的,让尚叔出面,就跟七年前一样。”
看着女儿自信满满的双眸,刘氏突然有些恍惚:“你……”
沈安雪也不隐瞒,直接了当:“娘,我知你不愿以这些事去烦尚叔,七年前也是因为外公骤然离世,舅舅从中挑拨,那队死士不肯归附于你,你无人可用,这才迫使去求的尚叔帮忙……可娘,你别忘了,尚叔本就有责任照顾我们,即便你早已嫁作他人妻,可我与大姐,却是不可磨灭的存在,尚叔有责任成全我与大姐的亲事,若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她还如何当我们的爹……”
“嘘……”刘氏急忙按住她女儿的唇,眼底有丝厉色:“不要说了。”
沈安雪自然知道娘的心事,只迭声应着:“好,我不说,不说了,可是娘,此事咱们势必是要求尚叔的,不用你去,我去就好,娘不用觉得为难。”
刘氏有些黯然的垂下眉宇,她自然知道尚培会答应,尚培对她情深意重,就是如今,偶然他们也会见上一面,只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她本就是个强势的女人,从小在刘家受家中姐妹兄弟打压,她是在一个不求自保,便等自杀的环境长大的,刘家是从武林牵入朝堂的家族,家中无论男儿女儿都以武论成,若是不成,等待她的就只有无尽的打罚,从小,她便习惯了自己争取自己要的东西,也就因此,即便如今知道她背后始终有尚培无条件的护航,可她也终究不愿依附。
至于七年前的事,是个意外,当时虽说云雪、安雪喜欢方骞,一